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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远去的鼓点(1)

编织母爱

灯下,母亲正在织毛衣。

一双早已被岁月磨砺得起了老茧的手,在不停地上下翻动,是那么熟练,那么灵巧。这是母亲在为我编织毛衣,编织人世间最最宝贵的东西!

几根棒针,几团绒线,母亲的手就像魔术师的手,顷刻间便织出了一片绚丽,上面还绽放着一朵灿烂的小花,那可是母亲最动人的笑靥。

深夜,灯还亮着,银白色的灯光啊,是你染白了母亲深黑的头发,还是母亲的白发映亮了你?衣有千千结,心有千千结!

起风了,母亲丝毫不觉,她忘记了关窗。她在毛衣中织人了对女儿的殷殷期望,织进了浓浓的慈母深情。

织下的希望能否发芽?门外泪流满面的我悄然回答:会的,会的,一定会的!

母亲在编织毛衣,更是在编织深深的母爱!

晚霞很美

那一天,高考的硝烟还弥漫在校园内。那一刻,是黄昏。

天边,一抹晚霞忧郁的面孔似乎诉说着什么。它的忧郁使我联想起少女哭泣的脸庞。

雪,看着夕阳下一棵摇摇摆摆的柳树,酸涩的泪水洗刷着她那苍白的脸。一缕青丝在风中微颤,它牵动着那颗纤弱的心。落榜了。“是的,落榜了。”她已无力诉说苦闷,只是喃喃地自语。

“雪儿,擦擦泪吧。”一个坚定的声音仿佛从天边而来。雪抬起沉重的眼皮。是他,同年级的男孩,学习很棒,平易近人,特别是写得一手好文章。那平时充满活力的双眸,此刻也带着一点点失落。是的,一点点。大概是由于共同的文学爱好吧,雪儿对他很留心,并且知道,他也被从那狭窄的独木桥上挤了下来。但他似乎不那么难过。是的,他从来不为失败而忧虑。

“擦吧。”他又说。于是,雪赶快用那块散发着汗味的绿手帕擦着那双被泪水浸透的双眼,使劲地擦。

“你看,天边的晚霞多美。我们难道不能趁这段时间再欣赏这美丽的晚霞吗?”他的声音中分明带着激动。

“是啊,我们看晚霞,迷人的晚霞。”雪儿的双眼尽是雪花般的亮光,尽管这是七月……

青春没有驿站

也许你远航的风帆,总在一程山水一程歌的和风碧波里穿行,顺着你跋涉的足迹,不断有掌声响起,有鲜花绽放。这时候,你或许会感到世界很精彩,会在明媚的春色里为了自己而停歇求索的脚步。

噢,朋友,没有经历磨难的青春只会是缺憾的青春。即使一时春风得意,又怎能永远自我陶醉,让青春的双脚步入风雨,步入另一的方向去探索外面精彩而无奈的世界?也许,你负重的身躯爬不过象牙塔外那座高坡,黑色的七月延伸的只有父母凝重的叹息,那在心中编织的斑斓的彩虹,系着一丝总不兑现的承诺,随风飘逝。你将所有的梦关在屋里,而无勇气去打捞生命的延续。

可是你要懂得,世上从来没有永远的坦途,完美也只是一种理想的幻境,世事沧桑,主宰沉浮的只有你自己。用信心摇开生命的双桨,奋力划出心中的低谷,当你感叹黑夜沉沉的时候,或许太阳正在上方用金色的臂膀掀开黎明的帷幕。

青春没有驿站,只有记载拼搏履历的标杆,走过的风景不要作太多的留恋。面对坎坷也不应有太多畏惧,风霜会让你脆弱的心灵经受彻底的洗礼而坚定,荆棘也不是测试你生存毅力的难关险阻。

青春没有驿站,不在乎锐利的眸子会在长久的守望中变得呆滞,不在乎破浪的帆舟会在不停的航行中无奈地搁浅。永不停歇的征途上,易逝的青春才会永远保持着迷离的光彩!

