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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丈夫(二)

成业这时已听出那人是谁,正自犹豫,雪梅拉了他一把:“走吧,我说没事就没事!”

两个人扶着春妮来到房顶后坡,后边下面没墙,房子又很高,三个人踩着瓦走了几间房,下边仍然找不到可当阶梯的东西。雪梅急了,对成业叫道:“快,咱俩抱着她,一齐跳下去!”成业看看没别的法,只好与雪梅拉着手,从身后拢住春妮,春妮的两臂再搭在两人肩膀上,雪梅叫声:“一二——跳!”三个人便从高房上跃了下去。

落地后,索性春妮无事,成业雪梅拉着她急忙奔向院墙。雪梅先攀上去,把踩着成业肩膀的春妮拉了上去。成业上来,雪梅由叫他先跳下去,接着春妮。成业听话地跳下接住春妮,雪梅却叫他俩先走,她去接应她爹。成业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就叫春妮先等在墙外,他又要往回去。正这时只听里边有人搭言:“不用了,赶快走!”

话音刚落,秦氏父女已上了墙头,又飞身落下,此时院里又响起了枪声喊骂声。

秦永良说:“又惹祸了,咱们还得连夜走!”

五、热河思亲

连夜逃出三岔口后,成业就病倒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多亏秦氏父女和春妮悉心照料煎汤熬药,几天后他终于恢复了体力。

秦永良决定赶到热河府过年。为了照顾成业,他们走得很慢,边走边打场子。三天后,一行四人来到了热河府。

热河又称承德,自古就是京北要冲,自清朝康、乾二帝修建了热河行宫及外八庙后,这里就成了清王朝的第二个政治中心,同时也带动了经济发展,其繁华热闹自然要超过一般的州府。秦永良他们在火神庙打了两个场子,便已到了年根,人们都在忙年了,秦永良见成业眉头紧锁,春妮也是心事重重,便要带他们去逛一逛,散散心。

热河行宫过去为皇家禁地,现在又被热河督军所独占,平民百姓是进不去的。不过除了皇家园林,这里还有雄伟奇特的自然景观,其中以棒槌山、蛤蟆石、罗汉山、双塔山、天桥山、鸡冠山、僧帽山、元宝山、半壁山、朝阳洞等十景最为著名。秦永良带着成业他们先到大佛寺进了香,看了世上最大的木佛——千手千眼观音像,又爬上了较近的棒槌山。成业和春妮都是头回来热河,他们虽然各怀心事,可都被那巧夺天工的宏伟建筑和这雄奇美丽的自然景色所折服,暂时抛开了烦恼,只觉胸襟开阔了许多。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家家贴对联放鞭炮吃团圆饭。住在小店中的秦永良他们也多买了几样菜,大家围坐在一起喝起了酒。雪梅自小随爹在外流浪,四海为家贯了,今年过年还多了两个人,反觉很热闹。春妮一上桌便泪水转了眼圈,可她为了不扫大家的兴,主动端杯给每人敬酒致谢。成业开始想用酒把心事压下去,来个一醉解千愁,可以尽管酒量不大,雪梅连连跟他碰杯他也来者不拒,甚至雪梅跟他打杠子他也故意输给她,可是工夫不大,成业就认酒了,一回一杯不过瘾,还要连喝两杯三杯。秦永良忙给雪梅递眼色,雪梅也不敢在灌他了,可成业自己也要喝。秦永良哄着劝着夺下了酒杯,他又要就壶喝,春妮就说去给他热热酒,出去把酒给换成了水。成业又喝了一壶水,然后扔了壶,眼睛直直地望了那三个人几眼,忽然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呼爹唤娘,直说自己不孝。经他这一哭,春妮强忍了多时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她忙捂住脸跑了出去。

雪梅站起身,却又不知先劝哪个是好。秦永良冲她摇摇头,又把她拉坐下,悄悄说:“让他们哭会儿吧!”雪梅见成业哭得泪水滔滔,不住叫爹唤娘,她也不禁触景生情,想起自己的身世,跟着流起了泪。秦永良表面虽然不动声色,却是无声地叹了口气,一口一口咂着酒。

外边响起了爆豆般鞭炮声,预备着新一年已经开始。店主给他们端过四碗饺子,见他们这个样子,便拍拍成业说:“孩子,别哭了,啥不顺心的事都扔到头半夜了,从下半夜开始……”

不料店主的话未说完,成业忽地站了起来,抹把眼泪很不服气地说:“你看清楚了,谁是小孩子?我都十七——不,是十八岁了,堂堂的男子汉了!”

