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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鲁班学艺

鲁班年轻时,决心上终南山拜师学艺。他拜别爹妈,骑马直奔西方,越过一座山岗,趟过条条溪流,连了30天,前方没路了,只见一座大山,高耸入云。鲁班想,终南山到了。山上弯曲的小道千把条,该从哪条上去呢?鲁班正为难,见山下有一所小房子,门口一位老大娘在纺线。鲁班牵马上前,作了个揖,问:“老奶奶,我要上终南山拜师学艺,该从哪条道上去?”老大娘说:“这儿九百九十九条道,正中间一条就是。”鲁班连忙道谢。他左数四百九十九条,右数四百九十九条,选正中间那条小道,打马跑上山去。

到了山顶,鲁班只见树林子里露出一带屋脊,走近一看,是三间平房。他轻轻推开门,屋里破斧子、烂刨子摊了一地,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儿,伸出两条腿,躺在床上睡大觉,打呼噜像擂鼓一般。鲁班想,这老师傅定是精通木匠手艺的人了。他把破斧子、烂刨子收拾在木箱里,然后规矩地坐在地上等老师傅醒来。

直到太阳落山,老师傅才睁开眼睛坐起来。鲁班上前,跪在地上说:“师傅啊,您收下我这个徒弟吧。”老师傅问:“你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鲁班回答:“我叫鲁班,从万里外的鲁家湾来的。”老师傅说:“我要考考你,你答对了,我就把你收下;答错了,你怎样来还怎样回去。”鲁班不慌不忙地说:“我今天答不上,明天再答。哪天答上来了,师傅就哪天收我做徒弟。”

老师傅捋了捋胡子说:“普通的3间房子,几根大柁?几根二柁?多少根檩子?多少根椽子?”鲁班张口就回答:“普通的3间房子,4根大柁,4根二柁,大小15根檩子,240根椽子。5岁的时候我就数过,师傅看对不对?”老师傅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老师傅接着问:“一件手艺,有人3月就能学会,有人得3年才能学会。学3个月和学3年,有什么不同?”鲁班想了想才回答:“学3个月的,手艺扎根在眼里;学3年的,手艺扎根在心里。”老师傅又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老师傅接着提出第三个问题:“两个徒弟学成了手艺下山去,师傅送给他们每人一把斧子。大徒弟用斧子挣下了一座金山,二徒弟用斧子在人们心里刻下了一个名字。你愿意跟哪个徒弟学?”鲁班马上回答:“愿意跟第二个学。”老师傅听了哈哈大笑。

老师傅说:“好吧,你都答对了,我就得把你收下。可是向我学艺,就得使用我的家伙。可这家伙,我已很久没使唤了,你拿去修理修理吧。”

鲁班把木箱里的家伙拿出来一看,斧子崩了口子,凿子又弯又秃,都该拾掇拾掇了。他挽袖子就在磨刀石上磨起来。他白天磨,晚上磨,磨得膀子酸了,磨得两手起血泡,又高又厚的磨刀石,磨得像一道弯弯的月牙。一直磨了七天七夜,斧子磨快了,刨子磨光了,凿子也磨出刃来了,一件件都闪闪发亮。他一件一件送给老师傅看,老师傅看了不住点头。

老师傅说:“试试你磨的这把斧子,你去把门前那棵大树砍倒。那棵大树已经长了500年了。”

鲁班提斧子走到大树下。这棵大树可真粗,几个人都抱不过来;抬头一望,快要顶到天了。他抡斧子不停地砍,足足砍了12个白天12个黑夜,才把这棵大树砍倒。

鲁班提斧子进屋见师傅。老师傅又说:“试试你磨的这把刨子,你先用斧子把这棵大树砍成一根大柁,再用刨子把它刨光;要光得不留一根毛刺儿,圆得像十五的月亮。”

鲁班转过身,拿起斧子和刨子来到门前。他一斧又一斧地砍去了大树的枝,一刨又一刨地刨平了树干上的节疤,足足干了12个白天12个黑夜,才把那根大柁刨得又圆又光。

鲁班拿斧子和刨子进屋见师傅。老师傅又说:“试你磨的这把凿子,你在大柁上凿2400个眼儿:600个方的,600个圆的,600个棱的,600个扁的。”

鲁班拿起凿子和斧子,来到大柁旁边就凿起来。他凿了一个眼儿又凿一个眼儿,只见一阵阵木屑乱飞。足足凿了12个白天12个黑夜,2400个眼儿都凿好了:600个方的,600个圆的,600个棱的,600个扁的。

鲁班带凿子和斧子去见师傅。老师傅笑了,他夸奖鲁班说:“孩子,我一定把全套手艺都教给你!”就把鲁班领到西屋。原来西屋里摆着好多模型,有楼有阁有桥有塔,有桌有椅有箱有柜,各式各样,精致极了,鲁班把眼睛都看花了。老师傅笑着说:“把这些模型拆下来再安上,每个模型都要拆一遍,安一遍,自己专心学,手艺就学好了。”

老师傅说完就走出去了。鲁班拿起这一件,看看那一件,一件也舍不得放下。他把模型一件件擎在手里,翻过来掉过去地看,每件都认真拆三遍安三遍。

每天饭也顾不得吃,觉也顾不得睡。老师傅早上来看他,他在琢磨;晚上来看他,他还在琢磨。老师傅催他睡觉,他随口答应,可就是不放下手里的模型。

鲁班苦学了3年,把所有的手艺都学会了。老师傅还要试试他,把模型全部毁掉,让他重新造。他凭记忆,一件一件都造得和原来的一模一样。老师傅又提出好多新模型让他造。他边琢磨边做,结果都按师傅说的式样做出来了。老师傅非常满意。

一天,老师傅把鲁班叫到眼前,对他说:“徒弟,三年过去了,你的手艺也学成了,今天该下山了。”鲁班说:“行,我的手艺还不精,我要再学三年!”师傅笑着说:“以后你自己边做边学吧。你磨的斧子、刨子、凿子,就送给你了,你带去使吧!”

鲁班舍不得离开师傅,可知道师傅不肯留他了。他哭着说:“给师傅留点什么东西呢?”师傅笑着对他说:“师傅什么也不用,只要你不丢师傅的脸,不坏师傅的名声就足够了。”

鲁班只好拜别师傅,含泪下山了。他永远记着师傅的话,用师傅给他的斧子、刨子、凿子,给人们造了许多桥梁、机械、房屋、家具,还教了不少徒弟,留下许多动人的故事,后世的人尊他为木工的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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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傅问鲁班学3个月和学3年的有什么不同,鲁班认为学3个月的,手艺扎根在眼里,学3年的,手艺扎根在心里。这充分体现了鲁班学艺的态度——持之以恒,不怕困难。鲁班还表示不学大徒弟用斧子挣下金山,要学二徒弟用斧子在人们心里刻下一个名字,后来他给人们造了桥梁、房屋,还教了很多徒弟,努力为人类造福,赢得后世的尊敬。可见,勤奋学习还需要崇高品质的指导,这样,才不会局限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才能取得伟大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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