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子祈如此放低姿态,白灵兮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才继续说道:“现在你就坐在那里不要动,我来帮你治好伤势。”
介子祈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听话地坐在了床上。白灵兮转过身去,双手升起了一道白色的雾气,行医的工具就这样幻化了出来。
白灵兮缓缓走到了介子祈身边,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一旁,轻轻地将介子祈左臂包扎的绸带解开。
绸带有些部分已经黏在了介子祈的伤口上,尽管白灵兮很努力地放轻手脚,但是介子祈紧蹙的眉头从没舒展开过。
绸带在白灵兮的努力下终于拆了下来,介子祈的眉头也终于松开了一些。伤口虽然只是普通的刀伤,然而略微泛着青色的伤口却在提醒着这伤有毒。
白灵兮将放在床上的一个小瓷瓶拿在手中,放在介子祈眼前:“这个是我自己研制的灵兮丸,请介王殿下先吞下。”介子祈摊开手掌,白灵兮将一颗药丸倒在他手心,介子祈直接一口咽下,问道:“然后呢?这样就好了么?”
“哪有这么简单?”白灵兮没好气地说着,“你这个毒是用西方的轻风果制作的,这颗药丸只能清除到你身体里的毒素,但是你伤口上的毒素却清除不了,你的毒素还会再次蔓延到你的身体里。”
介子祈倒是笑了:“这个简单。”说着,介子祈自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递到了白灵兮面前:“你用这个把这块肉剜掉就好了。”
“我说到底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啊!”白灵兮一把将介子祈手中的匕首打掉,门外的残影听到这声响,直接破门而入,手中的长剑直指白灵兮。介子祈向残影递去一个放心的眼神,残影又像没事人一样退出了房外,临走时还不忘将房门带好。
而白灵兮却浑然不知自己在鬼门关溜了一圈,仍旧指责着介子祈:“你这就是小瞧我的医术!既然你愿意割肉,那我就不管你了。”说着,白灵兮就坐在了一旁,完全不去理他。
宁惹阎王勿惹女人,介子祈只好低头认错:“大夫,是本王心急了。恳请大夫再次出手,本王感激不尽。”同时介子祈心里暗笑:这女子还真是奇怪,刚才还怕我要死,现在竟敢对我指手画脚。有趣,着实有趣。
白灵兮本来也不是真的生气,听到介子祈这么说,她也是摇了摇头转了过来:“现在我帮你再敷上这个药,三天后拆掉就好了。”
白灵兮从床上拿了一条备好的白色绸带,又取出了一颗灵兮丸握在手心,轻轻捻动,药丸就成了粉末。白灵兮将药粉洒在绸带上,又悉心帮介子祈包扎好,最后习惯性地系了个小小的蝴蝶结。
整个过程中,介子祈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白灵兮。认真做事时的人是最迷人的,而且不论男女不论尊卑。为了不让介子祈感觉到疼痛,白灵兮一直都温柔地在帮他包扎伤口。介子祈看着白灵兮那娴熟的手法,专注的表情,竟有些痴了。白灵兮为了方便包扎,始终都在弯着腰,额头上渗出一丝细汗,几缕秀发垂到额前,白灵兮也没有去管。介子祈不经意间低头,就看到了白灵兮胸前的一抹春光,他立刻将头扭向了门口。而白灵兮,依旧神经大条的还没有发现。
“好了,记住不要用你的左臂做一些剧烈运动,三天后就会完全愈合。”白灵兮站起身来,慵懒地展了展腰,前面的两个大白兔一副呼之欲出的样子,介子祈竟然一直没好意思扭过头来。
白灵兮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足以死上千次的举止,赶紧收拾好东西向介子祈告退:“那么介王殿下,小女子就先告退了。”也没管介子祈是否答应,白灵兮化成狐形,从窗户钻了出去,只留给介子祈一道白色的残影。
“有意思,有意思!”介子祈不气也不恼,竟然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身为介国的第一战王,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处心积虑想要把自己送上介子祈的大床,这还是介子祈第一次见到如此单纯的女人。不知不觉中,介子祈对这个女子的身份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