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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不介意孤独,比爱您舒服

我没有把沈弥临行前的话放在心上。我有自己的生活,我始终都有——我认真对待每一门课程,以便让自己的成绩单显得不那么难看;我辅导的女孩在物理会考中拿到了A,我也应聘去了一家专业的课外辅导机构;发完工资,我总会拿出一部分存到父亲的卡里;要说唯一有什么变化,就是大一时总能赖在一起吃饭的室友渐渐都有了男朋友,我没有也不需要有,生活凭空增添了许多空白。肖磊总会恰到好处地填补进来。他的演唱会已经有了固定地点,不忙的时候,我就会被拉去听;除了唱老歌,他也做原创。写出曲子,他总会第一时间弹给我听。

我每周都会给沈弥打电话,不过只有一次。这是我有意控制的结果。沈弥很少讲起自己,但我还是从字里行间拼凑出了他的现状:我们高中的领导班子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再次换届,万恶的刘校长调走了。新来的校长对沈弥赏识有加,本想借观摩会提拔他做主任,却被沈弥婉言谢绝。他告诉校长,自己喜欢教课,也只会教课,做不了行政。这件事让我隐隐地明白,沈弥不喜欢改变。他的生命中已经出现了太多的变数,所以他不愿意再失去任何一个常数。其实,我也是一样的。

我们在没有任何变数的情况下过完了二零零九年。好像是老天的苦心安排,为了这十二月的平稳日子,把十年甚至更久的苦都统统提前。当我以为二零一零年也会同样平静的时候,老天却忽然抛出了一个波澜:寒假即将结束的时候,我们高中一位姓苏的物理老师突然去世了。

告别仪式那天清早,空气冷得清爽。偌大的灵堂挤满了吊唁的人,但却被哭声撑得发空。我陪沈弥静静地站在那张面带微笑的遗像前。我不认识苏老师,早在我入校之前,他就因为身体原因不再教课。所以,要不是他的离去,我甚至不会知道他和沈弥搭班带过九九届,更不会知道他曾经是物理教研组首屈一指的人物。其实,首屈一指也好,寂寂无名也罢,最后都不过是一副棺材,一把大火,一抔骨灰。

鞠躬的时候,我听到有人感慨苏老师离去的匆忙。我抬头望了一眼正对的门外,大团大团的白色光线汹涌而入,就在这一片看不清的光晕中,我好像听见那些沉闷了一冬的树枝发芽的声音。我们城市的冬天总是离去得仓促,前一夜分明还是落雪满城,早晨起床便能看到春暖花开。老天爷从来不爱痴缠的戏码,让离别来得泾渭分明,无论四季还是人世皆一视同仁。身处当局者的位置时,没有人的头脑是清楚的,只有成为了旁观者,才会发现老天从没偏爱谁,也没有跟谁刻意过不去,很多自以为是的不公,说到底都是殊途同归。想明白这些,我忽然觉得零八年受的苦并非没有来由。在这世上的多少苦都是空穴来风,我的苦事出有因,就该感恩戴德。我平静地结束了告别仪式,唯一恻然的是,在那些虚幻的发芽声里,我听见了一声切实的叹息。

当天下午,所有参加告别仪式的九九级学生包下了一间咖啡店,组织了他们毕业以来第一个有沈弥出席的同学聚会。同学聚会无非只有几种形式,喝酒聊天话当年。不过,毕竟刚出席过告别仪式,气氛自然不会那么热烈。提起当年苏老师上课的情景时,每个人的语气中都带着一种很微妙的情绪,他们好像在尽量让记忆中的苏老师与遗体告别仪式上那张巨幅照片不相吻合,就好像他们也在尽量寻找细节片段让记忆中的沈老师,与如今坐在面前的这个人如出一辙。

共同的话题很快就说尽了,三年同窗,九年未见,记忆再多也变得零散,更何况还隔着那么多的不可说与不能说。二十几个人自动分了组,沈弥被几个海派的师哥师姐拽着天南海北地聊天去了。肖磊陪我成为了游离于这个圈子之外的人。他开了两罐啤酒,自己拿了一罐,又递给我一罐。他是特地从北京跑回来的。他告诉我,我们学院与美国高校签署了交换协议,从包括硕博在内的学生中选拔出秋季交换学习的项目候选人,学习期限为整整一年。如果成绩优秀,将有机会留在美国继续深造。不必多说,之所以告诉我这个消息,一定是因为他非常想去,但让我有些意外的是,他提出与我一起。