店主忙说:“对对对,是我看错了,你这小伙子一看就是个男子汉大丈夫……”

“不,我不是大丈夫!”店主话没说完,又让成业给打断了,“我连媳妇都保护不了,算什么大丈夫?我是狗熊窝囊废!”说完又坐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

雪梅忽地站起来,豪迈地对成业说:“男人流血不流泪!不就是丢个小媳妇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包在我身上了!”说着把爹的酒壶抢过来,连满了两杯,一杯递给成业,一杯自己端起,啪地一碰说,“喝了这杯酒,我帮你找媳妇!找不到你媳妇,我给你当媳妇!干!”

成业也爽快地说:“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干!”

店主惊讶地望着这两个少年男女,有些辨不清他们说的是真话还是醉话。

秦永良忽然嘿嘿笑了起来,边笑边说:“好,好样的,象我丫头!”

连他也醉了!

成业是让尿憋醒的,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和秦大叔都是合衣而卧,自己的被子已揣到了床上,而秦大叔则把被子扯到上边蒙着头,在被里香香地打着呼噜,而他的脚却露在外边。成业悄悄过去把被子给他往下拽拽,然后出去到墙角撒了长长一脬尿。

系上裤带,听听街上已经鞭炮稀疏,抬头望望,深邃的天空中爆满星星,金黄金黄。成业想想此时爹娘一定在家中流泪,他就恨不得一步跨回罗家庄。转念再想翠玉此时不知在何处遭罪,他又恨不得肋生双翅连夜飞到东北。

成业头两天就想走,可秦大叔劝他过了年再说,也好把身子骨再养硬朗些。成业虽然出来不久,可已体验到了世事的险恶,同时也知道秦氏父女是难得的好人,自己多亏他们帮助照顾,才不至于病倒街头冻饿而死,他心里除了感激,也真舍不得离开他们,当然也愿意跟他们一起过个年。另外还有春妮,虽然她已脱离虎口,可现在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也该给她找个着落才好。不过无论如何,成业都觉得不能耽搁了,他打算明天就走。

不料一转身,身后却站着一个人。借着灯笼光一打量,成业只见这是一位英俊的青年男子,不光长相眼熟,连头上的旧呢帽、肩上的破褡裢都眼熟。现在他们四人和一只猴是店内仅有的住客,现在怎么又多了一个人?成业正纳闷儿,那人已走到他面前,粗着嗓说:“罗成业,你不是要找媳妇么我知道她在哪!”

“在哪?”成业忙不叠问。

“你跟我来!”那人说着已先出了院。

成业急忙跟出去,边走边追问翠玉到底在哪,那人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叫他别说话只管走。

成业再说话,跟着那人一直走下去。他虽觉有些蹊跷,可只要能找到翠玉,他什么都不怕。

他们本来住在城边一个小店里,走不远就出了城。过了近一个时辰,天也就亮了,那人站住脚,粗着嗓门却不回头地说:“你知道我是谁么?”

成业摇头说:“不知道。”

那人转过身来,抿嘴微笑着看着成业。成业这才看出,她竟是雪梅。

“怎么是你?”成业脱口叫道。

雪梅说:“怎么不能是我?”

成业皱眉问:“你开什么玩笑?”

雪梅说:“谁跟你开玩笑了,我说过要帮你找媳妇,就一定要帮你找到!”

成业有些迷惑:“你什么时候说过?”

雪梅眨眨眼,问他还记起昨晚说过的话不。成业摇摇头,问自己都说了什么,雪梅就说:“哎呀,昨晚上你可出丑了,那是又哭又叫,又骂又闹,高低求我帮你找媳妇,还说媳妇找不着、就要、就要让我给你当媳妇!”

成业大惊,红着脸脱口道:“真的么?”

