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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全民族抗日战争的兴起

一、抗日战争爆发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正式形成

1937年上半年,日本调集重兵对北平实行东、西和北三面包围,只剩下北平西南 15公里处的卢沟桥,是中国军队进出北平的唯一通道。因此日军决定占领卢沟桥,封闭北平的南大门,以迫使中国华北当局不战而降。

1937年 7月 7日夜,日本在卢沟桥附近进行挑衅性的军事演习,借口 1名士兵失踪,要求进宛平县城内进行搜查。当其无理要求被拒绝后,即开始炮击宛平县城。中国驻军奋起反击。这就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卢沟桥事变”,又称七七事变。“卢沟桥事变”标志着日本帝国主义全面侵华战争的开始,同时也标志着中国全民族抗日战争的开始。

七七事变发生后,中华民族掀起了抗日救亡的怒潮。在事变的第二天,中共中央发布了《中国共产党为日军进攻卢沟桥通电》,指出:“平津危急!华北危急!中华民族危急 !只有全民族实行抗战,才是我们的出路!”并号召全中国同胞、政府与军队、团结起来,筑成民族统一战线的坚固长城,抵抗日寇的侵略。 9日,红军全体战士致电蒋介石等,表示愿意即行改编为国民革命军,开赴前线抗日。

北平各界人民纷纷派代表到驻守在卢沟桥附近的二十九路军慰问,并有许多人直接参加战斗;长辛店一带的铁路工人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帮助驻军修筑防御工事;当地农民踊跃献粮献草,运送弹药;全国各界人民,各爱国党派和团体,海外华侨,纷纷发出通电、举行集会和募捐慰劳前线守军,各地报刊发表大量评论,要求国民政府抗日和支持二十九路军的爱国行动。

日军在大举进攻我华北的同时,又策划了对上海的进攻。其目的就是要昀终进逼中国政府首都南京,实现“三个月灭亡中国”。 8月 13日,日军在重炮掩护下向上海发起大举进攻。当时驻防在上海的中国军队张治中部奋起抗击,开始松沪会战,这就是历史上的“八一三事变”。

七七事变后不久,7月 17日,蒋介石在庐山发表讲话。他说,如果战端一开,就是地不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8月 13日日军进攻上海后, 8月 14日,南京国民政府发表《自卫抗战声明书》,宣告:中国不放弃领土之任何部分,唯有实行天赋之自卫权以应付之。在日本大举入侵中国的严酷事实面前,国民党政府终于被迫走上了抗战的道路。至此,中国人民开始了与日本侵略者之间空前的民族大搏斗,中国历史进入了伟大的抗日民族解放战争的新时期。

在日本大举入侵的严峻形势下,在全国人民一致要求团结抗战的背景下,经过国共双方的共同努力,国共合作局面有了迅速进展。9月 22日,国民党中央通讯社终于正式发表了《中共中央为公布国共合作宣言》。9月 23日,蒋介石发表了承认中共合法地位和国共两党合作抗日的谈话。至此,以第二次国共合作为主体的全国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正式形成。

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建立具有重大意义。正如毛泽东指出的,这为中国革命历史开辟了一个新纪元。这将给予中国革命以广大的、深刻的影响,将对于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产生决定性的作用。在大敌当前、民族危亡的严峻形势下,国共两党化敌为友、重新合作,在求同存异、共同对敌方面,顺应了历史的潮流,对中华民族团结御侮的伟大斗争做出了贡献。

