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看着铜镜中风流倜傥的皮囊,不知为何对着这皮囊自己总是能感受到原主那些负面的情绪还有记忆。
难道说,这些都是应该承受的?
到底和我这次穿越有没有关系。
自那次无意之间打开身体里的煞气,自己的身体就像充满着无尽的力气,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控制,琉璃还有摄政王妃的中毒都是因为自己穿越引发的逆转,如果不能补救,还能称得上是功德么?
地藏王菩萨可是让我积累功德。
若是随意使用煞气,会引发天劫。
天劫是什么?
笙歌闭上眼睛,端坐在床上。只觉得四周寂静无声,时间静止。
笙歌再次睁开眼睛之时,看到窗台上的一只鸟呈现着静止的姿态,笙歌闭上眼。默念时间流动。
再睁开眼,窗台上的那只鸟却不知道去了哪里?想必是飞走了。
自己拥有了超能力?
笙歌试着像那日一般能够趋势体内的煞气,可是身体虽然微微发热,可是却没有任何异样。
看来,这催动煞气,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现在自己只是停留在驱使一个鸟。
笙歌想着那日打开身体煞气之时天上出现的漩涡,不由心生惧怕。
就在这时,那铜镜露出一张苍老的脸,笙歌凑上去,竟然发现是一个老头,笙歌惊诧地倒退几步,方才站定:“你是做什么的?”
那老头呵呵一笑,并不回答,而是慢悠悠的说:“七世灵石,天机难转,四方神器,灭顶之灾。”
笙歌不明所以,那老头继续说:“借着太子笙歌的怨气,借异世之魂,成就你煞星之身。可是最终能不能逃出妖邪之手,定有天道决定。是魔是仙,一念之差。”
老头前言不搭后语,倒是笙歌聪慧,堪破一些玄机,等自己问时,那老头倏忽不见了。
笙歌将手慢慢的触碰到铜镜,却没有想到铜镜能够慢慢的将自己的手陷进去,笙歌脸色一变,急忙把手伸回来。
这铜镜,难道是妖物?
刚才那个老头是活在铜镜里的妖怪?
笙歌被突然生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但是仍然将自己的手伸了进去。
慢慢的是自己的整个身子,但是当眼睛探进铜镜的时候,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里面是一片苍茫的草地,一条清泉缓缓地流淌,岸边还有几棵树,树上有几只鸟儿扑楞着翅膀,似乎对突然出现的异类有些好奇。
笙歌呼吸着这新鲜的空气,身体舒畅,暖洋洋的感觉。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笙歌想着,那个奇怪的老头的声音想起来:“你终于进来了,这是你的灵海,你可以在这里任意幻化你想要的东西,都可以变成现实。”
笙歌噗嗤一声笑了,什么灵海?自己只有在小说里听说过什么随身空间,可是没有听说过灵海。
笙歌决定试着看看那妖怪的话有没有假。
笙歌说道:“我想要一颗白菜。”
不一会儿,笙歌的手上就出现了一棵白菜。
笙歌说:“我想要一匹马,一匹好马。”
只听一阵嘶鸣,在远处的草原上还真的出现了一匹马,这匹马长得极为神骏,世间罕有。
那马停在笙歌面前,笙歌用手轻轻抚着那马的鬃毛:“马儿,以后你就跟着我,以后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马摇摆着自己的马头,打了个响鼻,不知为何笙歌觉得那马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讽刺。
难道是错觉?
笙歌将那马牵到马厩的时候,喂马的马倌也没有在意,因为太子有权势的时候,经常把陌生的马牵过来,这匹马生的如此神骏,想必那位主人应该是很不舍得。
笙歌将缰绳交给马倌:“这是匹仙马,一定要用上好的草料,精心饲喂。”
马倌是个十五六的少年,长得不是很柔弱,倒是壮实得很,笙歌交代下去,自然般的妥妥帖帖。
太子府的一切事务都是由陌生打理,如今琉璃还在昏睡,想必他如果听说我要被贬到迦叶寺做修行,想必应该很开心。
笙歌叹了一口气,前太子的记忆里,陌生是个神秘的人,究竟是什么人,笙歌自己也没数。
反正应该是与前太子有过节。
尤其是陌生自己说前太子的死是他所为。
那么自己的穿越,使得太子魂飞魄散?
笙歌想想就有些害怕,毕竟自己在前世克死了父母,还害的妹妹差点被欺辱。
自己身上的煞气,若真是能够除掉,那么自己就能够找到相爱的人,不是么。
笙歌看着铜镜,急忙将那铜镜装起来,塞到自己的包袱里。
等陌生进来的时候,笙歌都已经收拾好了。
“我要被君上发配到迦叶寺了,琉璃还没有醒,你还是在这里好好照顾他。”笙歌说道,“他早晚有一天醒来的。”
陌生看着他,一双眸子里浮现一丝伤感:“不用了,他已经醒了。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不记得我?”
笙歌看着陌生,心里也十分焦急:“带我去看看。”
琉璃静静的站在桂花树下,小小的身子裹着红色的衣衫,如瀑的头发垂下来,远远看去就像一个瓷娃娃。
看见笙歌过来,脸上的神色划过一丝痛苦,笙歌不敢靠近,只能隔着三米的样子静静地看着他。
陌生看着琉璃难受的样子,担心的不得了,将琉璃抱在怀里:“琉璃,我们一起去看花,乖,听哥哥的。”
说也奇怪,琉璃慢慢的也不难受了,一双墨色的眸子紧紧地锁住笙歌,笙歌见此摊了摊手,看来琉璃的记忆应该全都没了。
但是对于陌生,他还是习惯性的靠近。
究竟前太子对他做了什么?笙歌找寻了原主的记忆,却始终没有结论。
“陌生,我走了,你好好照顾琉璃。”笙歌从怀里掏出来几颗丹药,塞到陌生手里,看着琉璃惊怕的眼神,笙歌笑了笑,转身就要走。
陌生问道:“你还会回来吗?”
凄冷的语调带着一丝莫名的牵挂。
笙歌的心跳了一下,恢复了平静,喑哑的声音就像沾湿的花瓣落地有声:“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