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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苏由柏早就侍立在旁,和柯公祜相视一眼,一齐跟下台来,毛毛也跟在后面。台上上官先宣布武林大会继续进行。几人走到一旁空旷之地,左成固道:“老猴子,老哥哥我疏于管教,小柯这不成器的结交东来教韩不客,排挤你们丐帮,你说怎么处置好?”

申游道:“所谓不知者不怪,你事先又没与他说明不得与东来教交往,你也别太苛责于他。”

左成固皱眉道:“不成,此人不能明辨是非,糊涂昏聩,竟然和韩不客一起主张选什么武林盟主。若是真让韩不客做了武林盟主之位,以此人的勃勃野心,岂不是天下大乱?不成,我看这洪帮帮主要另选高才。”柯公祜一听左成固如此说,头上冷汗直冒,做不得声。

苏由柏忙道:“左前辈三思,柯帮主虽与在下不算对眼,但凭在下在江湖上所见,但洪帮一直好生兴旺,而且行侠仗义纪律严明,洪帮诸人对柯帮主均十分服气。若是贸然贬谪柯帮主,恐怕洪帮内部也要离心离德,继任帮主也不敢大展拳脚了。”

左成固牛眼一瞪道:“他们敢。”瞧了瞧柯公祜,又瞧了瞧苏由柏,点点头道:“小苏,你不错,虽然平时行事鲁莽,功夫又差了点,但没丢丐帮的人。”

苏由柏一听此话,忙对申游道:“老帮主,说起这事在下有一言禀报。”

申游道:“你讲。”

苏由柏低头道:“柯帮主将洪帮治理得风生水起,我丐帮却在您走之后每况愈下,我好生惭愧。在下才不足以治帮,德不足以服众,在我治下大不如昔,还望老帮主回来主持大局。”

申游听苏由柏如此说,沉默半晌,瞥见丐帮洪帮一众人远远的站看,因没老帮主召唤不敢近前来。遂往人群中一指,叫道:“陶十一,你过来。”人群中走出一中年乞丐,背上背着七个袋子奔到近前。申游道:“你说苏帮主怎么样?照实说。”

陶十一一愣神,后大声道:“苏帮主主持丐帮,虽无申老帮主在位时的威风和武艺,但为人赏罚分明,兄弟们一直是很佩服的。”

申游又叫道:“雷沧义,你过来。”

人群中又走过来一老丐,背上八袋,乃是丐帮某坛坛主,道:“老帮主请吩咐。”

申游道:“简不由,你说苏帮主为人如何。”

老丐眉毛一轩,粗声道:“苏帮主行事虽然我等有时候不以为然,但此人言必行,行必果,且十分维护帮中诸兄弟,没的说,帮中难有第二人如他。”

申游一拍大腿道:“好,你们去吧。”

两丐领命离开,申游转身道:“好,小苏,我丐帮自唐末建帮,传到此间已有五六百年,期间兴旺衰落,甚至奸佞当道也或有之。江湖上又许多门派,也有过许多天下第一大帮,但许多帮派衰败寂灭,唯我丐帮存世至今,为何?”

苏由柏道:“在下不知,还望老帮主示下。”

申游道:“我丐帮乃是天下最底层之人——乞丐组成。我丐帮诸众,懒惰者有之,卑劣者亦不少,吃的是天底下最差的食物,住的是天底下最差的住处,乃是天底下最弱猥卑微之群。但我丐帮一直以来都繁荣兴旺,长时间雄踞天下帮派之首,为何?盖因立帮之初,便是以解危扶难为己任,以精诚团结为宗旨。尔在位之时,要务并非要将我丐帮声势壮大,而是救危扶弱行侠仗义,让天下可怜之人有所依凭,让丐帮诸兄弟有所仰仗。我丐帮之所以存在于世,是因天下如我等卑贱之人甚众,我等须抱团取暖以为立身之本。如今仁宣二位天子仁义治下,我丐帮式微在所难免,并非尔等不努力。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天下富足,为丐者日少,我丐帮就算在江湖上不入流又如何?只怕还是天下幸事。”

