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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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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半月已过。

这其间,一切都在发生着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

郑兴他们筹借本银要跑口外贩牲口,原以为人们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很难筹到,没想到事情一发动起来,很快便在村人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进展得十分顺利。不少村人都认为大孝子郑兴这后生信得过,而且有胆识、有作为,把银子交到他手上放心,靠得住;同时认为按照他们借五十两银子,分文不取按地头价捎一头牲口回来的做法划得过账,是日子翻身千载难逢的极好机遇。一时间,郑家门庭若市,许多村人纷纷主动找上门来,要把银子借给他们,要他们给捎一头牲口回来。有的人即使自己手头拮据,也在想方设法求朋告友到处抓借,仅几天工夫就筹借到近千两银子。郑兴、黑子、二愣为此满心欢喜,三人打算本银筹集齐备后便尽快择日启程。

变化最大的还是唐郑两家之间的这门亲事。自那日郑老找到媒妁山花两人商定,让不推的磨子自转后,媒妁山花还真就没去上唐家的门,那不推的磨子果然就自转了起来。

那天,郑老和郑妈正在为儿子的婚事一筹莫展,就见唐老先生一脸愧意走进门来。这位久未登门的不速之客,让郑家人不禁眼前一亮!夫妻俩满腔热情地招待,唐老先生满脸愧疚地说:“亲家,唐家实在对不住你们,郑兴、紫薇俩孩子的婚事,只是一场误会,紫薇娘弄得两家疙疙瘩瘩很不好意思。”郑老勉强一笑,欠了欠身赶紧道:“哪里哪里,谁还能去怪她,一个妇道人家,都是一时想不开干出来的事。再说,要不是郑兴弃考,哪会惹出这等误会来?如今把事情说开,一河水不也就开了嘛!”

唐老先生苦笑道:“你就怪罪她也没用,现在她已经是一个失疯的人了!”郑妈闻听,惊讶地问道:“你说甚,疯了?亲家母好好一个人,怎么就会疯了呢?”

唐老先生深叹一口气道:“快别提了,也许是她命该如此。为这门亲事,那几日她像昏了头似的,我怎么都劝不下她,非要到神庙祈神不可。结果那日从神庙出来遇到一位老道,那老道说,我女儿百日之内必有大劫大难从天而降,听了这话,夫人想不开钻了牛角尖,回来没几天就失疯了。”二人听得满脸悲戚,郑妈沉默少顷,叹道:“那老道的话也太吓人了,可唐妈是识文断字的人,怎么会去相信他那番浑话呢?”唐老先生摇着头唏嘘了一阵,满脸悲凄,沉默不语。

接下来,唐老先生又坐着拉呱了许久,把话说开,大家都开开心心、高高兴兴,才从郑家告辞出来回到家中。

当天下午,紫薇也打扮靓丽地来到郑家,这让郑家人高兴异常。紫薇进得门来,还像以往那样手脚勤快,一进门就帮郑妈干这干那,甚活都做。不过,明显看得出来,经过这场婚变风波,她的脸上已不知不觉平添了几分忧郁之色,不像以往那样有说有笑了。

还有一重大变化是,不知不觉,郑老对儿子伙同黑子、二愣要跑口外贩牲口的事,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那日,他将郑兴叫到跟前,一脸肃然道:“我问你,你跟二愣、黑子跑口外贩牲口的事,目下筹划得怎样?”见父亲一反常态,对这事口气对了路,郑兴连忙道:“回爹话,本银已筹集得八九不离十了,打算头回贩运,先投入二千五百两的本银,很快就会筹齐。”

听郑兴这么说,郑老思虑过一阵,长舒一口气道:“跑就跑去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爹也在想,人这一生,前怕狼后怕虎,终究是什么事也做不成。爹已老迈,又有重病缠身,怕活不过几年了,总想在爹睁眼的时候,能亲眼看见吾儿闯荡出一片天地来,爹闭上眼也就放心了。”

见父亲态度大变,郑兴急忙撩袍单腿跪在父亲面前,感激道:“多谢爹的恩准,有爹这句话,儿子心中就踏实了。至于怎样去做这桩生意,儿子和黑子、二愣已向不少有经验的长者请教过了,我三人打算请我魏叔为我们的军师,为我们出谋划策,爹不必为这事费心多虑。请爹相信儿子,儿子不会让爹失望,我会加倍努力,闯荡出个样子来让爹看的!”说过这话,深深向父亲施过一礼,便站了起来。

郑老轻轻点了点头,道:“那营生也不是好干的,爹要告诫吾儿,千万要记住你爷那阵跑口外的教训,咱家说什么也经不起那种折腾了。”

“请爹放心,儿子会万分谨慎。”

这其间,还有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一个不好的变化,就是郑妈被病魔严重缠身了。郑妈经历了儿子的这场婚变,似乎已元气大伤,这些日几近晕厥,虽未患大疾,却病恹恹一直卧床不起。郑兴除不断出去要与黑子、二愣筹备跑口外贩牲口的一切事宜外,回家还要精心服侍母亲,生炉做饭,铡草喂牛,被里里外外好些事情忙活得不可开交。

与郑妈相比,在这场婚变中,受害最深和最为不幸的要算是唐老夫人了。

自那日神庙求神回来,唐老夫人中邪痴呆症便日甚一日,到出事那天,整个人已消瘦得不成样子,失魂落魄程度竟似一具空空的躯壳,哪还顾得上女儿紫薇嫁谁不嫁谁这事!