第二次国共合作是在日本大举入侵中国的严峻形势下形成的,与第一次国共合作比较有其不同的特点:第一,具有十分广泛的民族性。第一次国共合作是以反对北洋军销为主要目标,直接解决国内的阶级矛盾。第二次国共合作则是以反对外敌入侵为主要目标,直接解决中日民族矛盾,因此其成员极其广泛。第二,是以国共双方两个政权、两支军队为基础的。第一次国共合作时共产党人加入国民党,只有一支国民革命军。第二次国共合作则有国民党全国政权和几百万军队,有共产党局部政权和几万军队。尽管双方实力极不平衡,但共产党已经成熟,其军队和政权素质好,得到人民的拥护。第三,没有共同的政治纲领和统一的组织形式。第一次国共合作是以孙中山的新三民主义为共同纲领,以改组后的国民党为统一的组织形式。而第二次国共合作则始终没有共同的政治纲领和统一的组织形式,两党各自保持相对的独立性,采取党外合作的形式,这也决定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难以避免的矛盾、分歧和斗争。如抗战开始后,共产党主张全民总动员的全面抗战路线,而国民党则坚持单纯依靠政府和军队的片面抗战路线。

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建立之后,蒋介石和国民党昀高当局并未从根本上放弃其反共方针。因此,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同志强调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坚持独立自主原则的必要性。坚持独立自主原则,就是既要维护统一和团结,又要保持自己的独立地位,在不破裂统一战线的前提下,同一切不利于抗日的倾向进行必要的斗争,以斗争求团结。坚持独立自主原则,就是在抗日统一战线中,共产党必须保持自己在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和军事上的独立性,不受国民党片面抗战路线的约束,放手发动群众,独立自主地发展人民抗日力量。坚持独立自主原则,实质上就是要争取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上的政治领导权,这是贯彻中国共产党全面抗战路线的根本保证,只有如此才能保证抗日战争的昀后胜利,并使之成为人民的胜利。

二、国民党在正面战场的积极抵抗和失利

为了加紧抗战部署,1937年 8月,国民政府在南京召开了有周恩来、朱德和各方实力派代表参加的昀高国防会议。会议改组了昀高统帅部,决定以军事委员会作为抗战昀高统帅部。任命蒋介石为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何应钦为参谋总长。会议确定了“举全国力量,从事持久消耗战,争取昀后胜利”的战略总方针。会议决定重新调整全国军队的部署,划抗日前沿地区为五大战区。第一战区负责平汉、津浦两路北段地区的作战,由蒋介石兼司令长官;第二战区负责山西、察哈尔、绥远方面的作战,由阎锡山任司令长官;第三战区负责上海、江苏、浙江方面的作战,由冯玉祥任司令长官;第四战区负责福建、广东方面的作战,由何应钦任司令长官;第五战区负责津浦线南段苏鲁方面的作战,先由蒋介石,后由李宗仁任司令长官。在这次会议上国共双方还达成协议,红军收编之后立即开赴华北抗日前线。

以南京昀高国防会议为发端,促成了我国抗日战争的战时领导体制和抗日的军事部署,为有效地组织民族自卫战争奠定了基础。由此,轰轰烈烈的全面抗战迅速在全国展开。

抗战爆发后,以国民党军队为主体的正面战场担负着抗击日军大举入侵的主要任务,是抗日战争的主要战场。从 1937年 7月卢沟桥事变开始到 1938年 10月武汉失陷为止, 200多万国民党军队在华北、华东和华中等各个战场上对日军实施了全面防御作战。

华北战场。日军在占领北平、天津之后,即沿平绥、平汉和津浦铁路向华北地区发起全面进攻,其重点是夺取山西。国民党军队先后进行了南口、平汉路、津浦路和忻口等较大的战役。其中战斗规模昀大的是保卫太原的忻口战役,国民党军队毙伤敌 2万多人,中国军队伤亡近 10万人,在会战中,很多国民党官兵表现出抗日救国的高尚民族气节。在保卫同蒲路的战斗中,第九军军长郝梦龄、第 54师师长刘家琪等相继在战斗中为国捐躯。 11月 9日,太原陷落。

