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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复仇之旅 尝试

一辆豪华列车呼啸着向北方驶来,掠过田野、村庄,穿越了广袤的华北大地,进入了北京地界。

从富丽堂皇的西客站走出来,朱立秋看见第一辆出租车便招手坐了上去,那是一辆桑塔纳,二元一公里,朱立秋向司机师傅说了一句:“天安门。”

四月的北京已经为“五一”黄金周做准备,映入眼帘的除了在其他城市还未曾见过如此雄伟壮观的高楼大厦之外,还有衣饰华丽的人流和更加热闹的街市。这条街呢?这条街叫什么街?这大概就是人们传说中的长安街吧?因为它真的是那么宽,又那么长……到处是鲜花,还有彩旗,鲜花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好了,前面就该是天安门了吧?没错,肯定是的。

出租车拐了一个弯在路边停下了,立秋付了车钱,然后他好像浑身颤抖着向天安门广场走去,真的,这就是老师在课堂上讲过的,书本和电视里看到的,也是无数次想往过的天安门了。

人多,花更多,还有人在忙着搬运和摆放着各式各样鲜花的图案。立秋走到了广场中央,对着天安门,六年小学,一年半中学,在那个遥远而僻静的乡村里,天安门永远是同学们极致的想象和最高的精神奢望,在施工队里,即使赵大坡和孙好民也多次提到过天安门。今天他朱立秋来了,就站在广场的正中央,面对着天安门,面对着巨幅毛主席像……望着,望着,他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那般不计代价地要立刻打出租车了,原来就是为了尽快地看到天安门!此刻,像有一只柔软的小手在轻轻抚摸立秋的心房,让他的全身变得润润的、软软的,像浸泡在温水里,他便顺势坐在了地上,而且垂下了头。

立秋就那么坐了好长时间,心里似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他一直没敢再看那金碧辉煌的天安门。

太阳西斜了,立秋终于台起头,晚霞不知从哪座高楼的坡璃墙上反射过来,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他站起身,离开了广场。

立秋现在很想给家里打个电话,自他只身飘泊,还从来没有主动给家里打过电话,然而今天不一样,他想倾吐,想对家里人说,说他见到天安门了,来过天安门了。然而附近没有电话,立秋只好走开,信步走,辨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穿了几个街口,终于找到了一个报刊亭,那里有公用电话。

立秋拨了区号,然后拨通村委会。电话那头“喂”了一声,问他是谁,立秋说:“我是朱立秋,麻烦您,请找我爸来接电话。”那人说:“是立秋呵,我告诉你,往后别往村委会打了,你们家门口有个小卖部,小卖部有电活。我现在告诉你电话号码。”那人告诉了号码,于是立秋重新拨通了电话,果然,不到一分钟养父朱保富就来接了。

“爸……”立秋叫了一声,不知为什么,忽然想哭。

“喂,立秋,怎么不说了?你倒是说话呀!”

“爸……”立秋又叫了一声,帯着哭音。

“立秋,你是不是受委屈了?是不是让人欺负了?”朱保富急急地问。

立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报亭的主人很好奇地看着他。

“不,爸,我没事……”立秋说,“我就是想你们,问你们好。”

“挺好,家里都挺好。立秋,你是不是有病了?”

“不不,我也挺好……”立秋迟疑着,终于没有说出关于天安门、以及他的心事,就那么不明不白地挂了电话。

立秋不知道自己应该再朝哪儿走,他的精神有些恍惚,街灯亮了,车灯也亮了,他两耳充满了汽车的呜叫声,像风在呼喊,像雨点子砸在工棚的塑料布上发出的轰轰隆隆的声音。

立秋忽然感到全身热起来,他把夹克衫脱掉,只剩里面的秋衣,但还是热,摸摸自己的脖颈和后背,竟然是汗涔涔的。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又犯了,这毛病近来已犯过好几次,饿了的时候不感到饿,只是出汗,出个沒完,而且伴随着狂乱的心跳。他坚持往前走,凭着他对一般城市的了解,估计已到了城乡结合处,于是路灯下开始有了地摊和煎饼摊。

立秋买了煎饼和鸡蛋,蹲在路边吃了,吃到一半的时候不出汗了,心也不狂跳了。然后他朝一处民居的深处走去,从胡同的这一端走到胡同的另一端,终于看见一户人家门口贴着“院内有房出租”的字样,他叫了一声:“有人吗?”

一条小狗汪汪地叫,紧跟着出来一位中年妇女,问:“几个人呵?”