我打了个酒嗝,放下易拉罐抬起头。那是我第一次带入了性别、认认真真地打量肖磊。然后我发现,在注视着我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有一种非常温和的光芒,或者说,是温柔。这让我惊慌失措,随即就变成了同病相怜的心酸。“甭说了,我还是自己滚那边儿去吧。”肖磊预知了我的反应,苦笑着朝我摆摆手。

沈弥转过头:“瞧你俩严肃的,聊什么呢刚才。”他还沉浸在和第一届学生聊天的语境里,言语之间有种与现在不太一样的轻快。肖磊立刻换上了轻松的模样:“没聊什么,就是关心关心师妹的生活,尽尽师哥的本分。”“那倒不错,”沈弥说,“你俩在一个学校,你得多帮着渺渺。”我说:“我自己能行,再说肖磊也帮我不少了。”“你听见了吧沈老师,渺渺根本看不上我。”我说:“我怎么敢看不上师哥,是我自己真的能行。”“那好,”沈弥笑了,“渺渺自己能行,肖磊也刚好省心。”“还是我自己上心吧,”肖磊抬手开了一瓶啤酒递给沈弥,“我要是不上心,渺渺肯定什么都不跟我说。她就是特爱玩儿神秘,刚认识那会儿,她连自己是哪的人都不告诉我。”

我忙插科打诨:“胡说,我多有问必答。”“有问必答?别逗了,”肖磊前倾身体牢牢地盯着我的眼睛,“来说说,你有喜欢的人没有?”“问这干嘛。”我拿起易拉罐遮住嘴唇。肖磊一挥手:“刚刚还夸口说有问必答呢,转头就这样。”沈弥就在这时举杯示意,肖磊连忙举起易拉罐放低碰了一下。易拉罐放回桌上的时候已经空了,因为它与桌子时相碰的声响很干巴。“肖磊,你觉得我们渺渺怎么样?”沈弥的语气像个标准的长辈。肖磊叹了口气,那是我第一次听他叹气。“渺渺真的很好,”他朝沈弥笑了一下,“可我总觉得,她心里是不是已经有——”

一阵起哄忽然爆发式的出现在我的身后。我们仓促地转过头,原来是一个师姐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回忆青春,余下的人全部响应。相比起大冒险,大家更热衷于真心话,一副扑克牌被二十几个人来回抽,问的问题也无非是谁当年是不是真的喜欢过谁,谁跟谁漫天飞的八卦是不是真的。问题里的内容过了保质期,回答起来就没有任何杀伤力。就算证实了当年的一段暧昧不明的情愫,换来的也无非是一阵哄笑,而不会是一声长叹。五六局过后,沈弥终于抽到了两张同样的花色。

肖磊是第一个发问的,“咱们师妹过生日的时候,沈老师送过一把相当贵的吉他。我就是想问沈老师,当年我们过生日的时候,您干嘛不也送把吉他?”我知道这个问题一定在他心里埋了很久,可是如果没有这个契机,他也会守口如瓶。沈弥很自然地笑道:“渺渺当时已经念大学了,我想着她应该多和男孩子接触,就挑了这个给她。你们当时又不到谈朋友的年龄,要是我一人给你们一把吉他,你们还不都给我惹是生非去了?”

他的话引起了一阵善意的哄笑,或许是因为从沈弥口中听到了“谈朋友”这个老套的说法,又或许是为了别的,总之这个问题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滑了过去。

沈弥再也没有抽到花色一样的两张牌,提的问题也大多无关痛痒。后一分钟分明在复制着前一分钟向前走,我却坐立难安。我又开始一杯杯地喝酒,让时间能在幻觉里停止、倒退。回到他说“我想着她应该多和男孩子接触”的时候,回到他问肖磊“你觉得我们渺渺怎么样”的时候,回到离开北京的前夜他说“你得有自己的生活了”的时候,回到收到吉他的那个下午。让我好好地按下定格,看看自己到底忽视了什么,为什么当我浑然不觉的时候,他却在计划将我推开。

