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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远去的鼓点(2)

分手后,他也带走了我所有的快乐,我学会了心疼自己,守着冰凉的世界,守着那属于我的故事……

放了寒假,也许是由于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的缘故吧,对他的触电的感觉居然少了许多,但对他的恨却逐渐增加,转眼间一年多过去了,在这段时间里我与他没有太多语言,也可以说是根本不曾讲过话。

若事情一直都是这样的平静,那也就不会有下面的故事了。偏偏在二年级下半学期时,我竟和他坐到了一起——前后位,慢慢地我们又开始讲话了,也许是我自作多情吧,我对他又有心动的感觉,那感觉似乎比上次的还要深,我不敢向他表白,更害怕被他知道,因为人活着要有尊严。我自认为不是那种死缠的女孩,也没有厚脸皮去问他当初为什么分手,所以我更不会死皮赖脸地去告诉他,我又爱上了他。如果他知道了,他又会怎么想,看不起我?讨厌我?……我心里好矛盾,对他的恨如今慢慢减少,对他的爱依旧无法衡量,在原谅与绝望之间游荡,惟一的感觉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伤感……

有时,我会问自己,难道他当初伤你伤得还不够深吗?

那天,由于初春下起了蒙蒙的细雨,有些凉意。来到教室,看到只有一位男生和我的两位室友,便出现了帮他修理课桌的念头,说干就干,急匆匆地跑回宿舍,四处翻找钉子,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仅有的几颗钉子被我翻到。又不巧,宿管老师却不在,到哪去找锤子呢,一位室友开玩笑地说拿砖呀,我的举动把她吓了一跳,我早已在雨中捡了块比较牢固的砖。帮他修理好课桌,收拾好残局,我的手早已冻得失去知觉,但心里仍暗自高兴。在此同时,我没有忘记这件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他在内,便和在场的几位朋友讲好了对此事保密。

发现手上的伤是第二天的事,只见左手的一根指头已被砸成紫色,至今仍残留着疤痕,我并没有后悔,因为爱的力量是伟大的,为自己所爱的人付出是值得的。有个同学摸不着头脑地问我,他到底哪里好?我笑着对她说,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最适合你的一定就好。

我想也许在离开这座城市之前不可能再和他有所发展,因为我怕,怕再被他伤害一次,更怕自己会承受不起,所以我选择了离开。我换开位子,并不是不愿和他坐在一起,而是太想跟他在一起,我们已经有好几个星期没有坐在一起了。本来想和他的距离疏远一点,把那种不该有的感觉减少一点,但是我错了,忘记他不是件容易的事,反而使那种感觉成了思念,我好害怕掉进那个漩涡,我感觉自己似乎已到了漩涡的边缘回不来了。

也许这段感情还将继续着,至于结果是什么?谁也不清楚,也许我毕业后将留在这座陌生的城市,争取跟他在一起,也许注定是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也许他将永远也不会知道我还爱着他,也许……

尽管我在乎,在乎曾经的拥有,更在乎他离我而去,留下的伤痛。但我也明白了人生的聚与散,有时我们并不能选择。惟有将与他在一起走过的日子细细地包装好,珍藏在心的深层……

远远的眼光近近的心

他们成为前后桌一个多月了,可谁也没与谁说话。因为他们一个寡言,一个沉默。但这一个月中,他身后常有一双崇拜、热切的眼光跟随着他,而他却浑然不知。有时,她会早早地来到教室,眼老往外瞟,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一天中午,教室里没几个同学。他来了,而她则早已静静地坐在位子上了。看到他眼中盛满笑意,她有点儿欣喜若狂。这段时间,她变得更文静,更含蓄,也更爱整洁了。

他忽然回过头来,说:“嗨,这么久了,不叫声大哥叫声小哥总可以吧?”她受宠若惊之时,想起了她比他大“一天”。而他可能不愿承认自己小的事实吧,做哥哥可以大一些。就是这“一天”的差距,使她常常禁不住想他们是有缘的。她很快地收起了游离的心。抬头对他笑笑,认真,严肃地说:“你比我小。”他好像没有感觉到她严肃,仍说:“但别人都说你看起来比我小呢!”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低下头装着写作业。他也回过头去。他们之间的话是那么少,不是她不想与他说话,因为面对他的目光,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她会忘了思考,思想停止了转动。她怕自己的话多了,自己的脸会红。她是那样的羞涩。

终于在一次晚自习的时候,她由于一道题不会做,请教身旁所有的人都不会做。“只剩下他了,就去问问他吧!”她给自己打气。不禁感到浑身发热,她想自己的脸一定很红。“幸亏是晚上。”她暗自庆幸。但他的同桌却起哄要问他就叫大哥,她一时发愣。“大哥?”她不自觉地发出声,他的同桌什么时候知道这一段小插曲的,她以为这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呢。而他的同桌并没发现她的异样表情,大声叫喊:“她喊了,她喊了,快给人家讲吧。”他微笑着接过题目。她哭笑不得,就这样吗?她摇摇头,苦笑着,大哥就大哥吧,有些事不能按岁数的大小而论的。以后,他们的话多了,随着时间的推进,他们之间熟悉了。她发现他的许多趣事,有时他话挺多的,也不再那么寡言了。有时语气又显得那么孩子气,使她觉得“他的确比我小”。她依然用那种眼光看他,这种眼神中又多了一种属于母性柔和的光辉……

