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盯着耶律青,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述的冷酷和妖谲,“国师,本宫回去就是了,没必要这样下狠手。”
转头,耶律青深深的看了眼轩辕长歌,他的胸口,是因为现在的她才跳动得更加的剧烈……
他虽然只是一个男子,一个微不足道的贵君,但是,他也好保护她,像她保护自己一般的保护她。
虽说待在牢里,又在他得罪了太后的情况下,会有无数的危险,但是,他拼了,哪怕就这么死了,他也无怨无悔。
轩辕长歌艰难的站起身,反手一勾将宫初月勾了回来,纤丽的眸子微微一闪,轩辕长歌将半个身子倚在宫初月身上,好让自己不那么狼狈的倒下。
“国师还想打么?那就快点,打完了朕在回去。”当皇上当的这么窝囊的,被臣子威胁恐吓的,恐怕,她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个吧。
耶律青站在三米开外,纤细欣长的身影挟着难以忽视的霸气,如一柄将要出鞘的剑!
峻峭冰冷的容颜忽明忽暗,鹰狷似的凤眸深邃犀利,眸光复杂,有审视,有震惊,还有连他自己都弄不懂的一丝动容!
只有他才知道方才那一鞭的力道是何等的大,而她,却硬生生的挨住了。
轩辕长歌,到底是我从未了解过你,还是,你真的变了,就如师傅所说的,涅磐重生!
耶律青一袭素白的雪衣,没有任何的花纹与点缀,如同高山之巅的皑皑冰封,看在眼底,似乎能感觉到那种透骨的寒凉,他就这样看着轩辕长歌,就在轩辕长歌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
他终于转身走了。
耶律青一走,轩辕长歌身子一软,终于晕了过去。
“长歌!”宫初月急急的呼唤了一声,眉头皱了皱,眼里闪过一抹纠结,最终,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他弯下身子一把将轩辕长歌抱了起来,本以为会很吃力,却意外的轻。
将她抱在怀里,似乎没有什么重量,宫初月看了眼怀中虚汗直流的人,连忙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一路上,守卫们嘴巴张的大大的,这宫贵君是不要命了么?竟敢抱皇上,而且,还是王子抱。
在这里,女子是强大的代名词,别说是一国君王了,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也绝不允许被男子抱,因为,那对女子来说,那是侮辱,是挑衅。
不顾周围那或是同情或是幸灾乐祸的眼睛,宫初月脚下一点也不停留的抱着轩辕长歌往自己的寝宫里跑去。
即便皇上醒来后要他的命,他也不在乎了,他知道,自己如今所犯的错,是就算掉脑袋也不足惜的。
翌日,轩辕长歌醒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一张放大的容颜,上面噙满了担忧,噙满了害怕。
轩辕长歌伸手敲了一下宫初月的额头,虚弱的笑了笑,“你一晚没睡么?”
然而,宫初月却是脸色一变,连忙跪倒在地,“皇上,臣侍犯错了,请皇上责罚。”
看着这个倔强的人,轩辕长歌伸手拽了拽他,“起来。”
闻言,宫初月还是死死地跪在地上,见他这般模样,轩辕长歌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你犯什么错了?”
宫初月旖丽的眸子微微一颤,“臣侍,抱了皇上。”
轩辕长歌:“……”
轩辕长歌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先前,是谁一见她便凑上来的,现在,居然说什么傻话。
“起来!”轩辕长歌偏头看了他一眼,还是这么两个字。
宫初月抬头看了眼轩辕长歌,眸子一闪一闪的,皇上,莫不是还没醒,还是说,没有听清他说什么。
“皇上,臣侍……抱了……啊!”
不等宫初月把话说完,轩辕长歌反手一扯,宫初月一个猝不及防,整个人便被轩辕长歌扯了上来,欣长柔媚的身子整个趴在轩辕长歌身上。
那红唇则紧紧的贴在轩辕长歌的唇瓣之上。
宫初月身上还是穿着轩辕长歌昨日给他披上的白衫,经过方才那么一闹,衣服大大的划开,一直褪到腰际。
整个人呆呆的睁着眼睛,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流淌在肩头,如梦似幻,妖媚的叫人心颤。
轩辕长歌脸上扯出一抹比哭更难看的笑意,颓废的闭起眼睛装睡,亏大了!
在轩辕长歌闭上眼的时候,宫初月脸上绽放出一抹极致的笑容,温暖的似要点亮万里河山。
不知道为何,看着如今的她,他再也生不出害怕的感觉,身子里那经久压抑的恶作剧因子则狠狠的跳动着。
这样的她,他好想欺负她,好想,让她的心中永永远远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
暗处,赤红和赤墨不解的对视一眼,在看看一脸黑色的赤钰,好像,自从那天开始,师弟的怪异、暴躁、一怒,就一直持续到现在了。
身为暗卫,竟敢把对着主人动手,而且那人还是皇上,皇上只是吓吓他而已,他居然还不满了。
师弟一向不是很怕皇上的么?
怎么最近,他们总有种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觉得钰儿和皇上之间的关系,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
两道视线再次回到自己身上,赤钰脸色一沉,暗红的眸子闪过一抹怒气,“有事?”
“没!没。”
偷看被抓了个正着,赤墨和赤红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连忙将视线收了回来。
中午左右,太后命人送来了一盒药膏,对于轩辕长歌杀人带走宫初月的事没有任何的言语,只留下一句,“好好照顾身子。”
把药膏放好,轩辕长歌回头看了一眼大床上睡的很熟的宫初月,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或许,穿越时空成为另一个轩辕长歌,只是为了遇见他,这个与邢一阳一模一样性格却截然不同的宫初月。
因为受了伤,轩辕长歌又偷得了一点时间,把朝堂上的事情再度理所当然的交给了耶律青,反正是他把自己打伤的。
耶律青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轩辕长歌翘着二郎腿一副市井的动作,悠哉悠哉的躺在园子中的软塌上,再看地上,已经堆起了厚厚的一层葡萄皮,完全没有一点女皇的样子。
再看她的样子,哪里像病的爬不起来的样子。
耶律青有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心中怒火一阵一阵的奔腾着,她这才几天呢?又开始恢复本性了。
感觉到方圆五百里的气压波动,轩辕长歌不禁抬头看去,只见十步之外,耶律青眉冷目寒的看着她,若山岳临渊,在深不见底中乍起一片清霜,就那么冷冷地瞅着轩辕长歌,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噗……”
吐掉嘴中的葡萄皮,轩辕长歌面无愧色的对着耶律青淡然一笑,“国师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