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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有时候,我竭力不让自己想弟弟凄惨的情形,拼命去读书,不给自己闲静的时候,但我做不到,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映现弟弟稚嫩的肩上,扛着坚硬笨重的农具下地干活的画面。弟弟辍学后,先是在家里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后来便像成年人一样下地干活了。学耕地,赶马车,庄稼人能干的活,他样样能干,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十几岁的孩子俨然一个“老农民”。再后来,弟弟病倒了,大口大口地吐血,医生告诉家人是给累的,以后注意让孩子歇歇。当家里写信把这一切告诉我时,我哭了,好伤心,好后悔呀。如果那个暑假我多个心眼儿,给父亲提醒一下,弟弟也许不会有今天的悲惨。那天,我同家人下地干活,太阳火辣辣的毒,锄了一会儿,父亲和母亲硬推我到地头那棵桐树下乘凉,说我常坐学堂,经不住日晒。我去了,可坐在荫凉下的我,心里不是滋味,觉得父母有点偏心眼,同是儿子,况且弟弟还小,就因为我是读书人,便要我休息。正想着,一件叫人心碎的事发生了。正在锄地的弟弟突然摔倒在地上。我飞快地跑过去,将弟弟抱到桐树下,很显然弟弟是因为过度劳累而加之天热休克了。

父亲呆住了,母亲用拇指狠劲地掐着弟弟的人中,好大一会儿,弟弟才苏醒过来。这时,我猛然发现弟弟的嘴角渗出了一丝鲜红鲜红的血。这血让我热血沸腾,仿佛血管要爆炸一样。我发疯般地刨着黄土地,恨不得把所有的活干完,让弟弟能像我一样,坐在明亮的教室里读书。对那血丝我没有冷静地去思去想。

大学终于毕业了,我被分到空军某部当了一名军官。这时我想为我付出忍耐、心血和劳作的弟弟做点什么,实际上,这也是弟弟辍学供我上大学时,我在心中发过的誓愿,我跑前跑后,托人说情,总算在部队给弟弟找了个临时工。我想,一来能让弟弟像城里人一样生活,二来抽时间教他学些文化知识。我将喜讯告诉了弟弟,谁知没有引起弟弟的一丝欣慰,表情倒显得冷漠。对比之下我大惑不解。晚上,我和弟弟并头睡在炕上,我问弟弟为何不想去,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哥,我想去哩,可爸和妈年龄都大了,身体又不好,咱哥俩走了,丢下他们谁照料呢?再说去部队,会影响你的工作,人家要怪你哩。”

我的一切努力,被弟弟的一席话付诸东流。实际上从我的感情上来讲,只不过是对一种负疚感的解脱和宽慰。尽管这样,我仍然没有忘记要为弟弟做点儿什么的心愿,因为我欠弟弟的太多了,后来,我又拿出自己的积蓄给弟弟,要他到外面闯一闯,做些小本生意,他答应了,也去了,但没干多久就干不下去了,一方面生意难揽,也因没文化常被人欺,另一方面体力不支,还是回到了家,回到了那片祖祖辈辈生息的黄土地上。

弟弟,哥实在无力为你做什么,只能在脑海里经常浮现你的影子。夜深人静,草就这点儿文字,去吻你那颗善良、纯洁的心。同时祝福、祈祷那些农村孩子,能有书读,有学上,不再走你那样的路。

我一直都以为,哥哥照顾弟弟是天经地义的,毕竟哥哥比弟弟经历多,而且更加懂事。然而,文中的弟弟,却用他弱小的身躯,承担了整个家庭,是他告诉我:“再稚嫩的肩,也能撑起一片天空。”

我的名字,我的心痛

文/田婧

我一直觉得,“遭遇”离婚,最痛苦的不是父母,而是孩子。

父母离婚那年,我十二岁。也许是觉得我还小,他们一直没告诉我,要不是母亲突然带我搬回了姥姥家,要不是那天无意中在母亲的衣柜里发现那本黄皮离婚证,我还真不知道他们会瞒我到什么时候。当时,我真的很伤心,因为他们完全忽略了我。然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几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我刚要睡着,迷迷糊糊中听到母亲说要跟我聊聊。我拉亮了台灯,看到母亲蓬乱的头发,红肿着双眼,顿时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谁知母亲却开始滔滔不绝地抱怨父亲,说他没出息,不会关心人,懒惰,吝啬……好像父亲成了天下恶人的典型。母亲憔悴的脸庞由于愤怒而变得扭曲,我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刻薄的女人竟然是我昔日美丽善良的母亲,也不敢相信那个被母亲说得坏透顶的男人竟是我慈爱有加的父亲。我哽咽着打断母亲求她不要再讲下去。她顿了顿,说只是想让我知道离婚是出于无奈,而且她要我改掉名字随她姓,理由是我判给了她。那一夜,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回想起从前全家其乐融融的情景,泪水打湿了枕头。那时,我才知道,原来离婚是如此可怕。