一股想哭的冲动从胸口深处翻上来。我从来就不是贪婪的人。我只想陪他熬过那些变数,再在那些常数里慢慢消耗我们的年华。我从不认为这是奢侈。所以现在,我忽然感到一种清晰的悲哀。

我木然地翻过手中的牌,两张黑桃相叠着出现在视线中。“咱们师妹抽到了两张一样的花色,有没有谁跟她一样?”一位师姐麻利地收起了牌。沉默半晌,一个师哥干脆利落地喊了一声“没有”。周围响起的笑声意味着,我成为了这一局唯一需要回答问题的人,余下所有人都将成为提问者。

沈弥首先开口:“这轮我不加入。”他又开了一罐啤酒,独自喝了起来。肖磊第二个表态:“我也没什么要问。”几个师哥也紧接着纷纷弃权。毕竟互不相熟,倒不如顺水推周做个好人。不过师姐们显然不这么认为,她们的发问有个共同点,就是带着这个性别与生俱来的八卦,同时又有作为陌生人恰到好处的收敛。

“用几句话讲讲自己的男朋友,曾经的恋人也行。”这是最后一个师姐的发问,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沈弥教出来的学生都懂得为人留余地。可是现在,此刻,我不需要余地。我甚至想通过回答这个问题来为某些事做出确认,让沈弥清清楚楚地明白。可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不想让他难堪,我从来就没有让他难堪的习惯。

“我没有,”我猛灌了一口苏打水,“我没男朋友,也没谈过恋爱,这个问题没法回答。”我像打了胜仗一样舒了口气。“要不要给你介绍?”师姐不约而同地调侃。我随她们仰头大笑,笑得自己都不明就里。转头朝沈弥看过去,他也在笑,握着易拉罐轻轻晃了几下,仰着头喝掉了余下的啤酒。

聚会在傍晚散了,在把醉得东倒西歪人事不知的师哥们逐一塞进车里以后,师姐们分成了两队,一队吃饭逛街,一队被丈夫开车接走了。我和沈弥往公交车站的方向慢慢走,他忽然说:“你看这天多漂亮。”余晖把西边的天空染得一片绚烂,也捎带着染红了灰色的远山与光秃秃的树干。我用尽全力呼了一口气,一片白雾在我的面前抱成一团。沈弥忽然说:“他们说的对,你怎么不谈恋爱呢。”他的语气还是那么不紧不慢,听不出情绪,好像只是在感慨一件事情,而不需要我的回答。可是那句“他们说的对”暴露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聚会散了之后,他一直在考虑这件事。他还在打算顺理成章地把我推开。

我笑了一下,除了笑,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应他:“谈恋爱有什么好,多无聊。”沈弥慢慢地摇头,在他呵气的时候,一些白雾从他的眼前飞过,又渐渐地消失在空气中。

“无非就是多个相互陪着的人。”“什么叫‘无非’,有个合适的人一起生活是很不容易的。”“我和室友也可以天天陪着,我们吃喝上课都在一起。”“那也就是这几年。毕了业各忙各的,一年也见不上几次。”我笑着踢走了一枚石子:“我去找别的女生合租。”沈弥却正色道:“渺渺,不开玩笑了。”我一愣:“好,我们说认真的……都快要两年了,老师您不也一直是自己一个人么。”“那不一样。”沈弥说,“因为我有苏茹,所以我是活过一次的人,以后不管怎么也不后悔。可你不行。”

我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从他口里听到苏茹的名字,十几个月之后的今天,他已经能用这么平静的口吻提起她,好像她依然不曾离开地陪在身旁。“可是我有……”我想说我有他了,所以我不再需要任何人,可我不敢。但我又迫切地希望他明白,在这世上我绝不是孤零零的一个。就算我是,但也绝不是他想的那样。

我决定尝试着将想法告诉他。“我的心里也有别人了。”“什么时候的事?”沈弥明显一怔。“就是上次在北京,您说想让我有自己的生活,您走以后,我就认识了他。”“可你刚刚不是还跟他们说……”“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们也没有谈恋爱,可是他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从来没有用一个成年人的语气和他平等地聊起过自己。因为不指名道姓,所以我的底气很足。“那你们怎么不在一起?”“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为什么?”沈弥的语气急切了起来。“跟他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幸福,所以未来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沈弥攥紧了拐杖:“你怎么一点世故人情都不懂!他要是辜负你了怎么办?要是你有一天突然觉得不值得了又怎么办?这个世界对成年人的要求是很多的,怎么能为一个还没确定关系的人不管这些,到时候别人会怎么看?”“这些道理我都懂,可又能怎么办呢老师,我就是离不开他。”

