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珍妮佛及隆纳两家常碰面相聚,他们之间的友谊越来越深厚,简直变成利害与共的共同体。许多人听到他们的故事都不约而同地问:“那是事实吗?”“真的有胸怀那么大,那么干脆的人吗?”珍妮佛和罗乎也在说,她们也不知道隆纳是怎样做到的。但有人问隆纳时,他却回答得很简单:“我原谅她,不纯粹为她,主要是为我自己,因为我如不原谅她,怨恨、伤痛就永远存在我心中,也就永远不能解脱。”
把敌人变成人
究竟是把敌人变成人,还是把人变成敌人,将决定灵魂走向的两种可能性:一种走向通往天使,一种走向通往魔鬼。
1944年冬天,两万德国战俘排成纵队,从莫斯科大街上穿过所有的马路都挤满了人。苏军士兵和警察警戒在战俘和围观者之间,围观者大部分是妇女:她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战争的受害者,或者是父亲,或者是丈夫,或者是兄弟,或者是儿子,都让德寇杀死了。妇女们怀着满腔仇恨,朝着大队俘虏即将走来的方向望着。
当俘虏们出现时,妇女们把一双双勤劳的手攥成了拳头,士兵和警察们竭尽全力阻挡着她们,生怕她们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这时,一位上了年纪的妇女,穿着一双战争年代的破旧的长筒靴。把手搭在一个警察肩上,要求让她走近俘虏:她到了俘虏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印花布方巾包裹的东西。里面是一块黑面包,她不好意思地把这块黑面包塞到了一个疲惫不堪的、两条腿勉强支撑得住的俘虏的衣袋里。于是,整个气氛改变了,妇女们从四面八方一齐拥向俘虏,把面包、香烟等各种东西塞给这些战俘。
这是叶夫图申科在《提前撰写的自传》中讲的一则故事。在这个故事的结尾,叶夫图申科写了这样两句话:“这些人已经不是敌人了,这些人已经是人了。”这两句话十分关键地道出了人类面对世界时所能表现出的最伟大的善良和最伟大的生命关怀。当这些人手持武器。出现在战场上时,他们是敌人;可当他们解除了武装出现在街道上时,他们是跟所有别的人,跟“我们”和“自己”一样具有共同外形和共同人性的人。
当“我们”在自己的内心主动地将他们的身份做了这样的转换以后,和平、友爱、宽容、尊严等等才立刻具有了可能性:如果死死咬定某个原因则所谓人间和平连理论上的可能性都没有,更别说实践上的努力了。一个人有没有丰富的人性,是不是具有超越仇恨和敌意的心理力量,在这里可以见出分晓来。
苏联老百姓可以在大街上把敌人转化为人,给予友爱和关怀,也有的人却在宫廷里把他的同僚一个个转化成了敌人,一个个杀害了;还有许多善良而又高贵的知识分子,以及善良而又无辜的富农,都被当做敌人杀掉了。其他民族也许有许多类似的故事,无数的。冤魂在地狱深处睁着寻找正义的眼睛,逼得我们永远心神不宁。究竟是把敌人变成人,还是把人变成敌人,这里体现了人类灵魂走向的两种可能性:一种走向通往天使,一种走向通往魔鬼。人类真是一个极其奇怪的群体,他们高贵的时候那么高贵,凶狠下流的时候竟然那么不讲道理。
温情罚款
善意的举动、爱心的教育能够帮助引导别人走上成功之路!