第二天,母亲真的拿给我一本字典让我选字改名,我怯怯地说用不着字典,实在要改,光改姓就行了。母亲发起了火,怒气冲冲地说要我和父亲彻底划清界线,连名带姓一个字不留。看着母亲义不容辞的表情,我别无他法。

那天,我在书桌前坐了一整天,被泪水浸湿的稿纸写满了我最熟悉的两个字——吴娟。揉成了团的废纸丢了一地,摊开的字典也被我划得一塌糊涂。不是我找不到合适的字,而是我觉得,多年来这两个字已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小时候,父亲总是咬着这两个字叫贪玩的我回家,母亲是哼着这两个字哄我入睡。这一切让我如何割舍得下。

母命难违,最终我还是在这两个字上画上了一个巨大的“×”,血淋淋的像是刻在我的胸口。交到母亲手中的纸,名字已改成了“田婧”。母亲宽慰地笑了,也许她永远也发现不了新名里的秘密。“婧”字里,“女”旁“月”底仍取自于“娟”,因为我永远无法忘记为我取名的父亲,而那个“”头,上面一横是我,下面两横是父亲和母亲,中间那竖就是一个家,能把我们拴在一起,虽然我知道,那已经永远成为了过去。

作者并不直接写父母离异带给她的心痛,却从“改名”这个特别的事情向我们娓娓叙述她悲伤的根由。笼罩着全篇的是一个年轻女孩对丧失已久的完整家庭的渴求,对温暖生活的向往,但现实已不容更改,失却的不能重来,作者的名字包含了多少无奈而苦涩的泪水……

母亲与小鱼

文/严歌苓

那还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的时候。大概已有些哥哥的影子了。那些修长的手指,那个略驼的背,还有目空一切的默想的一双眼,后来都是哥哥的了。哥哥的一切都来自这个人。那时只有十八岁的我的母亲总是悄悄注视这个人。据说这个人的生活中一向有许许多多的忽略。连母亲的歌喉、美貌,都险些被他忽略掉。母亲那时包了歌剧团中所有的主角儿,风头足极了,一匹黑缎子样的长发,被她编成这样,弄成那样,什么佩饰都不用,却冠冕似的华丽。十八岁的母亲,眼睛骄傲天真,却是有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我的父亲。一天她忽然对他说:“你有许多抄不完的稿子?”

他那时是歌剧团的副团长,在乐队拉几弓小提琴,或者去画两笔舞台布景。有时来了外国人,他还凑合着做做翻译。但人人都知道他是个写书的小说家。他看着这个挺唐突的女子,脸红了,才想起这个女子是剧团的名角儿。

在抄得工整的书稿中,夹了一张小纸签:“我要嫁给你!”

她就真嫁给了他。我还是个小小姑娘时,发现母亲爱父亲爱得像个小姑娘,胆怯,又有点拙劣。她把两岁的我抱着,用一个舞台化的姿势,在房里踱步。手势完全是戏剧中的,拍着我,回肠荡气地唱着舒伯特的《摇篮曲》,唱得我睡意顿时云消雾散。我偷觑她已进入情绪的脸,眼神不在我身上。那时我还不明白她实际上是在唱给父亲听。

她无时无刻地不从父亲那里邀来注重、认同。她拿起小提琴弓开始拉“哆、来、咪”。还将左手拇指扣进调色板,右手拈一枝笔,穿一件斑点了色彩的大褂,在一张空白帆布前走来走去。要么,她大声朗读普希金,把泡在阅读中的父亲惊得全身一紧,抬头去找这个声音,然后在厌烦和压制的矛盾中,对她一笑。

她拿这一笑去维持下面的几天、几年,抑或半辈子的生活,维持那些没有钱,也没有尊严的日子——都知道那段日子叫“文革”。父亲的薪水没了,叫“冻结”。妈妈早巳不上舞台,身段粗壮得飞快,坐在一张小竹凳上,“吱呀”着它,一晚上都在桌子上剖小鱼。她警告我们:所有的鱼都没有我和哥哥的份,都要托人送给在乡下“劳动改造”一年没音信的父亲。

几条小鱼被串起来,被盐轻腌过,吊在屋檐下晾。最终小鱼干缩成一片枯柳叶,妈妈在锅里放一点儿油,倒油之后,她舌头飞快地在瓶口绕一圈,抹布一样。不知她这种寒碜动作什么时候已经做得如此自如。总是我和哥哥被哄得早早上床,她才来煎这些小鱼。煎鱼的腥气胀在房子里,我和哥哥被折磨得没觉了,起身站在厨房门口。

