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极为压抑,狂风呼啸如若哀鸣,仿佛当头泼了一桶的冰渣子,叫人顿然从头寒到了脚底!
轩辕长歌看了一眼剑弩拔张的俩人,嘴角猛地抽了抽,“咳!你们在说什么?”
“没事。”百里兮帆淡淡的说了一句,勾住轩辕长歌腰的手不停的收紧,一双凤眸隐晦的看着邢一阳,“本公子只是看他不顺眼。”
邢一阳冷冷的嗤笑一声,“在下看百里公子也没那么顺眼。”
“那最好。”百里兮帆同样冷佞的回了一句,搂着轩辕长歌便走了出去,轩辕长歌不解的看了眼百里兮帆,见他一张脸黑的厉害,周身更是延绵不断的散发出阵阵寒气。
这个男人虽然经常阴阳怪气的,但是,她真的很少见他如此生气的,邢一阳也是,她记忆中的邢一阳,从来就不是一个会隐忍的人,隐忍,在他的字典中,就是一个陌生的字眼。
可如今的这个邢一阳,他给她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再隐忍,反倒是百里兮帆,他的所谓所谓,一举一动,除了那张脸,像极了邢一阳,强势,张狂,霸气,狠辣,但是狠的正大光明。
想着,轩辕长歌便回头去看邢一阳。
余光瞟见轩辕长歌扭头的动作,百里兮帆眉头一皱,眼里闪过一抹不悦,伸手,强势的摁住轩辕长歌的头,直接把她的头摁在自己胸膛,一双凤眸冷冷的盯着她:“要粘眼睛上看么?”
轩辕长歌:“……”
这小心眼的男人!
邢一阳站在原地,看着轩辕长歌和百里兮帆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握起,今夜,他失控了。
“大半夜的,和那个长得没本公子好看的人卿卿我我是不是很开心?”百里兮帆声音很冷,很沉,语气还有那么点意味不明,酸还是恼,大概只有他自己才分得清。
知道这妖孽是在吃醋,但是,轩辕长歌却做出一副很是不解的模样了,轻蹙的眉,无辜的眼神,微微嘟起的嘴巴,竟把一个无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演绎的十足。
翌日,早早的轩辕长歌便被一阵喧哗吵醒,起身,穿起衣服走了出去,一个小侍打扮的男人,战战兢兢的在她寝殿门口徘徊,被侍卫拦在了外面。
看着他眉宇间全是急色的模样,轩辕长歌眉头皱了一下,大步走了出去,“什么事?”
见轩辕长歌出来,小侍一惊,连忙跪了下去,“皇上,我家公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便病倒了,御医也看过了,可是,查不到任何的病症,如今,还在昏迷中。”
一阳!
轩辕长歌心里闪过一抹担忧,来不及仔细更衣,便急急忙忙的朝着邢一阳住的地方赶了过去,只是匆匆的丢下一句:“去把韩贵君叫过来。”
屋中,韩韵千一手抬着手中的医书,目不转睛的看着,就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甩给那女官,面上依旧是一副淡然之色,可是,他心里的气闷只有他自己知道。
自从宫中来了那个和宫贵君一模一样的男子开始,她便没来看过自己一眼,就连一个问候也不曾有过,每次都是,她找自己,都是为了给别的男人治病。
难道,她就一刻也没想过自己的感受么?
“贵君,皇上还等着呢。”
看了一眼韩韵千淡然不闻的模样,那女官低低的催促了一句。
眉头微不可见的一皱,薄唇亲启:“你去告诉皇上,我身子不适,怕是去不了了。”
“这……”那女官为难的看了眼韩韵千,见他一身清爽,眉目间清明璀璨,还夹杂着一种好像在生气的感觉,这样……是像生病的样子么?
扶沉立在一侧,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家殿下,殿下一向助人为乐,对皇上的要求也是尽善尽美,现在,怎么会避着皇上不见呢?难道,是他误会了,其实,殿下并没有喜欢皇上?
淡淡的瞟了一眼女官,韩韵千淡然的开口:“去吧,你这样回复即可。”
女官脸上闪过一抹为难之色,但是,也不敢多做造次,只好恭敬的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女官走后,韩韵千的终于把头从医书中抬了起来,双眸怔怔的看着外面,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只是,眉宇间蕴含着不悦之色是谁也忽略不了的。
邢一阳寝宫。
看着床上那个眉头紧紧皱着,脸色苍白的人,轩辕长歌眉头皱的死紧,“御医,他怎么样了?”
“求皇上责罚,臣,臣实在不知道这位公子怎么了?”
看着面前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御医,轩辕长歌琉璃色的眸子微微一闪,“韩贵君呢?”
“回皇上,韩贵君说他身体不适,来不了。”
轩辕长歌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就见另外一个御医猛地跪倒了地上,“皇上,这位公子好像是离魂之症。”
离魂?两个字叫轩辕长歌一惊,心紧紧的窜了起来,此时的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怎么说?”轩辕长歌看向御医的眼睛闪着令人惊心的冷佞,对上轩辕长歌视线的那一刹,御医猛地跪在了地上,胆战心惊道:“皇上,所谓离魂,即是被人下施了厌胜之术啊。”
闻言,屋中的个个御医和女官小侍忽然面面相觑起来,厌胜之术在宫中可是大忌,若是有人这么做,发现了,那就是必死无疑的大罪。
轩辕长歌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邢一阳,嘴角突然勾出一抹冷笑,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冷若冰霜,红唇轻轻吐出两个字,“来人,传国师,彻查!”
站在寝殿的窗户边,轩辕长歌一双眼睛看着屋内,没有任何的焦距,那双一向平静随时含着一股微暖之光的眼眸换上了一种冷光,只是周身的气息便叫人感到一阵阵的寒从脚起。
“砰”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来,耶律青刚刚走了进来,就感到了一种压抑的气息,冰薄的眸子轻轻闪了一下,他也发现了轩辕长歌的不同寻常。
是因为那个男人么?
“怎么样了?”知道是耶律青,轩辕长歌眼睛依旧目无焦距的看着窗外,头也不回的问了一句。
“查到了,在韩贵君的屋中找到了这个,现在,我已经将他暂时关进天牢了,等候你的处置。”说着,韩韵千将手中的东西丢到轩辕长歌面前的桌上,纤长而细密的睫毛掩着那双冰薄智慧的眼睛,透露出淡淡的审视气息。
轩辕长歌瞟了一眼桌上的人偶,嘴角又是那抹冷笑,“我知道了。”
“呵!”一声冷笑从耶律青嘴里吐了出来,“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