苏由柏连连点头,柯公祜和毛毛也听得佩服不已,左成固嚷道:“老猴子,老子今日才真的服了你了。小苏传了你的衣钵,丐帮大有可为啊。”

申游道:“你也别看见别人的就说好,小柯其实不错,行事大刀阔斧,做事果敢干练,且这功夫也大有长进。”

左成固撇了撇嘴道:“什么大有长进?你这老猴子教了一个好徒弟,又来取笑我了不是?不过可惜了的。”

申游一听,忙道:“差点忘了此事。”忙抓住毛毛的手。毛毛只觉一股热气自大陵穴透入,顺着手臂一直到肩上。忽然肩髎穴一阵剧痛,忍不住“啊”的叫出声来。申游松开手来,

毛毛大觉丢脸,讪讪道:“一时没防备,平时我都不叫痛的。”

申游道:“你掀开衣服给我看看。”

毛毛依言将衣服敞开,露出肩膀手臂。只见一条隐隐青线自胸口天突穴一直延伸到肩膀肩髎穴。毛毛之前一直没注意,大奇道:“我这里什么时候多了条青筋?奇怪也哉。”

申游伸手就是一个爆栗子,道:“青筋你个头。你学什么不好,去学笑面虎的欢喜掌。这下好了,小命都要丢了。”

毛毛捂着头惊道:“师父,这是怎么说的?”

申游道:“你有没有听过,搏二兔不得一兔?”

毛毛道:“什么钹啊兔啊的?”

左成固在旁道:“糖可为食,砂可砌房,但二者相混百无一用。这大悲掌与欢喜掌本为天下至宝,将其中一种练到极致均可独步天下,你偏要贪多务得。这两种掌法都与心境相通但大相径庭,同练之时会互相侵蚀互相冲突,时日一久便会经脉僵麻,直到僵硬堵塞。轻则半身不遂或全身瘫痪,重则疯狂身死。”

毛毛一听整个人都懵了,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左成固道:“怎么会这样?那韩不客与你师父和我向来都不怎么对路,见老猴收了如此一个佳弟子,他还不出辣手撅了你这嫩芽,免得日后成了气候变成他的心腹大患。”

申游见毛毛开始愣了一会,又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道:“瞧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到现在尚不知轻重。明日便和我到苗疆寻药去。”

毛毛道:“苗疆有治我这伤的药吗?”

申游道:“苗疆有种蛊法,可抽尽人血渡进药水,人一时不得死,用那药水侵入四肢经脉洗尽之后排出,再充入血液,人就完好如初。我在苗疆有一熟识之人深喑此道,只是居无定所,我们先过去姑且一探看他是否在家。”

毛毛挠了挠脑袋道:“这人生死有命,或许我们跑过去也只是一场空,徒儿在这边还有要事,若是此时不料理完毕,只怕心中难安;且又有意气相投的朋友、失散已久的亲人刚刚相聚,若是此一去不成功,便再也无机会见面。故徒儿还是想先将此间事情料理完毕再去。”

申游一听大怒道:“我把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混蛋。”一个爆栗子往毛毛头上敲去,这次毛毛有了防备,老早就脑袋一侧闪到一边。

申游还要追打,左成固拦住道:“老猴子,我看你这小猴这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气度甚肖我辈。我观他现在虽内伤难以逆转,但只要他不用欢喜掌,一两年间倒也无碍。这小猴子我也挺喜欢,不若我二人先到苗疆一探,以我二人之能,若是你那朋友不在苗疆便罢,若是在苗疆,便一定能找出来。”

申游悻悻道:“那怎么行?为了这小混蛋……”

毛毛忙道:“左前辈的心意小子心领了,小子的这点事怎敢劳烦师父和左前辈二人奔波?待我这边事一了,便自己去苗疆寻得那人便是。”

申游道:“我们要做的事,哪轮得到你插嘴?你乖乖的在这边,不准调皮捣蛋。”毛毛听两位前辈谆谆责备,言语之中袒护抬爱之意甚浓,心下感动。

二人又各自交代了柯公祜、苏由柏几句,不待其他人上前便一个纵身离去。毛毛还有一肚子话要说,申游却已不见了踪影。玉琰一直站在不远处关切的瞧着这边,直到二位前辈离去才走过来道:“毛毛哥。”

毛毛见她娇娇怯怯,又想起自己或许在这世上活不了几年了,心下怜惜她孤苦伶仃,又是自怜自伤。强忍住心中的难受,上前握住玉琰的手,展颜笑道:“小琰,这么多年你在山上吃了不少苦吧?”

