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司徒莫冲进来时,耳朵里还有男人的怒吼的嗡嗡声,看见女孩躺在床上,手里抱着垃圾筒,就明白了发生什么事儿。
他走到床头,看了一眼保温盒里还没吃完的小米粥,轻轻舒了口气,他还以为多大点事儿呢,“没事,主要是因为长期未进食,胃一时难以接受,所以才这样,明天再换其他口味的,过个三五天就没事了。”
成泽傲这才放下心来,刚准备赶人,就见司徒莫转过脸来,笑容痞痞地说道,“这么好的粥,明天给我也熬点儿……”
“没你事了,你可以滚出去了!”
司徒莫趁他还没发火之前,赶紧往外走,边走边提醒道,“别忘了啊,不然我也没精力给这小妞看病。”
男人脸色黑的像土鳖,敢来威胁他,简直是活腻了!他走过去,帮她收拾了一下,然后轻轻扶着她躺下来。经过刚才这么一闹腾,她虚弱的再次闭上眼睛,昏昏睡了过去。
直到很晚她才醒来,是被身上湿哒哒的东西给弄醒的,她睁开眼,感觉病号服被人从后面掀起来,身体微微一怔,她本能地拉着衣角,却感受到身上巨大的阻力,回头一看,便一眼看见男人正脸部紧绷地为她擦身体。
尽管生病脸色惨白,可还是能看见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她一把拉下衣角,有些气恼,这男人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吗?
“看来有点儿力气了,起来洗澡去,一身的汗味儿,你想熏死我啊!”
成泽傲把毛巾扔到一边,从袋子里掏出一件粉色纯棉睡衣,中规中矩的,上面还印了一只大白兔,纯粹的小女生类型。这些是下午他让阿桑去准备的,本以为她今天晚上不会醒来,所以自己忍着身体某处的紧绷,给她擦身体,妈的,真是中邪了!这丫头既不温柔也不听话,他却鬼使神差地非要热脸贴上冷屁股,他自己总结了一下,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贱。
之前呕吐的时候确实淌了一身的汗,但就算是那样,跟他有毛关系?难道他晚上不回去睡觉?
男人把一应的洗漱用品丢到她面前,“快点起来啊!还愣着做什么?”
他是提前问过司徒莫的,洗澡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才敢这样跟她大呼小叫。
朝阳别开脸,不想看他,“不去,我就算臭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抱你去洗了?没关系,我可以免费做一次搓澡工,只要你愿意……”
看着她麻溜地爬起来,男人嘴角得意地挑起,不过她的身体确实很虚,本想走过去扶她,却被女孩不招待见地撇开了,当他是空气一样,与他擦身而过。
快要走进洗澡间的时候,她才转过身来,不冷不热地说道,“成泽傲,你别嚣张,等我病好了,非要把今天的帐算算清楚不可!”
男人却一脸无畏的样子,两手环胸坐在床上,晃着腿说道,“先把病治好再说,否则,就你这副病歪歪的样子,哥一根手指头就能将你压垮,你信不信?”
嘭——
门被大力关上,她当然是相信的,平时身体健康的时候都拿他没办法,更何况是现在?就像他说的那样,她现在根本没有资格跟他叫板儿。
成泽傲阴魅的眼神透过摩沙玻璃门,看向里面若隐若现的身影,有哗哗的水声从里面飘出来,男人好看的喉结咕噜咽了一下,然后别开眼去。这丫头就算生病,也要拧着他,真不知道她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人家都说女人是水做,可他偏生感觉,这丫头是用石头雕的。
一个字,拽!
这时,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一般晚上十点以后,他是不允许手下人骚扰他的,除非非常重要紧急的事情。
一看来电显示,男人的眼睛顿时微眯起来,看了一眼浴室,那个丫头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于是他接通电话,“喂。”
“老大,黑鹰会的高军带着帮兄弟过来,说要见您,还说要把小姐带回去,否则就赖在凯拉不走了。”
“放******屁!你告诉他,他家小姐不在我这儿,见我也没用!还有,他要是非赖着不走的话,就打电话报警,让他们去蹲笆篱子,什么时候想通了再什么时候放出来!敢来威胁老子,都他妈活腻味了!”
成泽傲一想到那丫头在黑鹰会被折磨成那样,心里就一百个不爽,若不是她非要守着那什么所谓的狗屁责任感,他早带人去把他们给踏平了,哪里还有他们耍横的时候?
他一把掐断电话,脸色还未恢复,门便被拉了开来。不知道是因为洗澡的原因还是由于睡衣相衬,女孩的脸色有些潮红,比进去的时候,气色略微好了一点儿。
她头发湿哒哒的,用一条干发巾裹着,脖颈以上光洁的皮肤如婴儿般水嫩,仿佛能挤出水来,可能是因为没穿胸衣,胸前的凸起,随着她的步伐有些颤动,越发显得小女人味儿十足。
“跟谁在通话?”
“没有谁,刚才司徒过来问你怎么样,这不,刚走。”
朝阳抬头看着他,一双水眸透着半信半疑,成泽傲被她眼神看的,身体直发憷,平生第一次像个***一样,被一个女人给吓住了。
操!
实在不是他想撒谎,这个丫头的脾气他了解,若实话实说的话,她一准又得跟自己闹起来,气火攻心,到时候只怕又要白忙活一场。
“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你先睡觉。”
她就跟没听见一样,对于他的去和留仿佛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男人无奈地耸耸肩,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反而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吹干头发,她便躺床上沉沉的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感觉有人从后面拥住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游离。但由于身体太累,她以为是做梦,因此并没有醒来。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知道,这一切根本不是梦,竟然都是真的。
男人的手臂霸道地穿过她的腰,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掌心的火热透过肌肤,传递到身体的每根神经。后背抵在一堵坚实的墙上,年近三十的她如果连这点都不知道的话,那就太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