立秋说只他一个人,那妇女问住多久?立秋说只住一、两个晚上。

女人的脸拉下来,说:“一两天不租,我是租房,不是开旅店!”说着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立秋不愤怒也不埋怨。这里是北京,不是他所到过的中小城市或县城,那里有得是大小旅馆和家庭式旅店,住一个晚上两个晚上都可以,而北京这里有太多的宾馆饭店,只是你住起。

夜幕降临,街上开始变得清净,汽车也显少了。立秋看见了一座桥,以为那桥下面又是他习以为常的栖身之地,走近了,原来是一条河,河水在灯影里缓缓流动。立秋还没见过这么大、这么壮观的立交桥,远远望去,大片的灯把桥的四周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他在附近终于发现了一个不宽的通道,那通道有如他一开始住过的涵洞。但这里很干净,也聚集着一伙人,这伙人立秋一眼便断定与自己有某些相同或相似之处。一打听,果然,他们是民工,是修路的民工,他们统统聚在通道两边的便道上,有的靠行李坐着,有的躺着,也有三、五成群地彼此大声说着话,大家像在等待着什么消息。这让立秋想到了许多,想到了若干年前他在那个白头发的、脖子上长了一个肉瘤的老头子眼皮底下逃跑的情景,那也是一个通道,聚集着恁多的小商小贩……北京原来也有这样的地方。

立秋找个背静处靠墙坐下,过了一会儿,来了个人,通道里的修路民工便随这个人上了一辆卡车,连同行李。于是,通道里只剩了立秋一个,也忽然变得很安静,除去头顶汽车经过的声音,也沒有其它人经过。更没有风,风被对面巨大的桥身挡住了。

立秋浑身疲倦,躺下来,那伙人丢下的草袋子正好当褥,再找一条当被。但已是四月末,虽没风,夜晚仍然感到有些凉。

来这里干什么?来到这座全国最大的城市干什么?就是为了看天安门吗?不,不……这一路上想得好好的,在小旅店里也想得好好的,半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在草袋子下面,立秋的手触到了那把弹簧刀,这以前的一段时间他几乎把它忘记了,现在把它从兜里抽了出来,再“叭”地一声打开,弹簧的声音在安静的通道里惹出一点点回音,然后,他蜷起一条腿,把裤脚卷上去,一直卷到大腿根部,他试着用刀尖划,再划,很疼,大约刚划破了皮,那么接着用力,再用点力……他感到有一根神经自肋下到脖颈,再到后脑,似乎麻木了,竟然不再觉出疼。

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用了力,又怀疑是否真的用了刀尖儿,于是他用另一只手去摸,他摸到了粘糊糊的东西,没错,是血,自己的血,那血虫儿爬似地环绕他的大腿在往下流,好像在画一个园圈。

立秋的第一步是先找工地,凡是正在盖或是刚刚盖起的高楼大厦的地方他都去,因为唯有这些地方,才是最有可能找到通森公司或是王通森本人。北京的高楼大厦最多,也最高级,王通森不是发达了吗?他的公司肯定高级,那就一步步地找吧。他先徒步在附近找,然后又乘了公共汽车到远处找,但只跑了一天,晚上再回到那立交桥下的通道的时候便遇上两个寻夜的,要把他带走,立秋百般解释才算放过他。但立秋再也不能在那儿住了,又不得不跑到郊区,租了一间每月二百元的房子,并预交了房费。

北京真大,走一天也走不出它的范围。这里和全国其它城市一样,到处有工地,到处都在施工,你用不着去打探,远远地便能看见悬挂在高处或隔离墙上的某某建筑公司或某某集团公司的名字,但一个也没法和“王通森”三个字或者“通森”公司扯上关系。也有的工地看不到施工单位的名字,立秋便走进工地去,从推沙石、水泥的民工,到吹哨子的指挥者、以及戴眼镜、拿着图纸的工程技术人员,他都一一打听。但他们都忙,一致的回答是“对不起,不清楚。”再进一步问,他们便说“根本没听说过通森公司,也不知道王通森这个人。”

立秋摸摸大腿上的伤口,表皮之痛,只两天就愈合了。年轻真好,没有什么不可以克服,没有什么做不到!

立秋第二步放在了新竣工不久的大厦和楼群上,凭他的经验,凡够档次够规模的建筑竣工后都会留下建筑单位及设计单位的名字,还会标明竣工日期。如果竣工不久,便说明盖这大楼的人不会也离开不久,起码在这大楼里办公的人有可能知道他们的下落。

立秋用七、八天的时间看了无数个高档写字楼和华丽的商厦,也只有一、两个在外墙的腰线之下的某一处刻有标记,但依然与通森二字毫无关连,既沒有谐音,也沒有相同或相近的字。他去问楼里办公的人,但他们根本不管那一套,他们自己还忙得不可开交,便理也没有理立秋。他又去找物业,物业的人却众口一词:“你去派出所打听吧。”然而,派出所哪管你什么建筑公司!

有一次,在住宅小区门口,立秋碰到了一个干保安的头头,那人三十出头年纪,说一口京味儿普通话,立秋吃早点,他也吃早点,立秋指着小区的楼群问:“大哥,像这么高级的住宅,应该算是别墅区了吧?”

