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多次找他谈话,说他不该把那个脸上常带笑的女学生带入他的宿舍。他不言语,校长说他有问题,他也不言语,他是个不爱言语的人,只说“绝对没问题,她是我妹妹”。校长查档案,他没有妹妹。
学生们也议论纷纷,片言只语发了疯,在校园里飞舞,在社会上乱蹦,他不理睬。
那个学生称他是哥哥,别人都不相信。
在他门前的花池里,姑娘种了几棵九月菊,嫩嫩的。
姑娘有时也哭,人们很奇怪。
他是个称职的教师吗?人们的手,指指点点。
录取通知书下来了,那姑娘考取了中专,她流泪了。
一天,校长收到了前线某团的一封信,感谢被人们指点的他,从信中,校长才明白,那个学生是他同学的妹妹,他的同学在前线,为了盛开的山茶花,身体化作了界碑,他们是那种可以生死相交的朋友,关系很好,他的同学把妹妹托给了当教师的他,他责无旁贷。校长惭愧地找到他。
“你咋不早说?”
“没啥好说的。”
校长出来,发现九月菊开得正旺,像那姑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