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寡妇之事过去之后,贾二似乎怕极了这个麻烦。甚至于平日里面对张炳的时候底气不足,能避则避。与现今模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为利所趋的样子是截然不同的。面对贾二这样的改变,贾母特地的表扬了张炳,张炳其实自己发懵,表示那日绝对是一个例外。
贾二回到贾家之后读书用功,唯一不满之事,就是江氏似乎解开了对贾大的新节目,二人日益的甜蜜,让贾二发堵。他有心要对江氏说一些深情的话,然而,江氏从来没有给过他这样的机会。
有道是士别三日刮目相待。贾二隔年离开贾家考取功名,正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在功名的路上让贾二先了贾大一步,再回到贾家的时候已经是一个秀才之身了。有望登科的时候,贾母笑的眼睛都花了,贾父更加是欣慰,老夫老母较之从前更加的是以贾二为荣,家中所有人皆以贾二为先。这是贾二第一次感受到出人头地的感觉,飘飘然。从此在功名利禄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就是连总是面对他冷脸的江氏同时也对他有了笑脸。哪里曾想过,自那以后,他再未有寸进之地。心慌慌。
一日,贾二回家经过卖鸡婶蒋氏的时候,蒋氏常常的供鸡肉给贾家,自与贾家众人相识。
蒋氏正在自家的摊位前拿着牛刀杀鸡。至于牛刀,是蒋氏的丈夫何文杀猪羊时作用,蒋氏想着今晚自家添肉吃,于是卖鸡的同时拿着牛刀霍霍。
贾二看见的时候,眼睛瞪大了。常言道’杀鸡焉用牛刀。’他认为蒋氏小题大作了有必要管管这个败家的娘们。
于是,“大嫂,你……‘杀鸡焉用牛刀’?”那样子简直就是卖鸡婶继续的用牛刀的话是做了一件多么大的天怒人怨的大事记了。
蒋氏抬头一看,‘哟,是贾家的那个有出息的二少爷呀!’蒋氏是听闻了他与寡妇之间的事情的,蒋氏平生最爱的就是好打抱不平了。如今的陈寡妇过的更加的艰难,而贾二却是风生水起,这就让蒋氏看不惯了,分明奸夫**都要过得不好才行。
贾二见到蒋氏慢腾腾的,在洗着牛刀。眼睛角落都不撇他一个。
他怎的还会不明白自己就是遭受到了冷遇。于是他就在继续的叫唤了一声,“蒋大嫂?”
蒋氏依旧当作没有听闻。
贾二鼻哼了一声,一个人自作自的事情,在蒋氏的面前转悠着来回,终于将蒋氏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了。蒋氏抬头,不明所以,“你这是做什么?”
“哼。”贾二也不会,直愣愣的看着蒋氏—盯着她手上的牛刀。
“你……”蒋氏也许想要顺口说出平时吐槽他的一些话,然而,贾二毕竟是自己的东家,蒋氏,忍了忍。不敢多说一句话。
接着,贾二就又围绕着蒋氏转悠着来回。
“你就走吧,二公子……”蒋氏终于还是忍无可忍了。
贾二笑了笑,“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何杀鸡要用牛刀呢?”
贾二抽出蒋氏的刀问道,蒋氏一时不察,被他拿了去,尤其是被这个自己平日从来瞧不上的人拿了去,于是恼羞成怒了。
“小兔崽子,你把牛刀拿去作甚?”
“大嫂,你怎的用牛刀杀鸡?”贾二笑意满满的向上抛着牛刀问道。
蒋氏挺起胸膛简直像是个要争斗的公鸡,她傲气满满的回答,‘杀鸡不用牛刀,那还用什么刀?’丝毫不觉得这是有什么错的。
“这样呀……”贾二没有再继续的计较这回事了,看见蒋大嫂他猛地想起来了陈寡妇,这个强势被自己抹去记忆的人,于是,心血来潮之下他就又问道。
“婶子,杀鸡取卵怎么用?”
蒋氏舅舅被他给问懵了,“啥?啥是杀鸡取卵?”
“没事。”贾二本就不指望她能够回答出什么。于是他拿着牛刀珍视无比的看着牛刀,这一场景更加让蒋氏感觉到莫名其妙,鸡皮疙瘩处了一地。他转头对蒋氏说道,“大嫂,你的这把牛刀我看着喜欢,送给我可好?”
这又让蒋氏感觉到此人魔怔了,想要说好,但本能的还是说。‘不行。’毕竟这是蒋氏平时的为人习惯了。
贾二一听,整张脸立刻就冷了下来。“不给。”贾二将牛刀插在了裤带当中。蒋氏看了看四下无人,也不知遇到这种强取豪夺的东家该怎么办。蒋氏没有遇到过,整个人傻傻的。
“秀才,不是婶子不留情面,着实是这……”于是,蒋氏想着这是个有功名的,是要面子的,对吧。
“我要这把牛刀,大嫂可是不给?”贾二摸着牛刀继续的问了一遍,
“怎么了,你还真问我哪?”这可不行,当家的知道了绝对没有我的好过头。蒋氏如此想着。越发觉得这便宜不能够让贾二给占去。伸手就要去抢了过来。贾二哪里会让她得逞,量这蒋氏胆子太大也不敢与贾二过多的争执。
“那就不如嫂子回答我的问题,回答好了我就还给你。”贾二笑眯眯的问道。
“你问?”蒋氏扭扭捏捏的,目光还是落到了贾二的腰间上。
“杀鸡取卵是个什么意思?”
蒋氏又懵了,大嘴巴上上下下分分合合,“杀鸡取卵?这是什么问题?”最后的一张脸都冷了。“二公子,你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贾家在这儿是个外来户,这几年下来大家相安无事的多好,你就……”蒋氏也说不出什么不好来,也不敢说出什么不好来。看着贾二的目光开始变得恐惧了,“求二公子了,将我当家的牛刀还回来吧……”蒋氏如此祈求着。
看到蒋氏终于惧怕自己了,贾二表示自己很有成就感。仰起头无声的笑着。‘这就对了。原来这个就是杀鸡取卵呀……’
贾二冲着蒋氏点了点头,无声的再次笑了一笑,他里的远些,跟蒋氏说,“你也不必告诉我了,这一切的答案我可都知道了。”
说完离去。
好久之后,蒋氏反应过来的时候,“咋了,他懂什么了?”
过后,十分痛心的拍着自己的头,“糟糕,当家的牛刀……”
说完,哭天喊地,仰面朝天,‘该死的哟……这可如何是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