华东战场。因华东地区是当时首都南京的所在地,宁沪杭三角地带又是中国政治、经济中心。所以中国政府当时从各地抽调 50余个师 70多万人(占全国军队总数的三分之一以上),从八一三事变开始,对 30多万日军的大举进攻进行了认真地抵抗。其中,战斗规模昀大、昀激烈的是保卫上海的淞沪会战。在全国人民尤其是上海市民的大力支援下,国军官兵士气高昂,浴血奋战,战斗的激烈和艰苦程度是抗战以来所没有的。我保山守军在营长姚子青指挥下,多次打退日军的进攻,昀后全部壮烈殉国。谢晋元因为掩护主力部队撤退,孤军坚守四行仓库,多次击退敌人猛攻。虽然国军英勇作战,但终因淞沪地区无险可守,日军装备先进,又掌握着制海权和制空权,在台湾的日军部队从杭州湾登陆,对我军实行两面包围,国军被迫全线撤退。1937年 11月 12日上海失陷。在历时 3个月的淞沪会战中,国军共伤亡了约 30万人,日军伤亡了约 5万人,日本方面说:“这是日俄战争以来,从未有过的巨大损失。”上海失守,南京告急。国民党政府发表迁都声明,以表示不投降坚持抗战的决心。1937年 12月 13日,仓促组织的南京保卫战失败,日军占领南京。12月 24日,杭州失守。整个宁沪杭三角地区全部沦陷。日军在占领南京之后,在城内进行了骇人听闻的血腥大屠杀。南京这座六代古都、文化名城尸骨遍地,血流成河,成了人间地狱。

华中战场:日军占领南京后,北渡长江,企图占领徐州,打通津浦全线,把南北两个战场联结起来。国民党以李宗仁为司令,调集 40万大军与日军接战于南北两线。 1938年 3月,日军矶谷师团主力进犯台儿庄,企图迂回进攻徐州。从 3月 23日开始,中日双方在台儿庄展开了激烈的争夺。4月 6日,中国军队向被包围之敌发起总攻,歼敌约 2万人。李宗仁将军指挥的台儿庄大捷是抗战以来正面战场取得的昀大的一次胜利,它极大地振奋了民族精神,给全国人民以巨大的鼓舞。但是,这次胜利并没有挽回正面战场溃败的局面。5月 19日徐州弃守。 6月 5日,日军占领开封,准备一举攻下郑州,打通平汉、津浦和陇海三线,造成进攻武汉的有利形势。国民党为了阻止日军的攻势,炸开花园口黄河大堤,使豫皖苏数十余县顿成泽国, 89万人淹死,数千万人流离失所。日军侵占徐州后,于 6月中旬纠集重兵,分路进攻武汉。在武汉会战中,近百万中国军队与 40多万日军在纵横千里的战场上激战了 4个多月,这是抗战以来投入兵力昀多、战线昀长、牺牲昀大的一次战役。10月 25日武汉失陷。在武汉战役后期,日军为切断我国南方海上交通,于 10月 11日在广东大亚湾登陆, 21日占领广州。 10月 25日,日军占领武汉。由此,中国的抗战开始转入战略相持阶段。

在战略防御阶段,日军进攻的重点是以国民党军队为主体的正面战场,国民党政府对日作战比较努力,形成了全国军民抗战的高潮。这时,正面战场是抗日战争的主要战场,国民党军队是抗日战争的主力。国民党军队广大爱国官兵为保卫祖国,英勇奋战,沉重地打击了日本侵略军,消耗了敌人的有生力量,粉碎了日本“速战速决”灭亡中国的狂妄计划。随着战火的蔓延,虽然中国方面丢失的土地越来越多,但是中国政府并没有投降,人民的抗战热情更加高涨,正面战场与敌人形成对峙,敌后战场也迅速发展起来了。从此,日军深陷中国战场不能自拔。此外,正面战场的抗战为后方各种重要物资、设备和人员的转移争取了时间,有利于西南和西北两大战略基地的建立,有利于今后长期坚持持久抗战。正面战场的抗战还有利于敌后战场的开辟。由于正面战场吸引了日军主力,造成其后方相对空虚,有利于共产党领导的军队深入敌后建立抗日根据地。然而,在正面战场上,除了个别战役,中国军队基本上处于败退的局面,丧失了华北、华中、华东和华南的大片国土。

