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员外看了方夫人一眼,朝陌染拱了拱手,笑道,“大人客气了,大人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方府一定全面配合,尽全力帮助县衙早日破案”。
听闻此话,陌染笑的开怀,道,“好,那本师爷就直说了,有不妥当之处,还望员外夫人勿怪”。
方员外赶紧陪笑道,“师爷,无妨,您有话直说”。
陌染朝方员外的方向揖了一礼,方员外侧身避开,陌染便直言不讳道,“鉴于刺客迟迟不出现,无法破案,我和大人商量了一下,想让方员外您对外宣称自己已经痊愈”。
方员外抚了抚自己的胡须,道,“草民的伤确实已快要痊愈,但大人和师爷想要草民对外广而告之,恐有深意吧?”
陌染看了一眼四周的丫鬟下人,笑道,“员外,……”
见状,方夫人对方员外说,“老爷,师爷特意过来为方府解决难题,您先和师爷聊,妾身还要去看看您的药熬好了没,就先下去了。”
方员外点点头,方夫人朝陌染福了福身,“师爷,妾身告退”。
陌染轻轻颔首,道,“方夫人,您请自便”。
方夫人站直身子,提起手帕往两边各摆了一下,四周丫鬟下人跟着行礼退下了。
陌染拱了拱手,道,“还请员外谅解,大人和我是不会置员外的安全于不顾的,一定会保证员外你的安全”。
方员外思量了一下,自己从受伤到伤愈,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县衙还是毫无进展,没有抓到刺客,久恐生变,且刺客一日不伏法,方府就终日惶恐,人心惶惶,还不如答应云大人,刺客早一日被抓,方府也就不用再担心了,想到这,方员外便道,“草民愿意配合大人和师爷的计划,冒昧问一句,大人还需要草民做什么吗?”
见不用多费唇舌,陌染还是比较开心的,“员外深明大义,本师爷很是佩服”。
方员外:“师爷过誉了,草民愧不敢当”。
陌染接过话头,道,“大人的意思是,希望员外可以多出去巡视商铺,以引刺客出来”,看了一眼方员外,陌染继续道,“员外不用担心,县衙会派人注意你的安全,当然,如果员外担心的话,也可以找一个替身,但这个替身,按照大人的意思,得身手好才行”。
“方府众人中,除了护院外,都不会功夫,而护院也没有和草民身形类似的”,方员外看向陌染,“刺客关心的只有草民,草民不愿意让无辜之人牵涉进来,还是草民自己近期多出去走动吧,而且刺客寻我仇,一定清楚草民的样貌,只有草民现身,才能帮助大人实现计划”。
“员外有此心,本师爷代替县衙谢过了”,陌染笑道,“员外放心,县衙一定保证你的安全”。
……
县衙书房,云照端坐在椅子上看卷宗,陌染一进去便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笑道,“大人真用功!”
云照放下手上的卷宗,看向陌染,问道,“今天去方府,结果如何?方员外答应配合我们了吗?”
陌染闻言笑道,“本师爷亲自出马,当然是手到擒来”。
云照嗤笑一声。
感受到云照语气中的鄙视,陌染很无语,但十几年的兄弟了,他已经习惯了,“大人,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先让方员外按照计划,多出去参加各种宴会,以把自己痊愈的消息散播出去”,云照看向陌染,“像方家这样的大户人家的主人,应该是每天都会收到各种请帖的,这方面我们不用担心。”
“接下来就是让方员外在每天固定的时间出去,吸引刺客的视线”,陌染补充道。
“嗯”,云照点头,“注意每天在方员外身边的人保护的人不能很多,但身手一定要好,我们一定要确保方员外的安全”。
“是”,陌染颇为赞同,“这就需要在衙门和方府护院中挑选一番了”。
“这个,你看着办”,云照提醒道,“尽量用方府的人,衙门的人百姓可能熟悉,不太方便”。
“好”,陌染站起身,“我这就去办”。
……
方府前院,所有的护院都被方管家叫出来排队,“你们都注意一下,这次老爷遇刺,担心日后出门不安全,想要在你们当中挑选武功高强的人贴身护卫,一旦选上,好处是少不了的,你们有什么功夫,都使出来让大伙瞧瞧”。
众护院齐齐躬身答道,“是”。
众护院比武比的热火朝天,用的武器有刀、枪、剑、棍等,各不相同,还有徒手以拳脚功夫取胜的。
王云和张明站在陌染的后面,看的是目不转睛,他们也是自小学武,对功夫高的人很是佩服,方府护院虽说有些只会一点拳脚功夫,但也有些人是功夫不错的。
只见两个身着上身短褂的人打的不可开交,一人持短剑,一人赤手空拳,你来我往,几招过去,两人皆是暗暗使劲,不敢小觑对方。
“那两人是谁?”陌染抬手一指,询问方员外。
方管家顺着陌染指向的方向一看,回道,“这是府中护院张峰和赵云海,那身材高一些的是张峰”。
陌染赞道,“两人功夫不错”,说完看向比武的两人。
只见张峰斜步上前,一拂,已将赵云海的短剑卷起,双手托起剑身,赵云海当下伸手拿剑,一提之下,不禁一惊,原来张峰掌心生出一股吸力,他虽抓住剑柄,却不能提起剑身,他连运三下劲,始终无法取过短剑,突然间左手斜挥,轻轻拂向张峰左颈“天鼎”“巨骨”两穴,张峰心下一凛,斜身闪避,气劲便此略松,赵云海应手提起短剑。
王云和张明看的兴起,连连叫好,本来以为就一两个护院,功夫应该都不高,看样子是他们小瞧人家了。
“他们两个都要了”,陌染吩咐道。
“是,师爷”,方管家回道,随即叫停正在比武的两人,让他们一旁侍立。
接下来再看了几场比武,没有发现比张峰和赵云海的功夫高的,陌染再要了两个功夫相对不错的李连和王贵外,便让方管家带其他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