可好景不长,他们班又要重新排位了,整个时间,她都沉默着,脸上少了那平和的微笑。她感到了那股锥心之痛,在心中感慨万千:要分开了,以后还有机会坐一块儿吗?她感到生活正在失去光彩,而他则低着头写作业。“他还有心情做作业吗?”她有股失望之感。也许她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也许她没有能力在他心中留下任何痕迹。她明白自己的平凡,她是自卑的……

他们最终还是分开了。他原位不动,她则到了最后一排。她想用远远的眼光锁住他那飘忽不定的身影,想让自己的心更加靠近他。但处在现在这个年龄段的同学是敏感的,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难以逃离他们的“法眼”。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是她的秘密,是属于自己心中隐秘的一角,所以她既然不能坐在他后面,那么就坐在了最后一排。

岁月如流,时间匆匆过去,他们又成了陌生人,话更少了。她更加沉默,脸上多了一些憔悴之色。她变得脾气暴躁,变得易妒忌。她不喜欢别的女生靠近他,她不喜欢他与别的女生谈话时的笑容。

她不喜欢自己这样,她讨厌自己眼光对他的追随,但善良的她,仍微笑着对待与他交谈的女生,这时才知道自己又多了一项虚伪的性格,这不是发自内心。她试着改变自己,想改掉这易暴易怒的性格。白天嘻嘻哈哈的,在别人眼中她是快乐的幸福的。但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泪就会湿透半边枕。她从此封闭自己的心,不再让别人走近。因为那里有伤疤,那里有自己的痛,纵使再好的朋友也不让走进……

当她再看他和别的女生嬉笑打闹时,她问自己:“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了?”对天长叹一声,眼光不期然地又落在了他身上。“看来我的心无法移开。”她苦笑着,泪又落下了。

自此,每次的排位,她永远在他的后方很远,用日益憔悴、忧郁的眼光远远望着。眼中还有那种热情与痴傻吗?她已分不清了。在“该不该安静走开”与迈不开脚步的矛盾中挣扎、枯萎。于是她的保护色彩越来越浓,别人也越来越看不清她……

男孩

我不喜欢那种坏坏的男生,给人一种虚伪,靠不住的感觉。我的那个他,就是这样一个男孩。

其实,我很矛盾,既不喜欢这类型的男孩又偏偏选择他。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要选择他,也许说到底:因为我也不是一个淑女吧!

曾听别人说过:假如一个人真的喜欢你,他会为你而改变许多。我也很想他为我改变一下,因为他有太多的缺点。偶然一次,我问了他:“你会为我而改掉你不好的坏习惯吗?”本以为他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然而他却直言不讳地告诉我:“不会。”我当时很失望,为什么他不会像其他人那样说会呢?难道他不是真的喜欢我?我不止一次这样问自己。

时间长了,我也懂了:要是那时他的回答跟别人千篇一律的话,那就不再是他了。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为他(她)改变什么,要是这样的话,人活着一定很累。为了一个喜欢的人而改变本身的习惯,使自己不能成为真正的自己,那一定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通过这件事,我更加喜欢他了,喜欢他的直率!

说实话,我对他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他对感情不专一。记得那会儿,我们很开心很快乐地在一起,也因此而赚得了不少人羡慕的眼光。然而慢慢地我发觉这样影响很不好,于是我就找他商量,是否以后不要老在一块儿,有事私下商量。他似乎不明自我的意思,认为我是在间接地向他saygoodbye。之后,他对我好像换了一个人。表面还对我好,而私下他却有了另一个西。朋友告诉我时,我还不信,认为这不可能,我不相信一个曾上百次说过最喜欢的人是我的男孩会喜欢上一个他平日恨得要命的女生。这有些不符合逻辑。然而,这的确是真的,是他亲口告诉我的。我听完犹如晴天霹雳,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事实。我觉得自己好傻,真的,本以为能长久的感情却如此不堪一击,变得如此脆弱。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

不过。没多长时间,我便从阴影中走出,把全身心的精力投入到学习中。我也因此而取得了不小的成绩。后来我发觉他并非我想象中的那么差,他也很在乎这份感情,并且为此付出了许多……之后,可想而知,我们和好了。经过那么多事情之后,我们成熟了,也长大了。明年七月,我们就要高考了,我跟他约定:一定得考上同一所大学,为了我们彼此的誓言,我确信,我们会成功!

