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西北的小城中
我反复练习过成长
抱火入眠
我的履历表上写着：
一岁学步，七岁上学，二十四岁结婚
目前，三十八岁，有两个女儿
父母已深眠于城东的回族公墓
坟头的草每年绿一次
又会被来年的风吹灭
这小城也虚荣地繁华
依旧被一条小河和三座山峁
不紧不松地围着
我曾外出过几次
走不远就被低矮的山峁或者
浑浊的细流找回来
只有身处这些头戴白帽的亲人中
我才会与自己和解
不在爱和悲喜中过于复杂
原载于《诗刊》2012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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