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内许多尤国人乔装打扮在街上看似闲逛,实则正在寻找光颜下落。
尤国国王从格桑口中得知光颜设计逃脱之事,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撕成两半,食其血骨。
因此尤国国王对林薇儿关于地牢之事也产生了怀疑,经过多番打探终于得到消息,林薇儿根本已不存于世。为此,尤国国王让随从偷偷士兵扮成赋国之人,一边打探消息,一边伺机制造矛盾,使得皇城****起来。
集市上人声喧嚣,人来人往,听得商贩叫卖好不热闹。突然一声尖叫,见一人随声倒地,旁边的路人围上来仔细一看,却见倒地之人胸口插了一只短箭,已无呼吸。
围观之人惊慌,左右查看并不见真凶,互相推搡想要离开,然又一人应声倒地,瞬间人群四下散去。
有人报了官,衙门很快派人前来四处查看,然而无果,只得将尸体抬去衙门,尸检显示死者都是被带毒的剪头所害,实属恶劣。
巡抚对此案件毫无头绪,只得上报朝廷。
如画听闻此事,十分重视因此命陈子亦调查此事。
陈子亦奉命到集市上调查当日之事,百姓爱答不理,都表现出一副失望的样子。
“杀人吸血的“干尸”案到现在都未告破,也不知这个如天后是怎么想的,竟然还敢让他来查案子。”
“我可是听说,这个陈大人和如天后关系可非同一般。”
百姓哄笑,也不顾陈子亦且站在不远处。
又一人说:“已许久不再有人被害,说不定凶手还真是被陈大人给吓跑了。”
一阵嘘声后,陈子亦身后的护卫听的脸上挂不住,想要前去捉拿却被制止。
陈子亦心中自然不好受,然而又不能拿这些为自己安危焦虑的百姓出气。走到一个一个男子面前,问道:“当日案发你可在场?”
男子脸上尽是一副不屑的样子,生硬的答道:“不在!”
“你可好好回答,不然我让你蹲大牢!”
护卫这样一喝,男子一震稍稍收敛一些。“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旁边的大婶自动说了起来:“当天我正在旁边买菜,我清楚的看到了站在我旁边的那个人,被箭射到,他大叫一声并倒地不起,哪知就这样死了。”
“你可有看到是何人射箭?”
大婶听陈子亦这么一问又仔细回忆了一番,说道:“我看旁边的屋檐上有一个影子一闪就不见了,想在回想起来大有可能是凶手。哎哟,想着都害怕,要是那可恶的杀人凶手再射上一箭,指不定我成了死人了。”大婶说着激动起来,拉着陈子亦说道,“你一定要抓住凶手!”
陈子亦好一会才安抚好大婶的情绪,这才带着护卫出了集市,又去了衙门仔细查看了被拔出的毒箭。按照大婶的说法,箭入胸膛此人并命毙,可见其毒性的厉害。
因此,又请仵作查验了其所属毒性,得出的结论并是此毒来自尤国。
尤国毒药杀人,由此可见,出现两种情况,一是有人与尤国来往,杀害赋国百姓;二是尤国有人前来赋国,杀害赋国百姓。
无论是那种结论,结果都是为了引起赋国骚乱,这般做法只能说明赋国与尤国战事已不可避免,随时都会触发。
陈子亦将此事上报,各位大臣一番讨论之后决定加强皇城巡逻退伍,又派人暗地里搜查可疑人物。
光颜对此事心知肚明,尤国挑事无非是想逼自己现身,若坐视不理如此下去,只怕赋国百姓更多人遭殃。
光颜犹豫着前去到了如意宫。
“拜见如天后!”
光颜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如画手一抬示意其起身。
如画坐于堂上书案前,问道:“不知神尊相士为何事求见?”
“近日皇城之中屡屡发生毒箭之事,此事便是尤国所为。”
如画见光颜语气笃定,不似有讨论之意,再看其深皱的眉头,断定与此事有关。也不着急问,只淡定的等待着。
光颜果然自己说了出来:“上次我收到纸条,说“旺才钱庄”一聚,臣以为钱庄出事,于是急忙出了宫,哪知却是尤国国王设计且将臣抓了起来。”
如画一听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尤国国王入了赋国?”
光颜点点头,又不忍如画有所负担,于是说道:“我当时出征尤国,不甘心就此替皇上卖命,于是决定夺政,并以割舍五座城池与尤国联盟,却不料夺政失败让尤国国王沦为笑柄,因此怀恨在心,处心积虑抓了臣。然而又被我巧妙逃脱,这才利用杀害百姓一事将我引出。”
“荒唐!”如画忍不住指责道:“你怎可为了一己私欲出卖赋国城池?你可知这些都是先人用鲜血换来的疆土!”
