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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梅祥瑞一炮走红,便大张旗鼓招兵买马,很快声名鹊起,成为浑阳梨园界新一代扛鼎人物,每演必红。

林香梅见弟子们大红大紫,有时也禁不住戏瘾发作,偶尔也登台唱几出。

所以,她改了梅祥瑞的规矩:除了几个女孩子必来俭王府练功外,男孩子就都去冯家后院去练功。这样,她可有较多的时间休息。

这天,在永乐戏院上演林香梅的全本《玉堂春》,楼上包厢里来了个叫做盛多将军的人,陪同他的是他的副官、几个卫兵和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

他们的到来让溥俭很紧张。要知道,其时在中国的腹部——中原地带,正进行着一场殊死的搏斗,围歼和突围在同时进行。领导这次突围的人,后来当过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席,叫李先念。而当时,鹿死谁手尚不得而知,现行地方政权仅仅是一种象征,真正权力是握在军人手中的。也就是说,决定中华命运的,是隆隆的炮声和闪光的刺刀。所以,那是一个暴力至上的年代、一个军人的年代。在这样的年代里,像溥俭这种赋闲的王爷还不如个山大王,更别说是个将军了。

正因如此,盛多将军一到戏园子,溥俭的心就往下沉,预感到要出什么事,便忙差人打听这位盛多将军今天是什么来头,现属于哪方面的人?

溥俭过去只隐隐约约知道这位盛多原是东北军的旅长,作战勇敢,杀人不眨眼,是张大帅的一员爱将。后来东北军被老蒋改编,就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许久没有消息。另外就是在耿云竹之死案件中,他因当日设宴答谢耿云竹捐赠枪支弹药,而被舆论牵连在案件报道之中。那件事给 溥俭的印象是,这位盛多将军与耿云竹有幕后勾结。而且,接受耿云竹捐赠武器本身,也不能不让溥俭想到他同时也可能接受了耿云竹的其他委托或求助——比如让盛多出面替他一雪从他俭大爷这里 所蒙受的夺姘之耻。果真如此,那就……溥俭不敢再往下想了。

这时,方敬轩前来回报,说盛多将军所部刚从铁岭与开原移师浑阳,现在是本市新到任的城防副司令,所辖几个师人马,大营就扎在浑河南岸的浑阳山下。

溥俭一听,心乱如麻,暗中叫苦。不过,听说有队伍,心里又多少安稳了些。因为兵荒马乱的年代,最怕的是散兵游勇,真正旗号鲜明的队伍,倒还好一些。

但林香梅却害怕得很。她看见包厢里的卫兵,手上都提着盒子炮,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就吓得魂不守舍。她向溥俭说:“要不,这戏就别唱了吧。”

溥俭苦笑说:“现在说不唱,早就晚了。”

林香梅和溥俭都同时看见了盛将军身旁的副官,以及副官旁边的一个学生模样的人。表面看去,那副官倒是生了一副仁慈相,脸色白白净净,举止也斯文。他旁边那个学生模样的人,更是满脸的书卷气。

有他们二人衬着,包厢里的杀气似乎冲淡了几分。

这时,张墨涵到了。他刚坐下,溥俭便一把捏住他的手,说:“墨公,要出事!”

张墨涵觉得溥俭的手冰凉,听声音也不对头,吓了一跳。

溥俭就悄悄让他向楼上的包厢看。张墨涵一看,也不由得啊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待他再细一看,脱口说:“那个学生,不是耿六爷的儿子,耿若渔吗?”

有认识耿若渔的人一看,那包厢里头,坐在副官旁边的那个学生,果然是耿若渔。

溥俭听耿家也有人来,顿时脸色大变。

张墨涵不知溥俭心怀鬼胎,安慰他说:“好歹,耿若渔是咱浑阳市的人,好狗护三邻,好汉护三村,有他在,不至于发生什么事吧?”

此时溥俭再也顾不得什么了,说:“伯公你怎么忘了?耿若渔他爸爸神秘被杀,到现在还没结案,有人怀疑是我把他爸爸害了。这当然是天大的冤枉!可要是他也认为是我害的,那就让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张墨涵闻言,顿时沉默不语——他从溥俭的神色和语气中,已经意识到他与耿云竹之死肯定有关。

开戏后,台上唱着,台下的溥俭和张墨涵一直在密切注意着楼上包厢里的动态,尤其是溥俭,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他们看见盛多将军一直非常投入地看着戏,用洪亮的嗓门叫着:“好!好!”

