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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小顺子讲完了,长吁了一口气,像卸下了千斤重担,感到无比的轻松。

悦茗却一阵阵地耳热心跳起来。此时月色稀薄,夜色阑珊,万籁俱寂,只有她和小顺子独处一室。在不知道他是个假太监的时候,这似乎还没有什么,可现在,她知道了眼前是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大男人,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她不由得低下了头,想到刚才小顺子的冲动,不禁越发耳热心跳得厉害。

两个人谁都不再说话,门口的狐狸也不动。

人和狐狸似乎都在等待着一个特殊时刻的到来。它的到来是必然的,就像水到渠成,该发生的事情是注定要发生的。

他们似乎都听到了对方心脏的跳动声。

小顺子轻轻地呼唤了声:“悦茗。”

她抬了一下头,与他四目相对,可仅仅是一瞬间,姑娘又慌忙把目光躲开了,再次低下头去。

“悦茗。”他又叫了声。

这次,她没再抬头。

小顺子又说:“我的命,就握在你手上了。”

“你害怕我会告发你?”

“要是你告诉了王爷,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太小看我悦茗了。”

“我要是小看你,就不对你说了。”

“……真的是难为了你。”

“别忘了你说的话。”

“什么话?”

“你说,我要不是太监,你就不会咬我。”

姑娘的头垂得更低,连脖颈都红了。

小顺子慢慢走上前去,轻轻把她向怀里一揽。姑娘的身体先是僵硬了一下,接着就瘫软了,滑到了小顺子的怀里,柔若无骨。

那火狐狸站起来,转过身钻进了夜幕之中。

从此以后,茶房就成了小顺子和悦茗幽会的场所。

受到盛多将军看戏的惊吓,溥俭一夜总是噩梦不断,耿云竹冷冰冰的目光与盛多将军凶恶的目光交替在他梦中出现,他几次大叫着醒来,弄得林香梅也多次被惊醒。两个人勉强睡到天亮,很早便起了床。

溥俭对林香梅说,暂时别唱了,以免惹出麻烦,并说,要带她到外边去散散心。

没想到,早饭后还没来得及派人去找宋菊元和冯鸣鹤等人交代停演之事,那个同盛多将军一起看戏的副官就拿着盛多将军的帖子,来到王府。副官说,将军设宴,请林香梅女士及其高徒冯雪梅、冯梦梅小酌。

溥俭一听,当时就觉得天旋地转,可他毕竟是王爷,心中惊慌,表面上还算镇定。他说冯家姐妹还没来,就是来了,她们是否去喝将军的酒,也未可知。

副官微笑着说:“我们将军的酒,可不是随便给人喝的。”

溥俭在一个副官面前,还不能失了王爷的身份,也笑着说:“我王府里的酒,可是随便谁喝都行的。”

副官的气焰就不那么嚣张了,用谦恭的口吻说:“王爷礼贤下士,当然门庭若市,不像我们将军,是个粗人。”这副官口气虽然谦恭,但暗藏机锋。

溥俭一怔,猜测来的这个副官,怕是有些来历,便越发觉得事态复杂,也不敢再随便说什么,就笑了笑,让副官在客厅里先坐坐,他去看看冯家姐妹来了没有。

副官说:“王爷请便。要是冯家两位小姐还没到,烦劳王爷派人去催催,别让我们将军的菜都放凉喽。”

溥俭连声说:“请担待,请担待。”便反身走了。

到了后面,和林香梅一说,林香梅马上就像打摆子似的,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成了。

见她这样,溥俭心里像针扎一样难受。他从来没受过委屈,也没为什么事为难过。从生下来那天起,他就是说上句儿的,就是被人哄着、被人恭敬着的,想不到现在竟然要受一个丘八的气,不但保存不住王爷的尊严,连夫人也保护不了。

林香梅勉强使自己镇静下来,一把捉住溥俭的胳膊,说:“你是王爷呀!欺负我就是欺负你。”

“当然!可是现在我这王爷没他们挎枪的说了算哪!”

“你应该打发送信的人滚蛋,提醒他注意到你的王爷身份。”

“要是谁敢欺负你,我当然不能饶了他!可是盛将军只是请你去吃饭,人家派人来下帖子请客,总不是无理吧?如果咱真的不去,才是无理了。”

林香梅大吃一惊,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溥俭:

“你说我不去,就是无理?”