那日时近黄昏,夕阳爬上墙头,把最后一抹淡红色的霞光投在院子里,将人的身影拉得老长。唐妈痴痴呆呆,低头从屋里走出门外。独自在卧屋看书的紫薇,猛然听到母亲在外面十分凄楚的一声惨叫,连忙放下书卷跑出去看,却见母亲大惊失色,一面往外拼命奔跑,一面扭头瞧着地上那条寸步不离的阴影,嘴里在不住惊叫:“魔鬼!魔鬼!别往我身上扑!”惊叫着拼命向外奔跑,而那条阴影却一直在死死地追扑着她。紫薇一眼便看出端倪,见母亲被惊吓成那样,边向母亲追去,边大声喊道:“娘,别怕!别怕!那不是什么魔鬼,是娘自己的影子……”

而唐妈早已被吓蒙了,哪里听得见女儿喊话,仍是头也不回拼着老命昏天黑地狂奔,漫无目的,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正在学堂里授课的唐老先生听到外面的惊叫,立刻丢开学生跑了出来,见夫人惊叫着疯跑狂奔向村口,而女儿在后面大声喊着紧追不舍。他先是一怔,随即也便不顾一切撒腿追了过去,父女俩一口气直追至村外,才将唐老夫人追上拉住拽回家来。

被拉回家的唐老夫人依然满脸惊惧之色,站在那里傻愣愣地仍欲寻机往外跑。唐老先生站在门口,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大一阵工夫才缓过气来,他两手把着门框,将夫人牢牢堵在屋里,生怕她又跑掉。歇息了半会儿,唐老先生气喘吁吁地问道:“夫人,你为啥疯跑狂奔?”

此时的唐老夫人双目失神而怪异,呆滞地站在那里死死瞪着地上一个点,任唐老先生如何追问都不开口。逼问到最后,才惊魂未定地支吾道:“有……有魔鬼在跟着我,寸步不离,一个劲往我身上扑……”唐老先生闻言大震,瞪着老伴厉声道:“你疯啦?大白天的,哪来的魔鬼?”

紫薇见母亲一时竟被惊吓得说起了疯话,顿时慌了手脚,哭声道:“娘,那不是魔鬼,是日头打在地上娘自己的影子,娘身体太虚弱,一时产生幻觉了!”而唐妈已然如同没有了耳朵似的,无论唐老先生和女儿紫薇怎么解释,她都像没听见一样默不开口,全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母女连心哪!紫薇见状,登时泪如雨下,禁不住喊了一声娘便扑了上去,抱着母亲泣不成声道:“娘,您怎么了?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一下会变成这样?娘,您清醒一下,都是女儿不好害的娘……”

见女儿抱着吓疯的夫人摇晃着恸哭不止,唐老先生脸上不由也淌下两行泪来。

这时,屋里已有闻讯跑来的不少村人,个个脸上都充满同情和焦灼,看着唐老夫人失魂落魄的怪异神色,一筹莫展。紫薇依然在不停地摇晃着母亲哭喊着,那哭声令人听得撕心裂肺般地难受。不知是被女儿一声声呼喊的情感所打动,还是人疯了之后的一种异常表现,此时的唐老夫人竟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开口说话了,但讲出来的还是疯话:“你是娘的好女儿,娘护着宝贝女儿,看谁敢把娘的宝贝女儿抢走……”

在场的人看着唐老夫人那可怜的失疯相,心中都很难过,也为她的疯话感到莫名其妙,面面相觑,弄不明白失疯的唐老夫人那番疯话是从何说起。

见母亲开口说话,紫薇止了哭安慰道:“娘,女儿今后哪里也不会去,会天天守着娘孝敬娘的……”谁知此时的唐老夫人却突然现出凶相,面目变得可怕起来,竟将女儿紫薇一把推开,目光怪异地看着女儿的脸,依然疯话连篇道:“不,你是郑家的人,娘已把你许给了郑兴。你不能天天守着娘,你和你爹,都要过去好好帮着郑兴备考……”

紫薇见母亲反复无常,真是疯了,就又紧紧抱着母亲哭将起来。没有想到,见女儿哭得好不伤心,已是彻头彻尾失疯的唐老夫人,却出奇地又变得对女儿爱护备至,只见她一把将女儿紧紧搂在怀中,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屋里的人,大声宣称:“郑兴是我的好女婿,他这次科考中了,来年就要中进士,将来一定要做大官的……”