青春没有驿站,大路走尽,还有曲径!只要不停地走,远方会有无尽的旎旖风光呼唤着你的投入……

迫擦肩而过

“铃铃铃……”

随着清脆的下课铃响,健收拾好书包后便冲出教室,奔向隔壁的班级。

健装作若无其事地走着,其实心里满是激动,因为又将要看到心中的白雪公主了。健边走边想着女孩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甜甜的笑还有那温柔恬静的神态……这时,女孩与同学从健的身边走过,擦肩而过的身影令健好激动,好激动!

女孩并不认识健,健也不认识女孩,但自从校庆晚会上见到女孩跳舞的轻柔身影后,健常忍不住想她,忍不住想去看看她……在夜深人静时健也常想。或许他是爱上了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爱上了那甜甜的笑脸了吧?在午后的黄昏,走在校园小道上,健也幻想着与她携手散步……尽管这样,但健并没有打扰女孩,也没有向女孩表示过什么。因为健是理智的boy,因为健明白身上承担的责任太大。而且健知道爱不是苍白无力的承诺!

日子在如水般流过,健一如从前那样,在无岸的题海中遨游,在教室走廊前徘徊,每天与女孩擦肩而过依然是那样的激动。

健并不奢望女孩能注意到他,毕竟女孩太优秀,而健太平凡。在一个失意的午后,健走在熟悉的走廊,看到女孩擦肩而过时的微微一笑,健激动得不知所措,当他傻傻地望着女孩时,女孩的身影早已飘远。

日子重复地过着……

经历了高考的洗礼,在秋叶飘落的时节健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走在熟悉的校园小道上。昔日热闹的校园因放假而变得冷清,健望着从身边飘过的落叶,想起了女孩,忆起了那淡淡的微笑……

站在秋风中,健看着已飘远的树叶想:白雪公主其实只是一位擦肩而过的过客,但不管以后相见与否,健都会永远记得那微微一笑,健会永远祝福这位擦肩而过的女孩快乐与幸福。

躲在角落里的精灵

时隔两年,涵又踏上了这块她和宇共同学习和生活过的土地。

秋季的校园内,一片火红的枫叶一如四处繁忙的景象,伴着远远的笑闹声,涵走在一条窄窄的碎石路上,清风拂起她的过肩秀发,飘出一缕玉兰幽香,幻化成心中的那个精灵,悠悠地飘回到了那一年的春天……

经过了层层筛选,涵终于跨进了这所向往已久的重点中学的大门,心中暗暗立下誓言,一定要在此崭露头角,一年多的刻苦钻研,使仍在题海中飘浮不定的她深深地体会到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胜利的金字塔尖光芒万丈,却也刺痛了涵的双眼。

原本以为从此将会平静无波地混过这一年,直到一次在课堂上尖叫出声后,才发现症结由来已久。“病假”期过后,涵走在通往教学楼石子路上踯躅不前。寂静的早晨,应该不会这么早有人通过此路,但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盯着她.这让原本心虚的她十分恼怒。“霍”地转过身去,前面的一棵玉兰树下站着一个男孩:精神的短发,清晰的面容,休闲的上衣配利落的牛仔裤,站在树下的他更显英俊,看见涵转身,便微微一笑。那个笑让涵看见,就像一缕阳光驱散了她原本灰色的心情。隐隐地她觉察到与他之间会有故事发生……

真正地认识宇是在校辩论会上,台上的他沉稳内敛,闲适地观看双方唇枪舌战,却俨然是一方主帅,心中不得不佩服他的机智,抓住对方的一个口误,乘胜追击却不穷追猛打,反而另挑战局,让对方自动跳入陷阱。向身旁的女伴打探他是谁时,只见女伴诧异得说不出话来,“他是高三的高材生,不过很冷傲,但仍是全校女生心中的王子,你到底是不是一中的?”想起女伴那惊愕的表情,涵苦笑了,一年多的沉沉浮浮,使她极少去留意“名利”之外的任何小事,极有自尊的她是不容许自己一次又一次失败的。在一个个挑灯奋战之后,涵的心境仿佛苍老了许多,不复往日的活力……