溥俭脸色微红,说:“我的意思是,盛将军不会是歹意,他敢对我这辽亲王的夫人怎么样?再说,他又不是请你一个人,还有冯家姐妹,不会有事。”

其实,溥俭心中最大的隐忧,是弄不清耿若渔与盛多将军的关系,他担心姓盛的是来替耿若渔报父仇的。因为他总感到在耿若渔的心中,自己是他的杀父仇人。倘若姓盛的仅仅是为了女色,而不是来了结什么人命官司,那事情就简单了。林香梅再好,说到底,不就是个女人吗!比起自己的命来,又算得了什么?所以,溥俭犹豫再三,还是同意让她去军营了。

这之前林香梅一直是捉着溥俭的胳膊,听了这话,就把他放开了。

溥俭有些不好意思,含糊着说:“你不想去,就别去吧?”

林香梅冷笑说:“我不去,姓盛的兵发王府,谁人抵挡得住?”

溥俭硬撑着说:“真要是乱兵来犯,我溥俭与夫人共存亡。”

“算了,俭大爷!”林香梅又使用了久已不用的称呼,“我知道林六和您个人安危相比,是微不足道的。”

此时小顺子来说,冯家姐妹已经来了。

林香梅对溥俭说:“你出去,我要换换衣裳。”

溥俭说:“你真的要去?”身子却坐在椅子上不动。

林香梅又说了一遍。

溥俭有些酸溜溜地说:“换什么衣裳呢?就这样去了,随便坐一坐,就算给他们面子了。”

林香梅不再与他说话,只管换了鲜艳的衣裳,走出卧室,见冯雪梅、冯梦梅在等着她。冯家姐妹不知道师傅要领她们去干什么,只以为是去会客,或者是去唱戏,就问:“带行头吗?”

林香梅笑着说:“咱们是去军营里陪着长官们喝酒,带行头做什么?”

姐妹俩开始以为师傅在开玩笑,后来才知道是真的,都惊得合不拢嘴。

林香梅对她们说:“要是害怕,可以不去。”

冯家姐妹却说:“我们纵然是害怕,也不能让师傅您一个人去呀!是龙潭、是虎穴,咱们师徒一起闯吧!”

此言一出,林香梅眼圈立刻红了,她用手帕擦了擦眼窝,破涕一笑,说:“瞧你们俩说的,好像咱们是去闯鬼门关。就算真是去闯鬼门关,有我在,也不能让你们去打头阵!你们还是黄花闺女,我虽然年纪不大,却已是残花败柳,上刀山、下火海,先可我来!”

溥俭在旁边听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林香梅说:“那么,咱们走?”

姐妹俩齐声说:“咱们走。”

小顺子突然站出来,说了声:“我跟夫人同去!”

溥俭一时怔住。

这小顺子自进了王府,就没出过府门。溥俭曾对他说,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你都不能迈出府门一步——“就算是府里着了火,烧死你,你也不能往外逃。”

可现在,小顺子却要陪夫人去,这倒让溥俭为了难。但他转念一想,在这种情况下进军营,也真算是赴汤蹈火了,小顺子此刻能自告奋勇,也足见他的一片赤诚,但是……

溥俭正思索间,林香梅先说话了:“好个小顺子!我没白用你。”

此时此刻,溥俭再不能说别的了,他点了点头,嘱咐小顺子:“有你去,我就更放心了。夫人走到哪里,你要跟到哪里,寸步不离。”

小顺子说:“王爷您放心,有我的命在,夫人就毫发无损。”

一番话把溥俭说得心头发热。

盛多将军派来两辆美式吉普车,那位副官站在他自己的车前,一边在他自己的大拇指甲上?着香烟,一边微笑着请大家坐进另一辆车。

林香梅先上去了,接着是冯梦梅。到冯雪梅上车时,她脚下绊了一下,身子一歪,要摔倒,这只是瞬间的事,连小顺子都还没反应过来,副官已经敏捷地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冯雪梅没有摔倒,却吃了一惊,等到被副官扶稳,却又脸红了。

溥俭站在客厅门前,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禁心里一沉。

吉普车扬长而去后,他又发了一会儿呆,猛然想起来该去告诉冯鸣鹤一声,便吩咐左右,马上备车去冯家茶馆。

此时的溥俭,一点王爷的风度也不见了,没进大门就大叫:“冯老板、冯老板在哪儿?”

