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千年第一个国际劳动妇女节莅临,这天,想必不同层次、不同肤色的女人,都将以喜悦的心情庆贺自己的节日。
当二十一世纪的劳动妇女随着文明的发展,已经在政治、经济领域展现了无比的风采和才能,真的扬眉吐气时,我就想起了母亲或比母亲更早的那个时代的女人。有位作家用幽默的语言如此描绘:“原始社会,是以母亲为中心的,人类只知道有娘,不知道有爹。盖那时没有学堂之故,大家懵懵懂懂,认为生孩子乃出与老天爷恩惠,跟臭男人无关。女人拥有大批儿子做打手,自然称王称霸。臭男人孤苦伶仃,形单影只,只好吃瘪。后来,他们联合起来,把女人统统拴到家里,规定她们责任有二:一是服侍丈夫,二是养育小娃。最初,管理还不太严格,妻子腻烦了便可以再嫁。稍后儒家大腕之一朱熹先生提倡理学,把女人踩在铁蹄之下,要她们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混账王八蛋,就得跟混账王八蛋过一辈子,连丈夫老爷把她卖啦宰啦,都不准喊哎哟,喊哎哟就是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为了预防女人叛变,学问庞大分子还发明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学说,作为兽性大发的理论依据。那时,当男人真舒服,当混账王八蛋男人尤其舒服。”每读至此,我的眼前便呈现出那个时代男人的影子,他们在吸大烟、玩赌博、逛窑子,浑浑噩噩混日子,他们活着的乐趣是找发泄、找麻醉、找刺激。而那时代的女人却在阴暗如匣的社会背景和家庭背景下养儿育女,逆来顺受。想象那时代的女人的精神苦痛一定折磨得她们形如枯槁。幸哉!幸哉!幸亏生在文明之中,免了受罪!
话说回来,现代的女人相比现代的男人,活的还很不公平。大男子主义的封建残余在许多男人的意识中仍然根深蒂固,无论在家庭还是在社会,男女并没有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平等,还存在女人受压制、受歧视的现象。
目睹身边的中年女人,整日在事业和家庭中忙碌,长期置身于上有老下有小的缝隙中,操持一日三餐,浆洗清扫,生活琐细压得她们不敢有一丝的懈怠和倦容。时常,男人们云游四方或在酒桌麻将桌前消遣去了,女人们还在为家忙碌着。夜深人静时,才悄悄抹去脸上的汗水,慢慢放下疲惫的心绪。想哭吗?哭给谁听?还要重振精神呵护自己,抚慰自己,女人的上帝是自己。
明白了这一点,就有了平静面对生活的心情,就少了许多倔犟和无谓的挣扎。知道如何去改变自身世界单调的色彩,保护自身世界的独立自在,忙中偷闲,捧书博览,握起手上这支笔,写点什么,让心里激荡起一股豪情温暖,让脸上多一份书卷气。
极喜爱美国作家米切尔的小说《飘》里的女主人公郝思嘉这个人物。郝思嘉常穿绿色衣裙,她说绿色包含了生机与流动。喜欢她,不因为她放浪的人生,而是她在挫折面前顽强的态度和坚忍不拔的精神。眼下,我虽然也有很多不尽如人意和欲速不达的事情,没有炫耀的资本,没有财富和地位,但作为女人,时常追求将贫瘠缺血的心变得丰富多彩,让自己拥有充实的精神家园,这样活着,不是很惬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