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会问宝剑之事,原来他根本就是假的。会易容术?这?又会是谁?
他仔细注视喜贵身形,发现身形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他非常确定这个面前的喜贵一定是一个剑客。因为当看到他手不停捂在腰部,这微小的动作。他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个人就是假的。
秦含微笑道:“喜贵,都四年了。三小姐的哮喘病好些了吗?”
这不算是很难回答的问题,以他在秦府多年。他是绝对知道三小姐的病好没好?到底有没有哮喘病。可喜贵沉默了三秒钟,短暂而又漫长的三秒钟。
秦含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能肯定,肯定现在他眼神飘忽不定。脸上一定带有慌张的表情,但又坚持着保持很从容的样子。道:“好,好些了。”
秦含道:“那她现在的剑法?练习的怎么样了?”
喜贵道:“练的还可以,还可以。已经算是中上流的高手了。”
秦含笑道:“四年前我在家的时候,她就能打的过我。看来现在,已经超过我了。”
喜贵道:“一定,一定。”
秦含道:“你可以停下车了。”
喜贵道:“少爷怎么?”
话未说完,秦含的剑。就抵在喜贵的后颈,剑未出鞘。本身的寒冷,却依然已如出鞘。
车马停了,四周又变得寂静。连风都没有,很容易感到迷失。
秦含道:“你不是喜贵,不必再装了。”
喜贵道:“少爷?您说什么?”他又微笑道:“我怎么不是喜贵呢?”
秦含道:“你已经露馅了,不必再掩饰了。从你赶车的时候起,我就发觉你不是。喜贵之前受过刀伤,而你没有。”
喜贵一怔,缓缓道:“少爷是在说笑,天这么黑。您看错了。”
秦含道:“你不必再过于掩饰,三小姐根本没有哮喘。也从来就没有学过剑,我种种的试探。你完全都驴唇不对马嘴,难道你是在考验我的智慧?”
喜贵下了马,冷笑道:“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喜欢观察细节的人。”
秦含道:“不是我观察细节,而是你伪装的还不够毫无破绽。”
月光洒在了他们俩的脸上,喜贵冷笑。人皮面具竟已经撕了下来,他缓缓道:“我以真面目示你,那又如何?”
秦含也下了马,冰冷的月光照的这张深红色的脸也更加清晰。他持剑当胸,微微笑道:“没想到居然是你,冷面郎君。”
冷面郎君道:“江湖人,都说你重现江湖。原本我还不信能见到你,那么现在我以不必废话了。黑夜流星留下,你走吧。”
他又笑了,深红色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喜悦。“如果我说,这剑在我手里风平浪静。若在你手,你活不过明晚?你相不相信?”
冷面郎君道:“哼,那我真想领教领教。秦少爷的剑法了!”
说罢,冷面郎君的指中竟已射出七支五寸一分的飞镖。五支镖速度极快,月照这五支镖,形状竟像是麻雀中的五筒。
当飞射秦含身体时,他不慌不忙连忙闪身一躲。漆黑透出寒冷的剑,又持立当胸。
冷面郎君道:“你竟不出招?”
说完,又是飞镖齐发。这次可与刚才不同,这镖似疾风骤雨般飞射。当他在看清楚了这飞镖的同时,深红色的脸似已变得狰狞。漆黑的眸子也在收缩,他竟想不出冷面郎君。竟同时可发出一排钉墙一样的飞镖。
“哼,我这二十四毒镖。看你怎么躲!”
这已不是飞镖,简直是一面钉子墙拍了过来。场面的气势好似万箭齐发,不躲就会万箭穿心。
骨感的手,紧紧握着剑。还是那把漆黑的剑,这剑叫黑夜流星。只有在黑夜一出才能像流星般闪耀璀璨。
他脸色却是更加狰狞,声音冰冷道:“这剑,自大我出生到如今。我就从没让他出鞘,能看见它!是你的福气!”
说完,剑光一闪。他反手上挑这一排足足有二十四飞镖的钉墙,竟已经被他一剑挑开。二十四飞镖,“叮叮叮”已全部落地。可当冷面郎君一见,突然一惊道:“死?”
只见这落地的飞镖,竟摆出一个死字。而且镖与镖之间的距离,都恰到好处。距离都是一寸挨着一只飞镖。
冷面郎君道:“这就是黑夜流星?”
他冷笑,剑就抬在眼前。月光照的它分外耀人,好似剑身都散发着冷冷的寒气。他伸出食中二指,就轻抚着冰冷的剑身。
“我这剑,叫黑夜流星。此剑长三尺,宽度五寸。重七斤七两七钱七厘,逢敌若亮剑一剑必点喉。”
他说完,一阵风般就来到冷面郎君面前。他剑一指,就正正好好不偏不移的点在了冷面郎君的喉咙。骤然风起,他的长发随风而动。但眼睛却是闭着的。
双眼缓缓睁开,在看这面前的冷面郎君。他脸色煞白,眼球凸起嘴巴张的大大的。似有很多话想说,剑已点在了喉一句也说不出来。
剑轻轻被拔出,血没有马上出来。当人倒地时,这血只有喉咙上的一小点。他人已上了马车,调头就往回赶。
“杀人只留下一个红点?这就秦含杀死了我儿。”黄老爷生气着道,他手里紧握着白玉扳指,恨不得捏个粉碎。眼睛就看着地上躺着已死去的黄潇,竟想不到是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持剑跪地的还有夜行人,他咬着牙。恶狠狠道:“老爷,秦含也中了毒。”
黄老爷眼眶打转着泪水,两鬓也早已斑白。这次黄潇的死,他整个人都已憔悴。他叹息道:“他中了毒?”
夜行人竟连头都不抬,表情竟十分严肃道:“是老爷,我在春香楼和他一起出来。没等出了春香楼,他就吐出一口黑血!”
“吐出一口黑血?”黄老爷道。
夜行人道:“是老爷,他吐出一口黑血。又瞬间脸色变成淡紫色,”话未说完,黄老爷就打断道:“能吐出黑血,脸上还能成淡紫色?这普天之下就只有白紫夜红,符合他的症状。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中了此毒!”
夜行人道:“老爷,小人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