雪梅夸张地说:“不是你说的,我一个大姑娘家能编出这种话?这还是好听的呢,往下那些话都是马尾巴拴豆腐提不起来了……”

成业羞愧得无地自容,连连给雪梅鞠躬作揖,不知怎么赔礼才好,又说自己真是喝多了胡说八道呢,求她千万别当真。雪梅绷住脸说:“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你没当真我可当真了!”说着拉起成业说,“啥也甭说了,咱们赶紧赶路去东北找媳妇吧!”

成业挠挠头:“可、可不能这么走哇,该跟秦大叔告个别呀……”

雪梅说:“年都过了还告什么别?回去我爹一定不会让我跟你去……”说到这她觉出说漏了嘴,不禁打住话头掩住了口。

成业一听这话,更不肯走了,他要把雪梅送回去。雪梅上来了脾气,威胁成业说:“你要敢回去,我就一个人走!”

成业不敢回去了,可也不肯走,秦大叔对自己那么好,自己不能把他的宝贝姑娘拐走了。雪梅见他上来了倔劲,便又反过来哄他说:“其实我爹自己也想帮你找媳妇,只是他当年发誓这辈子不再回东北,所以我替他去他也不会怪我们!”

可无论她怎样说,成业就是不跟她走。雪梅也来了气,撂下一句“一根筋,你回去吧,我自己去”,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成业见她快走没影了,方才跑颠颠追上去,边走边问:“那咱们走了,宋姑娘怎么办?”

雪梅没好气地说:“她又不是你媳妇,你管她一时,还能管她一世?”

走几步见成业不说话,雪梅又和缓些口气说:“你放心,我爹不会丢下你的宋姑娘不管的!”然后她又站住脚,盯着成业问,“说心里话,你愿不愿意我跟你去?”

成业郑重地点点头:“那当然愿意了,只是……”

雪梅说:“哪就走吧,啥都甭说了!”

六、同被难眠

东来顺据说住在长白山下的一个小村里。此时正是大雪封山的季节,越往北走天气越冷,雪也越大。据说象东来顺这样的拍花贼东仨月就在家猫冬了,可既然腊月里他还出来做案,保不准正月里就会离家,所以成业和雪梅不顾天寒地冻,一天也不敢耽搁地赶往长白山。

这天他们为抄近路,结果在老林子里迷了路。山上的雪很深,每走一步都要花费很大力气,他们穿得又不是很厚,白毛风刮过,透心凉。他们从清早走到过半晌,一直在那片老林子里转悠。

正在为走不出去而着急时,他们又遇见了一只虎。

以前成业只在黄旗镇的老皮店中看见过一张镇店的虎皮,现在一见真虎,方才感受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王者风范、不怒自威。虽然成业被那只斑斓猛虎的气势所慑服,可他还是攥紧拳头,坚持与老虎对视着,并准备与它决一死战。

雪梅一见成业那架势,赶忙紧张地小声说句:“别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你是来找媳妇的,你也不是武二郎,犯不着跟老虎叫劲,假装什么事没有,听话!”

成业觉得有理,他不想跟老虎拼命,即使真到了非拼不可的地步,也不必摆出多么威风的架势,若是笑着能把老虎打倒,那才叫大英雄!这么想着,成业神情就放松起来,目光也变得平和起来。

那只老虎虎视眈眈望了他俩一阵,竟扭身拐向了一边。

那只老虎走远了,两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雪梅说声我的妈呀,一屁股坐在血地上,张手一看,手中一颗石弹湿乎乎冒着热气。成业这时也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心神稍定,他问老虎还会不会返回来。雪梅摇摇头说:“爹说过,虎豹其实也通人性,不是饿极了或发现你想伤害它,它们一般很少主动攻击人!”顿了顿她又说,“我爹说有的人比虎狼更凶恶!”

眼看天要黑了,他还没走出老林子。雪梅说黑夜里在林里走路更危险,看来只能在山上过夜了。幸亏雪梅用石弹打到了一只野鸡,他们拾些干柴,打扫出一个空地,燃起了篝火,要烤野鸡吃。成业把鸡扒好要烤,雪梅却说不放盐怎么吃。这荒山老林哪里找盐去?成业疑惑间,雪梅已从褡裢里摸出个小瓷瓶,倒出些盐面搓在野鸡身上。成业惊奇怎么还会带着盐,雪梅说:“你别看这褡裢破,它可是我爹的百宝囊,里边什么东西都有!”

