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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二卷第十九章

复活节的星期已过去了,恩肖仍不能去干活儿,所以留在家里。我马上就明白了,还像以前那样把我要照看的人留在我身边,可是很难做到了。

她早就下楼到花园去了,因为她看到表哥在那儿干轻活儿了。等我去叫他们吃饭时,我见她正劝他在鹅莓丛里清理空地来,他们正忙着,要从田庄移些花木来。

我被吓着了:那么大一块地方,半个钟头怎么可能完成呢。那块地上的醋栗树就像约斯夫的眼珠子,可她却偏要在中间建花坛。

“天呀!要是被发现了,”我叫道,“马上会让老爷知道。你们干嘛要到花园里乱来呢?我们会惹大麻烦的。看吧,没有才怪呢!哈顿先生,我不懂,你怎么不想想,听她说,会把事情搞糟的。”

“我忘了这是约斯夫的宝贝,”恩肖回答,“不知该怎么办,没关系,我就说是我干的。”

我们经常和希思克利夫先生一起吃饭。我负责沏茶、切肉,所以少不了我的,凯瑟琳总是在我旁边,可今天却坐到了哈顿旁边,我马上发现了,她对人好起来比她对人充满敌意更懂得分寸。

“嗨,注意点,别总是和他说话,还盯着他”我们进屋子的时候,我吩咐过她。这样会惹希思克利夫先生发脾气的,他一定会的。

“我一定注意。”她回答。

刚过没一分钟,她就侧过脸去,把几朵樱草插在他粥盘里。

他不敢跟她说话,甚至不敢看她,可她总是逗他,有几次他差点没笑出来,我皱起眉头,她看了老爷一眼,从脸色中可见,他心里想着别的事,顾不上眼前的人。她马上认真起来,庄重地打量他,马上却又转过脸,开始胡闹。最后,哈顿忍不住,笑出声来。

希思克利夫先生吓了一跳。很快地扫了我们一遍,凯瑟琳用她惯常的紧张而又挑衅的目光盯着他,这正是他所讨厌的。

“我可没空和你斗,”他喊着,“你有病呀,用你那鬼眼瞪我干嘛?别提醒我还有你这个人存在。我本以为,你在我的管制下应该不会笑了。”

“那是我。”哈顿嘀咕了一声。

“你说什么?”老爷问道。

哈顿看着粥,没有敢再重复。

希思克利夫先生看了他一眼,继续吃早饭,继续想那被打断的心事。

我们很快吃完了饭,两个年轻人很小心地分开了一点,我想,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了,可偏这时约斯夫在门口出现了,嘴唇哆嗦着,冒着怒火,显然,他那宝贝树的事露馅了。

他一定是看他们在那里忙乎了一阵,才去检查的,他气得说话都很难。

“给我清了工钱,我要走!干了六十年了,本该死在这儿的。我把书和零活都搬到阁楼上让他们在厨房呆着,本以为图个清静。把火炉边上的地方让出去,已经很不易了!可她还抢我的园子,存心的!老爷,我受不了了!你爱受气,你受吧,我可不习惯,——我宁可到大路上去,拿把锤子挣饭吃。”

“得了,得了,白痴!”希思克利夫打断他的话。“别那么复杂!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可不管你和奈丽争吵——她把你关进煤窑我都不管。”

“不是奈丽!”约斯夫回答。“和奈丽无关,虽然她又脏又坏。她还勾不走别人!她从来也没打扮过。是那个没人性、不要脸的女皇,她把那傻小子迷住了。用她那对风流的眼睛和那一套本领,甭说了!真叫我伤心透了!他把我为他做的,给他的,全忘光了。还到花园,把我那一片醋栗树,全挖光了!”说到这里,他索性号啕大哭起来,想到自己受的伤害,想到臭小子的忘恩负义,他都顾不上男子汉的傲气了。

“这呆子是不是醉了?”希思克利夫问。“哈顿,他是在打你岔吧?”

“我拔掉了几个小灌木,”那小伙子回答,“可我这就栽回去。”

“你为什么要拔了?”老爷问。

凯瑟琳插了嘴。

“我们想在那里种花,”她大声说。“这事只怪我,我让他干的。”

“谁让你动一根枝条的?”希思克利夫先生大声质问她道。“又是谁吩咐让你听她的?”他又质问哈顿。

哈顿无言以对,凯茜却说了:

“你拿走了我所有的地,难道我拿出几尺来,种点花草,都舍不得吗?”

