第九章 爱在战火蔓延时一
谢家的家庭医生方立伟来了之后，仔细的替谢宇峰做了检查。诊断只是扭伤了腰部的肌肉，并未伤及筋骨，没什么大碍。留下了些贴在患处的药膏和内服止痛药，并叮嘱千万不可劳累，之后便离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谢慕因为担心，一步都不肯离去。他知道爹地年事已高，这次的扭伤对年轻人来说没什么大碍，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撑得很吃力。
等到谢慕服侍爹地冲完凉，换好睡衣，贴好药膏，服下止痛药睡下之后，已经是午夜12点半了。
谢母林茵霜执意挽留他们住下，不肯让他们返回位于尖沙咀的家。“这么晚了，你们想让我担心死吗？就住下吧，你的卧室从来没改变过。”
妈咪对于爹地的事情已经够担心了，谢慕不想再增添她的烦恼，于是只能应承下来。但是，为了不引起妈咪的怀疑，势必要跟纪沫睡在同一间房，这下子，不知道她又会怎么看待他了，伤脑筋。
来到谢慕的卧房，首先进入眼球的就是一个巨大的黑白相间的书架。书架左侧放满了书籍，世界名著、哲学、名人传记等很多种类。右侧则放满了各式各样的汽车模型。
不知道他是真的爱书之人？还是只是买来做摆设用？
白色的书桌、白色的衣柜、黑色的床单、黑白相间的地毯……就连墙上挂的画都只有黑白两色，使房间整体看起来男性而冷漠。
“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们只能住在一个房间。但是别又以为我会对你不轨，即使要担心，那也是我该担心的事。”
纪沫的心里还被满满的失落，满满的伤感占据着，没有力气回嘴。
很奇怪喔！她平时不是一言九顶的吗？怎么今天这么沉默？还真让他不能适应。“怎么了吗？”
纪沫抬眼快速的看了谢慕一眼，再度垂下了头。“没什么呀。”
是吗？谢慕再度怀疑的挑眉。他虽然不是很了解她，但是这一点反常还是能看出来的。怀疑归怀疑，既然她不想说，他也就不深究。
房间里安静到掉一根针都可以听到，沉默的有点尴尬。纪沫不想自己的心事被看穿，于是，主动找了话题。
“那幅画……后面怎么会有扇门？”
谢慕很神秘的笑。“带你来看看我的宝藏。”
门一打开，很快的就可以感觉到温度比卧室低了好多，让人情不自禁的打个冷战。放眼望去，哇！整整一房间的红酒。一排排的红酒架，有秩序的排列着，像个小型的储藏室。
“天啊，你居然储存了这么多红酒？”
“对呀，有些是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当然不舍得喝。”
“你一定很宝贝这里吧？”
“那还用说吗？”简直比命还宝贝。
纪沫连打几个喷嚏。“这里温度好低。”
“那我们出去吧。”谢慕拉着纪沫出来，再把门关好。“红酒的储存是有很多学问的，温度保持在12度是最佳，所以这间房有点冷。”
“对了，你酒吧的事情搞得怎么样了？”
“在申请营业执照了，不过还要等几天。”
“办手续都需要这样，急不来。”
“嗯。我店面已经选好了，在装修中。红酒呢，也在跟厂家的联系中。等酒牌办下来也就都差不多了。”
“开张的时候，记得请我去捧场。”
谢慕轻笑。“怎么可能忘得了你？酒吧能开张也多亏了你。”
“我当时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哇！随口一说都成就一件事，你要是认真的说那还得了吗？”
纪沫大笑。心情稍稍的恢复。
又是久久的沉默。
纪沫再度开了口。“那天……其实，我真的不是像防色狼一样防你。”
“算了。也许真的只是误会……”
“什么也许？本来就是个误会啊。”
“OKOK，本来就是误会，OK？”真是的，要这么激动嘛。
“你敷衍我！”纪沫控诉。