国民党正面战场出现严重失利的原因,除了敌强我弱这个重要的客观原因之外,还有主观原因。第一,国民党上层长期不抵抗主义的影响。从 1931年九一八事变开始,以蒋介石为代表的国民党政府对日本的侵略长期以来奉行妥协退让政策。七七事变后虽然被逼抗日了,但仍然抱有侥幸心理,幻想和平解决。国民党上层采取的这种软弱退让的态度,必然延误战争部署并严重影响部队的作战意志和信心。第二,国民党实行的是片面抗战路线,不但不充分发动群众反而还限制人民群众的各种抗日活动,甚至有时还单纯地从军事观点出发,采取花园口黄河决堤那样严重损害群众利益的行为,这就使我军优势不能发挥出来。第三,国民党军队执行的是消极被动的防御作战而不是积极主动的防御作战,不是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下集中兵力打运动战而是分散兵力打阵地战,不是广泛发动群众打游击战而是单纯依靠政府军队打正规战。其结果,虽然能取得一些局部战役的胜利,但是却不能改变整个战场上的被动挨打局面。第四,国民党军队内部派系林立、互不团结且互不协调,也影响了战斗力的发挥。

三、共产党的全民抗战路线和全民族团结抗战的新气象与国民党方面单纯依靠政府和军队的片面抗战路线相反,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战争中执行的是一条全民总动员,抗战到底不妥协的全面抗战路线。为了分析抗战爆发后的政治形势,具体制定

中国共产党领导抗战的纲领和政策,动员一切力量实现全面抗战, 1937年 8月,中国共产党在陕北洛川召开了政治局扩大会议。会议通过了《关于目前形势与党的任务的决定》和《抗日救国十大纲领》两个重要文件,作为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战争时期的政治纲领和领导人民实行全面抗战的指导方针。会议制定了一系列重要的方针政策:在敌后放手发动独立自主的游击战争,使游击战争担负配合正面战场,开辟敌后战场,建立抗日根据地的战略任务;以减租减息作为抗战时期解决农民土地问题的基本政策;在国民党统治区放手发动抗日民主运动,在有利于抗日的原则下,争取人民应有的经济政治权利。

1937年 8月,根据国共双方谈判达成的协议,中国工农红军正式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总指挥朱德,副总指挥彭德怀,参谋长叶剑英,副参谋长左权,政治部主任任弼时,副主任邓小平。下辖三个师:第一一五师,师长林彪,副师长聂荣臻;第一二○师,师长贺龙,副师长萧克;第一二九师,师长刘伯承,副师长徐向前。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南方八省红军游击队改编为国民革命军陆军新编第四军。军长叶挺,副军长项英,参谋长张云逸,政治部主任袁国平。

红军改编成八路军之后,于 1937年 8月下旬至 9月底先后开赴山西前线抗日。为了配合国民党正面战场保卫太原的会战,八路军在敌人侧后展开了游击战争。1937年 9月下旬,第一一五师在平型关采取侧面伏击战术,歼灭日军 1000余人,缴获了大量物资,取得了抗战以来中国军队的第一次大胜利。 10月,八路军第一二○师一部,在雁门关附近歼敌 800多人,击毁日军汽车装甲车 50余辆,截断了敌人在同蒲路北段的后方补给线。 10月 19日,八路军第一二○师奇袭敌阳明堡机场,击毁敌机 24架,使进攻忻口的敌人丧失空援能力。11月,第一一五师一部又在广阳镇伏击敌辎重部队,歼灭日军近千人。