小琰微微笑道:“不苦,师父和师姐他们都对我不错,就像妈妈姐姐一样。倒是你,这么多年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

毛毛笑道:“哪有,我学了一身本领回来了,心里别提多高兴。”正说着,忽然想起那出手相助的黑衣人,道:“那个黑衣恩公呢?”

二人举目四顾,旁边一丐帮中人道:“那黑衣人在少侠下场时候便独自走了。”那黑衣人数次相救自己,毛毛还待与他相识,此时不禁一阵怅然。

忽听得台上一阵叱喝。毛毛道:“我们先去看看那查大哥打得怎么样。”玉琰点了点头,二人走近擂台。

此时那查打败了一个上台挑战之人和之前的擂主尚泽大师。众人见此人手段高明,接连打败了数位顶尖高手,都不愿上台讨个没趣。上官先问了两句是否有人挑战戴滕侠,台下一阵寂静。韩不客站起来道:“就让老夫来领教一下这位戴滕侠的高招。”

此时柯公祜和苏由柏已回到座上。苏由柏冷笑道:“韩教主真是贵人多忘事,之前才说过申老帮主和左老帮主不在场便不出手,此时却厚着脸皮装作没说过。”

韩不客道:“老夫是说只要申老帮主和左老帮主不上场,老夫绝不出手,申老帮主和左老帮主均已上场,老夫为何不能上场?”

苏由柏悠然道:“是啊,只是……”

韩不客打断道:“苏帮主若是对韩某人心有不服,便可以等会儿上场挑战,不要逞这口舌之利,学妇人搬弄是非,徒惹人笑。”韩不客久居上位,此次一再受到左成固、申游和苏由柏的挤兑,不由得动了真怒,言语间毫不客气。其只是眉头一皱,便凛凛然自有一番威势,由不得别人质疑,苏由柏嘿嘿冷笑了两声不再说话。

韩不客缓步走到台中间,打量一番眼前这个让自己夜不能寐、苦心经营付诸流水之人。此人看起来年纪不是很大,身形雄奇,满面虬须,双目乌黑有神,身形凝滞气度沉稳,给人一种泰山崩于前色不变之感。那查也看着眼前这人,长眉入鬓,美髯柔软挺直,眼睛细长嘴角含笑,身穿紫色长袍,气度雍容儒雅,表面上看来是一个深谙黄老之学的富家翁,或是一个饱学诗书的宿儒。只是其目光深邃,无半点光透出,外人难探其内心所想。

那查道:“韩教主,比斗之前在下想做个赌赛。”

韩不客道:“老夫从不做赌赛。”

那查道:“这个赌赛你只赚不赔,却是大为有益。”

韩不客奇道:“哦?你且讲来。”

那查沉声道:“此次比斗,若是在下输了,便从此再也不动东来教教众分毫。”

韩不客嘿然道:“你这押注毫无吸引力,不过看来你还有下文。”

那查道:“若是在下侥幸胜得阁下一招半式,韩教主便须放出我朋友,在下愿意将自己交由阁下处置,以抵换我朋友。”

韩不客愕然道:“那岂非我无论输赢,都是赚大了?”

那查道:“是的,阁下还需保证我那朋友的周全。”

韩不客道:“我有一个更好的建议,全无这多麻烦。”

那查道:“请讲。”

韩不客道:“若是我赢了,便将你当场打杀在地,岂非更稳妥?”

那查道:“我那朋友一日未救出,在下便一日不会死。”

韩不客笑道:“黄口小儿,口气不小。”

那查见韩不客口气似丝毫不为所动,只冷冷道:“如此赌赛都不加考虑,很为阁下感到不智。”

韩不客一掌拍出,道:“尔等小儿也配和我做交易?”

