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欲娇想着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只想快些结束战斗,于是加紧催动体内真气,默念剑诀,彩霞顿时黑光大现,将她整个包裹其中,而剑尖上流淌而出的剑气,竟如黑色蕾丝带一般在空中飘舞,扫过之处,不留一物。
花月夕默叹一口气,我已经尽力了,心中默念口诀,依着五行木的力量,周身显现出一个花瓣般八卦阵般的屏护,希望借此多多少少来阻挡彩霞的剑气。
凤欲娇一声冷哼,手中剑光亮到极点,简直是强光眩目,不忍直视。隔得老远,锐利的剑尖指向花月夕,花月夕在漫天飞舞的黑絮中左躲右闪,发出的无论是火焰还是飞针均被这剑气消融。
近不了凤欲娇的身。已经近在咫尺,一口真气提不上来,闪避不急,剑气直直的冲向胸口,若不是有屏护护身怕是心脉早已被震碎了,如今却也是没办法再动。
晨染只觉得心快跳到嗓子眼里,双拳紧握。他只知道若是花月夕一旦有什么闪失,他可管不了什么么潼怀山比试的规矩,定要把小月夕给救下来。
彩霞山庄的一片弟子为凤欲娇叫好,其他弟子也附和的叫好。
花月夕知道自己远攻肯定不行,只能近取,凝神聚气,腰腹用力,足尖轻点,在飞剑上使劲一弹,竟离开剑身,身体灵活的在空中翻了几转,绕过剑气,快速轻身一跃躲过斩来的剑,快到风驰电掣,转瞬即逝,迅雷不及掩耳,稍纵即逝,瞬间便来到凤欲娇的眼前。
凤欲娇大惊失色,连忙抬手用剑便刺,花月夕默念心诀,空气骤然收压,把霓漫天周身的黑色防护挤压至最小,然后整个人便奋不顾身的朝彩霞剑便扑了上去。
我拼了,最后就算还是我输了,也不曾怨谁,也不曾有遗憾了,因为我真的尽力了。
这样想着,力道便更重了三分。
璃茉杳,晨染等人异同尖叫,就见彩霞剑从整个的从花月夕左腹穿通了过去,一遇上花月夕的血,顿时黑光大弱。
花月夕是掌管四季的神,所以她的血和泪都有摧毁某些神物的作用。
花月夕却咬着牙似乎没感觉到疼痛一般又迅速往前迈了一步,彩霞吃进身体更深,几乎末柄。
凤欲娇未曾想过她这么拼命,整个人都呆住了,却见花月夕整个人都已经搭在自己身上。
还没等反应过来,就感觉身子一阵冰冷,花月夕竟凝化自己流出的鲜血结为冰凌,整个从凤欲娇的腹部也穿通了过去。
花月夕踉跄在空中连退了好几步,才算完全稳住身形,她何曾吃过如此大亏,受过如此重的伤。
愤怒之下左手一掌直击花月夕肩头,连同手中的彩霞剑一同拔出上面还有花月夕的血液,在血液的侵蚀下逐渐磨灭了剑气,黑光越来越淡。
花月夕发出一声惨叫:“啊”是那样的凄凉,那样的凄美。随着一身惨叫,身子垂直往下坠了去。
四周之人都傻了,仲裁长老见二人如此不要命的对战形式刚要摇动暂停的铃铛,胥缪玄却挥手制止,继续冷冷的看着下面的对战形式。
晨染吓得魂都没了,刚要一飞而上接住下坠的花月夕,却被紫岚止住。
看的心疼不已的璃茉杳和晨染不顾众人的说法大声喊到:
“小月夕”
“夕姐姐”
花月夕往这边看了过来,看到为自己焦急的两人,露出了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意味我没事。
尊上收的果然不是一般的徒弟啊,哪怕到了最后仍然不放弃,不弃劝,固执而又倔强,花月夕,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紫岚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想着,看着。
却见花月夕在空中一直坠落,却强撑着依旧神智清醒,心中催动剑诀,眼看就要掉到花丛中了,刚刚舍去的那把佩剑适时的拖住了她。
花月夕半依在剑上,费力的站立起来,怕凤欲娇趁机又来攻。腹上的鲜血还在向外涌出与白衣胜雪的衣服形成鲜明的对比,却格外的刺眼。
凤欲娇在半空中面目痛苦而狰狞,似是不相信自己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依旧被她所伤。
不顾一切的向她反扑而来,用得却是彩霞山庄的剑法。花月夕不敢太牵强了,怕真气会同血液一起流逝得太厉害。
却已经根本没有任何力量再使用五行术应战,只好咬牙用手捂住伤口,随手点了自己几个止血的穴位,竟也凌空虚渡,只手拿着桃木剑应战凤欲娇,仓促之间使出的却是十岁那年来人间游历的易水寒,见她出身不凡便传授她一些幻游山的剑法。外派一手一流的幻游山剑法。
胥缪玄冷哼一声,“明明是潼怀弟子,战到最后竟然使的都不是本门武功,成何体统。
白云艺对她使用的幻游剑法,似乎也并未对此感到好奇,似是预料之中的事。
“明显的赤裸裸的包庇啊,凤欲娇用的彩霞山庄的剑法,难道能算是本门的吗?怎么不追究她啊,明显的偏心啊?”璃茉杳愤愤不平的说着。
“就是。”晨染也符合的说道。
彩霞剑此刻已没了剑气,花月夕本就不同普通人一般,她是四季之神,血液和眼泪可以摧毁某些神物和剑气凤欲娇他们再怎么也想不到,凶灵如彩霞,竟然也斗不过花月夕的神气,竟只因为沾了她的血而顷刻间成了破铜烂铁。
此刻凤欲娇招招迫人,花月夕心肺剧痛,头晕眼花,几乎已失去知觉却仍强撑着那半口气,拼死一搏,任凭凤欲娇道道冰凌打在身上割裂肌体,鲜血直流。
从开始到现在,月夕从未看过白云艺一眼,因为她觉得对不起师傅这几天的悉心教导,对不起他的栽培,想起师傅清冷的轮廓还清新的印在脑海,亦如还在昨天,可惜昨天已来不及,今天就会感到很可惜。心里被一阵失望,难过占据。眸低闪过一丝叹息一闪而过。
晨染心中大怒,“潼怀这是比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剑啊,说什么切磋比试,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自相残杀,知道的却在一旁看好戏。”
“难道非不到认输或一方身死,或弃权,就不叫结束么?璃茉杳愤愤的说着。
紫岚心中隐隐有几分焦急又为难的看看胥缪玄,又看看白云艺,却见二人依旧神色冰冷。轩逸则越看越兴致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