众人被唐老夫人那可怕的样子和满口狂言惊得目瞪口呆,几个半大小子进来一见唐老夫人满脸邪气的那种凶相,登时吓得调头夺门而逃。紫薇见母亲失疯到如此地步,更加泪水滂沱,沉痛不已,扑上前搂着母亲在一声声不住喊娘,要娘清醒清醒。

这时,神色呆滞的唐老夫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惊,猛地将女儿一把推开傻乎乎地就往外跑,嘴里大声嚷着:“郑兴是我的好女婿,我要去见我的好女婿,我的好女婿中了,来年还要中进士,将来一定会做好大的官……”来不及拦阻,转瞬间就猛冲至门口,众人连忙扑上去硬把她拦下拉扯回来扶上炕去,但她的嘴里仍在一迭声地喊叫着那几句话,折腾着不肯罢休。

唐老先生见状,只好打发人赶快去将郑兴叫来。

郑兴进门见师娘突然变成如此情形,吃惊不小,连忙上前扑通一声跪在面前,痛声道:“师娘,是徒儿不好,徒儿不争气让您大失所望,徒儿今日向您老人家请罪来了……”说时,眼泪已淌了下来。唐老先生见未来的女婿如此自责和痛心,不由也在抹泪,赶紧上前扶起道:“快起来吧,你师娘失疯哪里能怪罪于你?”

岂料,刚才还在没命地闹腾着要去见女婿的唐老夫人,当郑兴出现在她面前时,却又显出一脸愕然,呆在那里,缄口不语,只傻乎乎地望着郑兴,似乎站在她面前的是完全陌生的另外一个人。唐老先生见此情形,忍不住发急道:“夫人,刚才你不是闹着要见你的好女婿吗?他来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呀!”

唐老夫人依然一言不发,面带惧色呆呆地望着郑兴。

紫薇见母亲一时又变得痴呆不语,抱着母亲使劲摇晃着大声道:“娘!娘!您快开口说话呀,您不是要见郑兴,他现在就站在娘的面前……”

唐老夫人被女儿一阵摇晃,更成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毫无活力,连眼珠都一动不动。郑兴已很久未见到师娘了,他只听说师娘那次从神庙求神回来就中邪失了常态,却不知竟毁到如此程度。眼前的师娘这般模样,与以往的她大相径庭,判若两人,郑兴心中万般难受,泪水像断线的珠子止不住哗哗下来。不知是折腾了半天精疲力竭的缘故,还是怎么着,只见唐老夫人突然闭上了双眼,浑身像抽走骨头似的软塌塌地瘫在了炕上。众人见状,皆大惊失色,赶紧上前将老人扶着睡好,焦急地守候在老人身旁。只一阵工夫,唐老夫人竟面如死灰,一声不响地睡去了。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

众人见唐老夫人沉沉睡去,才松下心来渐次散去。

这时,只见郑兴上前一步,朝唐老先生跪下道:“徒儿愧对老师多年的栽培,徒儿该死!”

“快起来,为师打心里已不责怪于你了。”唐老先生说着,长长叹出一口气,指着一边的椅子叫郑兴坐下,一脸肃穆寻思半晌,沉声道,“郑兴,为师知道你心中自责难受,从今以后,要开开心心地去做自己的事。为师指教你多年,深知学生的资质与为人,今既放弃科考要走自己的路,为师倒也放心,相信学生日后同样会不同凡响,做出一番成就来。”

郑兴见自己的恩师、未来的岳丈大人竟如此宽容,依然高看自己,赶紧从座上起来,上前再一次跪下谢道:“谢恩师对弟子的宽容,是弟子不忠不孝,放弃考取功名,惹得为师生气,也让师娘落到这步田地。弟子的罪过,实不可饶恕……”

“快起来!快起来!”唐老先生打断郑兴,扶起他道,“哪能怪你,你师娘成了如今这样,全是自寻烦恼,自己生出来的事。”

郑兴从地上起来坐回到椅上,但依然显得很是窘迫。唐老先生沉默片刻,道:“我可是真心要把我女儿的一生托付给你的,你要好好对待我的女儿,才不枉为师的这份心意。”郑兴忙从椅上起来,拱手深深一揖道:“请老师相信,学生日后会好好对待紫薇,也会好好孝敬老师和师娘!”

正在炕头坐着为母亲揽被头的紫薇听得,眼泪汪汪地瞟了郑兴一眼,伤心地抱怨道:“可我娘眼下已疯成这样……”

唐老先生立刻打断女儿道:“怎么能这样对郑兴说话?是你娘一个女人家心路窄小,遇事想不开才得了这病,谁也怨不得。爹问过医先,医先说,你娘这种病,只要好好服侍静心疗养,是会慢慢转醒过来的。”

听唐老先生这么说,紫薇忍不住又抹起泪来,自责道:“是女儿不好,爹放心,不孝女儿惹得娘生出这种病来,女儿今后一定会精心服侍照料我娘,让我娘尽快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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