吃了只烤野鸡,又吃了一团儿雪,肚子总算安顿下来,天也早已黑透了。雪梅说不能睡,睡着了火一灭,不让山牲口吃了也会被冻死。成业说那咱们就不睡。两个就互相说笑话。

常言道,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夜风一起,两个人有些受不了。雪梅就把成业拉起来扭大秧歌。尽情跳了一阵,两人身上都冒了热气。再坐下时,雪梅想个办法,两人背靠背坐在一起。又说了会闲话,成业忽然想起来,问起秦大叔为什么发誓不再回东北。雪梅说他也不知道,爹从来不愿提起那些往事,甚至也没告诉过他老家在东北的什么地方。成业又问她石弹怎么打得那么准,雪梅说她从四岁就开始练,花了多少工夫,再打不准也忒笨了。

熬过了一夜,第二天两人迎着太阳,终于走出了老林子。在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打了尖,他们又继续赶路。

中午他们错过了一个村庄,不想一直走到小半夜才又见到了人家。这里唯一亮着灯的是一家小店,虽说他们已饿了,不过他们现在最想要的是美美睡一觉,可是成业他们敲开了门,店主却说已经客满了。成业说:“我们昨天就在山上呆了一夜,今天你好歹给我们找个地方吧!”店主想想,便把他俩领进了一间屋,里边一盘大炕上已经睡了七八个男人,屋里弥漫着烟味汗味臭袜子味。店主叫大家挤一挤,一个汉子不满地说:

“这已经够挤的了,你还叫我们压摞呀?”

另一个不知是秃子还是和尚的老头说:“挤挤吧,都是出门人,都不容易!”

成业却问店主有没有女客房。店主摇摇头,不解地问:“你们又没带女眷……”

雪梅拽拽成业,对店主说:“他说着玩呢,我们就挤一宿吧。”

店主出去,成业为难地看看雪梅。雪梅给他使个眼色,微微摇摇头,成业就闭了嘴。店主只给了他俩一床被子,地方又很小,成业不知该怎么睡。雪梅见他发愣,就催促道:“快脱衣服吧,穿着衣服更着不下了!”

成业磨磨蹭蹭不知怎么脱。雪梅知道他的心思,悄声说句:“脱了棉衣就行,又不是让你全脱光了,有啥抹不开的?”

成业这才解开衣扣。

雪梅则是先熄灭了油灯,方才开始脱衣。

看着地方不大,可也着下了两个人。不过也真够挤的,两个人只能侧着身子睡,雪梅在炕稍,脸冲墙,成业与她背靠背,脸对着一个汉子的后脑勺。

虽然是第一次和异性同被而眠,可因为太过疲乏了,成业头沾枕头很快就睡着了。

天快亮时成业翻了个身,迷迷糊糊还要继续睡,可他发觉自己怀里抱着个人后,不禁一边下意识地抚摸着那个温暖的身体,一边寻思着这人是谁。

忽然,成业烫着一般拿回了手,同时他也嗅到了姑娘那新鲜诱人的体香。他心里一荡,身子一颤,刚要转过身去,不料雪梅却又伸手搂住了他,还含混不清地说了句梦话,成业就僵在了那里。

现在成业和雪梅是脸贴着脸、身挨着身,姑娘吐气如兰,让成业产生了置身美丽花丛的幻觉。他睁开眼,雪梅的脸近在眼前,吓得他赶忙又把眼紧紧闭上。虽然两人都穿着内衣,但两层薄薄的织物对两个青春的身体根本造不成什么阻隔,成业感觉自己和雪梅正赤身裸体睡在一起,这感觉让他的身心不可遏制地燃起了熊熊烈火,成业觉得自己似乎是在绮丽而又危险的云霞中奔跑着、燃烧着。他想停下来,想让自己变成一块冰,可这哪里办得到。他想让自己快快睡去,可那也根本不能够。成业觉得自己身体的每根神经都变得异常兴奋、敏感。他觉得雪梅的胸前揣着两只可爱的小白兔,小白兔正在调皮地在她胸前乱拱;他觉得雪梅的身体是昨夜老林中的那堆美丽的篝火,尽管他快要被烤化了,可他还是渴望跟她贴得紧些、再紧些;他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些部分发生了强烈变化,就象一粒种要到土里去扎根,就象一条鱼要到海里去遨游……

成业忽然紧紧搂住了雪梅,他已经失去了自己,仅仅成了一粒种、一条鱼,他呼吸急促地拼命搂紧她、搂紧她……

雪梅被惊醒了,并且很快觉出了什么,她本能地尖叫一声,推开了成业。

成业并没有被推开,只是脑袋撞在了身后男人的脑袋上,倒是雪梅的叫声把人惊醒了。

一个人说:“怎么好象有人叫?”

