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发火,不论多么高明总是要伤人的,只是伤人有轻有重而已。因此,发火伤人后,需要做及时的善后处理,即进行感情补偿,因为人与人之间,不论地位尊卑,都是有自尊的。妥当地善后要选时机,看火候,过早了对方火气正旺,效果不佳;过晚则对方积愤已久不好解决。因此,以选择对方略为消气,情绪开始恢复的时候为佳。
正确的善后,要视不同的对象采用不同的方法,有的人性格大大咧咧,是个粗人,领导发火他也不会放在心里,故善后工作只需三言两语,象征性地表示就能解决问题。有的人心细明理,领导发火他能理解,也不需花大功夫去善后。而有的人则死要面子,对领导向他发火会耿耿于怀,甚至刻骨铭心,此时则需要善后工作细致而诚恳。对这种人要好言安抚,并在以后寻机通过表扬等方式予以弥补。还有人量小气盛,则不妨使善后拖延进行,以天长日久的功夫去逐渐感化他。
上下级之间的感情交流,不怕波浪起伏,最忌平淡无味。有经验的领导在这个问题上,既敢于发火震怒,又有善后的本领;既能狂风暴雨,又能和风细雨。
在“借口”上做一做文章
力与威是相辅相成的,不管对于管理者个人还是他所领导的团队,只要能展现出过人的力量,威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那么,如何才能达到威猛的境界,成就一番大气候呢?
《厚黑学》中,李宗吾先生曾举例刘邦与项羽相斗的结果,以证明厚黑的妙处。刘邦的面,刘邦的心,比常人有所不同,可称天纵之圣。这不仅表现在他斗项羽的过程上,在驭下管人时,他也几乎时时处处无不厚黑,不时找出适当的借口对大臣施威,敲山只为震虎,使部下有所畏惧,谨慎行事。
作为一个领导,应该让下属对自己有所畏惧,因为这样才能够使他们服从管理。我们常常发现,有些员工由于自恃有一定专长,或自自持短期内很难找人替代他的工作,或自恃与公司大客户关系良好,所以往往难以管束,视公司规章如无物。对于这种人,一定要实施严格的管理,让他知趣改过。
对于组织中的重点人物即使仅仅发现一些类似的苗头,也要及早采取行动,在“借口”上做一做文章。在这一方面,我们可以从老祖宗那里学习一二。
西汉时开国功臣萧何一生始终谦恭谨慎,不矜功,不伐能,不图名,不争利;善于体察君王心意,委曲求全;甚至不惜以自污的方式化解主疑;他总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地忠主敬业。
但即使如此,他在晚年还是蒙受了一次无端的冤屈。有一次,萧何向高祖上了一道奏章,说由于长安都城人口增多,田地不够耕种,请求把上林苑的荒废空地拨给百姓开垦,既可以收获一些粮食补充民用,同时豆麦秆叶还可作苑中禽兽饲料。哪知汉高祖看了奏章以后,却怀疑他是有意讨好百姓,收买人心,便怒气冲冲地把奏章往地上一掷,骂道:“相国一定是受了商人的财物,居然敢来请我的上林苑地。这还得了!立即传令把萧何抓起来,关进大牢内。
可怜萧何20多年如一日地兢兢业业办事,谨慎小心地做人,多次化解了高祖的猜疑之心,不料到了鬓发斑白的时候居然祸从天降,心中感到无比的冤闷!萧何深知高祖的为人,因此,他越是处在这样的时候,越是冷静,虚中自守,不上诉,不辩解。
他知道,要不了几天,高祖就会放他出去的。
几天之后,一位姓王的卫尉当值。他见高祖背垫着枕头半躺着,心情比往日好些,便上前跪问:“陛下,相国犯了什么大罪,被关进大牢?”高祖说:“朕听说李斯作秦始皇的丞相,凡有善行就归功皇上,有恶行就自己承担。可是萧何竟然私受商人的钱,为他们请我的上林苑去讨好百姓,收买人心。所以应该治他的罪。”王卫尉说:“陛下,臣以为萧相国无罪。宰相的职责是为民兴利,萧相国请开垦上林苑荒地正是他应尽之责。陛下怎么怀疑他是收受贿赂讨好百姓呢?况且当初陛下与项羽相争数年,随后又出讨陈稀、英布的叛乱,每次陛下出征在外,都是相国留镇关中。如果相国有二心的话,只要他当时稍一动作,整个函谷关以西早就不是陛下的了。但相国却从来不贪图私利,始终忠于陛下,难道今天反而贪求商贾的那一点钱财么?至于秦始皇,他正是因为不听臣下批评,一意孤行才亡了天下。李斯就是能为他承担过失,又哪里值得效法呢!下未免把相国看成浅薄小人了。”
其实高祖当然知道萧何素来谦恭,只不过借口挫辱他一下,显示一下自己的权力,敲山震虎,树立自己威严,并未真想治萧何的罪。但此心思怎好让人知道呢?高祖听完王卫尉一席话,嘴上自然不便说什么,沉默了一会,便命派使者持节将萧何赦免出狱。
萧何出狱后来不及回家换洗,便衣衫邋遢,光着脚丫子跌跌撞撞地进宫谢恩。高祖说道:“相国大可不必多礼了。相国为民请求垦种苑中荒地,我不允许,我不过是夏桀、殷纣那样的君主罢了,相国才是贤相。我关押相国,就是想让百姓知道我的过失啊!萧何赶紧磕头称谢退去。从此,萧何行事更加恭谨了。
在这里,萧何事实上有无收买人心的企图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通过这一捉一放,萧何以后是绝对不敢有这样那样的企图了,这也正是管人高手刘邦的真正目的所在。从这一事例中我们也可看出,现代企业管理过分讲究科学的一面,而对这种结合个人心理尤其是中国人心理的管理方式往往给忽略了。
越是有真本事的人个性越强、独立性越强,对此,管理者应该以通达的态度、圆融的手段,使其心甘情愿地竭尽所能为你效力。周围聚集了一帮龙虎之人,管理者又怎会不威呢?