光颜当初得知如画要被皇上问斩,如此才不得已想要夺政救出如画,哪知弄巧成拙。
这些解释到了嘴巴边上,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原本这便是自己一人的决定。光颜这样想着,说道:“当日鲁莽,然事已至此,如今尤国国王入了赋国,倒不如来一次瓮中捉鳖。”
前事已无需指责,唯今之计只有尽快制止对百姓的伤害。
“具体如何?”
光颜经过了深思熟虑,心中已有计划,说道:“臣已知尤国国王的落脚之地,既然他们想要引我现身,必定会在附近有所埋伏,且尤国国王定不在原来的地方。”
如画疑惑的看着光颜,猜不透他有何打算。
“旺才钱庄已经被他们捣毁,阿才已被他们杀害……”光颜说着手不住的抖动,好一会才平静下来,“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并是最安全的地方,想必尤国国王大有可能藏在里面。我请如天后,下令让我去捉拿尤国国王!”
“你有此心自然好,擒贼先擒王,若能擒到尤国国王那么也免去了战争。”如画起身说道,“孤同意你去擒拿尤国国王,不过你切不可感情用事,阿才一事孤也痛心,然事已至此,要以大局为重,即使捉到尤国国王必须以礼相待,毫发无伤的交与孤。”
阿才一死让光颜对尤国国王痛恨至极,然而更痛恨之人定是格桑,光颜应承下来。
“臣可以对尤国国王不动毫发,不过还望如天后能应予臣一事!”
“何事?”
光颜犹豫着说道:“有关逸崇皇子一事,臣希望……如天后能将皇子交与他的生母,即皇后娘娘抚养。”
如画见光颜一脸的紧张,竟为逸崇之事如此,更是怀疑逸崇的出身。
光颜害怕如画误会自己这样做是为小云,想要解释又无从解释。
如画原本将逸崇赐与木容,不过是想应黑妖的要求,借个由头让木容免于冷宫之苦。如今木容已入怡心宫,冷宫之事虽很快并被人淡忘,不过既已下旨又怎能轻易改变,如此又怎能立威。
“此事,不可商量!”
光颜见如画一口回绝,心中着急却又不知如何争取。
“皇后曾精神异常,虽有好转,却也不知是否是已完好,逸崇乃皇室唯一血脉,孤又怎敢将其交与她?神尊相士你仔细一想是否如此!”
光颜细想确也如此,不过,小云看起来也与常人无异,即使暂且不将逸崇送回小云寝宫,日后也该将要回。抱着这样的想法,也不再多问。
光颜得了令,很快并领了护卫前去部署。
小云一心想着要夺回自己的孩儿,对着镜子正发呆。
“皇后娘娘果然厉害,看来以不是当初的丫鬟小云了!”
小云一听,回过头来见如画正站在自己身后,起身怒目以对。
“厉害的是你,如天后,一句话并轻易的拆散了我们母子,你也已不是那个不经世事的如王妃!”
如画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你魅惑光颜,来孤这里游说将逸崇还与你,孤就会应许?”
若是之前小云听如画这般说,定会感动光颜为了自己去与如画说情,然而如今只觉一切都不过利弊关系,各取所需而已。
小云冷冷的问道:“听你这口气,你到底是不愿意将本宫的孩儿还给本宫咯。”
“你的小孩?生为皇室血脉不过是借与你的肚子来到赋国,孤将他赐与容妃,从今往后逸崇与你并不再有任何关系!”
小云听如此说,气的手指如画,说道:“你有何资格如此说本宫?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如嫔!”
如画也不恼,轻轻拨开小云的手指,逼近小云。
“皇后娘娘,难道你已忘记你曾精神失常?在这期间,孤得到文武百官的信赖,成为赋国的掌权人。”如画又凑近小云说道,“如今皇上且都已不在,你这皇后不过一声虚名,孤让你死你又岂能活?!”
如画说完这番狠话也被惊到了,不知自己竟能说出如此狠话……
小云一时失语,眼前这张脸竟露出了让人胆战心寒的表情。
如画看着小云脸上的惊恐,后退两步,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若想余生安定,就不要再打逸崇的主意,否则,你尽可以一试。”
小云还处在惊恐之中,来不及反驳,如画已经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