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这么多比武,你们四个人的功夫算是方府中最好的了”,陌染毫不吝啬的称赞道,“功夫不错,看得出来都是练家子”。
四人连忙作揖,谦虚道,“师爷过誉了”。
“你们不必过谦”,陌染摆摆手,正色道,“刚刚你们也听管家说了,这次比武是要在你们当中挑选武功高强的人当方员外的贴身护卫”。
四人躬身回道,“是,保护老爷是我们的本分”。
“嗯,你们有这个心便好”,陌染点点头。
方府堂间,陌染指着站立在中间的张峰、赵云海四人对方员外道:“员外,张峰、赵云海四人武功高强,是我和管家通过多场比武选出来,非常适合贴身护卫,他们一定能保护你的安全”。
“嗯”,方员外仔细看向四人,四人身姿挺拔,“师爷眼光不错,看的出来,功夫都不错”。
“员外满意便好”,陌染笑道,“本来方府为员外挑选贴身护卫,本师爷身为一个外人,是不好插手的,但这次员外遇刺,刺客至今还没有抓到,员外是这次案件的关键,县衙有责任保护方员外的安全,本师爷就越俎代庖了,还望员外勿怪”。
方员外忙起身作揖,回道:“无妨,师爷不必如此,折煞草民了”。
陌染看了看外面,见天色不早,想早些回县衙向云照交差,便起身道:“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员外了,本师爷县衙还有公务,就不打扰了”。
“草民一定谨遵大人和师爷的吩咐”,方员外向陌染揖了一礼:“师爷,慢走,草民送送您”。
待走了几步,到了堂间门口,陌染转身抬手制止方员外的相送:“员外留步,您现在身体还没有痊愈,就不比相送了”。
方员外见陌染运气笃定,也不好强送:“那师爷慢走,草民让管家为您带路”。
“这厢谢过员外了”,陌染朝方员外拱了拱手。
“师爷,这边请”,管家侧身引路。
……
县衙书房,云照细细询问陌染方府的情况:“你今天去方府一趟,可有什么进展?”
陌染:“我今天走的这一趟,就为方员外挑选了四个武功高强的贴身护卫,谈了下接下来的计划,其他的就要顺其自然了”。
听到“武功高强”四字,云照有些惊讶:“你都说武功高强了,看样子这四个护院功夫着实不错”。
陌染端起茶盏抿了口,回道,“他们的功夫应该不会辜负我们的期望,就盼望接下来的计划顺利了”。
“方府护院都能得到你的一句赞美,王云他们知道了,一定会发奋苦练武功的”,云照笑道,“没料到方府中还有这样的人物,方府真不愧是我蒙县的豪门大户”。
“那接下来让王云他们装扮一下,混在人群中,见机行事了”,案子迟迟没有进展,陌染心里着急。
“嗯,只能这样了”,云照点头赞成,“守株待兔”虽说是下策,但目前并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
方府堂间,风云卿把手搭在方员外手上,仔细为他把脉,方夫人站立在一旁,眼也不眨的盯着风云卿的动作,风云卿心想:这方员外夫妇感情是真的不错。
“员外,照这样下去,我看再过两天,您就能痊愈了”,风云卿放下手,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方员外的气色,“气色也挺好”。
“辛苦风大夫了”,方夫人帮方员外放下挽起的衣袖。
“员外、夫人不用客气”,风云卿笑了笑,从药箱里拿出八副药,“员外,这是我给您配的新药,适合体虚之人服用,于调养身子大有好处”。
“谢谢风大夫”,方员外冲风云卿拱了拱手,风云卿侧身避开,侍立在一旁的方管家赶紧抬起双手接过风云卿手中的药。
……
缘来客栈,萧月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聊的很,奈何童玉还不允许她出门。
房门“咯吱”一声响,萧月赶紧踹掉鞋子,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装睡。果不其然,随着房门的又一声“咯吱”,脚步声离床边越来越近。
童玉走到床前,刚进门时看到被子里窝了个人,他还以为萧月已经睡着了,谁知这睡觉的女子经不住端详。
“起来吧,小月”,童玉轻轻唤了一声。
萧月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师父识破了,仍然一动不动,秉承着“敌不动我亦不动”的态度坚持着装睡。
瞧着徒弟的样子,童玉不禁觉得好笑,轻轻地拍了拍盖在萧月肩膀上的锦被,“好了,为师都看到你的眼睫毛在动了,还不起来”。
听到这话,萧月知道“姜还是老的辣”,自己的计策已经被识破了,便强撑着,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抬起双手,揉了揉眼睛,“师父,你回来啦”。
被自己徒儿起床的样子萌到的童玉咳嗽了一声,使劲压下自己上翘的嘴角,严肃道,“都什么时辰了,还睡,师父不是叫你好好在房里反思吗?”
童玉抬手指了指萧月,“你就是给我睡着反思的”。
“师父”,萧月撒娇道,“徒儿困了嘛”。
童玉恨铁不成钢。
“师父,我有认真听你话反思的”,萧月从床上下来,扯了扯童玉的衣袖,“今天徒儿也没有偷偷出门,一直待在房间里想着师父的教导,已经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真的?”童玉很是怀疑,自己的徒弟自己知道,萧月可是一个一根筋的主,认准的事情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但贵在心地善良,大不了以后自己看牢点,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可是还是不能这么轻易的就让她翻篇了。
想到这,童玉追问道,“那你说说你哪里做错了?为师看看你反思的结果”。
萧月一听这话,知道师父是要“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了,便走到童玉的正对面:“师父,我不该擅自做主,不听你的话”,想着这几天一直疼爱自己的师父对自己不假辞色,萧月是真的有些怕了,态度越发诚恳,“以后徒儿一定听师父的话,绝不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