有一位警察是位自行车爱好者。一天清早,他在大街上巡逻,突然发现一辆自行车飞速朝他行来,他下意识地拿出测速仪,开始测定他的速度有没有违反交通规则。骑自行车的人根本没有发现有人在测他的速度,他在大街上开始加速,车像一匹野马一样,向前冲来。
测速仪显示的速度已经超过了限定的速度,他违规了!警察这么一想,觉得不对,天哪!他测的竟然是汽车的速度,也就是说,刚才那个骑手的速度超过了汽车。他惊呆了,他有点不相信一个人可以把自行车骑得像汽车一样快。他把那个骑车的人拦下,车手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孩子。
警察把测速仪显示的速度告诉他,并指出他违反了交通规则,要对他进行罚款。警察让他把学校或者家庭住址告诉他,否则将要重罚。孩子告诉警察,他是哥本哈根一所学校的学生,因为赶着上学所以骑得快了点儿。
警察笑着对他说,原来你还是个学生,那么,你先上学,以后我会同你联系。不久,那个孩子的学校接到一封信,信来自哥本哈根最著名的自行车俱乐部。这个俱乐部曾经培养过许多优秀的自行车运动员。信中说,欢迎那个叫斯卡斯代尔的孩子参加他们的俱乐部,他们将为他提供一切训练条件,信中还夹着一张警察测定的速度。
学校鼓励孩子参加自行车俱乐部。
4年后,斯卡斯代尔成为丹麦的自行车冠军,并在奥运会上拿到了自行车冠军。这是丹麦在自行车运动项目上的第一块金牌。
宽恕的力量
1984年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南非德斯蒙德·图图大主教强调:“没有宽恕,就真的没有未来!”原谅是一种风格,宽容是一种风度,而宽恕,则是一种风范,是所有美德之中最难为之的行为,但它可以让人的灵魂得以重生。
“死后我们都会进入另一个世界,希望我们的友谊能够继续。”大卫是那样留恋和休的友谊,但他就要死了,而且就在说这句话的那天夜里静静地死去了。
大卫是伤害休的人,让休一直昏死了6天,而且为此失去了一只左眼,可休却宽恕了他,最终让他在最后的日子里得到了重生。
这是美国的一个故事,讲述的是宽恕的力量。
22年前,10岁的休在回家的路上被一个彬彬有礼的男人叫住:“嗨,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你能帮我们挑份礼物给他吗?我们正为他准备一个晚会。”休很乐意为爸爸做些什么,就上了那人的车子。
“可能走错了路,你能帮我找到高速公路在哪儿吗?”车子开出很远后,那人把一份地图塞给休说,然后走到车的后面。天真的休仔细地查阅地图,突然他感到背部一阵刺疼。他扭头看时,刚才那个彬彬有礼的人一脸狰狞,正用冰刀向他刺来。冰刀闪亮亮的,闪亮亮的冰刀一下又一下的向他刺来。然后,他被扔到了一片废弃的空场。怕他不死,那人抬手又补了一枪,子弹从左太阳穴射入,从右太阳穴飞出。幸运的是,他并未死去,6天后又活了过来,不过左眼因此而陷入了永远的黑暗之中。
警方很快就找到了嫌疑犯,他就是大卫,休父亲的一名雇工,因被解雇而伤害休以报复。但在指认的时候,脑部受伤严重的休没能准确指认出大卫,大卫最终逍遥法外。而那次经历却成为休心中永远的梦魇。他每晚生活在恐惧中。
22年后,在教堂几位朋友的帮助下,休终于走出阴影,又开始了新的生活。他常常告诫自己,我应该有勇气宽恕他,否则我将永远生活在仇恨中。夏末的一天,他意外地接到了一个电话。
“大卫已经承认了一切,”打电话的是当年办案的警察,“你愿见他吗?”休沉默了,不过他还是听到了自己的回答:“那……好吧,我愿意见他。”
第二天,休来到了大卫的房门外,屋内的床上躺着一个瞎眼的干瘪老人。当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休时,大卫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紧张,然后开始发抖,最后,他哭了。“对不起”,他费力地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我对不起你!”休把他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他真的宽恕了那个伤害他的人。