她此刻的表情，又可爱又娇憨，让谢慕忍不住的想逗她。“要不要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看？”
“只是看看吗？”
“难道……你还想……尝尝？”
“不！我是回民，不吃猪肉。”
谢慕一愣，随后立即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这个女人，居然说他是猪。他又笑又气，实在不想被纪沫占了上风。于是，双手齐下，朝她的腋窝、腰部攻击去。
纪沫尖叫一声，拼命闪躲。敌不过谢慕的大力，又笑得没了力气，只能求饶。“啊！对……对不起，我以后……以后改吃猪肉，还不行吗？”
又是变相的说他是猪，谢慕当然更不肯放过她。
纪沫笑出了眼泪，嘴上却仍是不肯认输。“那……那你什么意……思嘛，你……你到底让不让……我……吃猪肉？”
谢慕爆笑，笑倒在床上。“哈哈哈哈……你真可爱！”
纪沫愣了愣，连忙起身整理零乱的衣服和头发，有些不自在。“可爱？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
“我想，那是因为你从不在人前展露这一面的你吧。”
“可能是吧。”纪沫装作毫不在意的耸耸肩。“自从爹地去世之后，我再也不知道什么叫轻松，什么叫开心。整个人总是绷得很紧。”
讲这些话的时候，纪沫眼底满是坚强。然而，谢慕却能看到那坚强背后的脆弱。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纪沫讲自己以前的事情，情不自禁的，他握紧纪沫的手，很用力的握。而那用力底下的温柔却轻易的传达给了纪沫。
“其实，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你要看开点。他们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不快乐。”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我一直很坚强。”
“只是坚强还不够的，最怕的是假装坚强。”谢慕的眼睛深得好像是看穿了她的所思所想。“你要学着释放，学着快乐。电视上也有演到，坚强到不懂得释放、不懂得脆弱的人，多半都有心理病。”
这个男人，拐着弯说她心理变态！真是气人。“那你要小心了，说不定我哪天病发，砍了你再分你尸。”
“哇！那你要记得分好看一点，别切得乱七八糟的。”
纪沫故意很认真的思考一下。“那你说我是去跟医生恶补手术知识？还是去跟杀猪的学习怎么屠杀？”
“那……我愿意自行了断。”
两人一起大笑。他们都发现，其实不吵架的时候，他们很合拍。如果……能够一直这样的相处，其实真的是很不错的一件事。
可能是两人想到了一起，气氛瞬间变的诡异起来。尤其是在这样的深夜，夜的暧昧使两人有点呼吸困难。
“呃……那个……很晚了，你去冲凉准备睡觉吧。我……我去客房的浴室冲凉。”丢下这句话，谢慕逃似的跑出房间。
看着谢慕的背影，纪沫心里的失落一点一点扩散开来。
其实，她是希望能够发生点什么的。其实……她希望这段婚姻，是可以一生一世的！
……
“孤芳自赏”酒吧正式开业。
来恭贺的人有很多，简直是人山人海。有些世伯给谢宇峰面子，带了贺礼来恭贺；有些是为了通过谢慕笼络谢宇峰，因此不请自来；更有些女人，是想接近谢慕却碰了N次钉子的，也想表表心意，起码在谢慕心里混个脸熟。
当然，来客中肯定少不了谢慕的一群好友。
纪沫坐在酒吧的一角，看着这群“达官贵人”，再自嘲的看看自己，发现自己和他们格格不入。虽然小的时候她家里也是大富之家，但是，那毕竟是太久远的事情了。久远到她已经不记得上流社会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了。
