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很不对劲。
常得发现琢玉这几天太乖了下课就没影了。
按照往常呢,没事就一起出去鬼混,可自从成景回来后,她每天下课了第一件事就往回奔。
这不,今又是这样。
“玉子,听说10区又开了家吧,气氛不错哦。”
“嗯,可是我今天要回去。成美他放学说要买东西,让我去接他。”
“那明天呢?”
“明天要回老太太呢。”
得了,常得也不用问了。他明白了,现在成家是拧成一股绳留住琢玉。他的眼神渐渐变了,可对着琢玉,他还是是乐呵呵的,“那我先去探探风,你得了空和我说。”
琢玉点了点头。
她怎么想呢?她觉得成景搬进她和成美的住处后,两个人的关系改善了很多。她还开心呢,觉得这都是自己的功劳。可她哪知道这只是那两人的权宜之计,两个多聪明的人,怎么会没看出常得是个毒瘤。有他在琢玉身边,就没安宁。
所以,两个人倒是“结盟”了,首先隔离常得。
话又说常得,他无聊啊。含着金汤勺,什么都有,令人羡慕的一帆风顺却将常得闷得不行,于是从他便家里逃出来了。
他坐在吧台前,看着手中的蓝色夏威夷,突然想到了当初第一次见到琢玉时的场景。
那天天蓝得跟手中这酒一样,他刚到W市,经过家里安排进了二中,去报到时赶巧遇到压力大跳楼的了,他是个什么性子,哪里热闹哪里有他,甩下管家就跑到人群里了。左挤右挤挑了个视野极佳的位置,要不说他变态呢,他挑这位置好,跳下来不出意外头正对着他,这血迸溅的花也是最有视觉效果的。
可他一转头,发现一姑娘站他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要跳楼的,眼神里有和他相似的东西。多稀奇,常得主动搭了个话,“她为什么要跳楼啊?”
这姑娘抬眼看了看常得,很快又盯着着那个女生,“家里破产,她未婚夫家解除婚约,她最爱的狗死了,她妈跟她爸离婚。她跟着她爸,但是她爸喝酒喝大了惹了公安局长儿子,被关了,所以她要跳楼。”
常得这惊奇,这姑娘愣是跟背课文似的叙述了下来,毫无感情,这可乐到常得鸟,“诶,你怎么知道怎么清楚?”
“她是我同桌。”
常得觉得这姑娘有意思,人家家这么大变故,正常人不得唏嘘一番,哪怕陌生人也会有那么点同情或者什么,这姑娘倒好,愣是事不关己不说,还很淡定的看着朝夕相处的同学往要往下跳。
当时的常得哪知道琢玉的经历呢,只觉得琢玉心挺冷,但她眼神中和他相似的置身事外看世界纷扰让他有些好奇。
孽缘。
这种东西坚韧的厉害,坚决地走着狗血的套路,永不偏离。要不常得怎么就进了琢玉的班,要不怎么就成了同桌。刚才的跳楼闹剧仿佛是他俩相遇的点缀了,常得没多久就觉得这一生必然要和琢玉纠缠不休,此话说的真是一点都不早。
其实在这里还要说下的就是,琢玉的心其实一点都不冷,常得后来问她第一次见面时的跳楼闹剧究竟怎么想的,琢玉当时的话,当时的神情,得得一生难忘。
“只要琢玺活着,无论多么糟糕的情况我也不会寻死。”
多担当的孩子,
真性情的孩子,
琢玺独一无二的好孩子。
常得放下酒杯,起身要去上个厕所,这一去可了不得,要不说孽缘孽缘,你说他去趟厕所还能和琢玉沾个边呢。
“成景离开这么多年,如今回来,这可是要洗洗牌啊。”
“可不是吗,虽然都是蛮多都是他家旧臣,可毕竟陈家离权也有这么些年。”
“也不能这么说,听说成景在部队里立了不少功,再加上他家和杨老的关系。。”
“啧啧,这可不少说。”
旁边那人一听,“怎么,你又知道了什么?”
“你最可得紧点,不能张扬了。”
“我你还行不过嘛。”
“好吧,说是杨老有个闺女,打小喜欢成景,杨老更是赞同。可前不久,不是传出老成景老早就结婚了吗?所以这局势一下子又让人看不懂了。”
“成景结婚了?这么大事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可不是吗,真不知道这女的从哪冒来的。”
常得在隔间一听笑了,局势变不变他才不感兴趣,真正让他来劲的是杨老这闺女。
他这几天以来的郁闷一扫,顿时顺畅了。
你说他闲不闲,卯足了劲查这女的动向,杨嫣然,根正苗红的官家之女,父亲S委书记,母亲W大副校长,家境没的说,人还美,举手投足大家之范,现就读W大博士生。
嘿,还是学姐呢。
常得有他的想法,他想揪住杨嫣然和成景的“奸情”,不说了嘛,这女的打小喜欢成景,所以他嗅着味往这钻。揪住奸情后让琢玉看,
让她看他们,
然后他看她,他要知道琢玉的态度。
就着这样的决心,常得的机会来了。
常得带着琢玉“捉奸”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