在后来的几个星期里,休不断来看大卫。在休宽恕力量的感召下,大卫的灵魂在最后的日子得到了升华,他向休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从小无父,被人抛弃,十几岁开始酗酒,曾经偷窃、诈骗、绑架……无恶不做。他为自己一直生活在仇恨和愤怒中感到愧疚和后悔,他希望所有被他伤害的人都能像休一样宽恕他。在最后的日子里,他得到了重生。
原谅是一种风格,宽容是一种风度,而宽恕,则是一种风范,是所有美德之中最难为之的行为,但它可以让人的灵魂得以重生,这就是宽恕的力量。
总统与小偷
面对一不小心走错的人需要的是理解和爱心。给他们以改正的机会,可能就会改变他们的一生。
卡尔夫·柯立芝就任美国第30任总统后,前任总统哈定的遗孀还在白宫居住,他仍住在当副总统时居住的房子里——华盛顿维拉德饭店三楼的套房。
1923年8月下旬的一天夜里,天将黎明时,朦胧中柯立芝被一阵细微的声音惊醒了。他睁开眼睛,发现一个黑影在翻弄他的衣服,正从他的口袋里把钱包掏出来,已经解开了一条表链。柯立芝没有惊动熟睡的夫人,悄悄从床上起来,走到小偷跟前,指着表链说:“我希望你最好不要把它拿走。”小偷猛地听到声音,吃了一惊,当看到房主人并没恶意时,壮着胆子问:“为什么?”柯立芝说:“我指的不是表和表链,而是说你拿的那个表链上的表坠,”小偷下意识地看了看表坠:“这和其它表坠没有什么区别。”柯立芝说:“你把表坠拿到窗前仔细看一看,看看刻在表坠背面的字吧!”小偷走到窗前,借着黎明的微光轻声念道:“众议院院长卡尔夫·柯立芝惠存,马萨诸塞州州议会赠!”小偷一下瞪大了眼睛,扭头看着柯立芝说:“你就是柯立芝总统?”柯立芝点点头说:“不错,我就是柯立芝。那个表坠是议会送给我的,我很喜欢。表坠对你没有什么用处,你需要的是钱。来,咱们商量一下,怎么样?”小偷壮着胆子把钱包举了举说:“我只要这个,其它什么我都不要!”柯立芝清楚,钱包里只有80美元,他便和气地劝这个年轻人坐下来谈谈。
待年轻人坐下后,柯立芝问他为什么要偷东西?年轻人说,他是个学生,和大学里的同学假期一块出来玩,花费太多,钱花光了,没有钱支付旅店的费用,只好出来偷钱,没想到偷的竟是总统。柯立芝并不生气。他帮这个年轻人算了算,按他说的,他的住宿费和返回学校的车票钱加起来,柯立芝从钱包里取出32美元交给他,对年轻人说:“这钱不是你偷的,而是我借给你的!”柯立芝还告诉年轻人,特工保卫人员就在饭店走廊里巡逻,你最好还按来时的原路返回去。年轻人听罢,从他爬进来的窗口又爬了出去,消失在黎明前的晨曦里。
小偷走后,柯立芝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夫人格雷斯。后来,柯立芝又把这件事偷偷地告诉了两位挚友:一位是他的家庭律师史蒂文斯法官,另一位是自由撰稿人和摄影师麦卡锡。柯立芝要求麦卡锡替他保守秘密,并从未向他透露过这个年轻人的姓名。
柯立芝总统逝世15年后,当时这件事情已经发生将近25年了,麦卡锡请求柯立芝夫人允许他公开这件事情,柯立芝夫人遵从丈夫的意愿,委婉地拒绝了麦卡锡:“目前,关于野蛮行为和暴力事件,已经报道得太多了。”麦卡锡理解和尊重柯立芝夫人的意见,他只是请求和她核实一下事件的具体情节,请求允许他在柯立芝夫人去逝后,可以公开这件事情。
1957年7月8日柯立芝夫人去世,三个月后麦卡锡也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未来得及向世人公开这件事情。不过在他活着的时候,曾把这个故事的始末告诉给了一位同事,在麦卡锡死后,他的这位同事认为,此事的一切保密理由都不存在了,便根据麦卡锡的文章改写了一篇报道,将此事公诸于众。在麦卡锡的笔记中记载,柯立芝讲到,这位青年人后来如数偿还了这32美元的“借款”。
宽容是无边的蔚蓝
能够宽容别人有意或无意的过错,需要的是宽广的胸怀,虽然有时只是一句安慰的话语,但它迎来的却是天空无边的蔚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