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对于当今皇上不喜朝政,对太监阉人反而委以重任,信任有加,还让这些太监们权侵朝野,自己却每日只知道吃喝玩乐,宁王很是不满,一直都有心将其推翻,想要伺机叛乱,但始终觉得时机还是不够成熟,就在宁王筹谋策划的时候,突然传来消息,说封地在陕西的安化王突然起兵造反了。
“没想到他的动作比我倒还快。”宁王在自己府中召见了钱文宁,对他说到。
“王爷是考虑周全,欲取之则必成!岂会像安化王这样欲速则不达。”钱文宁奉承的说着。虽然是奉承之语,但其实钱文宁对于宁王的雄才伟略也还是挺佩服的,否则以钱文宁这样心高气傲,又有着一群了不得的手下的钱文宁,又怎么会甘愿为宁王做事呢?钱文宁继续说道:“不过,王爷对安化王此次起事有何看法呢?”
“安化王简直是不知所谓,太小看我们的当今圣上了。”宁王说道,“他以为皇上终日里饮酒作乐,不理朝政,凭他那三瓜两枣的就想造反?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皇上再不济,也是坐拥着整个天下,加上朝中不乏许多忠臣义士,又或者是有能之士,他们拼死也会效忠于皇上,哪些人怎么会容得下安化王这样折腾?以安化王这点能力,如果不出我所料,用不上几日,叛乱必会被平定。”
宁王的年纪虽然还不到三十岁,但是论谋略和看事的眼光,可谓是老谋深算了,这也是钱文宁死心塌地的跟着宁王的原因。皇上从继位起就昏庸无道,钱文宁自认并非等闲之辈,但是却得不到皇上的重用,一直都耿耿于怀,若不是碰到了宁王的提拔,只怕此刻的钱文宁还是郁郁不得志呢!在钱文宁的心里,宁王才是那个理应坐上皇位的人,当然,私心里,钱文宁更加希望宁王可以继位的原因是,自己到那时便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钱文宁又怎么会不愿意为宁王效犬马之劳呢?只不过,若是宁王没有了野心的话,只怕,钱文宁便会弃宁王而去,另觅新主,以谋求更高的权位。
“王爷英明,属下实在是佩服。”钱文宁对付目标时是手下绝不留情的,但在奉承宁王时,也是毫不逊色的。
“我们要多看、多听、多学习,不要太过着急,这样才能成事。若想成大事,又怎么能急于这一时?就算要再等上个几年,为保稳妥,那也是有必要的。”宁王拍了拍钱文宁的肩膀,说道。钱文宁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宁王也不是不知道,他背着自己又做了些什么,宁王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假装不知道而已。毕竟钱文宁对于宁王来说还是有用处的,宁王今天把他捧到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也是有目的的,既然他们相互利用,那就做好目前自己的本分就好,又何必拆穿?如果真的有一天,发现钱文宁有可能会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了,宁王再动手解决了他也不迟。就像宁王自己所说的,凡事都不要太过于着急,欲速则不达。
“是,属下明白,属下一定会谨记王爷的教诲。”
因为受到安化王起兵的影响,宁王命手下的所有人都暂停了手上所有可能会被抓住把柄的事情,当然也包括钱文宁的手下,还有遍布各处的眼线也收敛了许多。宁王自认羽翼未满,若是此时被安化王的事情所牵连,所有的计划无辜的胎死腹中,那就真的太不值了。
而苏德也难得的清闲了下来,自从诺敏苏醒以后,苏德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刚好此时又可以每日都在家中陪伴着诺敏,苏德除了觉得自己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之感,真的不知道还可以用什么来形容他现在的感觉了。
逐渐完全的康复以后,诺敏的心中也不免产生了疑问。对于当日在部落中发生的事情,诺敏一直搞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一直守在乌兰的棺椁旁边的,可是为什么会在溪边昏迷醒来呢?所有的人都没有幸免于难,为什么只有苏德会好端端那么巧的到溪边来找到了自己呢?还有,如果真的是其他部落的人有意来犯,大可以白天明目张胆的行动,部落之间的争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会选择在晚上偷偷摸摸的潜进来杀人呢?依诺敏那晚的所见,那些杀手们全都蒙着面,如果是其他部落的人,又何必蒙面呢?
让诺敏最奇怪的是,苏德明明说自己一直跟他父亲居住在他们的部落中,也只是到京城游玩过,可为什么他在京城会有这处住所呢?照这府中的东西来看,这里也并不像是临时居住所用的,更像是住了很久的地方。
三年前刚出事的时候,诺敏一直都沉浸在失去亲人们的痛苦之中,可是现在她清醒了,就不免会把以前的事情仔细的从头再想一遍。这种种的巧合还有不解,都让诺敏很是怀疑。
但是,诺敏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却一直都没有跟苏德提起过半句,因为诺敏看着苏德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诺敏可以感觉的到他对自己绝对是真心的,也许一切真的都只是巧合,自己的顾虑也许也都是多余的。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诺敏也不想再去纠缠,为自己徒增烦恼。而且她还记得父亲在梦中跟自己说的话,要自己好好的活下去,没错,诺敏现在不只是为自己而生,也是为了她的家人还有她所有的族人们而生。诺敏必须快乐并且幸福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