伤心是一种说不出的痛

总在日记中倾诉那种痛苦,总在诗行中流露那种悲伤,可任何言语也道不完、诉不清那令人伤感的故事……

那是一个喜悦的九月,我揣着师范学校的通知书和父母为我准备的学费走进了师范学校。第一次远离家乡独立生活,不免有几分孤独与无助。

这时,他走进了我的生活。

在迎新晚会上,我认识了比我高一年级的他。记得在气氛热烈的晚会上,我们坐在一起,他问我“你爱写作吗?”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了,我从小就爱写。”也许是由于有一个共同的爱好,使我们走到了一起,晚会上,我们谈得很投机,美妙的歌声、欢快的舞曲……这是一个美丽而难忘的夜晚。

第二天,他就带着几个同伴到我们班来找我,我也很高兴地迎接了他们,我们坐在一起谈生活、谈朋友、谈理。想……一切都是那么随和。这时的我没有烦恼,没有忧愁,就连那份思念爸爸妈妈的情感也没有了,一切都是因为有了他。因为遇到他,这世界对我来说变得温馨,变得可爱。突然有一天,他对我说:“你做我的妹妹,好吗?”我愣了,没有回答他,只是说:“我想想吧!”因为我爱写作,于是我用写作来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情感。我给他写了一封信,我写到真正的朋友,或许有一个共同的爱好,或许有一份纯真的友谊,不一定是兄妹关系。他回信了,信上这样写着:你说得很对!也许我已经走进了你的世界,并且给你带来了许多烦恼,真对不起!……读完这封信的时候,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悔恨,我为什么要拒绝他的好意呢?拒绝他了会不会连同那份浅薄的友谊一起失去呢?当时,我真想说:“我想叫你声哥!”可一切都晚了,一切都不会再现了,如果一个人一生中有一次后悔的机会,我愿在这次后悔。

虽然我拒绝了当妹妹,但他对我仍然很好,日常把我当妹妹看待。记得有一次,我坐在教室写一篇名为《秋雨》的散文,他走进了教室,坐在我的座位旁,拿起我的作品,对我作品的第一句就直截了当地修改起来:“雨,飘飘洒洒,淅淅沥沥,怎么能纷纷扬扬呢?”我恍然大悟,真是用语不当,赶忙改正。我带着钦佩的目光看着他,他继续修改我的文章,他是我们学校文学社的成员,经常在校报上发表文章,而且多次在省、地区作文竞赛中获奖,对于他的才华,我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我还是那样痴痴地看着他,他突然扭过头来看着我,啊!我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我急忙逃避他的目光,再也不敢正视他一了,但我的心里特别激动,那一幕至今在我的头脑里记忆犹新。

生活中总有太多不如意的事,正当我沉醉在一种幸福的快乐中,每天都想见到他的时候,他来找我的次数渐渐少了。开始,我认为他很忙,可我想他一定还在珍惜这份情感,于是,每天下晚自习后,我都会默默地等着他的到来,可一次次地令我失望。偶尔的一次,他到我们班来找人,要找的人不是我,我默默地目送着他的背影,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时间在一天天地推移,我们之间的那份仅存的友情也在淡化。相遇时,总是默默地相视一笑;相见时,总是浅浅地相互问候一声。其实,我不愿这样,我希望能和他天天在一起,看到他的笑容,听到他的声音,得到他的怜爱。也许,我的生活已经离不开他了。

直到有一天,下晚自习后我夹着几本书,走过他们的教室,希望能看到他的身影,可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他和另一个女孩在昏暗的灯光下谈笑风生,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我再次回头时,那确实是事实,事实是不会欺骗人的。当时的心,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我在失落中悄悄离去,不回首观望那对热恋中的男女。走在迷茫的小道上,我明白了:我爱上了他。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度过的。他见了我就逃避,就是见面了也装着不认识。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呢?我承认我喜欢他但他可以不接受,可以拒绝,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让两颗心都受到痛苦压抑呢?于是,我变得很沉默,沉默得不愿和身边所有的人来往,我知道我很伤心,伤心是一种说不出的痛,我把这种说不出的痛化作洋洋洒洒、朦朦胧胧的诗行,埋藏在那一张张洁白的纸张上,烙在那颗受伤的心上。

我的自尊与虚荣,决定我是一个外表刚强,内心脆弱的女孩儿。他见到我的时候,装着不曾相识,我知道我很痛苦,痛苦得说不出口,但我表面依然表现得很快乐。见到他的时候,我也装着不曾相识于他,头一摆就走开了,但谁知道我心中真正的苦衷呢?我很想见到他,无论他对我的看法如何?我的心是不变的,我的爱也是永恒的,在痛苦的日子里,更能经受风雨,抵制烈日。

每天都要遇见他,每天都要面对那种尴尬的场面,每天都要面对那一张深爱的脸庞。这样的事已经持续半年了。一个女孩,能有如此大的耐力忍受半年的痛苦;一个女孩,能有如此坚强的毅力压抑自己半年的生活,这是多么不简单啊!我不敢对同伴讲述我的故事,因为他和我之间并没发生过什么,只不过是我单相思罢了;我不敢对好友诉说那份情感,因为他并没有对我承诺过什么。我的故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甚至他都不知道,但我愿意把这份情感搁置在心间,哪怕永远不能实现,哪怕永久地埋没,我都愿意,就如电影《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歌“Myheartwillgoo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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