另一个说:“我也好象听见了,是娘们儿叫!”

又一个说:“你是想娘们儿想魔怔了吧?”

成业身边的汉子说:“我梦见胡子给了我脑袋一棒子,醒了脑袋还疼,真他娘的邪门儿!”

成业被雪梅一推一撞,猛然惊醒,明白自己差点干出荒唐事,他羞愧难当,悔恨交加,忽地就要起身往外跑。

这时雪梅也完全清醒,她急忙一把按倒成业,轻轻拍了他两下。成业就不在乱动,雪梅自己却止不住心里乱跳起来。

两个人再也睡不着,却又谁也不敢再动一动,就那么难受地坚持了一会儿,听听鸡叫三遍,窗户透出晨曦,两人就早早起来上了路。

两人默默地走了好长一段路,雪梅望一眼成业,忍不住先开了口:“怎么不说话?”

成业依旧闷头不语。

“成闷葫芦了?”雪梅见他不言声,便挖苦道,“看你象个孩子,没想到是个小老瓜,读里的肠子也变花花了……”

这句话未说完,成业忽然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成业现在觉得自己很下流、很无耻,竟然对雪梅动邪念,他不光对不起雪梅,也对不起翠玉,他觉得自己已没脸见人了,他甚至想到了死……

雪梅见成业哭得痛不欲生,倒觉得很好笑。她使劲忍住没让自己笑出声,然后走上去,刮一下他的鼻子说:“你说你,说你是孩子吧有时还真象个男子汉,说你是个汉子吧你又动不动的哭天抹泪!得了得了,不就是做了个梦么,还值得当真呀?快起来,咱上前边那屯子打打尖,我早就饿了!”说着硬把他拉起来,还给他擦干了泪。

走着雪梅又引开了话题,慢慢的,成业终于平静下来,自责之余,又庆幸没有铸成大错。

七、东北擒贼

又走了七八天,两人终于来到了长白山下,在一个叫靠山屯的村子打听到了东来顺。

东来顺的家是座木刻楞房,远在离屯子二里处的一个小湖边。湖面结着厚厚的冰,冰上又冻出些大包和裂缝。东来顺的门上挂着锁,成业和雪梅便到房后躲了起来。

太阳快落山时,一个醉醺醺的汉子摇摇晃晃走了过来,边走边哼着下流小调儿:

大姑娘有点羞

馋得我口水流

拉拉扯扯就往怀里搂

先摸手 再摸肘

顺着胳肢窝往里走

翻过奶头山

再过肚脐口……

来到门口,他摸摸索索掏出钥匙开了锁,进屋未及关门,外边猛然扑进成业和雪梅。这汉子一来喝得烂醉,二来毫无防备,当下没费什么力气就被两人按倒在地,背过双臂反绑起来。

那人酒醒了大半,可他既不承认自己是东来顺,也不承认拐卖了翠玉。雪梅狠狠踢了两脚,那人就杀猪般叫起来。成业怪他说:“没问清他是不是呢,你怎么就动手了?”

雪梅说:“不动手能问清么?他这样的都是贼骨头,不动点真格的他才不会说真话呢!”

那人只叫冤枉。

雪梅说声你等着,出去不知从哪夹来了一块冻狗屎,在那人嘴边晃着问:“要再不说,我就给你点好吃的!”

成业忍不住说:“你太过分了!”

那人见成业这么说,就越发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求告。雪梅一瞪眼,揪起他的嘴唇就要把狗屎往里塞。那人连忙叫起来:“别别别,我说我全说……”

那人果真就是东来顺,腊月里也确实从红山县一带拐带过三个姑娘,但他没有到过黄旗镇,没有拐带翠玉。雪梅看看成业,得意地说:“怎么样,什么鸟得什么人玩!”