“小孩子大起来有得吃呢!”她发现我们,难为情地红了脸,像个小姑娘偷递信物时被人捉了个准。

她一条小鱼也没请哥哥和我吃。我们明白那种酥、脆连骨头都可口。然而我们只有嗅嗅、看看,一口一口地咽口水。

父亲回来后,只提过一回那些小鱼,说,真想不到这种东西会好吃。后来他没提过小鱼的事。看得出,妈妈很想再听他讲起它们。她诱导他讲种种事,诱导他讲到吃,父亲却没再讲出一个关于小鱼的字。几年中,成百上千条小鱼使他存活下来,使他仍然倜傥地存活下来。妈妈围绕着父亲,以她略带老态的粗壮身段在父亲面前竭尽活泼。这时已长大的哥哥和我有些为这个还像是小姑娘的母亲发窘。

又有这个那个出版社邀请爸爸写作了。他又开始穿他的风衣、猎装、皮夹克,在某个大饭店占据一个房间。他也有了个像妈妈一样爱他的女人,只是比妈妈当年还美丽。

一天,哥哥收到爸爸一封信,从北京寄来的。他对我说:“是写给我们俩的。完了,他要和妈妈离婚了。”

信便是这个目的,让我和哥哥说服妈妈,放弃他,成全他“真正的爱情”。他说,他一天也没有真正爱过妈妈。这点我们早就看出来了。他只是在熬,熬到我们大起来,他好有写这封信的一天。我们也看出他在我们身上的牺牲,知道再无权请求他熬下去。而这个呕心沥血地爱了大半辈子的妈妈呢?

许多天才商量好,由我向妈妈出示父亲的信。她读完它,一点声音也没有地靠在沙发上。好像她辛辛苦苦爱他这么久,终于能歇口气了。

她看看我们兄妹,畏惧地缩了一下身子,她看出我们这些天的蓄谋:我们决不会帮她将父亲拖回来,并决定以牺牲她来把父亲留给他爱的女人,她知道她是彻底孤立了。

这一夜,我们又听到了那只竹凳的“吱呀”声,听上去它要散架了。第二天一早,几串被剖净的小鱼坠在了屋檐下。

父亲从此没回家。一天妈妈对我说:“我的探亲假到了。”

我问她去探谁。我知道父亲尽一切努力在躲她,不可能让她一年仅有的七天探亲假花在他身上。

“去探你爸爸呀。”她瞪我一眼,像说:这还用问?!

又是一屋子煎小鱼的香味。我们都成年了,也都不再缺吃的,这气味一下子变得不那么好闻。哥哥半夜跑到我房间:“叫她别弄了!”他说:“现在谁还吃那玩艺儿?”

我们却都忍不下心对她这么说。我并且陪她上了“探亲”的路,提着那足有二十斤的烘小鱼。只是朦胧听说父亲在杭州一个饭店写作。我们去一家廉价旅馆下榻,妈妈说就暂时凑合,等找到父亲……我心里作痛:难道父亲会请你去住他那个大饭店吗?

四月,杭州雨特稠。头两天我们给憋在小旅馆里。等到通过各种粗声恶气的接线生找到父亲的那个饭店,他已离开了杭州,相信他不是存心的,谁也不知道他的下一站,绝对无法追踪下去。我对妈说:冒雨游一遍西湖,就乘火车回家。

妈妈却说她一定要住满七天。看着我困惑并有些气恼的脸,妈惧怕似地闪开眼睛,小姑娘认错般地嘟哝:“邻居、朋友都以为我见到你爸了,和他在一起住了七天……”她想造一个幻觉,首先是让自己,其次让所有邻居、朋友相信:丈夫还是她的,起码眼下是的;她和他度过了这个一年一度仅有的七天探亲假,像所有分居两地的正常夫妻一样。她不愿让自己和别人认识到她半途折回,或者,是被冷遇逐回的。

她如愿地在雨中的小旅馆住满七天。除了到隔壁一家电影院一遍一遍看同一个电影,就是去对门的小馆吃一碗又一碗同样的馄饨,然后坚持过完了她臆想中与父亲相聚的七天。

父亲再婚后很幸福。妈妈见到我就问:“她会做菜吧?”我当然明白她指谁,我说:“做得很好。爸爸也戒烟了……”她赶紧垂下头走开,不敢再听。

临回北京,我见她又把那竹凳搬到厨房。竹凳也上了岁数,透着灵肉般的柔韧光色。还是一堆小鱼儿,我不阻止她,懒倚在阳台上欣赏她工匠般的操作。她已架起老花眼镜来做这桩事了。竹凳似疼一样“吱呀”着,她说:再有场“文革”就好了,你爸又被罚到乡下,低人九等,就没有女人要他了,只有我才要他。她不敢抬头看我,怕我看见她眼里还是那片无救的天真,还是小姑娘似的那张因非分之想而绯红的脸。

我将一篓子烘熟的小鱼捎到爸爸那里。正是高朋满座的时候,满桌是继母的国宴手艺。我对爸爸使了个眼色,将他熟识的竹篓搁在了一边。他瞪了它一会儿,似乎也愁苦了一会儿,又去和一桌朋友嘻天哈地。

这天父亲醉倒,当着七八个客人的面,突然叫了几声母亲的名字。客人都问被叫的这个名字是谁,我自然吞声。继母美丽的眼里,全是理解,全是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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