以后的日子里,只要留心听,便会知道关于宇的一切,知道了宇的成绩突出,涵发奋地学习,没了以往的自怨自艾,冲劲更足了。

这让父母及老师大大地高兴了一番,只有涵自己明白,她是多么想拉近与宇之间的距离;知道了宇身边不乏美丽可爱的女孩,便习惯了每天照镜子;知道了宇……心中的某一处被莫名地牵动着,涵在默默地改变自己。

也是一样的清新早晨,还是这条石子甬道上,涵与宇再次相遇了。在彼此的眼中捕捉到了惊喜,倒是宇很快地微微一笑,说“我记得你,上次在这里见的有趣女孩……”低沉而轻快的声音传人涵的耳中。“有趣……”呆愣地失去思考能力的涵只能抓住这个词语,不知道宇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教室的,涵只能在心中轻轻地叹口气。在迟钝的人还未明白心房早被打开时,便传来宇喜欢他的女班长的消息。直到此刻才发现第一次碰见宇时,一颗心便已深深沦陷,涵的心中充满了苦涩。回想起宇的微笑从此将会属于另一个女孩,不知道自己能否潇洒一笑,只当作是一场游戏一场梦,梦醒时,一切都成为过眼烟云……

为抹去心中的阴影,涵又投入了“名利”的争夺中,当她得知自己考了全班第三时,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此时却传来了宇患血癌的消息,涵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希望宇能坚强地支撑下去。不久宇静静地离开了,这时的涵正好考了第一。

任泪水滑过脸颊,涵抬头看向那棵玉兰树,耳畔响起了“神算子”的话,“一切随缘吧,也许他正在某个角落里静静地看着你,只在你”。一次极偶然的机会,涵看到了一篇文章,被作者的深情深深吸引。“不要怪我,即使身在远方,也依然在某一角落里深深祝福你,我的有趣的姑娘1090”翻开篇头,那上面清晰地跳动着一个生动的名字——宇。泪眼模糊中,涵看见玉兰树下站着一位俊朗少年,会是你吗,宇?

秋风吹落了一地的思索,却吹不散执着,涵怀疑时间会冲淡一切,受伤的心灵是否会重新愈合?只知道不论时间过了多久,都会有一个角落,那个角落里躲藏着一个年轻的精灵……

远去的鼓点

那次,春雨过后花儿虽是一片狼藉,但叶绿得更醒目了。我信步在校园的小树林,观雨后的别具一格。你悄悄地来了,带着一双深深的眼睛,停靠在树下。我摇着小树,任那雨滴儿打湿我的心坎。听着那滴落的滚珠儿的音乐,我把它们编成串,作好雨的歌,就着如爵士乐般欢快的心跳鼓点唱给自己听。不小心被你听见。

你知道你很帅吗?简直让我着迷。但我不敢表白那份爱,也不能。

你说我是个无情的人将你伤得好深。那么为什么你还一如既往地对我好?你说你永远是绕在我身边的轻风,我的每个举动都收敛在你的眼底。我很羞涩也很高兴——因为我也喜欢你。我曾试着给你回纸条,但害怕的心跳无法停止。你也许是真的,但我不能,我害怕……你让你的朋友告诉我,让我们再见面。那次我没去。后来几天都没见到你,我以为你就这样默默地走了,连声珍重也没说,就走了。同周的星期天下午,刚返校,就看见你在打球,样子很是潇洒,我很高兴。却莫名地希望你会回头,看见我在看你……你却没回头,让我有些失望。

