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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玉含容笑

天香客栈的二楼,一个黑衣男子背手而立,凭楼远眺。风,将他的发吹乱,覆在他冷峻的面上,却是异样的协调,仿佛,他天生就该是这样,一个游子,一个浪子,孤独而寂寥。

傲雪眨眨眼,躺在柔软的床上,就这样看着站在风中的他,他的身边没有了那把墨剑,就好像没有了支撑的力量,让他看来颓废而孤单。是什么,让他忽然像变了个人,颓然无神的模样让她看着心里竟有一丝心疼。

“你的剑呢?”

西门瑾身形一震,似被傲雪的话惊了。他恍然回神,走到榻前,伸出手在傲雪的额上探了探。

“那解药神奇,只一夜身上的寒热皆消了。”傲雪对他笑着,自己也分不清是真的想笑,还是想让把他脸上渐深的孤略略消减。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背对着她坐到了榻前的小桌前,“明天就动身吧。”

“为什么要等明天?我现在就可以下床走路了。”傲雪说完,猛地从床上坐起,刚要下地,头一阵阵发昏。想是病了太长,躺了太久,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西门瑾似并未听到一样,从桌上的茶壶中倒出了一杯热茶,径自轻啜。

傲雪坐在床沿上,看着他的背。

良久,傲雪轻咳一声,决意打破这沉默,“西门瑾,十八年前西门家惨遭屠戮与我师父和师兄无关,你为何还要执迷?”

西门瑾的动作顿住,茶杯停在嘴边。

“我问过高强,也听别人说起过,西门家乃是江南一带有名的玉雕世家,祖祖辈辈都是有名的雕匠,但是当年的名望却给你家惹来了祸事,只有你幸得存活。现在你长大了练得一身武艺回来报仇当然无可厚非,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师父、闻人家就是凶手?”

西门瑾捏紧手中的瓷杯,隐忍的额间早已青筋暴突。

“我要带你去见我的师父,把话说清楚,但你要答应我,不能伤害他。”那股晕眩的感觉已经过去,傲雪站起身,试图走到他的身边,看到他的表情。

“啪!”西门瑾突地起身,手中的瓷杯跌落在地。他不看傲雪,似在躲避着她的视线,“早点休息,明天启程。”

语罢,一回身,大步走出了门外。

傲雪莫名地看着他的背影,他到底还有什么隐瞒着她?

雨水。

蚕丝般绵延悠长的细雨纷纷,南方的雨来得慢走得也慢。

“这才是南方,湿润多情,暧昧不明。”傲雪走进雨里,翩翩起舞,红色的衣衫如火一般撩起纯真的热情。

晨风陡寒,西门瑾站在屋檐下,无言地看着那火红的身影毫无顾忌地挥舞,她该是自由的,奔放的,而不是囚禁在闻人悠的身边,他要解放她,在这一切结束之后。

傲雪对着西门瑾回眸一笑,然后仰起头,任细软的丝绒洒满自己的脸庞,在南方她才能像一只如鱼得水的含笑,在北方她只能是一株被禁锢一地的盆栽。

“傲雪,你又不听话。”耳边,再次响起那个低柔的嗓音。

是错觉吗?傲雪缓缓回头,那个一身白衣的男人真真切切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手撑着一把雪白的油纸伞,悠然向她走来,英俊的脸上柔情依旧。

“傲雪,”闻人悠走近她,手抬起,将她罩进伞下,“你病了?”

傲雪看着他,不语,好像她一开口,他便会忽然消失一样。

“傻孩子,仍是这么顽皮。”闻人悠掏出一方蓝色手帕,将她脸上的雨水慢慢擦净,“乖,跟我回去吧。”

他的嘴一张一合,发出深沉的魅惑,他一向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他的温柔的。傲雪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师兄,为什么你只有把我当成孩子时,才会对我如此温柔?”

闻人悠的脸色微微一变,抽回自己的手,“傲雪,你知道,我和香蕙的婚期就要到了,等我大婚之后,再带着你和香蕙一起去看师父好吗?”

傲雪脸上表情一僵,双手颓然垂下,“师兄,你放心让我去吧,有他在,我不会有危险的。”

“他?”

