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兮心有余悸地离开了那里,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介王,如今却被她一个小狐狸训斥地像个小孩子一样,这要是说出去谁信啊?别等到一会儿介子祈没有耐心了直接把她斩了,那可没地儿哭去。
现如今白灵兮学武这一事算是彻底泡汤了,没有一定基础还没有推荐信的人,要想加入到一个门派里习武,那可是痴心妄想。想了想,白灵兮只能遵从阿爸额吉的建议去介都接手阿爸挚友的医铺了。
白灵兮因为一次偶然,在介国边境地区的十口族救了两位老人,并成了他们的干闺女。阿爸夏那日巴尔思给了她一封介派的推荐信,还有一封给挚友阿拉坦脱里的书信,让白灵兮做双手打算,没想到最后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第一次见阿爸的挚友,白灵兮也不好两手空空的过去,还好在临走时阿爸特意给她塞了两瓶马奶酒,一路上她也没舍得喝和送人,现在这两瓶酒还在她的储物空间里放着。白灵兮化成狐形直接跑到了介都城外才化为人形,此时并没有什么大型的宴会将要举行,城门口连查行的士兵也没有。
白灵兮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走进了城里,向路人打听了一下那位叔叔的店铺所在,白灵兮就在街上慢慢晃悠过去。
现在正是晌午,街上川流不息,但是女子却是很少见,偶尔有女子出现,也是乘坐着马车露一下脸,或是已婚妇女为了食材奔波。这里与十口族的风俗完全不同,在十口族中,女子可以自由在大街出入,而介都的女子似乎被下了禁足令,天子脚下竟会是这番风气。
由于上述原因,白灵兮现在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也难怪,少女的稀有,加上白灵兮自身的资本,是个男子都想多看两眼。此时的白灵兮已经换了一身白色长裙,脸上未施粉黛,素颜朝天,手里还拿了一根糖葫芦,一副涉世未深的少女模样。
白灵兮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仔细打量着这个都城的一切。王公贵族很多,那一座座林立的府邸便是最好的证明,而且他们的府邸永远都是扎堆在一起,与平头百姓完全分离。白灵兮暗自盘算:又是一大堆待宰的羔羊,而且一个比一个分量足。
正寻思着,一个衣着光鲜的贵家公子摇着折扇走到了白灵兮面前:“在下周景曲,小姐可否赏脸,到前方观凤楼一叙?”白灵兮看了看这男子,也是摇了摇头:“公子可是认错人了,小女子并曾认识公子,还望公子让路。”周景曲嬉皮笑脸地贴了上来:“没事,这样咱们不就认识了么?本公子也只是想和姑娘聊聊琐事,不会耽误姑娘太多时间的。”白灵兮叹了口气,心想:看来此人是要纠缠到底了。
“小女子还有事在身,先行一步,望公子见谅。”白灵兮不愿浪费口舌,拔腿就走。周景曲连忙去抓白灵兮,却扑了个空,再看白灵兮的时候,她已经离开好远了。周景曲本以为此事凭自己首富之子的身份应该十拿九稳,因此一个人就来邀请白灵兮,如今只得作罢。
白灵兮也不敢再晃悠了,没有武功就是个硬伤,简单的小法术也只能拖上一时,为今之计也只能是赶紧去找叔叔安顿下来,不然再遇到这种人也只怕难以抽身。
介山山脚的一户人家内,残影将介子祈左臂的绸带拆掉,伤口完全愈合,只留下一道粉红色的疤痕。“王爷,这女子的医术倒是不错,过几天王爷的左臂会连伤痕也看不出来。”残影退到一旁,介子祈将左袖放下:“三天了,本王也该回介都去见见我那个弟弟了,不知道他对本王的伤势会有什么样的看法。”
“对了残影,那个女子的身份查出来了吗?”介子祈想起了白灵兮这个百变的女人,也觉得颇为有趣。“回王爷,这个女子并不是我中原人士,现在只查到她是十口族出色的大夫,剩余信息我们还在调查。近日来,她到了都城,接手了一家药铺,是十口族一男子所开。”
“哦?有意思,那本王可要去看看,这伤口本王总觉得不太舒服。”介子祈打开房门,望着天空中那飞翔的鸟儿,嘴角竟不自觉地洋溢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