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难过年年过,在与孩子学中文的拉扯上有输有赢,有可能养出了一些外黄内白的“香蕉”,但许多父母还是传来捷报,说高兴的是孩子大到自己能思考、会认同的时候,寻根成为父母最喜欢听到的话题,到了大学想选修中文,交同文同种的朋友,亚洲研究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朋友间流行着几则笑话,一位妈妈兴高采烈地叙述她的女儿在大学里选中文的趣谈,因为女儿的老师是北京来的,她也因此满口京片子,听在台湾来的妈妈耳朵里有时候还真怪怪的不习惯,一次女儿问妈妈说:“妈妈,什么叫恶心?”妈妈想了想竟然回答她说:“说中国话不该卷舌的地方卷舌,别人听了鸡皮疙瘩全起来,这就是恶心。”不知道孩子能不能听会这种幽默。
另外一位上柏克来大学的孩子,中文不怎么好,能听懂,但大字没认得几个,比较文言的话和成语,常常有麻烦,却被分配到和一个台湾来的孩子住,有一天接到孩子的电话说:“妈妈,刚才我的室友约我出去玩,我说明天要考试不能和他出去,他说了一句什么成语我听不懂,好像是说我烂瓜,是不是骂我的意思?”
解释了当时的情况,妈妈总算弄懂原来孩子的室友只是说他:“你要把书念得滚瓜烂熟不成?”并没有骂人的成分在内,经过了这样的尴尬误会,孩子觉得他应该去选修中文,才不至于把“武则天”听成是百货公司打五折的日子;把“不白之冤”想成是黑人受了冤枉;把“口若悬河”认为是一面说话一面喷口水;把“绝代佳人”误会成没有生孩子的美人;把“雪霁天晴朗,腊梅处处香”唱成“辣妹处处香”。
东学一点西凑一些,每个ABC成长的过程中,都抵不过父母的坚持,多少能说一些中文,如果再经过认同寻根,能背李白的“床前明月光”,低头思起爸妈的华夏故乡,已经让父母十分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