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贱婢,这里都是主子在说话,什么时间轮上你插嘴了?”明空听到秀儿居然在这个时间拼命的帮着王皇后说话,实在是觉得难以接受了,于是走到秀儿的面前瞪着秀儿说道。
“秀儿,退下,这没有你说话的份!”王皇后见明空根本就不允许秀儿说话,而在这种场合秀儿说这些话也确实不怎么合适,于是她随即阻止秀儿说下去,然后对着明空说道,“昭仪妹妹不要见怪,是本后不会调理下人,让你见笑了!”
“皇后娘娘过谦了,绣屏与玉儿可都是娘娘您调教出来的人,他们可是一个比一个好,一个比一个厉害,要说娘娘不会调教人,那谁说我跟谁急!”明空听了王皇后的话后微微乐道。
她是故意说这些话来气王皇后的,现在这情形很明显王皇后是想护犊子,打算用王皇后自己皇后尊贵的身份保住秀儿,不让秀儿因为在这里帮着说话而受到牵连,所以她觉得有必要提醒王皇后,这样做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谁也不会随便听王皇后这几句话就当真而放过秀儿的。
“武昭仪,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本后在你面前这样说是想着自己身为皇后,不屑和你这个小小的昭仪闹而丢掉皇后的身份,哼!”王皇后听出明空那话里的意思了,于是气愤的说了一句话,转身看着皇上说道,“皇上,臣妾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当初商量追杀玉儿他们的事情,都是臣妾的主意,臣妾嫉妒皇上对玉儿好,嫉妒玉儿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宫女却拥有了那样多别人都没有办法得到的东西,所以对玉儿起了杀心,见到皇上四处寻找玉儿,臣妾就觉得机会来了,就这么着让小德子去传召长孙大人觐见商量这个事情。
臣妾与长孙大人商量这个事情的时候,长孙大人还劝臣妾说这个事情不能做,要求臣妾放弃,可臣妾嫉妒心作祟,没有听长孙大人的意见,硬是要一意孤行,下懿旨让长孙大人调集了京城的禁卫军,协同当地官兵一起寻找与追杀玉儿,请皇上明察!”
皇后说的情真意切,仿佛所有的事情真是她自己一个人策划的一般,和长孙无忌没有半点关系了。
“这……”皇上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后居然会来这样一召,让他有点不知所措起来,照着皇后的说法,这个事情根本就追究不到长孙无忌的身上,那么他想借机掌控朝堂,掌控长孙无忌的事情也就泡汤了,那所有的不甘心与对皇后坏他事情的怨恨顷刻间都写在了他的脸上,要不是因为他是皇上,说话做事情不能有失分寸的话,此刻他真的希望当即给皇后两记耳光,让皇后弄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让皇后明白和皇帝作对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皇后娘娘,这只不过是您的一面之词,您要皇上相信您,没有确切的证据,恐怕皇上也难以求证吧?”玉儿见到皇上脸上的为难,心里有种隐痛之感,就想着怎么样才能帮上皇上一把,于是走上前几步,对着皇后说道。
“玉儿,你可是本后含元殿走出去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和本后说话?本后对皇上的忠心连皇上都没有怀疑,你怎么敢在皇上面前质疑本后有欺瞒皇上的事情?”王皇后立刻抗辩着。
玉儿在皇上面前这样说很明显就是在说她编造事实影响皇上的判断,换而言之就是她在有意帮着国舅爷脱罪,这种事情她当然是不能够接受的,因此她必须在玉儿与皇上的跟前将事情给搞清楚,至少不能让自己在皇上面前背上这些罪过,否则等待长孙无忌没有事情了,想帮她也没有办法帮了,那对她来说可就是一败涂地没有办法翻身了,所以她就打算在这个气势上先站上风,然后彻底压倒玉儿,成就她皇后的那一套说法。
“看来娘娘是误会我了,我这样说不是针对娘娘或者是怀疑娘娘对皇上的忠诚,也不一定就认定娘娘有欺瞒皇上的行为,只是因为娘娘说的这个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您与小德子之间谁是谁非,所以很难让人听一面之词就加以信服!”玉儿见皇后那鼻子都快气歪的模样立刻解释着说道。
虽然说王皇后到现在已经算是纸糊老虎,根本就吓唬不了了谁,但是在王皇后还没有彻底被夺取权位之前,谁也不能拿这个皇后怎么样,因此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在皇后的面前说上一些缓和气氛的话,免得闹出什么不愉央而弄得不可开交。
“误会?这也叫误会?”王皇后可是感觉委屈死了,玉儿那话在她看来明明是意有所指的,现在居然被玉儿那三言两语轻描淡写的就搪塞过去了,这让她堂堂一个皇后,让她没有办法面对宫里的说有人,甚至还要遭受皇上的怀疑和猜测,所以她很不甘心,“皇上,您就这样看着她欺负臣妾,欺负一个大唐皇后吗?您的脸面将放在哪里?大唐的脸面又该放在哪里?”