他们另外注意的人就是耿若渔。

溥俭弄不清耿若渔怎么会同这些军人搞到一块去,他甚至在猜测:是耿若渔把这些军人勾引到浑阳来的吗?要是这样,他就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肯定是来为他爸爸报仇的。基于这种认识,溥俭做了最坏的准备。

但是什么事也没发生,演出一直顺利进行,直到落幕。

溥俭眼看着军人们离开了,才长出了一口气。

冯鸣鹤领着孩子和徒弟走了。张墨涵和女儿张妙舫、儿子张妙舟一起,陪着溥俭、林香梅先回到王府,未见异常情况,才又回家。

进了王府,林香梅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但她却抽泣着哭了。

小顺子平时虽是跟着林香梅,但出去唱戏,他就不能去了。每天只是在溥俭和林香梅回来之前,给他们铺好被褥,准备好洗脚水。这会儿,他看见林香梅哭着回来,吃了一惊。再看溥俭,脸色也相当难看,就更为诧异,想问,却又不敢。

林香梅直接进了卧室,仍然抽泣不止。溥俭却歪在外间屋的太师椅上,让小顺子去卧室给他取那杆烟枪来。

小顺子进了卧室,见林香梅已躺在床上,用小手帕盖着脸,便低着头,径直走到床边,在溥俭的枕头旁拿了烟枪,回身出来伺候溥俭刚抽上,卧室里林香梅就叫小顺子进去。

溥俭便让小顺子到夫人那里去,说他自己抽,不用伺候了。

小顺子复来到卧室内请示夫人有何吩咐。

林香梅说让他给洗脚。

小顺子稍一迟疑,林香梅马上问:“你不愿意?”

小顺子赶快转身去打了不冷不热的水来,放在床边上,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林香梅翻了个身,仰面向上,把膝盖处垫到床沿上,让两条小腿耷拉到床下。

小顺子忙蹲下,替她脱下鞋和袜子,林香梅一双小巧的玉足,就像一对白鸽,飞落于小顺子的手掌之中。

小顺子哆嗦了一下,用一只手托着夫人的脚,另只手撩起水,轻轻来洗她的脚。他听到夫人极其细微地呻吟了一声,然后她下意识瞥了小顺子一眼,说:“你用些力气。”

此时,小顺子正从林香梅身上嗅到一种浓郁的女人的气息。他的心便猛地抽搐了一下,在林香梅让他用些力气的时候,小顺子已经下意识地用力捏着她的脚。

林香梅像梦呓般地说:“对,就这样。”

小顺子给林香梅洗完脚回后花园休息时,蓦然看见有一只似狗非狗的东西在月光下一瘸一拐迎面走来。他起初吓了一跳,后来看清是一只红毛小狐狸。那小狐狸见了他停了下来,对他凝视着也停下来。

小顺子觉得好玩,便向它伸出一只手,意思希望它向前靠近,没想到,那小狐狸竟坐了下来,然后伸出一只前爪向小顺子擎着。

小顺子心里好生纳闷,便试探着向前,仔细观察那小狐狸的前爪,只见它脚掌上面似有个黑点,但在月光下看不清是什么,便试探用手一摸,原来是一根牛皮钉!

他顿时明白小狐狸向他擎爪是希望他帮忙拔掉钉子,便暗暗称奇,原来这种小动物也如此通人气。他便一只手握住那小狐狸的前爪,一手替它轻轻一拔,牛皮钉便拔了出来。他把牛皮钉擎到小狐狸面前,让它看,那小狐狸没看牛皮钉,倒是认真地盯着他看了看,便转过身,一溜烟跑进假山旁的乱树丛里,消失了。

此时,月华如水,夜色如霜。小顺子趟开月华,拨开夜色,悄悄地走到小狐狸消失的假山旁,轻轻叫了几声,却再不见狐狸的踪影儿,也未见任何动静,就像根本没有过小狐狸的出现似的。