傲雪回头,屋檐下,早已没有了西门瑾的身影。

“傲雪,西门瑾他……”

“我知道,”傲雪截住他的话,“我知道他要对你和师父不利,但是我会证明他是错的。”

“我是担心你有危险。”

傲雪转过头,对上他的眼,“我保证他不会伤害我,不然他不会为了我取得解药。”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一切都是一个局呢?师姐五年前已经被师父逐出了师门,这些年她做了些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你怎么这么轻易地就相信了西门瑾的话。”闻人悠眉头轻蹙,傲雪对西门瑾毫无保留地信任,不知为何却让他的心头涌起微微的不满。

“师兄,你何时对人多了这么些邪恶的猜忌?”听到他说西门瑾的不是,傲雪竟有了和他据理相争的念头,在她的心里,何时西门瑾的位置已经如此深重?傲雪甩甩头,不敢继续想下去。

“傲雪……唉,罢了,你要去便去,只是,多注意安全,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我会叫高强继续暗中保护你。”闻人悠让步了,这几年来,傲雪已越来越不听他的话了。

“嗯。”傲雪垂下头,她又一次任性了。念头一转,她抬起头,眸光闪闪,“师兄,你难道不能跟我一起去吗?就几天而已。”

闻人悠看着她带着深深希冀的眼,良久才答道:“傲雪,你知道,香蕙……”

“我知道!”傲雪打断他的话,敛下眸,一转身快步跑进了茫茫雨中。

“西门瑾,你在哪?”

傲雪环顾四周,刚才信步在雨中奔跑,竟然来到了集市之上,雨势越来越大,集市间来往的行人也较少。这样的天气呆在家里和家人一起谈心玩耍是最好不过的了。

许久,看遍所有角落,都没有西门瑾要出现的痕迹,傲雪懊恼地对着空气高叫:“高强!”

角落里,闪出一个黑衣人。

“唉,”傲雪叹了口气,他一向藏得很好,就像西门瑾一样,“你有没有见过西门瑾?”

高强走过来,为傲雪撑起了一把油纸伞,声音低冷:“回小姐,刚才我一直在公子身后,并未留意到西门公子的行踪。”

“是吗?难道他不想去见师父了吗?”傲雪喃喃自语,大眼骨碌,转过头对高强说:“师兄说叫你暗中保护我,是不是就不能明着跟我一起去桂州?”

高强略微迟疑地看着傲雪,并未回答。

“呆子,去雇一辆马车,这样的天气,你难道要我一个人走路南下吗?”傲雪用手指戳戳高强的额,看到他略略黝黑的脸上泛起的红晕,笑开了。

“是。”高强垂下头,掩饰着自己的窘态,一转身,窜出了市集。

“啪!啪!”市集的转角处忽然传出一阵鞭打声,伴随着鞭打声而来的是阵阵马儿的嘶鸣声。

傲雪循着声来到了一个马厩面前。

“叫你不听话!打死你!”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男人正举着鞭子用力地抽打着一匹白马,那白马在老板的鞭打之下身上已经脏污不堪,却仍是不屈服,奋力地跳起,想要挣脱脖间的缰绳。

“住手!”傲雪疾步走去,一双白色柔胰紧紧握住了老板再次欲落下的皮鞭。

“姑娘,你是谁?”那老板转眼见是个美貌文雅的女子,脸上的愤怒神色稍稍缓和了些,他的脸上已皱纹丛生,看面相慈眉善目,并不像是个凶狠之人。

傲雪松开手,柔柔问道:“这位老板,你为何要鞭打这匹马,马本就生性狂野,它又何罪之有?”

“唉,”那老板叹了口气,持鞭的手无力地垂下,“姑娘有所不知,这匹母马是我前几日和几个兄弟在郊外树林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捕来的,它看来高大膘健,应该是北方的品种,只是性情暴烈,没有人能驯服它,不打不行啊。”

“是吗?”傲雪转向那匹白马,白马头扬起,一双晶亮的眸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确是桀骜不驯。傲雪一笑,从一旁的桶里捧起一把料草伸到它的面前。

“姑娘,小心!”老板急急叫道,这马若是咬人,这责任他可承担不起啊。

“没事。”傲雪不为所动,一双眼柔柔地看着它,手已伸到了它的嘴前。

白马瞅着她,良久,才低下头,迅速把料草吞进肚里。

“呀,真是奇了,”那老板释然一笑,脸上皱纹舒展开来,由衷感叹道:“这几天它可是滴水未进啊。”

傲雪也笑了,“它有名字了吗?”

