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贾二在一帮家丁的怂恿下,去了平生第一次去的醉红楼。
“大志……”贾二腰上依旧带着从蒋氏那儿强取豪夺的牛刀,去到醉红楼,他有点儿新奇,但最多还是犹豫的。
“二爷,如今年纪大点的男子汉都去过醉红楼,二爷怕是不干了吧……”大志带着身后的三四个家丁纷纷的咽着口水。扯着大志的后衣角,大志胆子也是个大的,拉着贾二就要进去了,回过头来直勾勾的盯着扯后腿的几个人,“你们不想去,小志,小勇?”被大志点名的几个拉着大志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
“他们怕是被大爷打骂吧……”大志身旁还有一个名唤鸣越的,他是贾府后来召进来的,与大志、小志、小勇不同。“身为二爷的小厮平日里却给大爷当差,简直丢了我们二爷的脸……”而让小志,小勇的脸几乎贴着地……
小志更加是呢喃道,“我们没有办法呀……”
大志看见贾二听了脸色发青,直接摆手,“二爷,咱是你的小厮,自然听的是你的号令,这是不是要进去只怕只有二爷才能够做得了主,这话说的,让贾二的脸色变得好了……
“走,听啥子的大爷的,跟着我,这就是二爷的天下……”
鸣越立马灿烂出来的一个笑容,“二爷霸气……”
贾二对鸣越的态度立马就好了,高昂着的是头颅,手擦着牛刀,似有思索,随后冲着鸣越点头,“嗯。”在四个小厮的带领下,贾二看见老鸨的时候看了看鸣越,鸣越便附在贾二的耳旁说了几句话,随后,鸣越就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
老鸨满脸通红的欢迎着这几位。
“客人,你们这是要见哪位?”
贾二又不懂了,看了看鸣越,鸣越同时也看了看贾二。贾二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在自家的小厮面前丢人。于是就说,“将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叫出来……我要最漂亮的……”贾二期间又顺眼去看了看鸣越,大志这时候粗线条的终于发现自己是被冷落了,大志挤开了鸣越与贾二的缝隙,笑着有些猥亵,看着老鸨面露凶相,“我们二爷当然要最漂亮的了。”
转回头又问贾二,“当然,是吧……二爷。”
大志发现贾二的脸色有些不好,他心里面有点虚的样子。
贾二没有理老鸨,他从自己的布袋中掏出一张银票扔给老鸨。
“最最漂亮的……”老鸨笑眯眯的要去叫人。
这时,鸣越叫住了老鸨,“妈妈,你可得要等等了……”就见鸣越再次附在贾二的耳朵旁边不知道唠叨什么的时候,贾二抬头的时候,是兴奋的,“好了,妈妈,去将柳儿给我叫过来……”
“什……什么……”老鸨这下就为难了,“你看叫燕儿姑娘过来可以吗?”
“燕儿不是花魁?”贾二问鸣越,鸣越摇头。
老鸨就笑说,“现在不是,难保日后也不是,这位爷……”
哪里想到贾二的倔脾气上来,“我就要最好看的……别拿那些次等的来糊弄我……”
“我……”老鸨突然觉得自己手上捧着的银票有些烫手了。“爷,你看……”老鸨看着大志,大志及时地觉得贾二这种做法最正确不过了。于是老鸨干着急,她又说,“柳儿被大官人给叫去了……我……我……”老鸨最后干脆将收回来的钱塞回到贾二的手里,在抬眼时候,老鸨已经不见了踪影了。
“怎么了?”贾二问鸣越这是怎么回事。
鸣越脑筋也不转,就是连大志、小志、小勇的眼神也装作没有看见,“二爷,他们这是瞧不起你呢。”
“他们为什么要瞧不起我?”贾二有点儿不理解,“哦,不,不,不……”大志连忙阻止了鸣越要说的话,贾二瞬间就理解了他,于是,他整个人转变了一种态度,冷漠的笑容,“怎么,是瞧不起我,所以不让他们家最漂亮的姑娘叫出来陪我。”
见他不回答,沉默的样子看起来很委屈,于是,他就又说,“这么说,他是真的看不起我,所以才这样做?”贾二阴郁的样子就又像是那日抢蒋氏牛刀的那个人了。
“我偏要去……”贾二看了一眼跟着自己来的小厮,小厮是一句话都没有回答他。小志、小勇面露苦相,这一眼看过去,实际上取乐了贾二,越发的让贾二觉得去实现这一个是多么正确的一件事情了。
当贾二向前走了两部回来,“在哪儿?”贾二单手摸着腰间的牛刀,问着小厮的时候,面露凶相,这半会儿之间就吓着了。小志小勇连滚带爬着求爷爷告奶奶拜托贾二断了这个惹人发怒的念头,这二个小厮怂的莫名其妙,最后让大志给踢回去了。
不过在大志避开的几个呼吸之间,鸣越就抓紧时间过来说,“二爷,我知道他们在哪里,定是被新来的一个大官人给叫去的,新来的这位可是足够的嚣张呢,连县太爷都要避开他的锋芒。”
“在哪里?”贾二的眉头一挑,不知道哪儿来的干货,居然也敢抢他的风头。
于是,鸣越点了点头在大志回来的时候三人一齐去了上三层豪华的包厢。还未推进门里去。老鸨就带来了一群的小打手过来。用了分外狰狞的面孔说道,“就是他们,是他们过来找大官人的茬的,大家注意了。”
那群打手大概就是这个大官人的手下了。贾二看了这一群的怒相,直接被吓了一跳。退后了两步,想要推门而入的大志顿时后退了几步,与贾二撞在了一起。鸣越在这一瞬间呼吸的时间,冲着大门撞去,一下子门开了。
“上。”老鸨惊呼一声之后。打手们纷纷上前去。
就在贾二将将要被打的时候,鸣越大呼叫一声,“慢着,这个是我们的秀才大老爷……”
打手们可没有这种计较,只是里面的人一个男声叫唤,“慢着。”
“我定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贾二抖索一下脖子,方才拔起牛刀威武。
“听着了吧,这可是我们这里最最厉害的秀才大老爷……”大志同样的仰起脖子,而在二人不注意的时候,鸣越默默的退后了。
听了鸣越的话,贾二都觉的自己的形象非常的高大了。
“好,小哥有志气。”珠帘内有人拍手,又有传出娇怜的痛呼声,男者正是杨雄。
“柳儿正在里面。”大志大声惊呼,像是踩着尾巴的老鼠,尖利刺耳的叫唤。转头看着贾二。直把贾二弄的头皮发麻了。
听闻房内再次传出声音的时候,而是柳儿的身影出现了。
“奴家这就出去。”柳儿言罢出门了。
柳儿迎门出来的时候,看了看贾二,娇声言道,“进去吧……”
贾二进去房内,柳儿将大志以及鸣越给拦了下来。
这是贾二唯一一次受到杨雄的礼遇,但见杨雄,锦衣华服,作风风流,挥金如土的时候,杨雄起身拱手道,“请坐,贾兄,正所谓相闻不如见面,见面不如相逢,如今你我相遇,真乃是天命。”
于是,二人相谈甚欢,相约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