韩不客这一掌轻飘飘软绵绵,浑似没使多大力气。擂台旁之人只觉有一股柔劲扑面,却禁不住被推得往后退了两步。直掠其锋的那查更觉难受,只好凝神应对。好内劲,有如柔风浸体,却又势不可挡,有如巨浪滔天,又无巨力摧推,气势磅礴汤汤洋洋,所过之处一呼一吸都变困难,眼睛一睁一眨都觉费力。那查眼前一花,只见一张巨大的笑脸迎面而来。那张笑脸充满了邪恶与戾气,那查心底冒起一股寒意,忽然猛的打了个激灵,一眼看见韩不客一双似死水深潭的黑瞳盯着他,心知是其使武功之中包含惑术,乱其心神。那查忙收摄心神往旁边一闪,那笑脸从擦身而过,却已迟了,只觉一股大力从身侧推来,浑身软绵绵的却生不出丝毫力气抵抗,一个跟斗栽倒在地。

旁边众人一片惊呼——这那查功力高深斗志坚韧,岂料一招之内便被韩不客打翻在地,这三大高手果然名不虚传。韩不客却知这一掌虽然打中那查,却是没用上力,对手并无多少损耗。果然,那查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摇了摇脑袋冷冷的看着韩不客。韩不客冷哼一声,又竖掌攻了过来。那查凝神屏气催开业因和合掌与其相抗,但觉浑身难受,只得咬紧牙关。却直如秋虫落蛛网,小舟搏巨浪,费力挣扎却毫不济事,一掌使到半途似后继无力,被那柔劲催得东倒西歪。韩不客乘着间隙一掌拍来,那查勉力躲过韩不客来掌,却又被其掌缘之力推得往后翻了几个跟斗。韩不客一掌又到,那查正站立不定,只得就地一滚,躲过一招,狼狈不堪。

正挣扎时,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身似柳絮就春风,意如枯叶随流水,柳絮乘风遂远志,枯叶随波入海游。”此时韩不客又迫将过来,那查来不及分辨是何人所讲,身子往旁边一歪,几个踉跄躲过韩不客。

台下毛毛看那查一直落在下风,正焦急中,忽然听得旁边“呵呵”“哈哈”一阵怪笑。转头看时,只见台下十数人面露痴狂,喉头咕咕作响,口中怪笑不止。旁边有功力较深的人道:“不好,他们中了韩教主的惑术。”

毛毛回头看了看玉琰,见其眸正神清,放下了心。台上闻声飞下两人,乃是一花和紫虚。二人各自将一人放到地上盘腿,将手心贴在其灵台穴上,一会儿中邪恢复清明。二人又拉过两人坐下,却只见怪笑之人又多了四五人。此时一人越众而出,道:“不晓得我这个东西要得不。”

众人一看,乃是刘木匠。刘木匠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陶罐,打开时靠近的人只觉一股凌冽之气从鼻端直透脑仁,眼泪都快冲出来,忍不住直打喷嚏。紫虚站起来接过陶罐闻了闻,抹了一点在那中邪之人鼻端。只见那人猛的打了四五个喷嚏,眼泪花花迷迷瞪瞪道:“******我鼻子哪去了?”

紫虚喜道:“木匠这药颇有神效。”

二人正要将这药膏一一涂抹,一个黑影窜将过来,紫虚只觉手中一空,那膏药就被人抢去。一花大怒道:“妈拉个巴子……”还没骂完,那人又嗖的一下窜将过来,将那膏药放回紫虚手上。只听得周围“阿嚏、阿嚏”声不断,定睛看时毛毛笑嘻嘻的站在跟前,原来他一瞬之间便将那药遍涂中邪者鼻端。

一花回嗔作喜道:“小孩子身法好快,妈的这江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奇怪的小孩子,还有你这样不务正业的木匠。”

紫虚笑道:“我觉得你这大和尚才是江湖上的一朵奇葩。”

毛毛道:“事有缓急,在各位前辈面前献丑了。”

紫虚笑道:“当机立断,不错不错。”

一花道:“便宜了申游那只老猴。”

紫虚将罐子还给刘木匠,刘木匠又将之交给毛毛道:“若是再有发病的,劳烦毛少侠出手相助。”

毛毛接过罐子,转头望向台上。此时战况又有不同。只见那查东倒西歪脚步虚浮,却始终将韩不客的进击落在身后。紫虚道:“这戴滕侠果有过人之能,一会儿便找到应对之法。”

一花道:“不想此次武林大会,能在三大高手手下全身而退的,除了这个嘴上无毛的小孩,便是那个浑身是毛的大汉了。”

毛毛道:“这韩教主攻势如此猛烈,若是我,只怕一下子就要大叫投降了。”

一花问道:“牛鼻子,你说若是与韩不客对敌的人是你,能坚持多久?”

