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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讲义气

“义气”一词在《辞海》上有两种解释,一是指“刚正之气”,二是指“忠孝之气”。然而如今在不少人眼中,“义气”一词的含义已经发生了畸变,狭义地成了“为朋友两肋插刀”。其实义气是讲原则的,如果不辨是非,不顾后果地迎合朋友的不正当需要,这种义气就是一种无知和盲从,是与现代文明社会极不相容的。人之相知,贵在知心,如果与心术不正的所谓“朋友”纠缠不清,自己就可能陷入一个不辨东西的迷魂阵里,从而害人害己。

在现代文明社会里应该讲法讲德,而不是讲“义气”。

“义气”时下的解释应该理解为:由于个人或朋友之间的关系而克服困难承担风险甚至牺牲自己某些利益的狭隘思想,是一种封建社会的道德意识。

但是若是真正的义气,必然是当朋友的尊严受到侵犯,做为朋友必定与他一起挺身而出,而不是萎缩在某个角落;当朋友有困难时,不论如何也要帮朋友走出困难。这里义气并不只是兄弟,也是朋友、亲人。义气也是没私心的友谊,是最纯洁最美好的东西。

下面看两则历史上有关“义气”的故事。

武将的义气—公孙杵臼和程婴

春秋战国时期,赵衰追随晋文公重耳流浪他国十九年,晋文公去世后,赵衰掌握了国家大权。赵衰死后,他的儿子赵盾继承他的位子掌握大权。两年后,晋文公的儿子晋襄公去世。由于太子年幼而晋国又处于多事之秋,赵盾就想立晋襄公的弟弟为王,襄公的妻子坚决阻止,赵盾只好拥太子为王,这就是晋灵公。

赵盾在晋灵公时期更加独揽大权。然而,让赵盾想不到的是,晋灵公太骄,赵盾多次劝告都不听。一次,晋灵公想吃熊掌,由于厨师做的不够熟,晋灵公就杀了厨师,厨师尸体被抬出宫外的时候,正巧被赵盾发现,灵公害怕了,就想杀了赵盾。谁知曾被赵盾施舍过粮食的—个叫花子救了赵盾,赵盾得以逃脱。赵盾想逃到国外去,还没走出国境就听到自己的弟弟赵穿杀了灵公拥立了灵公的弟弟晋成公。于是,他又回国掌握大权,赵氏家族的祸根就此埋下。

赵盾在晋景公三年去世,他的儿子赵朔继承了他的爵位。赵盾一死,晋景公就暗中指示屠岸贾借赵盾杀了晋灵公的借口向赵氏发难。除了怀了孩子的赵朔的妻子躲在宫中逃过一劫外,其他赵氏家族的人全部被杀。

公孙杵臼是赵朔的门客,程婴是赵朔的朋友。一天他见到程婴说:“你怎么不去死啊?”(公孙的意思是赵朔的朋友都去死了,赵朔对不薄你怎么不去死呢?)程婴说:“赵朔的妻子有个遗腹子,如果幸运生个男孩,我就持奉他;倘若是个女孩,我慢慢死罢了。”

屠岸贾一听说赵朔的妻子生了个儿子就立刻派兵进宫搜索。赵朔的妻子一听到屠岸贾来搜索不知所措。当时孩子正哭个不停,她说:如果上天要灭绝赵氏的话就让孩子哭吧,如果上天还可怜赵氏就让孩子不要哭吧。孩子好像听懂了他娘的话,不哭了,赵朔的妻子就将他藏在衣服里。就这样,赵氏孤儿逃过了一劫,赵朔的妻子将孩子交给了程婴和公孙杵臼手里。

程婴对公孙杵臼说:“屠岸贾这次没找到孩子,绝对不会罢休,你看怎么办?”公孙杵臼一腔血气地问:“育孤与死,哪件事容易?”程婴回答:“死容易,育孤当然难。”公孙杵臼:“赵君生前待你最好,你去做最难的事情,让我去做容易的事情——我先去死吧!”恰好程婴家中也有一个正在襁褓中的婴儿,程婴含泪采取了调包之计,将自己的孩子抱上,与公孙杵臼一齐逃到了永济境内的首阳山中,让妻子带着赵氏孤儿朝另一个方向逃去。屠岸贾闻之,率兵来追,程婴无奈只好从山中出来说:“程婴不肖,无法保全赵氏孤儿。孩子反正也是死,屠岸将军如能付我千金,我就告诉你孩子的藏身之处。屠岸贾答应了,程婴领路,终于找到隐匿山中的公孙杵臼和婴儿。

杵臼当着众人的面,大骂程婴,他一边骂一边佯装乞求:“杀我可以,孩子是无辜的,请留下他一条活命吧!”众人当然不允。程婴眼睁睁地看着亲生儿子和好友公孙杵臼死在乱刀之下。

赵武也就是赵氏孤儿,一天天地长大,程婴也时刻等待着晋景公以为杀了赵氏就无后顾之忧了。

屠岸贾日益坐大,他可不会像赵朔一样不反抗就让人杀,晋景公因此忧心成疾。正苦于没办法对付屠岸贾的景公见到了赵武,就命令赵武带兵去对付屠岸贾。赵武灭了屠岸贾家族,景公恢复了赵氏的封地和爵位。程婴见此就对赵武说:“以前赵氏遭难,大家为了义都去死了,而我没有去死并不是我贪生怕死,我是想扶立赵氏的后代。现在你长大成人了,也恢复了爵位了,我该到九泉之下去报告你的父亲和公孙杵臼了。”赵武跪求他不要死,程婴说:“不行,公孙杵臼认为我能够办成大事,所以比我先死,现在我不去回报,他会认为我的事我还没有办成。”于是就自杀了。

