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找你是想为昨晚的事道歉。”闵初瓷被申拾月拉走陪他玩了一下午,到晚上才找到时间给宫艨打电话。
“你没对我造成人身伤害,不用道歉。”
电话那头除了宫艨的声音以外也比较安静。
闵初瓷试探性的说道:“昨晚我喝断片,可能胡言乱语,用词也比较粗鄙,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宫艨回答的很快。
“那,,,”闵初瓷问,“我没对你说什么比较过分的话吧?”
“其实没什么,”宫艨放轻声音,疏离不改,“像你所说不过是一番酒后的胡言乱语。”
一番!
闵初瓷伤脑筋的拍额,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说了多少。
她心里没一点底。
“还有事吗?”宫艨问。
从他的语气里,闵初瓷听不出任何端倪。
“我明天请你吃顿饭吧!”闵初瓷想想回国之后欠这个男人的人情欠的最多,“不为道歉,就是还你人情。”
“不用了。”宫艨拒绝的很坚定,“没什么事,我挂了?”
“好。”闵初瓷叹口气,关掉手机屏幕。
在门外一直站着听到他们通话全过程的申拾月抬脚离去。
不一会儿他拿着一杯牛奶走进卧室。
“给你热好的。”他把牛奶递给她,见她眉毛皱了一下,便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喝牛奶,”但是他就想提高她的睡眠质量。
“但是可以防止骨流失,毕竟你的年龄也很大了。”申拾月心口不一,说的一本正经。
闵初瓷拿牛奶杯的手顿一下,身体微僵,眸内涌过一股黯潮,转瞬即逝。
她真心不喜欢牛奶的味道。
“你现在还画画吗?”闵初瓷问。
申拾月掀被躺上床,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衣衬得其皮肤特别白。
两手枕在脑后,他眸内笑意清浅,“怎么想起问这个?”
闵初瓷将牛奶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说:“记得你小时候说过想开画展,就想问问你现在画的怎么样。”
“明天我给你画一张自画像你就知道了。”说完,申拾月结束了这个话题,他侧过身,右手支起脑袋,“等我毕业了你跟我一起回T国吧。”
“你不喜欢中国么?”闵初瓷喝牛奶时总要皱下眉,奶腥味太重。
“也不是不喜欢,”申拾月思索的说:“我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这,况且T国毕竟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地方。”
闵初瓷微微颔首。
见她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申拾月又问一遍,“到时候你会跟我一起走吧?”他的视线攫住她的脸,他期望着她能够点头。
到时候么?闵初瓷心里涌出大片苦涩,如果有如果的话,她想她是愿意去的。
“你才大一,三年之后再来问我这个问题吧。”闵初瓷拿起只喝了一半的牛奶走出卧室。
申拾月重新躺好,双手放在脑后,静默的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妈妈,您让我保守的秘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一直保守下去不被人发现。”他在心里忐忑的说。
Kalikali”的蛤蟆镜遮住他上半张脸,因此紧绷的下巴和冰冷的唇角十分醒目。不仅如此,他嘻哈风格式的打扮以及分外张扬的服饰颜色都具有强烈的视觉存在感,另旁人无法忽视。
而他周身围着的除了穿着纪梵希紧身裙的温撤的助理以外,其余的能靠近他的是清一色的西装笔挺,就连看起来应该是他的经纪人也是一身黑。
这样一看,被簇拥的男人一枝独秀,架子相当大。
闵初瓷看着黑压压的一群人拥着男人像古时拥着皇帝一样来势汹汹,大步流星的走进主编接待室。
杂志社里顿时议论纷纷,闵初瓷从一些大嗓门里听到关于来者的信息。
当红顶级流量偶像明星,靳哲斯,回国后突然造访,杀个L.E措手不及。
几分钟后闵初瓷被叫去接待室。
推开门走进来的瞬间,视线被坐在“FLEXFORM”沙发上嘴角噙着莫测的笑容的男人吸引。
取下蛤蟆镜的靳哲斯拥有一张醒目的俊脸,通透的白色灯光在他高挺的如插着刀片一样锋利的鼻梁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拥有双眼皮的大眼睛里浮动着活力的光芒。
他的外貌与他的人设一样,青春盎然,生机勃勃。
“主编。”闵初瓷移开视线继而落在单人沙发里的温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