小顺子又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动静 ,便往前试探着用脚一拨,发现荒草覆盖的后花园墙根儿下有个圆洞。大约能有出入一人那么大,猜想那狐狸肯定是从这个墙洞钻到外面去了,便径直回房去休息。

小顺子躺在床上,回味着夫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好闻的气味,回想着她的一双小巧的脚。那是一双多么温暖、多么柔软的脚呀!小顺子觉得自己冲动起来,不得不用手使劲儿按住两腿之间的部位。

可是,这根本不解决问题,他听到了来自生命深处的号角。这号角激越、昂扬,使人兴奋、激动和产生出击的欲望。

这欲望像火一样熊熊燃烧,烘烤着他的胸膛,让他热血沸腾,坐立不安。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出了门,让夜晚的微风吹着胸膛。

这时候他突然看见,茶房里还亮着灯。

他这才想起来,悦茗还没睡,她在等候着王爷和夫人,有时候王爷回来,要吃点夜宵。今天,王爷和夫人心情不好,草草睡了,可是小顺子刚才忘了去告诉悦茗,让她也睡觉。

他就朝茶房去了。

悦茗正坐在椅子上打盹,听见小顺子的脚步声,她一抬头,正看见在他身后,一只火红色的狐狸像猫一样拱起身体,然后突然一弹,如一团火球,从王府的墙头,一掠而过。

悦茗吓得发出一声惊呼,紧紧闭上了眼睛。

此时,小顺子也发现了那只狐狸,便笑着对悦茗说:“一只狐狸,你怕它干什么?”

“那是只狐狸?”

“对,是只狐狸。”

“从前可没见过它。”

“嗯,我也是头一次。它真漂亮,是火红色的。”

“狐狸咬人吗?”

“不,它不咬人。”

悦茗松了一口气,回想自己刚才惊慌的样子,也笑了。然后,她问小顺子:“你饿不饿?我预备的夜宵,你吃点儿吧。”

小顺子说:“我还真是饿了,要是你不嫌烦,就给我盛些吃。”

悦茗说:“看你说的,烦什么?”

说着,就生了灶火,给小顺子热夜宵。悦茗坐在灶坑口那儿,一手扯动风箱,另只手向灶眼里续烧柴,风箱发出“忽——嗒、忽——嗒”的响声,灶火很快就旺起来,把她的脸映得彤红。此时的悦茗,头歪着,满头的青丝略显凌乱,一对眼睛亮晶晶的,专注地盯着灶火;身上穿着件碎花小褂,领口的扣襻没系,随着她拉风箱的动作,领口的衣襟轻轻扯动,隐约露出一抹雪白的胸脯来。

小顺子在一边站着,头一句脚一句地和悦茗说着话,眼睛不时地向她领口那儿溜。小顺子的脑袋便有些乱,一会儿是林香梅的一双玉足,一会儿是悦茗的胸脯,他像进入了幻境,悦茗和他说了些什么,他一点也没听到。

作为一个完整的、发育健全的男人,欲望早已在叩打着小顺子的心灵之门。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欲望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像燃烧在心里的一把火,使他坐立不安。

每到这时,他就恨起了溥俭。是他断送了他的前程,埋葬了他的幸福,把他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他想他应该成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拥有男人的权利和责任。他不能就这样让溥俭葬送自己的一生。

悦茗连着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听见。她抬头一看,见小顺子眼睛发直,正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胸脯。悦茗的脸便一下子红了,忙站起来,说:“热好了,你自己吃吧。”说着,把小顺子一个人留在了茶房里,她自己进了里间屋。那是她的卧室。

她进了卧室,却并没有把门关上,门上挂着半截布帘。她从半截布帘下望出去,能看见小顺子的两条腿。她看见他的两条腿像两根木桩,一动不动。

又过了会儿,他还是不动,悦茗就叫了声:“小顺子!”

