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看来是一个嫁不掉的女人了
第二天，踏进电梯，遇见胡梦蝶，我们相视一笑，很礼貌地打了一个招呼：“你好！”。脑中想的却是那个开着林肯轿车的男人与她做爱的场面。站在我身边的胡梦蝶素脸朝天，清清透透的职场装扮，给人诚稳的感觉。而就是昨晚，她抽着烟，涂红艳的唇彩，香肩诱人，她像个百变女郎。很多女人打扮不过是让自己在镜子前站得时间长些。而胡梦蝶的装扮是享受另类生活。
好像我们昨天不曾在一起似的。
胡梦蝶还有一招，就是公私分明，在办公场所，她不同你说那些性情语录，多半她很严正。而下班，她成为一个风情女郎。她这般，也弄得我是眼花缭乱。况且她身边的男人。
她从来不在办公室打那些鬼魅的电话。私情的东西，她藏得很深。不像我，年龄大了，想嫁人，挂在脸上。
段志明走后，****办的林明副主任当上房改办的主任。
当段志明得知林明当我们主任时，笑笑说，我放心你，你好好嫁个人，当然一定要胜过我。其实他的话无非是你好好嫁个小伙子，不要同结过婚的人恋爱了。当然他希望我不要在同新上任的林明搭上了。
林明开始板着脸孔同我说话。好像我是专骚扰上司的办公女郎似的。
同他打交道，我很小心。
一次我将一份造纸厂要求房改的文件递给他，我将文件还没有放好，他的手已搭在我白净的手背上，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光放出扰人的目光。他的嘴角一笑，我看见他发黄的牙齿和牙齿缝里的菜叶。恶心！
此后看见他，自然是惹无其事。
林主任叫我，很礼貌敲门。
“左小姿，你同我到胡市长哪里去一趟。关于要求将各个社区申报的住房补贴的资金请示一下胡市长。你的文件写得不错。不过你还要发挥同领导打交道的水平。我们尽快将住房补贴资金和增加办公经费的事请市长多关心。房改办的前景有你的功劳。”
“找胡市长，叫胡梦蝶去是适合的人选了。”我气他说的我要发挥同领导打交道的水平这句话。
“胡梦蝶，怎么能去他爸的办公室。你是最适合的。你很优雅，一看就是有品味的女人。我带出去的女人要的就是这种气质。胡梦蝶，我等会找她，她负责在家里面同他爸说。公私分明，又公私兼顾。我们的事肯定能办成。我们能搞定！”只要我一个人在他的办公室，他说什么都散发一种鬼异的气氛。别看林明其貌不扬，可是很善于调情。对我而言，他是个色鬼。他会利用他温情的语气，勾人的眼神和挑逗的笑容来暗示你。
但，我很讨厌他！
胡市长的办公室在一号楼。
一走进胡市长的一号楼，林主任没有了威严感。林主任的腰好像弯了下来，笑容是满脸的歉和。权力轻易让男人一会儿像圣君，一会儿像奴才。权力像个面具，让男人有着千变万化的面孔。
吴秘书说，市长正在有事，你们稍等一会吧。
于是我和林主任象两个电线杆，立在哪里。
一看电线杆不少，知趣地跑到楼梯口。
林主任的手机响。他掏出手机望了望我，我知道他接了一个嗳味的电话了。又知趣地到了二楼楼梯口。
“我现在在开会，等会给你打，好不好。”林主任低低的声音温柔得象个猫。
有点权的骗女人就是“我正在开会。”开会，是有权男人聚会的场所，也是男人身份的标志，更是男人糊弄老婆和情人最好借口。
“你再这样的话，我心都飞了。好，宝贝儿，再见！”林主任关掉电话，也不忘扔一句缠绵的话。
上上下下的楼梯上，每个人看见林明，不忘记望一会我。好像我是专挑上司的女人。
“你好，左小姿，你怎么在这儿？”市妇联的一个副主任满是疑惑地望着我。
“我，不，我们找胡市长汇报工作情况。”
“噢，是这样。”她点着头，却是用一种猜忌的眼神望着我。
还有熟悉不熟悉的人望着我，当然我也看到好几个女人来找市长，一看就是那种有点权却是满脸横肉的女人，这样足以显示她的威严。似乎她们找市长只是工作而已，而我，穿着一件大红色的风衣，脖间有一条丝绸的围巾，肩上挎上波西米亚风格的包包，似乎我不适合走进市长办公室。
“林主任，我想，等市长很难等的。看来今开我们没谱了。”我想走了。
“急什么，要那么急，不早嫁人了。”林主任说了一句让我不能接受的话，还白了我一眼。
不嫁人，连工作也受歧视了。我很生气，可是只好躲进卫生间。
“你看，那就是左小姿，看到还蛮漂亮的，也很有气质，是一个很有品味的女人，怎么就爱缠上已婚的男人呀。”
“这样的女人，好小伙子谁要呀，看来是一个嫁不掉的女人了。”
“这不，一个未嫁的女人，又同新上任的林明搭上了。说是找胡市长，谁知道这个狐狸精心里想着什么的。我看呀，胡市长是晚节不保了。”
“哈哈哈……”
“嘻嘻嘻……”没有想到那个妇联副主任居然在厕所肆无忌惮的谈论一个比她们漂亮而年轻的女人。
我猛地将厕所门咣当拉了一下。
“这是谁没有素质，门不能带轻一点吗？”
我气得跑下楼，林主任在我后面大声嚷着。“秘书说找我找不到，你又跑到哪里去了？”（二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