看着谢慕游刃有余的穿梭在众宾客之间，看着时不时的有女人来跟谢慕搭讪，纪沫的心突然好像被针刺般的痛。其实……她和谢慕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生活圈子、生活习惯、外型甚至是性格都是不配的。如果不是谢母的干预，大概她和谢慕这一生都不会有什么交集吧。
现在虽然他们结婚了，有了交集，但是以后呢？能一起走多远？
剪彩典礼完毕之后，众来宾都到酒吧里试酒。谢慕跟这个碰碰杯，喝几口，又跟那个干干杯，几下子就一杯酒进了肚。虽然只是红酒，但是毕竟有酒精成份，还是会很伤胃的。
纪沫忍不住开始为他担心。
谢慕的几个好友开始围着谢慕起哄。他们说这是除了婚礼之外，第一次见到嫂子，说什么也要一起吃个晚饭，联络下感情。
实在拗不过他们，于是，在送走了宾客，酒吧开始正式营业之后，一群人去饭店聚餐，联络感情。
坐定之后，面对一群陌生人，纪沫觉得很不自在。她在谢慕耳边轻问：“你朋友们知道我们的关系吗？我是该做戏还是该像平时跟你相处一样？”
想不到这个女人心思这么细腻，想得这么周全。谢慕轻笑。“Action。”
纪沫点点头，完全明白。
“Ryan，怎么好好的想起开酒吧了？”Jason很好奇。谢慕怎么会突然间转了性子，开始认真起来？他最近的行为越来越出乎他们这群朋友的意料。先是闪电般的结了婚，再是开始认真闯一番事业。他的改变让他们这群朋友都开始审视自己的游手好闲，开始考虑是不是自己也该做点什么。
是因为纪沫！她的努力、她的上进改变了他对世界观、价值观的看法，是她让他认识到人生在世，享乐并不是最重要的。“嗯……是Kiko给我的启发。”
“哦——”众人起哄，“哦”字的音拖得长长的。
“哦个鬼啊，点菜吧。”谢慕把菜单的一份扔到Jason面前，一份给了纪沫，并柔声问她：“想吃什么？”
纪沫看着谢慕的眼睛，突然间很混乱，分不清现在的他到底是在演戏还是认真的？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他的眼睛也这样深、这样认真过。而此刻，她开始有点不明白，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为什么和他相处的越久越觉得不了解他？
“Kiko？”
“呃……没，我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你做主吧。”
谢慕点点头，随意的点了几个菜，当然，少不了他最爱的红酒。
酒菜上桌，大家吃吃喝喝，聊聊谈谈。纪沫看到谢慕见到红酒，便止不住的一杯又一杯，她忍不住的轻按下了他手里的酒杯，顺便夹了些菜到他碗里。“今天酒吧开业时你已经喝了不少了，现在少喝点，伤胃。”
谢慕点头，反握住了她盖在酒杯上的手。众人起哄的声音嘈杂起来，只有唐森，他尽管也在笑，却极其不自然。
纪沫的脸像是被煮过一样通红，她无措的埋头吃菜。
杜子豪哈哈笑着。“难怪最近老不见你出来跟我们打混，原来是醉倒在了温柔乡呀。”
看到纪沫的无措，谢慕出来解围：“我老婆很害羞的，别拿她开玩笑。”
这话一落音，起哄声音更大。
“Ryan心疼了喔。”
“好恩爱哟……”
而此刻，纪沫听不见这些哄闹声，她只能听见自己犹如打雷般的心跳声。老婆……好温暖的字眼，从温柔的他嘴里好轻柔的念出来，简直柔化了她的心，柔碎了她的理智。
纪沫悄悄的望向谢慕，现在的他，脸色微红，态度慵懒，看来是有些醉了。那句‘老婆’只是醉言醉语？还是……他真的当她是老婆？不敢问，也不想问。只怕问了之后，连做梦的权利都没有。
一顿饭哄哄闹闹的吃了两个多小时。而纪沫，始终是在状况外的那个。
酒席散场之后，各回各家。
纪沫不会开车，而谢慕又有些醉意，因此，在纪沫的坚持下，招来计程车。其实谢慕不以为意，他只是醉了一点点，哪需要叫计程车？她不愧是律师事务所的员工，法律意识很强，醉酒驾车犯法的。
“今晚有没有闷坏你？”可能是因为酒意，谢慕懒懒的靠在车座靠背上，随口问道。