按道理,程婴是没必要去死的,他选择死就是去向公孙杵臼报告他已经完成了公孙杵臼交给他的事了,去向赵朔报告他赵氏没有被灭绝赵氏又重新崛起了。他选择死是为了报答赵氏家族对他的厚待之恩,是为了报答公孙杵臼对他的相知之恩,是为了向世人表明自己并不是贪生怕死、贪财忘义之徒。

文人之间的义气——俞伯牙和钟子期

春秋时期,楚国人俞伯牙从小非常聪明,音乐天赋极高,他拜当时很有名气的琴师成连为师。学了三年,伯牙琴艺大长,成了当地有名气的琴师。但伯牙常常感到苦恼,因为在艺术上还达不到更高的境界。伯牙的老师成连知道了他的心思后,便对他说:“我已经把自己的全部技艺都教给了你,而且你学得也很好,至于音乐的感受力、悟性方面,我自己也没学好,我的老师方子春是一代宗师,他琴艺高超,对音乐有独特的感受力,他住在东海的一个岛上,我带你去拜见他,让你跟他继续深造,如何?”伯牙闻听大喜,连声说好。他们准备了充足的食物,乘船往东海进发。一天,船行至东海的蓬莱山,成连对伯牙说:“你先在蓬莱山稍侯,我去接老师,马上就回来。”说完,成连划船离开了。过了许多天,成连都没回来,伯牙很伤心。他抬头望大海,大海波涛汹涌,回首望岛内,山林一片寂静,只有鸟儿在啼鸣,像在唱忧伤的歌。伯牙不禁触景生情,由感而发,仰天长叹,即兴弹了一首曲子,曲中充满了忧伤之情,从这时起,伯牙的琴艺大长。其实,成连老师是让伯牙独自在大自然中寻求一种感受。伯牙身处孤岛,整日与海为伴,与树林飞鸟为伍,感情很自然地发生了变化,陶冶了心灵,真正体会到了艺术的本质,才能创作出真正的传世之作。

后来,伯牙成了一代杰出的琴师,但真心能听懂他的曲子的人却不多。

有一次,伯牙乘船沿江旅游。船行到一座高山旁时,突然下起了大雨,他就将船靠岸避雨。耳听淅沥的雨声,眼望雨打江面的生动景象,伯牙琴兴大发,开始弹琴。正当他弹到兴头上,突然感到琴弦上有异样的颤抖,这是琴师的心灵感应,说明附近有人在听琴。伯牙走出船外,果然看见岸上树林边坐着一个打柴人,他就是钟子期。伯牙把子期请到船上,两人互通了姓名,伯牙说:“我为你弹一首曲子听好吗?”子期立即表示洗耳恭听。伯牙即兴弹了一曲《高山》,子期赞叹道:“多么巍峨的高山啊!”伯牙又弹了一曲《流水》,子期称赞到“多么浩荡的江水啊!”伯牙又佩服又激动,对子期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懂得我的心声,你真是我的知音啊!”于是两个人结拜为生死之交。伯牙与子期约定,待周游完毕要前往他家去拜访他。

一日,伯牙如约前来子期家拜访他,但是子期已经不幸因病去世了。伯牙闻听悲痛欲绝,奔到子期墓前为他弹奏了一首充满怀念和悲伤的曲子,然后站立起来,将自己珍贵的琴砸碎于子期的墓前。从此,伯牙与琴绝缘。

对伯牙来说,只有知音听得懂他的琴音,他也只为知音弹奏,知音不再有,弹奏也就没有意义了。

【举例】

小文和菲菲走在放学的路上,同班的银芳要求跟他们一块儿。

菲菲看到班上的男生丁伟把吃了冰激凌的袋子随手扔在地上,便拉住他说:“你怎么把垃圾随便扔在路上啊?垃圾应该丢到垃圾桶里。”丁伟毫不在乎地说:“垃圾桶太远了,我实在懒得去。”紧接着又坏笑地打趣菲菲:“你是怕谁不知道你的爸爸是清洁工吧?干吗为难我。”菲菲紧张得面红耳赤,丁伟继续说:“你是怕我把垃圾扔到路上,你爸爸打扫起来会很辛苦吧?哈哈。”菲菲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时,听到银芳大呵一声:“丁伟,你说完了没有?快点向菲菲道歉。你是不是因为她爸爸是清洁工就看不起她?清洁工怎么了?就是因为有你这样乱扔垃圾的素质低下的人,清洁工才这么辛苦,知道吗?”看银芳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丁伟只好乖乖地说:“知道了,扔到垃圾桶不就行了吗?”

围观的同学都很惊讶,看不出这么文静的银芳还能这么厉害地教训男生。菲菲非常感激银芳。银芳不好意思地笑了:“没什么,是丁伟太过分了,所以我才不自觉地想教训他。”菲菲点头说:“我也太过分了,我一直因为爸爸是清洁工而难为情,我太对不起爸爸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小提示】

在遇到困难和挫折的时候,你一定需要一个能够热心帮助你并值得信赖的朋友吧?那么大家首先努力让自己成为这样的朋友吧。你会发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周围就会出现讲义气并值得信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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