那人说:“这叫高级公寓,不叫别墅。”

立秋接着问:“这需要具备相当实力的公司才能承建吧?”

那人很内行地说:“不见得,靠实力,更重要的是靠关系。”

立秋对这样的说法并不陌生,但他不想谈这个话题,便直接问道:“大哥,您听说没听说有个公司叫通森公司?那也具备相当的实力。”

那人想了想说:“通森?听着倒是耳熟,不过可能也是四、五年前了。”

立秋慌忙说:“我就是那公司的人,我回了老家,然后就找不见他们了。大哥,您能帮帮我吗?”

那人笑了,说:“兄弟,干嘛一棵树吊死?再说北京这么大,公司多如牛毛,你上哪儿去找?”

立秋说:“我就是要找到这个公司,他欠着我钱呢!”

那人:“欠你多少钱?”

立秋说:“好几万。”

“兄弟,依我看,不如跟我干保安!”那人吃完了,对立秋说,“我在北京干保安多年,也干过好几个地方,你看我现在,包吃包住一个月也挣到一千五百块。你小伙儿我看还行,个儿是个儿,模样是模样,你要是乐意呢我跟物业说一声,这儿正好缺人。”

立秋哪不想听这些,只缠着那人不放:“求求大哥了,帮我想想那个通森公司到底去哪了?”

“去了南方吧。”那人见立秋沒有当保安的意思,便开起了玩笑,“听沒听过?不到北京不知道自己官小,不到深圳不知道自己钱少,不到海南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

“王通森去了海南?还是深圳?”

“一般在北京创出牌子以后,就到南方发展了。”那人边说边离开。

立秋喊:“哎,大哥,他是不是去了海南岛?”

立秋想想,那人的话也不可信。

还有一次,也是在住宅小区门口,保安说什么也不放他进去。立秋便盯住一个出来遛狗的中年男人,夸奖道:“您这小狗真好看!”

中年男人说:“一般,一般。”

立秋说:“您这么年轻就退休了?”

中年人说:“内退,我有糖尿病。”

立秋开始说正题:“大叔,我想问问,您这小区的楼房是哪个建筑公司建造的?”

中年人只顾逗弄小狗,没着耳朵听,立秋再说一遍:“大叔,有一个通森建筑公司,您听没听说过?”

中年男人白了立秋一眼:“你问的这问题不着调。”

又出来一位遛弯儿的老头儿,立秋抢上前去问:“大爷,您知道这个小区的楼房是哪个公司承建的吗?”

老头儿回身望望那片楼,又想了想说:“好像是谁的儿子吧……谁的儿子呢?说不清。”

这“谁的儿子”,与王通森有什么关系?难道是王通森的儿子?不会,不会。立秋刚要走,遛狗的中年人又转身回来了,更正并肯定地说:“不是谁的儿子,是个香港老板。”

又是“香港老板”,北京人说话才不着调、不靠谱。于是立秋一再地向那遛狗的中年人叮问,到底是“谁的儿子”还是“香港老板”。这时,己聚来不少人,看来北京人很喜欢看热闹。

遛狗的中年人冲大家指着立秋:“他要找一个……什么公司?”

立秋说是“通森公司”。人就叫王通森。

中年人说:“大海茫茫的,上哪儿找什么通森公司、什么王通森李通森?”

一位女同志说:“小伙子,是欠你钱吧。”

另一位过路的停住了脚步:“这种事多了去了。我们小孩儿的舅舅的一个邻居欠了他半年的工资,要了无数遍也没要回来。”

另外一位大嫂提高了声音对立秋说:“什么公司?通森?通森,通森,你让我想想呵……对了,我告诉你吧小伙子,到南郊去找!我好像在南郊那边见过这公司的名字,跟个大标语似的,对不对?”

立秋机械地点头。不过稍后一想,他相信了,相信那位大嫂的话比较靠谱。

于是在钱将要花尽,在最后的几天里,立秋便起早贪黑在南郊一带奔波、转游。

北京实在太大,大得漫无边际,从市区乘公共汽车坐四个小时也才到达远郊区。若在其它城市,四个小时早已打了几个来回。然而立秋无论在南面的远郊还是近郊,都只看到了什么通达、通顺、腾通、恒通等等公司的字样,他们或大或小,或开发,或建筑,或装饰装璜,唯独没有见到“通森”建筑公司。他再打听,得到的回答仍然是“不知道”、“不清楚”、或说“对不起,请勿打扰。”

钱花完了,二十多天也过去了,也必须回去了。

关键是钱太少,还是不够用。若钱再多一些,口袋里再充实一些,他便可以继续找,找遍北京城,甚至北京所有的郊区县!

仅剩的三百元不能动,还要留做回去的盘费。但没关系,他还可以再挣,等挣到了足够的钱,你王通森即便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今天权当一次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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