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之后崔浩跟在他身边，边走边问：“‘海棠香’的名字很有新意，是怎么想出来的？”
苏明神秘地笑道：“秘密。”
他得意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崔浩会意：“这名字一定出自哪位慧质兰心，貌美如花，锦心秀口的美女吧。不然你怎么那么得意？”
苏明笑道：“暂时保密。不该说的我永远不会说。”
“看美得你！”
“晚上一起吃饭，今天老刘也从美国回来了，说晚上咱们聚聚呢。”
“不去，我有约了。”
崔浩笑道：“是不是‘海棠香’？”
“跟你无关，你快去会老刘吧！”
“重色轻友的家伙，看我跟老刘怎么说！”
苏明笑道：“小人长戚戚，我管你们怎么说。”
晚上如约，苏明带田田去吃饭，田田身上散发着‘海棠香’的味道。淡淡的诱人，与她欲语还羞的样子很相配。
田田其实是紧张，毕竟他是老总，何况他还是顾清源的朋友。其实这顿饭她是不想吃的。她一紧张就脸红，她却不知道在他看来，她是害羞。
“祝贺你今天成功定立品牌路线。”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微微笑道：“今天不谈工作，我们要好好散心。”
“你喜欢听什么歌儿？”
“《天空》吧，你呢？”
“我喜欢听一些英文歌。”
不久车里弥漫起《天空》的音乐，王菲空灵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忧伤的音乐一起，萧田田的眼前又浮现起了欧阳克的脸。他们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以及每天的家中都有他来。
只要他来，她就高兴，不管他是来看谁的。现在她已经好几天没来了。
痛，思念，深入骨髓。她知道自己很没出息，拿不出姐姐那样的杀伐决断。可是就算她拿出又怎么样，她照样会失去欧阳克。
萧卿卿说她是一个留尾巴的人，凡事不能做到干干净净，彻彻底底，总有旧的东西存留下来。从来不会给自己一个崭新的开始。当然更不会跟旧的自己说拜拜。
她说得没错。到此刻她萧田田还想着欧阳克，而欧阳克却想着萧卿卿。
苏明看她又出神，眼里充满忧伤。
他柔声问道：“怎么了？想到谁了？”
“没有谁。”她从回忆里走出来。
“是不是想起了初恋？”
欧阳克的确是她的初恋。而她也知道萧卿卿的初恋是高一时的数学老师，当然那也是一场单恋。这也可能是她找康德的原因。
其实从各方面来说，康德都配不上萧卿卿，但没办法谁让她有老师情节。
“没有。”她否认。
“人没有必要在感情上执着是不是？”
她看着他问道。
“有价值的执着是必要的。”
“价值？我不太懂。”她心想，如果是萧卿卿一定懂了。
“你不是不懂，是不想懂。”苏明笑道。
他笑起来格外好看，一种很斯文的气质，这跟他的香水一样迷人高雅又温柔。
很快车子停在一家法国餐厅门口，下车的时候，他却意外地挽起了她的手。
她迟疑了一下，却没有拒绝。
“我能做你的男朋友吗？我喜欢你。”他显得有些当机立断。
这完全出乎萧田田的意料。
“我.。。还没有准备好。”
“没关系，我现在是预约阶段。可以吗？”
萧田田笑了：“可以。”
他又柔声道：“可以拉着你的手不松开吗？”
他含情脉脉。
“苏总？”
他缓缓地松开她的手，柔声道：“我今天太高兴了，有些唐突。对不起。”
“没有。只是我觉得太快了。”她皱眉一笑。
“我忘了，这是在国内。”
“其实我也不是急性子的人，特别是在感情上。不轻易开始，不随便结束。”
真的很喜欢他的这句话，不轻易开始，不轻易结束。
“苏总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但我觉得在接受你之前，我的心里应该是清空的，否则我会觉得是委屈了您。”
“我姐姐总说我拖泥带水，我也不喜欢拖泥带水的自己，所以从此刻我想改变，跟过去的自己告别。”
苏明很欣赏地看着她，似乎又发现了她的另一面，笑道：“好，我赞成！走吧，我们去吃东西。”
俩人进去找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他们谈笑风声，可是在外面的轿车里却有个人正注视着他们。那双眼睛里有惊诧，有愤怒。
他给里面的人打电话。
苏明的电话响了，显示顾清源来电，他看了田田一眼，然后接听，他声音很轻：“喂？”
顾清源的声音特别高：“苏明，你在哪儿呢？”
“我，公司有事正开会呢。”
“是吗，那你好好开会吧。”
苏明往外面望了一眼，倒也没看见什么，怎么觉得他话里有话。
萧田田见他魂不守舍，问道：“怎么了？”
“没事，一个美国回来的朋友。”
但是他心里在想，顾清源的语气这么古怪，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但他又一想，发现什么又怎么样，他跟萧田田也不过是契约关系而已。
只是自己为什么要说谎呢，为什么不能跟他直说呢。有什么可隐瞒的呢。
“怎么了？如果有事可以去忙，不用管我的。”
“没事。”
“你跟清源还有联系吗？”
“没有。没有任何联系了。”
“那就好。”他开朗地笑起来。
“吃完饭去看电影好不好？”
“我想回家了，改天吧。”
“好吧。只是我总想延长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我能去你家作客吗？”
“嗯？”田田觉得突兀。
看到她吃惊的样子，他笑了：“跟你开玩笑的。”
“你有多少个前任？”她不知为什么就问了这个。
“算上初恋，两个。”
“真的吗？”
“你不信啊？”
“不太相信，国外不都是很开放吗，十个八个都算少的了。”
“谁跟你说的！你说的那是清源。我可不是他。”
“不过他也的确招女孩儿喜欢，在国外也那样。回来更不得了。那些女孩简直疯了。太可怕了。”
“那次居然有个女孩子当着他的面割腕。幸好清源给夺了出来。还有一个跳楼的。他总遇到那种事，最近他也低调了不少。”
萧田田心里骂道，人渣！
他半开玩笑似地道：“你不会喜欢他吧。”
“怎么可能！”她显得无比激动。
“好了，不谈他了，谈谈你，”他俊朗的双眸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你的那片天空什么时候能腾出来？能提前给我个讯息吗？”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很不识时务？”
“没有，这样的你，我才喜欢。”他又温柔的拉起她的手。柔软如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