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十分之一，有点夸张了。
不过十几年前的地价，和现在确实不能比拟。尤其是这几年绥市兴起许多产业，经济飞速发展，无论是物价还是地价，早已不能同日而语。
更何况，当年候鸟旅游度假村，是绥市首创度假村模式，一经落成，不只是那块地方，连带周围的经济也迅速带动了起来。
“当时是寰兴建设在做那个项目，徐老总裁眼光和其他人不一样，看得远，开始收购那块地皮的时候大家都很吃惊，觉得他这个项目不能成。不过说起来，这里面还有件有趣的事儿。”
赵局说得唾沫横飞，看律文宣专注在听，心里更来劲儿了，喝口酒又继续回忆起来：“度假村规划的区域里很多地皮都是当地村民的，都是些老实人，什么也不懂，花点小钱就卖了，但是最大的一块地皮，也是占据最中心的位置的，在程天翱手上。”
“噢？程氏地产的那位？”律文宣假装不知。
赵局猛拍了下大腿，发出声鄙夷的感叹：“您不知道，他那时候还什么都不是！听说吧，那块地皮原本是他一个朋友的，不知道怎么的抵押给他了，寰兴建设开始收购前，听说他那朋友还闹过几次，想把地皮要回去，那个程天翱，没什么文化，头脑却很精，肯定一早也听说了度假村项目的风声，这么大块肥肉，换做是谁，都不想放手吧。离奇的是，收购还没谈拢，他那个朋友就车祸身亡了，还是夫妻俩一起。虽然这话不好随便说，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觉得多少和他脱不了干系。”
“这么说，程天翱还是靠那块地皮发家的？”律文宣冷哼一声，目光深沉难掰。
“可不是，徐老总裁对那个项目是势在必行，他那块地皮拿不下，项目就无法启动，程天翱也许就是猜中了这点，到最后关头才松口答应卖给寰兴，具体数目我不清楚，但肯定拿了不少。有了资金他也跟着人搞房地产，赶上好时候，竟然真的就被他做到今天这规模了。”
“那候鸟旅游度假村，后来又为什么在他名下？”
“徐老总裁身体不好，后期把寰兴的事务都交给了独子管理，他那个独子，就没遗传到他爸的能力，度假村管理不好，酒店事业也越来越差，开发的项目因为流动资金紧缺被迫喊停，为了保住新项目，寰兴只好放弃了已经不盈利的度假村，程天翱就趁机收购了。”
赵局说着说着，自觉和律文宣关系拉近许多，讲话也逐渐放开不少，“我觉得吧，程天翱收购度假村，主要还是咽不下别人说他是暴发户的气。”
“听起来，赵局对他还挺了解。”
“都是酒席上听说而已。”
大家凑到一起，难免就会说长道短以交流感情。
见律文宣对这个话题这么感兴趣，想要拉关系的赵局恨不得再多说点什么，冥思苦想，忽然开口：“对了，程天翱有个女儿，不知道您见没见过。长得不错，可惜就是一副横行霸道的臭脾气。被她那暴发户老爸给宠坏了。”
横行霸道，臭脾气，程天翱的女儿？！
律文宣觉得，有个荒唐的想法正在脑子里慢慢成形。
“他女儿叫什么名字？”他问。
“叫什么星来着。”赵局愣了一下，开始发动不太好使的记忆力。
“程小星？”
律文宣脱口而出。
眼看他甩着脸上的肥肉猛点头，“对对，就是这个名字。”
程小星。程天翱的女儿。
上帝真是开了场好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