太原失陷后,八路军从正面战场战线南移,利用日军后方空虚的弱点,深入敌后,执行中共中央创建抗日根据地的战略任务。我第一一五师一部在聂荣臻率领下,创建晋察冀抗日根据地。贺龙率第一二○师主力进入山西西北部的管涔山脉,创建了晋西北抗日根据地。刘伯承等率第一二九师主力挺进太行山区,创建了晋冀豫抗日根据地。至此,在华北,以国民党为主体的正规战争已经结束,以共产党为主体的游击战争开始处于主导地位。

在南方,陈毅率新四军江南部队挺进到江苏、安徽南部,创建了以茅山为中心的苏南抗日根据地。张云逸率新四军江北部队挺进皖东,创建了江北抗日根据地。新四军利用我国南方河流湖泊纵横交错的地理环境,密切依靠群众,神出鬼没地主动打击敌人,多次粉碎日军的“扫荡”,为华中抗日根据地的创立奠定了基础。

到 1938年底,八路军发展到 15.6万人,新四军发展到 2.5万人。这是中国共产党执行全面抗战路线的重大胜利。敌后战场的开辟和抗日根据地的建立,极大地鼓舞了全国人民的抗战信心,使敌人受到两面夹击,极大地支援了国民党正面战场的作战,对扭转抗战的不利形势,促进战略相持阶段的到来起了重要作用。

为了加强对敌后游击战争的指导,澄清群众中的混乱思想,使全国人民正确认识抗日战争发展的基本规律及其前途,坚定全国人民抗战的信心,1938年 5月,毛泽东同志发表了《论持久战》等著作,对抗日战争的前途、发展规律和如何争取抗战胜利等问题,作了科学的论述和分析,认为抗日战争必将经过战略防御、战略相持和战略反攻三个阶段,指出要坚持抗战和赢得昀后胜利,必须实行人民战争,这是保证抗战取得昀后胜利的决定因素。实行人民战争的昀好形式,就是广泛开展游击战争,壮大人民力量,坚持持久战争,并创造性地把游击战发展为正规战,昀后夺取抗战的胜利。

1938年 3月,国民党在汉口召开临时全国代表大会,通过《抗战建国纲领》,这在当时历史条件下,有利于动员全国一切力量团结抗战。国民党政府于 1938年 7月,在汉口正式成立了包括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成员参加的国民参政会。它虽然不是完备的民意机关,但它成为各党派发表政见的讲坛,对于坚持团结抗战,反对妥协投降起了一定作用。此外,国民政府还释放了一些政治犯,废除了一些不符合团结抗战需要的法令等。

国民党当局采取的这些政治措施,有利于全国抗战高潮的兴起,出现了民族团结的新气象。其昀重要的表现就是国民党领导的正面战场和共产党领导的敌后战场能够互相配合,协同作战,共同抗击日本侵略者。在华北忻口战役中,八路军在敌之侧翼和敌后钳制和打击日军,切断日军补给线,使敌顾此失彼,粮食、弹药等物资供应濒于断绝,有力地支援了国民党军队,起到了战略支援作用。同样,由于国民党正面战场吸引了日军的主力,才为敌后战场的开辟和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1938年春、秋,八路军、新四军利用日本主力进攻徐州和武汉,后方空虚的有利时机,发起向敌后的大举进攻,先后又创建了若干新的抗日根据地。国共两党的两个战场互相支援,协同作战,使日本侵略者人员大量伤亡,财力巨大消耗,日本无力再继续发动战略进攻,终于迎来了抗日战争战略相持阶段的到来,这是国共两党团结抗战史上的光辉篇章。

此外,全国人民以各种方式积极参加抗战,支援前线。各地都组织了各种形式的救亡协会组织,用演讲、歌咏、戏剧、广播、出版、散发传单、张贴标语等丰富多样的形式,进行抗日宣传活动。各抗日救亡团体的义卖、义演、献金和募捐等活动热火朝天,“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的口号风靡全国,慷慨解囊,投笔从戎,血洒疆场的动人事迹比比皆是。全国出现了生气勃勃的抗战新气象,掀起了全民抗战的新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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