面对玉儿的那些解释之言,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去和玉儿多说什么了,因为玉儿在她的面前只是一个巧舌如簧的人,能将死的说成是活的,能将那些错的变成对的,总之她是说不过玉儿,所以在皇上的面前寻求帮助起来,她要皇上站在她这边,帮着她说话,至少也不能让玉儿在这样有恃无恐的继续下去了。
“好了皇后,你也该注意下自己的身份了,身为皇后,自己因为嫉妒而做出有违国法的事情已经很过分了,如今又在朕的面前恶语重伤玉儿,朕已经忍你很久了!”皇上听到王皇后每一句话都针对玉儿,说不赢玉儿就想借着皇后的尊荣寻求他的帮助,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可笑了,几乎到了他都没有办法理解的地步。
“皇上?您说什么?难道说臣妾与您这样多年的感情还抵不上这贱丫头的一句话?”皇后为自己感到不公平,于是想着在皇上面前为自己讨回点什么,尽管她知道这很渺茫,可她却不肯轻易放弃。
从皇上还是晋王的时间,她就已经是皇上身边的王妃了,这一路走来他们共同经历了那样多的事情,虽然说没有什么波澜起伏,但好歹也算是同甘共苦过,可是这个时间皇上只是给了她这样一个回答,她实在是接受不了,感觉皇上已经变得不是之前那个皇上了。
“朕只相信证据,在没有办法确定证据的情况下,朕宁肯不相信任何东西,朕只相信自己的怀疑,不做任何判断!”皇上可是不想和皇后去翻那些陈子麻烂谷子的事情,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而且很多他都已经想不起来了,再说那些东西似乎对现在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他完全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了,“来人,将皇后与国舅大人都拿下,一并送进这慎刑司大牢!”
皇上的命令下来,普天之下就没有人敢不执行的,那些太监当然是不敢犹豫,在听到皇帝的吩咐后,立刻将皇后与长孙无忌都给抓了起来,并押赴牢房去了。
明空见到这所有的一切,心里自然发笑,这算计了许久的对手就这样被抓进了大牢,等待他们的恐怕就只有为过去的张狂而付出应有的代价。
但皇上的脸上却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这种失落感是来自于他将实行的计划被皇后的突然闯入而破坏了,他除了让自己无奈的接受这个事实外,暂时又想不到其他的办法进行挽救,所以失落就在无形中彰显于脸上了。
皇上的这种失落只有玉儿看得清楚明白,可是碍于明空与那些宫女们都在这里,她不方便在皇上的面前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所以只能同情的看着皇上,在心里祈祷皇上不要太介意眼前的事情,相信总会有办法应对这所有的一切的。
“皇上,既然皇后娘娘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只待明天交由三司会审后加以定罪,那么臣妄想知道这皇后的……”明空想问的自然是后位继承问题,这个王皇后因为这个事情已经受到了很大的牵连,后位保不住已经不再有任何的悬念,皇后继任问题已经是迫在眉睫了,因此玉儿才着急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又机会仅为皇后。
放眼现在的皇宫,真正在皇上面前受宠的就只有她自己与玉儿了,可玉儿虽然受宠超过了她,但玉儿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名分在身,用皇宫里的话说玉儿还根本就不是皇上的什么人,即便是皇上想册封玉儿为皇后,恐怕那些大臣什么的也会有想当多的不同意见,届时惹出的麻烦还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