冯鸣鹤一看溥俭的模样,心里也是一惊,忙迎上来,问:“俭爷!发生什么事儿啦?”

溥俭把冯鸣鹤的手用力一握,说了声:“冯老板,盛多派人把她们师徒三人都拉到军营里去了!”

冯鸣鹤脸色当时就变了。

“军营?拉她们去军营干什么?”

溥俭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这时,柳春燕和冯慕良、杨月樵、柳少秋等也都来了,大家听了这话,也都面面相觑。

柳春燕先哭了起来,说:“这可怎么是好?”

可是,连王爷都无计可施的事,一个艺人之家又能如何?一屋子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一筹莫展。

此时冯家的三女儿冯笑梅才刚刚会跑,她像个不倒翁在大人们的腿下晃来晃去,柳春燕的哭声使她停止了晃动。她发现是妈妈在哭,便向她走去,在经过冯慕良时,她拉了他一下,清脆地叫了声:“哥哥!”所有的人都听见了她的叫声,把目光射向她。她就在众人的注视下,依次向杨月樵、柳少秋喊着:“哥哥!哥哥!”她的声音清脆而急促,使所有“哥哥”们的心,都在加速跳动。

三个小伙子蓦然朝练功场上的兵器架跑去,每人都抄起一条花枪。

他们的动作果断、坚决,就像平地刮起一阵旋风。

冯鸣鹤上前拦住他们说:“几条花枪敌得了他们的子弹吗?你们这样去了,不但救不了她们,反而会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

可是三个热血沸腾的年轻人已经按捺不住,他们说我们不能这样任人欺负!

冯鸣鹤赞许地点点头,说:“那也要想法儿智取,不能蛮干。先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去。”

三个人把花枪放回去了。

冯鸣鹤一边思索着,一边说:“这样吧,你们三个拿着我的礼单,就说我冯某曾受过盛将军的关照。虽然并没有这么回事儿,却也要这么说,说我一直念念不忘盛将军的大恩大德,这次闻盛将军人马进入浑阳,仓促之间别无孝敬,只备下这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改日冯某还要登门面谢将军——这些话,你们会说?”

“会说。”

冯鸣鹤就急急忙忙写了礼单,让夫人马上按单子准备好钱物,交到干儿子冯慕良手上,又嘱咐了再三。溥俭让车子把他们三个人送走后,自己没了代步的工具,便也不想回府了,就在冯家坐下来,等着消息。他对冯鸣鹤说:“所有的花费,都算是我的,事情过后,我就让人给你送过来。”

冯鸣鹤苦笑说:“我的俭大爷!都这个时候了,谁还顾得上钱不钱的?花钱消了灾,就该念佛了。”

溥俭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惊惶了,他喝着茶,说:“冯老板,不管消不消灾,钱都是由我来花,你不要和我争了。”

冯鸣鹤就不再说什么。

冯慕良他们到了军营。营门口站着全副武装的士兵,阳光把士兵的刺刀照着闪闪发光。

三个人下了车就朝大营走来,士兵喝了一声,警告他们不要再向前走。

他们站住了。冯慕良先嘱咐杨月樵和柳少秋,不让他们说话,他自己一脸的憨相,向士兵问道:“这是不是盛将军的队伍?”士兵愣了愣,说你们是谁?为什么来见我们将军?

冯慕良从怀里掏出礼单,让士兵看了一眼,又很快揣起来说:“我们是来给盛将军送礼的。”

士兵的口气温和下来,让他们在门外面等候,另一个士兵进去报告了。

此时柳少秋显得异常焦躁,他抻着脖子,朝营门里张望。他是在惦念着冯梦梅,要是梦梅让人给糟蹋了,柳少秋真能拼命。虽然这个师妹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但柳少秋相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早晚他是会把冯梦梅搂在怀里的。

他便小声问杨月樵:“师哥,你说梦梅她们不会有什么事吧?”

比起柳少秋来,杨月樵显得沉稳些,他望着营门,脸上不露声色,也不回答柳少秋的问话。

很快,报信儿的士兵回来了,士兵身后,是那个副官。副官问:“你们是谁?”