“你的地,臭不要脸的女人!我没拿过!”希思克利夫说。

“还拿我的钱呢!”她又逼了一步,对他怒目而视,嘴里还嚼着早餐剩下的面包。

“住嘴!”他大喝一声。“都快滚出去!”

“还有哈顿的地、哈顿的钱呢,”她豁出去了紧追不舍,“哈顿是我的朋友,我要把一切都告诉他!”

老爷顿时吓住了,脸刷白,站起来,含着无限的恨盯着她。

“你敢打我,哈顿会打你!”她说,“所以你最好坐下来。”

“哈顿若是不把你赶出去,我就让他下地狱,”希思克利夫暴跳如雷,“该死的小妖,你挑拔离间!把她赶走!听到没有,扔到厨房里!埃伦,她如果再到我眼前来,我宰了她!”

哈顿劝她走开。

“把她拉走!”他恶狠狠地叫。“你还敢和她说话?”走上来就要开打。

“他不会再受你的气了,恶人!”凯瑟琳说,“他马上就会像我一样讨厌你了!”

“别说、别说了!”年轻人责备起来,“别这样和他说话——算了吧!”

“那,你会让他打我吗?”她嚷。

于是来不及了——希思克利夫一把抓住了她。

“行,你走!”他对恩肖说。“可恶的妖精!你气着我了,我无法忍受,叫你一辈子后悔!”

他把她头发缠到头上,哈顿求他饶了她,使劲想把那些头发与手分开。希思克利夫像要把她撕成碎片。我也鼓足了勇气去救她。很快,他指头松开了,紧紧抓住她那只手,从头滑到她的胳膊上,盯着她的脸,他缩回来蒙住自己的脸,想必是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强作镇静地说:

“你要学会别惹我,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跟迪恩太太离开,把你那些无理都撒给她吧。至于哈顿?恩肖,要是让我知道他还听你的,我会赶走他,爱哪儿哪儿去!你的爱,会让他变成要饭的人,无家可归——奈丽,带她走,我想一个人呆着!”

我带她出来了,她避了这一劫,高兴得很,不再反抗,直到吃中午饭,希思克利夫都呆在屋里。

我本想劝凯茜把饭拿到楼上去,可希思克利夫一见她的位子空着,就让我叫她。他对我们一句话也没讲,很少吃,马上就走了。还告诉我们,晚饭前不回来了。

他走以后,终于安顿下来。我听到哈顿在指责表妹,不该提到他父亲的事。

他说,不爱听到一句关于主人的坏话,哪怕他真是个魔鬼;他宁愿她像以前一样骂自己,也不愿她开口骂希思克利夫先生。

凯茜越发生气,可是他有办法让她住口,问她如果说她爸爸不好,她会不会生气?凯瑟琳懂了,主人的名誉对他很重要,这根由习惯而铸成的链条是用理智无法打断的,拆散它们,未免太残酷了。

从那以后,她很少说抱怨的话,也不对他表示反感,她还说她很难过,不该挑拔他们——我确信,她再没有说那个人的一句坏话。

这次不愉快过去以后,俩人又热乎起来,功课紧的要命。我干完活,就去守着他们俩,我觉得很舒服,连时间过去了都不知道。他们都有点像我的孩子,其中一个我很自豪,而且我相信,另一个也会让我心满意足。他的热情的天性,让他很快摆脱了生长环境中愚昧的阴影,凯茜对他实心的夸奖,成了对他的鞭策。他开始容光焕发,并透着高昂的气质——记得那时去逛山崖,我很难相信,那孩子就是今天的他。

我欣赏他们。黄昏时,老爷回来了。他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将这情景全看在眼里了。

唉,想想,再找不到一幅比这更令人愉快,更与世无争的情景。红的火光照着他们可爱的头,照出了他们充满孩子般强烈兴趣而朝气蓬勃的脸。虽然他们都不小了,可因为都有那么多新奇的事情要感受、学习,所以没有成年人那种冷静、清醒的感觉。

他们一起抬头看着主人,他们的眼睛长得一模一样。除了眼前这个宽宽的前额和略微翘起的鼻头儿,其它地方都不像母亲,也许她是无意的,但她的鼻头总是显得高傲。至于哈顿,就更像了。尤其他的心智被唤醒了,空前活跃。