春去夏来,炎热的夏天一步步走近了。有一天,你对我说,你要走了,待考试时,再回来参加高考。我没有任何表示,只送了你一句祝福的话。我低着头,你久久地注视着我,然后说“你不打算送我一程吗?”我没回答你,奔回了教室。透过窗口我看见你站在教学楼下面,还在盯着三楼的这个窗口。我知道你心很沉,但我不敢为你送行。你走的时候,我发现你身后的风很猛。虽是正午,但火热的太阳并未灼伤你回望的双眼。你一次次地回望,我的心一次次地疼痛。终于,汪洋泪海涌出了眼眶,顺着我的脸颊,流成两道河流,浸湿了我的衣襟。我用双手捧住快要,落入地下的泪的种子,我怕它注入±地后会生根会发芽,会牵起我的思念。而命运总会捉弄人,你走后,我伤感极了,变得已不再是我了。整日陷入涩涩的死海,面对升学考试,我已没力气重新振作。就在这时,你回来了。把去时的忧伤换回来时的笑容。你说,为了不影响我升学,你走了。为了我升学,你又来了。从那时起,我就害怕见到你,怕你再次看透我的心,怕我的心鼓频频乱敲。那个奋斗的日子,你我都在忙碌中度过,好些天才能碰一次面。我们没有任何联系,心里却很高兴。

深秋还没来的时候,你就彻底地走了。而我,还在这个学校接着进入高中。丝丝凉风飘过,拂不去我心中的惆怅。校园的树叶,也开始飞洒了下来,却铺在了我本已沉甸甸的心里,一层又一层,让我感到了呼吸的沉重。

于是我沉重地提起了笔——

你悄悄地来/又默默地去了/压抑着阵痛的心窝/收拾起。昨日的行囊/轻轻地走了/却忘了带走/我对你的思念/让我一个人去背负/你知道/我很累吗?……

校园小树林里依然飘落着那首美妙的歌,但却没有了心跳的鼓点,它随着你的运去而渐渐平息……

心的深层

想起我那刻骨铭心的初恋,想起那时我与他的浪漫温馨,情投意合,我的心总有些苦意,感慨自己成了时空的奴隶,不能走自己的路。

远离家乡来到千里之外的陌生城市,相信是缘分让我与他同在一间教室成为同学。

十月一日是来到这个陌生城市的第一个假日,我回了家。来到学校,感到特别地孤独寂寞。尽管生活过得很平静,可是这样平静的生活却没有维持多久,是他打破了这份平静,走人我的内心世界。

在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夜自修时,出乎我意料的事发生了,他竟然说他喜欢我。

从此,我开始注意他了。他是那种让人一看就有似曾相识感觉的男子,我也会经常跟他在一起聊天,开玩笑,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的那种不同寻常的感觉,发现是他的幽默、开朗的性格吸引了我。

有时我们会在自修放学后去操场,但是,一天夜自修放学后他却没有等我,独自一人先走掉了,此时我的心里有一种失落的感觉,也没有多想。第二天上课的时候,竟发现书中有一封信:甜甜:

也许你看到这封信就已经猜出我是谁。昨夜,我想了好久,你知道昨天为什么没跟你一起走吗?“宝贝,对不起,不是不愿意……”

我实在受不了外面的闲言碎语,不过后来我想,你都不介意,我又何必呢,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还有我不是总惹你生气吗,所以我惹你生气的话你当没听见。

放心吧!你的明天会更美,因为有我伴随……世玉星驰捧着信,激动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这封信加深了我对他的感觉。他是本地人,每当要回家时,他总会递来一张小纸条:“别忘了给我打电话噢!”

有时会为那挡不住的思念而给他打电话,他也会把电话打到我的宿舍里。

一个周末他没有回家,他带我去公园、溜冰场,玩得很开心,摔得也痛快,那些日子是快乐的,也许是因为彼此爱得太深,醋意也随着爱大增。

每每看到他与别的女生在一起说说笑笑,我便会生气或者忍不住地掉眼泪,夜自修时,偶尔我与其他男生坐在同桌时,他也会醋意大发。但是这样彼此在乎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圣诞节的前夕,他递来了一张卡片,将它打开,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分手吧,还是做普通同学吧……”

看到这也不知怎么了,一向脆弱,经不起打击爱哭的我,这时却出奇地冷静与沉默,因为这是我所预料的,只是它来得太快,太早。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竟失眠了,闭上眼睛,关不住睡意,却想起了那些快乐的时光和他那熟悉的身影,再也忍不住那不争气的泪水,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夜。

他竟然连做朋友的余地也不给留,我彻底伤透了心,为了把他忘记,我剪短了我的长发,本也想剪断对他的牵挂,可是我没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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