“没有谁离不开谁,渺渺,”沈弥的语调越来越沉,我猜他一定把我的处境想象的悲惨而不堪,“你和他断开,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人和人是讲缘分的,或许你们之间的缘分根本就没有到,也可能你的缘分在其他的地方。”

我摇摇头:“不,我不试。”“万一能呢?把他忘了,你的心里也会好受些。”“我没有难受。见不到他的时候才会,余下的时间,一直都很好。”“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在一起?”“还是算了,我不想自讨没趣。”“他已经在婚姻里了?”沈弥的发问逐渐艰难起来。我点点头。“他不想为了你放弃家庭?”我依旧点头,想了想又补充:“他非常爱他的妻子,但我……也很爱他。”

我的补充给了沈弥理直气壮的契机,“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这是犯傻!”我猜十多年以前,在他刚刚成为老师的年月里,他也掏心掏肺地骂过九九级,关心则乱地误解过他们。可他的话却让我惊恐,原来我的心思真的不能付诸话语,否则就会变得无比幽暗。“我就是犯傻,但我不需要您来指责!我说这些只是为了告诉您,不要再给我介绍别人,我现在过得很好!”

“你这叫过得好?我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这个世界对成人的要求是很多的!””沈弥越来越进入了长辈的角色。“我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您来插手!”我在竭力反抗。“那你告诉我他到底有什么好!一个结了婚的男人,一边消耗着你的青春,一边又不肯放弃自己的家庭,这不是混蛋是什么?”“他没有消耗我,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他甚至不知道我的心思,而我现在也不打算告诉他!”“可你这样下去会毁了自己!你让别人怎么想?你……”余下的话我都听不见了。我感激他在怀念苏茹之余尚有余力顾念我。只是,他的愤怒已经远远地超过了我的预想。我没有想要暗示什么,可他也确实不明白。两相之下,就变成了不依不饶。

我决定结束这场争执,车轱辘话再说下去,我怕会成为一场真正的纠缠。于是我慢慢地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以便于把有些话说出的时间尽量后延。

“您真的管得太多了。”“你家人都不在身边,所以我必须管你。”“所以就把我推给肖磊?所以就送我把一万多的吉他当嫁妆,给我们制造谈恋爱机会?您问没问过我的想法?您考没考虑我知道了以后会怎么想?”

我快步超过了沈弥。“渺渺——”我的身后传来沈弥短促的喊声,“我不是强加给你什么,老师绝没有这个意思。但你也必须清楚,你和刚刚提到的这个人是没有可能的,你不能这么一厢情愿地毁了自己。”“您怎么知道没有可能?您是他吗?您了解他吗?您不是,那您为什么这么肯定?”我抬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景色一路变幻,我的心荒凉得像是焚烧之后的原野。当一件事头一次发生,当事人是不是都会这么害怕?

回到北京十五天以后,我递交了交换生名额申请。本以为十五天的时间能等来些什么,或是让我改变些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我和肖磊每天都耗在图书馆里,与很多考研考博的人一起拼得昏天黑地。

坦白说,在那场争执发生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与这场考试发生关联。一整年的时间实在太长了,况且中间还横跨了春节,我舍不得沈弥。但是现在我只能说,我曾经舍不得他。沈弥说对了一半,的确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可他不知道,离开他,需要调动起全身上下所有恨意,在同一时间点燃,才能在心中烧起一把转瞬即逝的火光。

七月初,我和肖磊参加了交换生考试。考试的时间是四个小时,口试与面试连在一起。考完试,我们去簋街吃饭。肖磊点菜的时候,我才想起手机没开。那条信息就是在开机之后不久出现的:“来电提醒:在7月2日给您来电27次,您可通过本短信给对方直接回拨电话或回复短信。”四个星号的遮挡让我依然认出那是沈弥的号码。我抓起书包飞奔出餐厅,没有和肖磊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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