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看着他一脸雾水,却说道:“诚如地藏王菩萨所说,你还是应当下界苦修的,至于那位关乎众生平安喜乐的人,你自然会遇上,了却前尘的孽缘,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笙歌闻言翻了翻白眼,看在阎君眼里又是好一顿无语。
“你说的云里雾里,什么叫做孽缘?”笙歌看着他,不懂阎君为什么讲话磨磨唧唧,“你说我是被你请来地府的客人,为什么不如实相告?”
阎君被他的话呛得咳嗽起来,白皙的脸颊染上了红晕:“天机不能泄露,你迟早会知道,又何必执念于一时。你执念太深对化解身上的煞气没有半点好处。你可知道你身上的煞气从何而来,就是因为前生与那个人纠缠,若不是红鲤舍身救你,你的残魂恐怕早就消失在忘川河水里了。”
笙歌闻言一怔,神色恍惚:“红鲤又是何人?”
阎君见他这般,却没有再解释,笙歌倒也没有出言为难与他,问道:“我这次下界,是要重新投胎转世是吗?”
阎君却回答:“不用了,你本来就不是凡人,我来送你到你应该去的地方,你且闭上双眼。”
笙歌听他吩咐,闭上双眼,他心里也没有底,为什么自己听信阎君的话,也许是刚才地藏王那一缕灵识。毕竟阎君也没有伤害与他。
耳畔的风呼呼作响,笙歌凝神屏气,虽闭着双眼,但是心神镇定。
慢慢的消失在原地。
留下来阎君徒留在原地,看着那抹青烟慢慢消失。
“他走了?”
“他真的走了?”
阎君抬头,却看到孟婆一脸泪水盯着笙歌站过的地方,蹲下身,红着眼圈用双手触摸他留下的余温。
“你是何苦?”阎君看着她,“明知道上次是你亲手把孟婆汤给他灌下去,他已经不在乎红鲤了。刚才我跟他提起,他却没有任何红鲤的记忆,你若是那么执着于他,又何必下这地府当这孟婆。”
孟婆摸着自己的脸:“可是,我不后悔。”
阎君看她又沉溺在自己的记忆里,叹息:“都说孟婆是天下最无情的女子,可惜就是连自己的孟婆汤也不敢喝。”
孟婆苦笑着,自己不后悔,但是害怕失去回忆。
尽管那回忆痛苦的就像忘川河的河水,蚀骨。但是在这偌大的地府,自己在这里当了三百年的孟婆,不是早就期待他能够再次出现在奈何桥上。
若是永远不会出现了,自己会心伤的吧。
......
笙歌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既然使自己像现在这般从天而降,如同空中回旋的飞鸟,只不过飞鸟能够控制自己,而笙歌绝对控制不了。
笙歌闭上眼睛,心想这下肯定摔个头裂脑浆出的又得去地府走一趟了。
谁知道,只听一声惨呼,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惨呼?
是自己发出来的?
笙歌睁开眼睛,阳光不是很刺眼,入目的是一间规制豪华的房间,更奇特的是,这房间里的墙壁竟然镶着一块碧绿的玉石,笙歌从床上坐起来,摸着那碧绿的玉石,这玉石摸起来温而不凉,其上还刻着精致的花纹,更难得的是这块玉石之大,整个墙壁都遮住了,这种整块的镶嵌,主人真是大手笔。
门开了,进来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那白色的长衣上还绣着大朵大朵的红莲,鲜艳的仿佛要将人包容进去。细看之下,眉心若蹙,一双水眸清澈如水,自是一个温柔的人。黑色如瀑的长发随着自己的走动,轻轻有规律的移动,这种步伐像极了电视上那些宫里的妃嫔。
笙歌正要开口问他,那男子缓缓地将手平举在胸前,眼神淡漠疏离:“参见太子殿下。”
吐气如兰,声如黄鹂出谷,却带着一丝男子的磁性,笙歌的脸竟然红了,自然没注意到他说什么,那男子似乎也静止了一般,神色平静如水,却是能够耐得住的男人。
笙歌这才从自己的想象中回过神来,刚刚他说什么了?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