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淡淡的丢下一个字,轩辕长歌转身做了下来,抬头看去,意外的对上耶律青的一双眸子,他定定的看着轩辕长歌,没有一丝一毫的回避,眼底是坚定不移的绵绵情愫,让人心醉神迷!
被他那赤露露的视线看的有些发毛,轩辕长歌尴尬的轻咳一声,“……咳!你还有事?”
听着轩辕长歌那明显在赶人的话,耶律青眉头轻轻一皱,走到轩辕长歌对面坐下,轻声问道:“你只有要我帮忙的时候才会想得起我是么?”
耶律青面色微冷,眉宇间英气逼人,在那袭白衣的衬托有种飘移出尘的味道,只是那双眼虽然含着笑意,却有种挥之不去的寒冷。
轩辕长歌眉心突兀的跳了几下,连忙扯开话题,“今天天气真好。”
抬头看了眼外面乌云密布的天气,耶律青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是,这么好的天气,臣今晚怕是得留宿未央宫里。”
耶律青话音刚落,轩辕长歌抬着茶杯的手便是一僵,愣了一下才急急忙忙的说道,“是啊,天色也不早了,国师还是先回去吧。”
耶律青抬眸,看着轩辕长歌那张雅致绝美的面容,勾了勾嘴角,冷漠的双眸中,似乎还夹杂着几分嘲讽,“臣今晚想在这里歇息,或者……皇上送臣回去,臣这么一个男子,皇上即便是派人保护臣也是不放心吧。”
轩辕长歌嘴角抽了抽,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对面的耶律青,以前,他可是那种连话都不愿多说的人,而现在,每一句话,都透露着一种无赖的感觉,这,还是那个谪仙一般的耶律青么?
“来人,传膳,叫御膳房记得清淡点。”耶律青淡淡的吩咐着,那模样,自然无比,仿佛是多么的理所应当一般。
轩辕长歌嘴角抽了抽,识趣的没有在与他多说。
天牢。
扶沉一张脸紧紧的皱起,看了一眼坐在后面杂草中的韩韵千,差点哭了出来,“殿下,明明就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不狡辩?你说,皇上会不会把我们杀了?”
韩韵千淡淡的看了一眼扶沉,出声道:“你也是从小便在宫中长大的人,怎么还不明白,有些事情,解释是没有用的。”
扶沉拉耸着脑袋,有些颓废,“公子再怎么说也是宁国皇子,就这么被人随随便便的关了进来,于理不合。”
回答扶沉的,是长长久久的静默。
从小在宫廷长大,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厌胜之术的可怖和可憎,那是不容有一点一滴的存在,他相信她,却不敢相信自己。
深夜十分,扶沉已经沉沉的睡了过来,韩韵千一袭白衣的站在牢房中,一双黑眸透没有焦急的看着别处,似乎是在思考,也似乎是在猜测,整个人透着一种深沉的味道,周身恬静淡然的气质叫人擦测不了分毫。
未央宫中,轩辕长歌牢牢的撑着眼皮,一脸为难的看了一眼一旁一身清冷面唔一丝困意的男人,无比痛苦的叹息了一声,她已经快抵不住了,这个男人,他是要走还是要留能否说一声。
这是一场比拼耐性的博弈,在这场博弈中,轩辕长歌输成了狗。
“耶律青,你到底要干嘛?”实在抵不住困意的侵袭,轩辕长歌猛地站了起来,一脸不悦的盯着耶律青,眉头紧紧的皱着,这个男人他丫的就是故意的,他不知道人生最快乐的时候就是吃饭和睡觉了么?
此时此刻,被她抱在怀里,他忽然不想死了,他想永永远远的留在她的身边……
“长歌……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轩辕长歌一滴滚烫的泪水突然落在赤钰脸颊下,果断的摇了摇头,轩辕长歌一遍一遍的搓着赤钰逐渐发冷的身子,“钰儿,你若是活下来,我许你凤后之位!”
赤钰愣愣的看着轩辕长歌,他眨巴着眼睛,一双可爱的眼中突的腾起一片水雾,下一秒,一滴晶莹的液体就从那微微闭着的眼角滑落,顺着脸颊在白皙的面庞上划开一道银线……
半垂下眼睑,赤钰伸出那只染着鲜红血液的手来,理了理轩辕长歌垂落在肩上的青丝,“笨蛋长歌,我怎么……能成为……你的风后呢?”
对他来说,只要能够待在她的身边就够了,他是暗卫,怎么能嫁给主人呢,更别说还是风后,他那么喜欢她,又怎么想要看到她为难。
虽然他平素里总是喜欢激怒她,可是,那是因为,他想看到她因他而起的情绪变幻,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是被在乎的。
“能,能的。”轩辕长歌抱紧怀中的人,来到这个地方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那种久违的痛,钻心蚀骨,那种痛来到太过迅猛,太过于突然,就这样将她击的体无完肤。
赤钰抓着轩辕长歌手臂的紧了紧,艰难的开口:“亲,亲我!”
“钰儿!”
“亲……我……”赤钰躺在轩辕长歌的怀里,满身的鲜血流了一地,染红了俩人,轩辕长歌含着满眼的眼泪,重重的将自己的唇瓣印在赤钰的唇上。
躺在她怀中的男人满意的勾起嘴角,俩人自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不停的在脑海里回放,似是想到什么,赤钰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晕。
他许久之前就想这么做了,光明正大的,而不是利用那吃药那拙劣的手段,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么?
她的味道那么美好,美好到让他……痛彻心扉!
“长歌,不要忘记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悄无声息的吐出一句,那抓住轩辕长歌手臂的手无声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