在不需要演戏的时候，他居然也会在乎她的感受？真是让她受宠若惊。“不会呀，听你们聊天，也蛮有意思的。”
“他们几个呀……”谢慕的声音虚幻朦胧，若有似无，大概是酒精让他有少许的睡意。“只会捣乱。”
“其实有几个这样的朋友很不错。”
“这些年来，我每天就是跟他们一起吃喝玩乐。我想，在外人的眼里，我们就是你口中所谓的败家仔吧。”
“呃……”这算是秋后算账吗？“吵架没好话，你……别往心里去。”
“傻瓜。”谢慕伸手揉乱了纪沫一头秀发。“说到嘴巴毒，我认第二，谁敢认第一？”
纪沫大笑。“认第二？那岂不是太屈才了？‘天王’才适合你吧。”
“是啦！王后。”
谢慕轻叹一声，身子一歪，舒服的靠在纪沫的肩膀处。他俊美的脸就在她颈边，呼出的气息热热的拂在耳畔，使她整个人都热了起来。纪沫一动也不敢动，心却抖的像是在击鼓。她甚至怀疑，这心跳声会不会把谢慕从梦中惊醒？
不过，这样的宁静，这样的亲密，她很轻易的爱上了这种感觉。
无法克制的，她轻轻的在谢慕的唇边印下一吻，随即像个偷吃的小孩怕被抓到一样，赶紧转过头去，毁尸灭迹。
她知道，自己陷下去了。
她不想也无力去阻止这种心的悸动，她很爱、很爱这种爱上他的感觉。有一点心慌，有一点幸福，有一点甜蜜……
☆☆☆☆☆☆☆☆☆
其实女人动了心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她会情不自禁的想对他好，想把他喜欢的一切都送给他，会在做任何事的时候不停的想到他，会在想到他的时候，心里有如小鹿乱撞般悸动。
这些“症状”通通在纪沫身上上演！
此刻，她牺牲了大好的周日，牺牲了一周只有一次的休息时间，在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想要烤美味的红酒蛋糕给谢慕品尝。他这么酷爱红酒，对于红酒做出来的食物，应该也会喜欢吧？
烤红酒蛋糕需要用很多时间，除去之前大量的准备工作，仅仅放进烤箱里烘烤就需要四十五分钟。肯花这么多时间为一个男人精心烹制红酒蛋糕，足以证明有多在乎这个男人。
尽管如此繁琐，但是在做这一切的时候，纪沫的心里仍有如打翻了一罐蜜，甜到顶点。
当她知道谢慕很爱红酒之后，便买了不少食谱，也上网找了很多关于红酒的甜品、食物。她想一一做给他吃，想看到他好似得到全世界般的满足。
她之前也谈过恋爱，也喜欢过人，但是，却没有这次这么惊心动魄，这么手足无措，这么……这么疯狂的想对他好。
原来……爱情，真的有如小说、电影中演绎的这么美好，这么甜蜜！
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喜欢上这个曾经在她眼中一无是处的男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改观的呢？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心的呢？又是喜欢他的哪方面呢？是从他每次‘演戏’时所展现的温柔？还是从他谈论红酒时的专注？是喜欢他很轻易把人气到抓狂的高强本领？还是喜欢他嘴巴毒的简直和毒蛇有一拼？
不知道！可能，爱情就是在这样的一点一滴中，在这样的不知不觉里，在这样的毫无道理下，逐渐成型，逐渐深刻……
蛋糕刚刚出炉，就接到了谢慕的电话。他说酒吧刚开张，刚聘请的员工还不能上手，再加上生意不是很好，因此想留在酒吧打理一下，晚饭就不回来吃了，叫她自己解决。
顿时，心里被满满的失落塞满。她足足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来烘烤红酒蛋糕耶，为的就是做给他吃。而这个蛋糕，只有在新出炉的时候才好吃。看来，她的心血要白费了。
幸好她还没开始动手煮晚饭，不然就浪费了。浪费可是极大的犯罪。