要懂得“曲径通幽”的妙用
以铁腕处理棘手问题、管理下属可以迅速解决问题、不留后患。但这并不是说天天黑脸铁面、完全无情无义。铁腕在这里首先是态度的坚定果决,但具体的手段大可以温和一点,以曲径通幽的方式照样可以达到目的。
赵匡胤当上大宋皇帝后,总是寝不安枕。从自己陈桥兵变易周为宋的经历,他深知兵权的关键性,也总怕有将领以他为“榜样”,兵变篡权,因此他下定决心把兵权抓在自己手里。
但是赵匡胤并没有采取腥风血雨的方式,他的铁腕不仅逐步施展,而且采取了一种春风细雨的方式,并因此传为历史佳话。
经过两次对禁军领导班子的调整,作为宋朝中央军的禁军一直十分稳定,赵匡胤这才放了心。于是到了建隆二年(公元961年)的三月,他便免去了慕容延钊的殿前都点检职务,改任为南西道节度使。又免去韩令坤的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职务,去任成德节度使。殿前都点检一职自此不再任授,赵匡胤自此完成了皇帝亲握军权的大事,实现了皇帝就是军队统帅的专制决策。
到了这一步,在宋朝禁军这个国家军队中,主要的高级将领,都已为赵匡胤的兄弟、义兄弟和亲信分别担任,从理论上来说,这样就可以使赵匡胤高枕无忧,无须担心兵权被他人所篡,再有人利用兵权来左右政权了。其实,这种把兵权分别授予自己人的方法并非就是非常牢靠,历史上就有许多弑父屠子、兄弟相残的例子为人耳熟能详。
仅把军队管理者都换成亲信,赵匡胤仍不会高枕无忧的。为了彻底解决兵权左右政权的弊病,还要从根本上也就是从体制上解决问题,就是要解除所有功臣个人意义上的兵权。“图难于其易”,既然已把军队的高级将官都换成了亲信,也就等于完成了第一步,而解除这些人的兵就不是多困难的事了。
由此可见,赵匡胤做事于其细,顺利地掌握了军权,因此就为他图难于其易创造了下一步“其易”的条件。建隆二年(公元961年)七月的一天晚朝后,赵匡胤在宫中摆了一场宴会,宴请禁军的高级将领。在宴会进行到酒酣耳热之际,赵匡胤叹息道:“若不是你们这些人出力扶持,我怎能做这个皇帝,不过我既做皇帝,就要做一个真正的皇帝。可是,做皇帝也真是太难了,自从我当了皇帝,就没有一天能睡上一个安稳觉。”
石守信等人听他如此说,大惑不解,忙问:“皇上,二李既平,国泰民安,你怎么还睡不着觉呢?”
赵匡胤说:“中国五十年来,多少人都能当上皇帝。而今,也不知还有多少人想当皇帝啊。
石守信和其他将领都诚惶诚恐,说:“陛下怎么这样说呢,如今天命已定,谁还敢有异心啊!”
赵匡胤说:“纵使你们不生二心,也难保你们手下的人不贪图富贵。一旦有一天,有人也将黄袍披在你们身上,你们就是不想当皇帝,也推辞不掉啊。”
听赵匡胤如此说话,石守信及其他将领吓得汗流浃背,一齐跪下,说:“臣等愚昧,不解圣意,该怎么做,请皇上指示。”
赵匡胤就说:“依我之意,你们不如全卸去兵权,去大藩做节度使。置田兴宅,广积产业,饮酒作乐,痛快地过此一生,使我们君臣两下无猜。”
石守信和诸位将领都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第二天,诸将皆称疾不朝,各自上书请求辞去在禁军的职务。于是赵匡胤任命高怀德为归德节度使,出任宋州;任王审琦为忠正节度使,出任寿州;任张令铎为镇安节度使,出任陈州;任罗彦瑰为彭德节度使,出任相州;任石守信保留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为天平节度使,出任郓州。
老子说:“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赵匡胤有这种智慧。释诸将兵权,本是一件很难很大的事,但他从其易,从其细,所以就顺理成章,水到成渠地完成了图难、为大之事。
铲除隐患的态度是坚决的,这是方;达到目的的手段是灵活的,这是圆。赵匡胤的做法既去掉了心头之患,巩固了皇权,又不动声色,又不费力气,没有引较大的动荡。看来,“曲径通幽”这一招实在是对领导之道中面方手圆策略的妙用。
学会红脸白脸集一脸
作为管理者,有时候对故旧施威可能会碍于情面,苦无良策,这时就需要与人配合,各扮角色。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一个砸场,一个收场,管人效果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