“我肚里没什么文墨,我儿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飞雪,因为它跑起来速度飞快,毛又白如雪。”老板有些憨态地挠挠头。

“飞雪,你叫飞雪,我叫傲雪,是缘分吗?”傲雪往身后看看,高强还没回来,一双慧黠的眼一转,“老板,能把飞雪卖给我吗?”

“这?”这匹马可是匹好马,老板有些舍不得,但是自己又没能力驯服,沉吟片刻,他才叹道:“好吧,这马和姑娘你也是有缘,你就牵走吧。”

傲雪一笑,道:“多谢老板,但是,我还有一事相求……”

傲雪悄悄地从角落里探出头,马厩前,那个老板笑容满面地掂量着手里的银两,另一边,高强无奈地走上了马车,停了片刻,才挥起鞭子往北边驶去。

哈,又从高强的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表情,傲雪独自乐着,忽然想起了西门瑾,他和高强一样,冷若冰霜,不知道他失控的时候会是什么样?为什么又想起他来?是因为他总是行踪不定,把自己抛下吧?傲雪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身边墙上的青苔,嘴微微嘟起,为什么被抛下的总是自己,师兄有香蕙,他有好多的秘密。

正想着,一股热气忽然喷上了傲雪的背,她回转身,才发现飞雪正伸长脖子在她的身上嗅来嗅去。

“飞雪,你喜欢这个味道吗?”傲雪伸手想要理理它的鬃毛,却被它躲开了。它退后了一步,戒备地看着她。傲雪失笑,看来它还是不怎么接受自己。

“我只是想把你弄干净些,再把你的缰绳解开,然后,带你去一个充满我身上的香味的地方,让你一次闻个够。”

飞雪质疑地看着她,却没有再拒绝她再次伸过来的小手。

“哈欠!哈欠!”

傲雪好笑地看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的飞雪,就是这样它仍是舍不得离开啊。确实,就连她也对这里流连忘返,甚至不惜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回来看看啊。

眼前,从傲雪所站的地方一直绵延至山顶,栽满了含笑。只一人多高的含笑正是开花时节,白色、黄色、紫色,或多色相交的含笑花,纷纷展开了花蕾,欲语还休的媚态惹人怜,袭人的香气飘散在山间的每一个角落。

晨雾迷茫,仍未散去,看来这几日山间也有雨,那雾气带着地上的湿气,将身上的衣物都润湿。

“飞雪,再这样下去,我也要打喷嚏了,走吧,我们去找师父。”傲雪一转头,却发现飞雪正伏下头,将一朵含笑吃进嘴里。

“哈哈,”傲雪失笑,“你真聪明,这含笑有美容养颜的作用呢,吃了之后,包你的皮毛更加雪亮。”

飞雪甩动尾巴,似对聪明一词非常满意。

“好吧,那你在这等我,我先去找师父,等你吃饱了,我再来接你。”傲雪无奈地摇摇头,也摘下一朵紫色含笑插在自己的鬓发上,轻哼着歌向山林间更深处走去。

绕过含笑花林,来到山的另一面,一般上山的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座农舍悠然坐落,那农舍的茅屋顶上,层层浓烟冒出,老远地傲雪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味,师父又在炼药丸了,不知道这几年又多了什么新药。

“嗷嗷……”

“飞雪?”傲雪提起步,刚要迈向前,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马儿嘶叫的声音。

那声音很快又消失了,傲雪回转身,又向含笑花林跑去,“飞雪,是我的错,我不该扔下你的。”

傲雪从树林之间恍然间看到了那一片雪白,它已经躺倒在了地上,眼睛紧紧闭着,鼻端喘着沉重的粗气。

“飞雪!”傲雪尖叫着,想要奔过去,一只手忽然砍在她的后颈上,她的眼前一黑,只能微微伸出手,在心底里狂喊着飞雪的名字,陷入了黑暗之中。

傲雪的身体直直下坠,却忽然被一个人拦腰接住,那人将她抱起,朝着山后走去。

那茅屋前,一个长髯老者拄着一支细竹,迎风而立,看着那人走近,也不动作,好像是在等着,等着那人的到来,这个站立的动作就好像练习了千遍百遍一样,连那地上也有了他的脚印和那竹柺的印记。