看看东来顺真是没有拐走翠玉,雪梅成业又逼问那三个姑娘的下落。东来顺说一个已经投河寻了短见,一个叫秀姑的卖给了北京的艳芳楼,一个叫红妹的卖给了红山县的孙团长。还是没有翠玉的下落,成业很是失望。雪梅就在东来顺家生火做饭,煮了猪肉粉条,腾了粘豆包,还热了一瓶子老烧。两人喝了一阵闷酒后,便为如何处置东来顺发生了争执。成业说要送官府里去,雪梅说现在官匪一家,送去了他花几个钱还会出来祸害人,不如一把火连他带他的王八窝统统烧了。成业说杀人犯法,雪梅说这牲口糟害了多少妇女,他死有余辜。

争论了半天,两人睡都说服不了谁。雪梅眨眨眼,不再跟成业将军,倒殷勤地劝开了酒。成业酒入愁肠愁更愁,不一会便又认了酒,被雪梅灌了个酩酊大醉,趴在炕上呼呼大睡起来。

雪梅也喝了个半仙之体,她走到墙角,踢一脚东来顺说:“你做孽做到头了,今天姑奶奶要为民除害!”

东来顺可怜巴巴哀求道:“我也知道干这行的没个好下场,你打死我也不屈,只求你再给我口酒喝吧!”

雪梅说:“死到临头了你还想喝酒?”这么说着,她还是转身倒了一碗酒,端给了东来顺。

东来顺歪在墙边,使劲仰着脸张着嘴,却还是够不着。雪梅只得猫下腰,把碗放到他的唇边喂给他。谁知就在东来顺嘴唇刚沾到碗边的时候,他突然一头向雪梅撞去。

雪梅毫无防备,又加上带着七分酒力,脚下没根,一下子就被东来顺撞个四仰八叉,酒也浇了一身。说时迟那时快,没容雪梅挣扎,东来顺已象一只豹子般敏捷地扑到了雪梅身上,原来他已经在墙边的一把破斧头上磨断了绳子。雪梅在他身下又挣又咬,东来顺抬手狠狠给了她几个耳光,把她打了个半发昏。东来顺骑在她身上,变了一副嘴脸恶狠狠骂道:“小兔崽子,想算计老子,你们还太嫩呢!”说完又拍拍雪梅的脸蛋,眼露淫光说,“小模样还真是百里挑一,送上嘴边的肥肉傻子才不吃!老子尝够了鲜儿再赚上一笔,今年真是开市大吉呀!”

东来顺把雪梅双手捆住,拴在柱子上,自己抓了几块肉,灌了一碗酒,然后来到了雪梅身边。雪梅说好话不顶用,就又骂了起来。东来顺不为所动,只顾一颗颗解着雪梅的棉袄纽扣。雪梅急了,又叫喊起成业来。东来顺说:“那小子被你灌成个死小狗子了,你喊破嗓子也没用,干完了你我就送他老家!”说着雪梅的棉袄已被解开,露出了小衣。小衣再被解开,又露出了里边葱绿的胸围子。

“成业、成业快救救我……”雪梅的嗓子都快喊哑了。

成业却依然呼呼大睡着。

东来顺淫笑着说:“叫吧,叫吧,越叫干着越来劲!”说着一把扯下了她的胸围子。

雪梅胸前跳出了玉琢雪雕般精巧圆润的两乳,两个乳头如五月的樱桃鲜润欲滴。随着雪梅一声尖叫,东来顺两手用力在她胸前抓捏起来,边叫边夸:“白,真白!”

雪梅哭叫着扭动着。满嘴哈拉子的东来顺忽地扑在她的胸前疯狂啃咬起来。

雪梅厉喊一声:“罗成业,你给我起来!”

东来顺抬起头来,嘴边挂着一缕血痕,眼睛红红地两把扯开了雪梅的裤带,现出了小腹上的红肚兜。

“哈哈哈,来来来,先让哥儿焐焐手!”怪叫着东来顺就把爪子向雪梅裤子里伸去。

可是就在他的爪子快要摸进雪梅的裤子里时,却听咔吧一声,他僵了一下,脑袋晃了两晃,然后一翻白眼栽在了地上。

罗成业站在那里,两手拿着打开的两半拉碗,瞪大两眼呆愣愣望着半裸的雪梅。

秦雪梅气急败坏地大叫:“快,快给我解开!”