不过……其实她可以把蛋糕送到酒吧去给他吃呀，也许他忙得连晚饭也没顾上吃。顺便也可以让店员品尝一下，就算笼络民心好了。
但是，这样会不会太主动？会不会被他发现她的心？
顾不了那么多了，念头一起便再也无法压下。纪沫连忙把新出炉的红酒蛋糕包好，换了外出服，兴冲冲的往“孤芳自赏”冲去。
到了位于浅水湾的“孤芳自赏”酒吧，一进去，只看到几个顾客在小酌。生意看起来不太好。难怪谢慕要多花点心思在酒吧上。
远远的就看到谢慕正在吧台专注的为一个店员打扮的女孩子讲解着红酒的知识，以免顾客问起来一问三不知。
纪沫也不打扰他，只是就近选个座位坐下，想等他忙完一个段落再品尝蛋糕。谁知，谢慕立刻的发现了她。他对她微微一笑，交代了店员几句，便朝纪沫的方向走来。
“你怎么会来？”
“我想酒吧刚开业，肯定很忙。所以自己烤了蛋糕来送给你吃。”这样解释不牵强吧？不会引起怀疑吧？
谢慕从纪沫的手上接过蛋糕盒，打开。精美的酒红色蛋糕呈现在眼前。“想不到你还会烤蛋糕。好漂亮，也好香。”
“我也是照着食谱学的，第一次做，不知道好不好吃。”
闻言，谢慕深深的看她，眼光很复杂。有探究、有深思、有了悟。
红酒蛋糕？是专门做给他吃的吗？应该是了。她知道他偏爱红酒，因此特意做了有红酒的甜品。
一种无法言喻的感情在心里流淌。他的老婆，知道他在忙，于是精心烤了美食送来给他吃。这种悸动……叫什么呢？是叫感动吧？！
可是，她说过，她有喜欢的人了。那么，又为什么对他这么用心呢？唉！女人的心思，真的很难懂。想要弄懂，只有等下辈子投胎做女人了。
完蛋！刚才那句话不该那么说的。他是不是听出什么来了？“呃……我，我以前就很喜欢研究食谱。”纪沫连忙切下一小块蛋糕递给他。“你尝尝看，不好吃的话我再改进。”
谢慕尝了一口，赞赏的点头。“有蛋糕应有的甜，又有一点红酒的涩，吃下去还有回甘，很棒。”
“真的？”他喜欢，真是太棒了。果然，有红酒的食物他格外喜欢喔。
“当然真的。”谢慕也切下一块给她。“你也吃。”
纪沫尝过之后，也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你喜欢的话，我下次再做给你吃？”
谢慕点头。
“酒吧生意不太好吗？”
“嗯，开业一个星期了，每天就小猫两三只。”
“刚开业而已，别急，想要大家都知道也是需要时间的。”
“嗯。”谢慕结束了话题，很明显不想再谈这件很让他头痛的事。“对了，你还没吃晚饭吧？”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一起吧。”
当然好。简直是求之不得。“那这些蛋糕分给店员吃吧。”
“OK。小菲，来把蛋糕拿去分给大家吃。我老婆亲手烤的喔。”
我老婆……这三个字简直让纪沫甜腻得晕倒。现在，他应该不是在演戏吧？没必要的呀。那么，只能说明，在他心里，已经认同她这个老婆了？
心又胡乱的跳了起来。
小菲跑过来，受宠若惊的接过蛋糕。“谢谢老板娘。”
“不……不客气。好吃的话下次再带来给你们。”
“谢谢老板娘。”几个店员一窝蜂的拿着蛋糕去大快朵颐。
“我们走吧。”谢慕很自然的牵起纪沫的手，带她出了酒吧。
他……他牵住她的手了耶！虽然这不是两人第一次牵手，但是，这是第一次在不是演戏的情况下，他会对她这么温柔呢。这……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也是喜欢她的？还是只是因为牵习惯了，因此不知不觉的又牵了起来？
不管是为了什么，总之，她很高兴他会这么对她，也很满意现在的状况。虽然他不一定会如她所愿的喜欢她，但是，他对她越来越温柔，他们越来越像一对夫妻了。这是很好的进展。
她懂得知足，懂得感恩。因此，再无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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