三人报了姓名。副官除了对冯慕良这个名字感到陌生以外,对杨月樵、柳少秋的名字都很熟悉,笑着说:“原来是冯老板的高徒到了。”

副官领着他们进了营门,来到一间类似客厅的地方,有人给沏了茶来。

冯慕良就把礼单送到副官手上,副官也没客气,派人到车上取回了他们带来的礼品,就坐下来和他们说话。他先自我介绍说:“兄弟张正卿,在盛将军手下做副官。”

冯慕良等三人都客气着说:“久仰大名。”

张正卿笑着摆手,说:“什么久仰大名?我若不报名,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有个叫张正卿的人,对不对?”

大家都一齐笑了。

这张正卿与冯慕良他们年龄不相上下,只是穿了军装,就显得是个人物了。

张正卿对杨月樵和柳少秋都非常羡慕,说看过他们的戏,过瘾极了,又转而问冯慕良:“这位仁兄想必也是梨园中人了!只是兄弟见的太少,不曾认识。”

每当这时,冯慕良就感觉到有些自卑,脸就红了红。杨月樵替他介绍道:“这位冯慕良,是冯老板的公子。”

张正卿一怔,马上抱腕,连声说:“失敬失敬!”

张正卿兴致很高,和冯慕良他们东扯西拉起来,弄得冯慕良就坐不住了,说:“我两个妹妹来得很久了,家父打发我们来,一来是拜见盛将军,二来顺便接妹妹们回去。家父说妹妹们顽皮,又是从小娇惯坏了,没个规矩,怕惹将军生气,还是早些回去好。”

张正卿说她们师徒三人正同将军喝酒,不知这会儿喝完了没有?不着急吧。

冯慕良、杨月樵、柳少秋三人听了这话,更加心急火燎,恨不得一下子见到雪梅、梦梅才放心。

杨月樵便说:“来的时候,师傅一再说,让我们拜见将军,烦劳张副官引见。”

张正卿一笑,说:“也好,只是我得先去报告一下,才能请诸位进去。”

冯慕良急着说:“那就麻烦张副官了。”

张正卿又是微微一笑,转身去了。

张正卿一去许久没有消息,冯慕良一行三人在客厅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可是他们干着急,一点办法也没有。

又过了一会儿,张正卿还是没来,倒是耿若渔来了。

耿若渔这一年才十八岁。十八岁的少年已经显得颇为老成,走路不慌不忙,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喜怒哀乐也不形于色。

按说,十八岁的耿若渔还不具备广泛的社会交往能力,而且他在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眼里,不过是个毛孩子,不会占有多重要的位置。他所以能被盛将军留在身旁,是因为他的父亲耿云竹已让他拜在盛多的膝下做了螟蛉义子,而盛多让他随军做事是想锻炼他早日成人,担当大任。当然,这种关系,耿云竹没向外人透露过,所以没有人知道。

耿若渔走进来对冯慕良等人点了点头,说:“请稍等,她们马上就出来。”说罢坐在刚才张正卿所坐的位置上,慢慢喝着茶。

屋子里静极了,谁都不说话,只响着耿若渔喝茶的声音。

耿若渔喝过了茶,站起来说了声:“列位用茶,我出去一下。”说完,转身就走了。

这次冯慕良沉不住气了,从后面撵上来,颤着声音叫了声:“耿少爷!”

耿若渔脚下一迟疑,稍一回头,看了冯慕良一眼。

冯慕良意识到这是唯一的机会,便不顾一切跑上去,拉住耿若渔的手,说:“好歹,看在同乡的份上……”

耿若渔把手抽回去,没说话,朝前后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便拔出腰间手枪朝天连开了三枪,顿时把个冯慕良吓傻了,不知耿若渔是什么意思。

枪声立即引来几个士兵,耿若渔朝他们一挥手,说:“有个人从墙头跳下去跑了,快去追!”

士兵们便按耿若渔所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时,冯慕良还没有明白耿若渔的意思,却见耿若渔朝他一拱手说:“他们马上就会出来,我现在要去报告,恕不相送。记住:刚才的事你什么都没看见。”说完,拔脚转身匆匆朝院内跑去。

直到这时,冯慕良才恍然大悟,耿若渔开枪是为了惊吓盛多,以解救林香梅师徒。

耿若渔走后不久,林香梅师徒,以及太监小顺子就从里面出来。

大家相见,就好像是经历过一场生离死别,互相都是泪水涟涟的。

林香梅虽然年龄并不比别人大多少,但是辈分高,就对大家说:“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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