成业这才醒过神儿来,慌忙扔了两半拉碗,脚下仍不利落地走上前刚要给她解绳子,雪梅嗷地又吼了一嗓子:“还不把眼睛闭上!”

成业赶忙闭上眼,摸索着给她解开了绳子。

雪梅坐起身,赶忙系上裤子掩上怀,然后一回身给了成业一个嘴巴。

成业捂着脸愣怔怔望着她。

雪梅满脸是泪地指着他,激愤地指责:“都是你,喝了那么多……”

成业愧疚地低下了头。

雪梅抹一把泪,回身对着东来顺劈头盖脸踢了起来。

东来顺给踢得口吐鲜血,奄奄一息。雪梅这才出了口恶气,转头再看看成业,只见他又抱头蹲在那里抹开了眼泪。

“咋又哭了?真打疼了?”雪梅不禁上前往起拉他。

成业却不肯起来,不住唠叨着“都怨我、都怨我……”

雪梅说:“不怨你,告诉你实话吧,是我把你灌醉的,我本想杀了这牲口,不料打狼差点让狼咬了,还是怨我太大意了!”说着使劲把成业拉了起来。

成业站起来,忽地呕了一声,他急忙跑出去吐了起来。

待成业吐了一阵,回头却见雪梅正向他走来,而屋里已着起火来。

八、陈氏佛堂

二十多天后,成业和雪梅又来到了红山县城。一路上他们打听的是翠玉,可回到红山县却是为了解救红妹。没想到进街迎面就碰上了孙少爷和两个恶少在调戏一个小尼姑。成业雪梅上前抱打不平,正在教训孙少爷他们,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有人急忙冲成业雪梅喊道:“你们快跑吧,孙团长来了!”

雪梅抬头一看,只见有三个当兵的骑着马正往这边奔来,她也急叫成业快走。可是成业却象没听到一般,依然挥拳乱打。雪梅上去硬把他拉了起来,半醉的成业红着眼睛跟雪梅大吵大叫:“放开我,我要去找孙团长,我要让他管好这个小畜生!”

雪梅未及答话,那几匹马已经冲到近前,为首的这人四十上下,身材不高却很健壮,相貌丑陋而又凶恶,不用问他就是孙团长了。孙团长一见儿子倒在地上,急忙下马扯着破锣嗓惊问怎么回事。

成业忽地挣开雪梅的手,抢上两步站到孙团长面前,直眉愣眼盯着他,义正词严教训起来:冲劳劳问:你是孙团长啊?你身为团长,理应保一方平安,为百姓造福,可你却放纵子女仗权使势,欺男霸女……

成业话未说完,孙团长已瞪起牛卵大眼破口大骂起来:“妈了巴子,你个小杂种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愣敢往老子枪口上撞!”骂着他已掏出枪来,顶上火冲成业就搂。

危急关头,雪梅一颗石弹飞出,孙团长一声惨叫,枪也响了,子弹擦着成业的耳边擦过。

孙团长扔了枪,捂着右眼哇哇乱叫。雪梅上前拉起成业就跑。

“抓住他们、打死他们!”孙团长满脸是血地吼叫。

两个卫兵扔下孙少爷,持枪追了上去,边追边冲雪梅成业开枪。

子弹不断呼啸而过,雪梅拉着成业钻进小胡同,七弯八拐跑了好一阵,两个卫兵还是紧追不放。

跑出胡同,跑过一趟小街,雪梅成业又钻了胡同。再从胡同跑出,雪梅成业都已气喘嘘嘘,速度也慢了下来。随后追出的两个卫兵更是筋疲力尽,与成业雪梅的距离越拉越远。

忽然,一个卫兵喊叫起来:“哨兵哨兵,截住那两个人,截住那两个人!”

雪梅成业抬头一看,只见街边是一个好长的大院,前边的大门口还有两个当兵的站岗,他们听到喊声已向这边跑来。

原来跑到孙团长的兵营来了!雪梅心里叫声不好,拉起成业又往回跑,可后边两个卫兵也已追近。

成业挣脱她的手说:“你快跑,我缠住他们!”