紫虚沉吟一会,方道:“只怕也不会比这位戴腾侠更久。”

一花笑道:“你们人人都在想若是与韩不客对敌的是自己,会如何难受。我却在想,若是我站在韩不客的位置,对手是戴腾侠,会是什么情景。”

紫虚道:“这位戴小朋友年纪轻轻功夫有如此造诣,实乃武林中难得一见的人才。但此时功力也并不比你我更强,与他对敌难道会比韩不客更难?”

一花道:“站在韩不客面前,我知道自己必输,但站在这位长毛侠面前,我却没有必赢的把握。”

紫虚道:“你这秃驴故弄玄虚,什么没有必赢的把握?韩不客便有必赢的把握。”

一花道:“未必,你看韩不客也是一筹莫展,马上便要改变打法。”紫虚心中不信。一会儿,只见果然如一花所说,韩不客将周身气势一敛,拳脚普普通通似不含丝毫内力。

紫虚道:“果如你这秃驴所说。”

一花道:“韩不客一开始便毫无保留,要在数招之类将戴腾侠毙于掌下。但这长毛侠的打法似也是遇强则强,让韩不客数度无功而返。此时韩不客将锋芒内敛,出招平平无奇,其实蕴含无穷威力。此人确乃一代宗主,其修为已臻化境。”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韩不客招式普通,那查瞧出间隙催开拳法与其对攻,却忽然险象环生,数次差点便被韩不客打倒。紫虚叹道:“这戴腾侠支持到现在已实属难能。他年纪轻轻,假以时日必将能与韩不客等人一较长短。只是此人行事亦正亦邪,武功也是与当年大魔头应属同源,不知是我武林之福还是祸。”

一花道:“自古邪不胜正,即便此人堕入魔道,也自有我等武林正道与其相抗。牛鼻子不必杞人忧天。”

韩不客早已知晓此人功力颇深,但应该也只是与本教护法不相伯仲。本以为自己一上场便使出从未示人的弥勒血煞功来可以将其立毙掌下。不妨此人应变极其迅速,数招之间便找出应对之法。此时再使出欢喜掌来,虽占尽上风,却一时不能将其打倒。

却不知那查更是难受异常,对手功力已臻化境,自己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堪堪抵住韩不客的进攻,再也没有余力还击。韩不客手上加劲,那查难以为继,眼见胜负只在毫厘之间。忽然从石台布幔后传来一个女子尖声道:“大叔,快来救我。”

那查正凝神对敌,此时即便是山崩地裂天雷滚滚也充耳不闻,此时听到这么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却犹如雷殛一般身形一顿,招数立时也慢了下来。韩不客见状大喜,一掌从那查额上拍下。眼见那查要以额头硬生生受了韩不客这开山裂石的一掌,忽然一个暗器不知从何处飞来,无声无息后发先至,直取韩不客脑后。此时韩不客一掌正拍向那查,若是不管不顾先毙掉敌手再作行动,至少有五成把握可以躲开暗器。即便躲避不开,也可以以手脚等化解暗器的来势,减少其威力。只是韩不客一生唯谨慎,唯恐这来物乃是霹雳火、铁莲蓬之类的可爆炸的暗器,只得放弃眼前这个将心腹大患打杀的绝佳机会,右手衣袖往后一扬,欲将那暗器抛在地上。那查趁这机会闪到一边。只见那物飞到韩不客跟前,却忽然方向一转,往旁边一折直接掉到地上。众人看去时,那暗器却是一个卤鸭头,上面还被人咬了几个牙印子,亮晶晶的口水淋漓。

韩不客怒道:“何方鼠辈,妨碍我们比武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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