我想,也许这相貌,消除了希思克利夫先生的敌意,他走到火炉旁,很激动,但他看那小伙子的时候,就平息了,或者说,能激动,就使性子改变了。

他把书拿过来,看一眼,又不说话的把书还了回去,做了个手势让凯瑟琳走开。哈顿马上也走开了,我正想走,被他叫住了。

“这个结局很惨,是吗?”他低头沉思了片刻才说,”“我的处心积虑,费尽心思,就落得这么个下场:我拿杠和镐头,要把两个家拆开,还把自己修炼的像赫刺克靳斯一样,等着万事齐备,却发现,连掀掉两家屋顶上石板的意志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的宿敌们没有打垮我,我应该做到,谁都无法阻拦,而我又不愿打了,懒得举自己的手了!听上去好像我要显示那么一点点宽宏大量似的。绝不是,我已经失去了以毁灭他们为乐的机能了,我也乐得逍遥,不去想它啰。

“奈丽,有种奇怪的变化困挠着我,我对日常生活没兴趣了,连吃饭、喝水都差不多忘了。只有刚才离开的这个实实在在的形体,叫我痛苦得难以忍受。关于她,我不愿说,也不能想,但真心希望她别出现,因为一见到她就要发疯。他却不同,不过若我能做到精神很正常,也许也就再见不到她了。我要把她唤起,把那无法忘怀的旧事都告诉你。”他勉强地又说。“你大概会认为,我变成了无法忍受的样子了。(别告诉别人)我的内心一直都自我封闭得很紧,但最后仍忍不住要说出来。

“几分钟以前,哈顿并不像个普通人,倒是我青年时代的化身——我可以完全的从各个角度去感觉到他,以至于不可以用理性与他讲话。

“首先,他们和凯瑟琳很相像,这就把他和可怕的她连在了一起,你也许以为,是这引起了我想象的吧。错了,对我来讲,什么事和她没关系,什么事都不能让我停止想她?我低下头,她会出现在石板上!每一朵白云,每一棵树,都充满了她,白天里看什么都是她,她的形影时刻包围着我!所有的脸,最平常不过的脸,都和她的相貌一样折磨我。整个世界都成了收藏她的可怕的纪念馆,每个藏品都提醒着:我曾拥有过她,可我已经失去了她!

“唉,哈顿的外表就是我那不朽爱情的幻影,是我拼命坚持的我的堕落、自尊、幸福、和痛苦的幻影——

“但是,跟你说这一切我简直疯了;不过这样可以让你知道,我自己不想孤零零的,有了他却没有一点益处,反倒使我遭受没完没了的折磨,更痛苦。你再也不会在他们身上用心思了。我这样问是因为我对她的神态感到害怕。尽管他没有迷失本性,也没有死亡的危险。我猜,他不但健壮有力,而且非常健康;而他的神智嘛,幼年就爱思考那些丑恶神秘的事,并喜欢胡思乱想——他大概偏执狂般地崇拜那位已经死去的人,但在其它一切问题上,他的头脑和我一样正常。

“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这种变化到底是什么,”他说。“我现在对它的感觉也是模模糊糊的。”

“你没有生病吗?”我问他。

“不,奈丽,我没病,”他答道。

“那你也不怕死吗?”我追问他。

“怕死?不!”他回答。“我不怕死,也不觉得自己会死的,而且也不盼着死——我干嘛那样?我健康,生活有节制,干的活也安全,因此我应该,而且也能够活到满头白发才离开人世——但我不能这样下去了!——我不断提醒自己要呼吸——甚至提醒自己要心跳!这就好像要弯过来一根很硬的弹簧……那怕是一个很细微的动作,如果没有这种想法督促,就很勉强;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东西,如果和这种想法没有联系,注意它也很勉强……我只有一个愿望,我的整个身心为之渴望,长久不息,坚定不移,这使我深信它一定能达成——并且不会让我等得太长——因为这个愿望已经占据了我的全部——我的一切就是为了它的实现。

“我说了一切,却并不感到轻松——不过它们倒可以反映我的某种心态,否则,我说不出来了。哦,上帝,这是一场艰苦的斗争,我希望它早点儿结束!”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说那些恐怖的事情。到后来我不由相信了约斯夫的话,认为是他的良心让他无法安宁——我不知道怎样才算个完。

以前他从来不表露心迹,起码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我相信,平时他也是这样想的。如果不是他自己讲出来了,单看他平时的行为举止,你是猜不出来的。你以前见他的时候,洛克伍德先生,你也没有猜出来——就是在我对您讲的这段时间,他也像以前一样,只是更加孤僻,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讲话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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