雪梅不答,扭头看见街边有棵高大的榆树,她叫声快上树,又拉着成业跑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向树上爬去。

两个卫兵和两个哨兵很快追到树下,举枪对树上的雪梅成业喝叫:“赶快下来,要不打死你们!”

雪梅很害怕似地说:“你们往后走走,我们就下来……”

几个当兵的见雪梅他们无路可逃,便互相递个眼色,向后退了几步。不料树上两个人忽然长喝一声,如两只轻燕般从树梢向二丈外的一家房顶疾掠而去。若在平时,不要说成业,就是雪梅怕也无法飞跃这么远的距离,可在这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两人竟双双落到了房顶上。

那几个当兵的刚才一见两人竟从树上飞落,一时间都惊呆了,直到两人落到房顶他们才想起开枪,可是已经晚了,雪梅成业蹿房越脊很快就不见了。

孙团长撒出两个营,把县城翻了个底朝天,却连成业雪梅的影子也未见到。

其实成业雪梅并未出城,而是进了城隍庙,藏在神像后躲过了大兵的搜捕。几天后的一天夜里,他们潜入孙宅找到了红妹。但是红妹自觉无颜见父母亲人,就打算破罐破摔了,不过她却提供了一个线索——城南一贯道的陈坛主和孙团长来往比较密切,她听说陈坛主有个小妾就叫翠玉。

又一个深夜,成业和雪梅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城南陈坛主家院外。

陈坛主家是所很大的宅院,这里墙高院深,防备很严,院里亮着灯笼,又有看家狗,又有护院丁,外人很难进去。成业、雪梅顺着院墙转了一阵,发现西南角房屋稀疏,也没有灯光狗叫,两人便攀上墙头,跳了进去。

谁知刚一落地,地面便软绵绵塌陷下去,同时附近响起了铜铃亮起了灯笼。随之几个身穿皂衣只露双眼的蒙面道徒迅速赶到,从陷阱的网中拉出了成业雪梅,并立马上了绑绳押去见坛主。

陈坛主四十多岁肥头大耳,慈眉善目像个佛爷一般,他眯了眼打量着成业雪梅,问他们是什么人,为何夜闯陈氏佛堂。

成业刚要开口,雪梅却已抢先说:“我们是来入道的!”

陈坛主微微冷笑:“入道我欢迎,可何必鬼鬼祟祟夜闯来?”

雪梅嘻嘻笑了说:“我们怕你不收,深夜进来是想显显功夫!”

“哦?”陈坛主围着他俩转了一圈,问他们都有什么本领。雪梅说:“本领可不是说的,放开我们耍给你看!”陈坛主说声也是,当真叫人给他们松了绑。

陈家院子里亮起灯笼火把,陈坛主叫起几十个道徒和他一起观看。雪梅脱去打扮,换上女装,先踢了趟腿,又打了套拳,然后又施展轻功,因为带有表演性质,她把耍杂耍踢毽子的身手也都揉合进去了,一时间只见人如轻燕,身似飞花,看得众道徒连连鼓掌喝彩,陈坛主也是不住点头。

轮到成业了,他有些不情愿,雪梅捅捅他说:“你不露一手,陈坛主哪会留下咱们?入不了道,咱们哪去见‘真佛’呀?”成业明白她的意思,只得也上场练了起来。

但是成业不会花架子,显的全是真功夫,时间又短又不怎么好看,除了两个懂行的家丁叫好外,道众们没什么反应,有人还要姑娘再练一个。雪梅毕竟是少年性子,得意之际忘了禁忌,连自己的看家本领也亮了出来。她叫众人随便往空中扔点东西,有的就扔土块,有的扔小棍儿,还有的脱下鞋子抛向半空,结果都被雪梅的石弹纷纷打碎、打散、打落。

大家连连赞叹,陈坛主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回到屋里,陈坛主夸他们功夫确实不错,然后又问他们的来历,为什么要入道。成业不善说谎,对一贯道也不怎么了解,就闭着嘴一任雪梅胡说八道。雪梅说自己和成业是耍把戏卖艺的,可师傅对他们太凶狠,不给钱不让吃饱饭,还经常打他们,听说入道就能吃饱饭不受罪,他们就偷偷跑来了。见雪梅的瞎话编得这么快这么圆,成业不知是该佩服她还是该讨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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