其实,她刚一叫出口,马上就后悔了。她是个发育成熟的大姑娘了,早就懂得了男女间的事情。她对小顺子是颇有好感的,她替他可惜,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当了太监?她当然明白,当了太监的人,就不能行“人道”了。也就是说,作为男人,他是个废物了。现在,在这夜静更深的时候,小顺子要是进了她的卧室,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呢?所以,她刚喊了他一声,立刻就后悔了。可是后悔已经晚了,小顺子应了一声,就往屋里走来。

小顺子一直走到了悦茗的跟前,稍稍犹豫了一下,就勇敢地拉住了姑娘的手。

姑娘挣脱了一下,没有成功,小顺子使的力气太大了。

“你把我捏疼了。”她说。

小顺子仍不放手。姑娘也就不挣扎了,任他捏着。

小顺子的呼吸便越来越急促,满脸涨红。他捏着悦茗的一只手,另一只手企图去把她揽过来,搂在怀里。

这一下,姑娘的动作坚决起来,她挡住他的胳膊,身子向后躲闪着,说:“小顺子,你别这样。”

可是,此时的小顺子,像是一架被开足了马力的发动机,只能高速运转,想要停下来是不可能的了。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悦茗无法躲避健壮的小伙子的进攻,她很快便被他搂在怀里,他用力箍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使她感受到了雄性的力量,并嗅到了雄性的气味,也使她产生了片刻的迷乱。可是她很快就又清醒过来,用尽全力推开他。但此时的小顺子像山一样沉重和强大,她的反抗显得渺小而无力。

悦茗真的急了,她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使小顺子猛然打了个激灵,身体便僵住了,可是他并没有放开她。她也就不肯松嘴,而且越咬越紧。她能感觉到他流血了,她甚至闻到了血腥味儿。小顺子终于痛苦地叫了一声,把她放开了。

“你是畜生!”她骂道。挣扎和愤怒使她气喘吁吁,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小顺子垂着头,在地当央站着,不说话,也不动,任她使用着最尖刻、最恶毒、最解气的语言来骂他。那骂声就像倾盆大雨,一股脑地砸下来,小顺子只是低着头,一动不动。

悦茗终于骂累了。她看见小顺子肩头上的血已经浸过了衣衫,把整个肩膀都染红了。姑娘的心便一下子软下来,不知怎的,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下来了。她说:“你把褂子解开,让我瞧瞧咬成什么样了?”

可小顺子还是不动。

她走过去,想看看伤口,手刚一触动,小顺子就哆嗦了一下。她知道是自己咬得太重了,忙找了剪子来,顺着领口,把小褂剪开,借着灯光一瞧,姑娘不禁吸了一口凉气,说:“你怎么不喊一声,就是硬挺着让我咬?”

她咬得实在是太厉害了,再使一点劲儿,一大块肉就可能咬掉了。姑娘嘴上不说,心里却悔得不行:她觉得纵然是小顺子千不对、万不对,自己也不该下这样的死手。这样一来,委屈、气愤,再加上后悔,悦茗的眼泪便流出来了。

她忙着找了药,给小顺子敷在伤口上,又用块干净的白布,给他把伤口包扎好。做着这一切的同时,她能感到小顺子的身体在一阵阵地抖,汗水也从他额头上流下来。

“小顺子,我知道你疼。可是……”她想说可是他那么坏,不咬能行吗?但她终于没说出来。

“你咬得好。”小顺子说话了,“要不,我就不会下决心把什么都告诉你。”

“你要告诉我什么?”

“告诉你一个故事。”

“故事?不,小顺子,你什么都别再讲了……”

“我必须讲。就是掉了脑袋,我也要把实情讲出来。”

悦茗没办法了,叹了口气,说:“你到底要说什么呢?是想说你心里有我,一直在想着我,对不对?可你是个太监呀!你要不是太监……”

“我要不是太监,你会怎么样?”

姑娘的脸红了,说:“你要不是太监,我就不会咬你。”

“那好,现在我来告诉你,我不是太监,是一个完完整整的男人。”

悦茗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个完整的男人。”

姑娘像遭到了猝然一击,完全懵了。

就在这个夜里,小顺子向悦茗讲述了他的故事。

在他讲述的时候,那只火红色的狐狸又来了,它走进灶间,趴在卧室的门槛边上,向屋子里望着。它的神态很专注,与悦茗共同谛听着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悦茗完全听傻了,目瞪口呆。

小顺子的故事使她没有办法一下子接受这个事实。在她的心目中,溥俭是个多么温和、多么慈祥的人啊。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做出如此无耻、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来?!姑娘看到了人和鬼之间的距离竟是这样的小,人的影子和鬼的影子竟是经常地交错重叠,让人分不清哪个是人,哪个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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