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得去一趟衙门的大牢。先探探芸娘的口风,看她是否知道流苏一事。
“那下官现在就让人去搜芸娘的身,定要把另一条流苏找到。下官就先告辞了!”
孙绍涵现在对真相将要揭露的欢喜之情溢于言表,恨不得现在就找到流苏。
判下芸娘杀人的罪,将此案结束。也好让死者入土为安,将芸娘绳之以法。
“大人还请留步,本郡主也正好有些问题要问问芸娘。不如,灵慧与大人一同前往。
这搜身之事可让灵慧的侍女来,还有流苏一事定不能宣扬出去。
万一让行凶之人得知,怕是会狗急跳墙。找流苏就更加难上加难,大人可记下了。”
赫连柒可是受到过宅斗宫斗剧的熏陶,所以想的比孙绍涵要仔细些。
“还是郡主想得周到,下官心急了。不过,这牢房乃是污秽之地。下官怕…要不就下官一人前去。”
这郡主再怎么胆大,也终究是个未及笄的闺阁女子。就这样去牢房,恐有不妥。
“大人不必怕的,是灵慧自己要去的。再说了,这流苏还是本郡主找出的。”
赫连柒才不吃他的这一套,不就是牢房吗?能恐怖到哪里去,自己胆子大着呢!
孙绍涵一番纠结,还是将赫连柒与兰溪两人带到了芸娘所在的牢房。
兰诗胆子小,不能把她吓着。赫连柒就支走她,去拿被芸娘窃取的首饰。
“郡主请,这就是罪妇芸娘所在的牢房。”
孙绍涵示意守卫把牢房打开,因他交代过。这芸娘是单独的牢房,四周倒也不错。
赫连柒站在牢房外面,碗口粗细大小的木头围成一个六七平米大的地方。
牢房里放着一张由稻草铺垫的木床,床沿下是一个装着半块馊馒头的黑瓷碗。
许是芸娘没有吃这半块黑面馒头,一只灰黑肥胖的大老鼠正在欢快的吃着。
赫连柒倒是没太在意这只大老鼠,把身后的兰溪吓得直哆嗦。
兰溪抓着郡主的手腕,“郡主,有老鼠。我们快出去吧,它要爬过来了。”
赫连柒轻笑,“兰溪,你先出去。”看兰溪快哭的样子,她不忍心逗。
反正也就是几句话,不如让兰溪去牢门外等着。
“不行,郡主都没有出去。奴婢怎么能出去,奴婢要与郡主在一起。”
兰溪张开双手把赫连柒护在身后,一副郡主我保护你的样子。
床上蜷缩着的芸娘动了动,像是听到赫连柒的声音。面向墙面的头,慢慢转过来。
“郡主,是您来看罪妇了吗?罪妇是冤枉的,求求郡主。罪妇错了,不该窃取郡主的首饰。”
芸娘边说边大哭起来,头发全部散乱着。若不是映照的有阳光,赫连柒真要被吓一跳。
芸娘下床跪在赫连柒面前,不停的磕着头。把地上的稻草戴在头发上,看着滑稽。
孙绍涵可是不管她额头出没出血,向芸娘大吼一声。
“赵王氏,你还不好好待着。要是顶撞了灵慧郡主,你有几条命在。”
他是真怕吓到灵慧郡主,芸娘现在的面貌可不是之前那个养尊处优的奶娘。
而是一个管在牢房里两天的罪犯,血色沾上头发。衣裳不整,看着实在有些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