那人不看他,直直越过他的身侧,向屋内走去。再出来时,他的手中已经没有了傲雪的身体。

“薛清,终于找到你了!”那人站在老者的身后,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的背影,他老了,头发已经花白,身体已经佝偻,却仍有着仙者的气度,脱世的风范,他不该是这样的,他该是一个万恶的模样,因为那一场场的杀戮而自惭形秽。

“贫僧雪清,我已入了佛门,希望在老朽的残生里能如雪一般清灵。”雪清悠然转过身,看着那人的眼淡然,就像一个出世的圣人一般。

那人冷峻的面容微微扭曲,“你还记得我吗?”

“如果贫僧没有猜错,你应该是西门瑾西门公子。”

“对,西门瑾,就因为这三个字,让我的家人一夕之间离我而去,而你却把我的残命留下。今日,我仍是西门瑾,但这一次,我却会背负起这三个字,让你永生不能再提起西门,因为你不配!”西门瑾怒目圆睁,握紧拳头,全身蓄满了力量,似下一秒就要冲向他。

雪清闭上眼,扔下手中的竹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已经等了你很久,十八年了,是佛祖让我的心平静下来,我已向佛祖许诺,若有一日,你来向我取命,我定毫不反抗。”

“我一定不会让你活着,在这之前,我问你三个问题,你必须据实以告。”西门瑾额上青筋暴跳,他已用了极大的力量忍耐。

“公子请问。”

“第一,你把瑶儿怎么样了?”

“瑶儿?”

“就是当年我娘腹中的胎儿!”

“原来她早已有了名。唉,我佛慈悲,当年我进了霍老前辈的宅子,手刃数十条性命,最后才在一间屋中发现了西门夫人。我见夫人肚腹高隆,本无意伤害。但她看到我之后,立刻冲上前,打算以死相拼,我无法可施只得闪躲一旁,可她却不慎跌落在地,动了胎气,疼痛难忍,于是我才为夫人接生,引下孩子。但那孩子气息微弱,奄奄一息,我就将她带走了医治,不知夫人后来可还存于世间?”

“我娘的生死与你毫不相干,我只问你瑶儿现在在哪?”西门瑾咬紧牙关,既兴奋又惊惧地等待着这个消息,兴奋的是若真如他所愿瑶儿便是傲雪那自然好,害怕的是听到瑶儿早已夭折。

“我想,你们已经见过面了,若不是有她,我想西门公子也找不到这里。她吃了不少苦头,才长大成人了,但,我却始终鼓不起勇气,将这一切向她坦白。”

闻言,西门瑾顿时松了口气,“第二,当年江南西门家、苏家、林家、李家,江北王家、胡家、冯家等等,这数十家有名的玉器雕刻世家在一夜间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这些都是你做的?”

“阿弥驼佛,愿我死后得入十八层地狱。”雪清紧皱着眉,脸上已失去了淡然。

“即使是佛祖也不会原谅你!第三,你的幕后主使是不是闻人坚?”

“往者已矣。这一切都是贫僧之过。”

“哼,”西门瑾冷冷一哼,“若不是闻人坚,为什么这一系列惨案发生之后,原本默默无闻以买次等玉为生的闻人家怎么会忽然得到了一块硕大墨玉,并雕出龙形进献当今皇上获得御笔题名,成为全国上下唯一的一家玉坊?你敢说闻人玉坊内那些雕匠都是自动投奔的吗?”

“阿弥陀佛,权和欲就像一个无底洞,永远都填不满。只是,今非昔比,我等得太久,那人所筑起的壁垒早已固若金汤,牢不可破。”

“那人?谁,闻人悠?”

“贫僧只能告诉你,是恶是善皆与闻人家无尤。我已回答了你的三个问题,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公子要如何抉择也不是我可以,也不应该插手的。阿弥陀佛,俗事已了,我再无怨了。”说完,盘腿坐下,双手合十,闭上了双眼。

“你?”西门瑾伸手提起他的肩膀,却已经在瞬间变得僵硬,再探上他的鼻端,岂料他已绝气生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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