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轩辕长歌那风轻云淡的样子弄的一噎,他辛辛苦苦的上朝批阅奏折,还要管她后宫的事,她倒好,明明没什么事,堂堂女皇,一个大女子,居然装病!
耶律青眸子一闪,远在十步之外的身影立即如同离弦的箭支飞奔而来,站在轩辕长歌面前,耶律青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手中握着打王鞭,一字一句道:“臣想讨教一下皇上的武功!”
闻言,轩辕长歌微微一阵错愕,原来的轩辕长歌是不会武功的,而这个男人明明知道却还要跟她讨教武功,只有一个可能。
他这是想打自己!!
“国师是认真的?”轩辕长歌抬眸望向他,轻轻的询问了一句。
耶律青如墨的长发散落在白衣上,只用一缕简单的银白带子将前面的头发束在了脑后,整个人仿若剑一般冰冷。
望向天际的一双眼睛似乎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静谧得宛如幽潭,薄唇微微开启,吐出寡薄的字眼,“是!”
闻言,轩辕长歌低头一笑,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似狐狸一般皎洁。
轩辕长歌话音刚落,耶律青手中的打王鞭便带着一股凌然的气势铺满而来,那磅礴的威压让整个皇宫都不由得染上了点点沉重。
然而,面对如此杀气凌然的鞭子,轩辕长歌却是没有再躲开,嘴角勾起一抹狐狸般的淡笑,飞快起身,在耶律青错愕的眼神下快速的迎了上去。
晃眼之间,轩辕长歌就已闪现在了耶律青面前,仿佛瞬间转移了一般。
眸光微烁,狭长的眼尾上扬成一个邪肆的弧度,咻的拔出藏在腿上的匕首,轩辕长歌朝着耶律青胸口直直的刺了上去,那毫不留情的一刀,那样精湛到让人惊叹的手法让耶律青不由的呆住了,以至于忘了反抗。
见男人没有反抗,一副呆呆的样子,轩辕长歌一惊,连忙收回匕首,但是,为时已晚,那削铁如泥的匕首还是从耶律青胸前划过——因为收手收的比较快,又那么迅猛,轩辕长歌身子惯性的往后倒去,身后,则是一座假山,撞上去虽说不会太严重,但是,保不准她又会借此推脱上朝,思及此,耶律青来不及多想,伸出手,一把拽住了轩辕长歌。
却因为力道的悬殊,一时不察,耶律青反被轩辕长歌拽了过去。
“砰”的一声,轩辕长歌后背重重的拽上假山,那还未曾结痂的鞭伤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还没缓过神来,身子一软,又被人给撞了回去。
耶律青一走,整个园子顿时安静了下来,傲宇萧则是用一双比刚才耶律青那更加冷佞的眸子盯着她,直叫她坐如针毡。
半晌,傲宇萧才收回视线,悠悠的叹息一声:“唉,青儿也是苦命啊。”摊上歌儿这么一个君主。
“歌儿,不管慕贵君再怎么不讨你喜欢,你也去看看他,他始终是宁国皇子。”丢下这么一句叫轩辕长歌摸不着头脑的话,傲宇萧又在众多小侍离开了园子。却留下了一个看上去一身正气女子,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是个十足御姐型的女子。
轩辕长歌皱了皱眉,问道:“你还不走?”
闻言,那女子恭敬的完了弯腰,“臣夏七,是太后专程派来保护皇上的贴身侍卫。”
轩辕长歌看了她一眼,随意的点了点头,当作允许,她没必要顾虑她,从那太后的眼睛里,她能看出,他对待自己这个“女儿”是真心的疼爱。
回到屋中,轩辕长歌想了半晌,也没想到什么,即便是一个破碎的片段也没想到。
为今,只能问问赤钰了,他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失忆”的人。
清了清嗓子,轩辕长歌对着虚空中道:“赤钰!”
身边闪过一抹劲风,等尘埃落定,一袭黑衣面色不善的赤钰已经站在了面前,看着面前一脸纠结的赤钰,轩辕长歌勾唇一笑,“我有事问你。”
闻言,赤钰眉头紧紧的皱起,从鼻翼里发出一声冷哼,“什么事?”
不知为何,他明明决定不理她的,她那日那么对他,可,当听到她叫自己的那一刹那,行动居然快了头脑一步,就这么出现了。
这样,她只会更加的看轻他!
见赤钰一副不开心却又纠结无比的模样,轩辕长歌轻咳了一声,“你还生气呢?”
“轩辕长歌,你说,你是不是想杀了我。”那天,他明明就感受到了她的杀意。
“没有。”坦坦荡荡的迎上那双赤红的眼睛,轩辕长歌淡然的回答。
见她那双眼里似乎并没有说假话的嫌疑,赤钰恼怒的心才稍稍平衡了一点,然而,不等他彻底的放下,那个每说一句话便无比拉仇恨的女人又来一句:“我只是心疼那白玉花瓶。”
就这样,赤钰一口气就这样憋在了胸口,他居然……沦落到,还不如一个花瓶!!
看着赤钰一张似要杀人的脸,轩辕长歌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咳!”尴尬的咳了一声,轩辕长歌伸手把一脸黑沉的赤钰拽到自己跟前坐下,在倒了一杯茶放到他手里,“来,喝杯茶平复一下怒火。”
看着手心的茶,赤钰不禁有些恍惚,以前,她喜欢自己,对他也是很好的,即便他要天上的星星她也会命人摘给他,不管做什么都是命人,而现在,她虽然对他不再如从前一般有求必应,就连态度也不是很好,但是,她却能如此自然的亲手为他倒茶。
“不喝么?”见他看着茶水出神,以为他是不喝,轩辕长歌便伸手来拿赤钰手中的茶水。
“喝。”气恼的说了一句,赤钰仰头便将一杯茶水给灌了进去,之后,再把茶杯重重的放到轩辕长歌跟前,“再来一杯。”
嘴角抽了抽,轩辕长歌又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
“赤钰,慕贵君是谁?”
赤钰送到嘴边的手微微一顿,下一秒,“砰”的把第二杯茶水放在轩辕长歌跟前,“你叫我来就是问别的男人的事?”
赤钰这突来的怒火叫轩辕长歌不解的皱了皱眉,“父后说他是宁国皇子,生病了,所以……”
“不知道。”冷冷的应了一声,轩辕长歌只见眼前闪过一抹黑影,一瞬间,便没了男人的身影。
轩辕长歌叹息一声,女尊国男人的世界她真的不太懂!
“来人,带朕去慕贵君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