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清晨,医生刚刚检查完,十几个人悄悄地来到医院后面,等待他们的是两辆面包车。阿伦和依依驾驶着面包车向他们挥手。
十几人刚刚来到零吧,就开始如火如荼的修建自己的实验室。零微笑着,虽然这只是一个雏形,但是老话不是说得好,一个良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
接着他找来阿伦和allen,“准备好了吗?”他对两人说。
allen兴奋地点头,阿伦亦点头。
“那就开始。”零说。
首先,每人两把枪,一把手枪一把轻型冲锋枪,两个双排单进和两个双排双进弹匣,一把短匕,一套冲锋衣,三个手榴弹,准备就绪。
开始出发。
每个人骑上摩托车,零带着头盔手里拿着张纸对两人说:“我们先去电讯大楼,那里有本市最高的建筑,不知道董事长会告诉我们什么好消息。不要和谈判专家说话,尽量缩短任务时间,结束了沃森的无人机会帮助我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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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空,一台无人机滞留多时,三人顺着垂下来的绳索爬到无人机的外壳上。
allen哈哈大笑,“那个老家伙竟然失禁了。以前总是个笑面虎,每到晚上就想要杀了我。我只是他一个助理好不好,不过是经常在他的咖啡里吐唾沫而已,偶尔加点别的,那也不至于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吧。这次好了,从一百层的楼摔下去,脑浆会不会都给摔没了。哈哈哈,我要把我的朋友们都拉进来,这个游戏太好玩了。”
零,板着脸说:“加入零一同盟是有条件的。”
allen抬头,“什么条件?”
零,“1,无暴力不合作,2,永远不要对别人提起同盟,3,接受我的考察。”
“没问题,”allen的神情里自信满满,“相信我,他们都是好手。”
这时,零对空气说了一声,“在这里停一下。”
无人机先摇晃了三下,然后稳稳地停住。
零对两人说,“一人一枪,看谁先打到自由女神像的头,我先。”
“砰”,石像凹进去的眼睛处瞬间绽放一朵灿烂的鲜花。
阿伦一枪射中女神像的脖子,女神的头颅骨碌骨碌地从阶梯上滚下来。
allen扛起冲锋枪,对准栖息在广场的鸽群,一阵扫射。
惊起几千只白鸽。
“这才有美感。战火中的艺术。”allen笑着,阿伦没有说话。零默默地看了allen一眼,也没有说话,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条,撕下一个角扔在风浪中。
傍晚,零把一张磁盘交给阿伦,嘱咐他,每天都要无间断循环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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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在零吧沙发上清醒过来,酒吧里弥漫着古怪的气息。一个他熟悉的声音,重复在说一段话“同志们,毁灭才是重生的唯一希望,我们才是世界的统治者,虚伪的人类终将被我们消灭。”
他熟悉这个腔调,就像是零对他说的话一样。
余年急忙走到酒吧里唯一的人——阿伦身边。
问:“零做了什么?”
“报告长官,不知道。”
“不,零一定做了什么。他打算干什么,杀了所有单性人吗?这是不可能的。”
“报告长官,不知道。”
“零下一步准备干什么,别他妈又给我说不知道。”余年拽住阿伦的衣领,把他的上身从吧台里面拖到吧台上。
“报告长官,不知道。”阿伦的头贴着大理石桌面,含糊不清地一个一个吐字。
“草,送我回去。”余年不甘心地说,同时放开了阿伦。
“是,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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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层小楼,余年直奔林清的房间,砰砰砰,没有人在。
他直接开门,一个傻大个缩在墙角直瞪瞪地望着余年,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看见。”
余年转身,allen正端着一杯饮料,说:“他们都答应了,明天就可以加入。”
余年扑过去一把抓住allen的肩膀。
“你说什么,答应什么,加入什么,你们在做什么,和零有关吗?”
allen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两秒,故作天真地说:
“长官,我只参加了一天啊,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余年又问:“到底是什么,你们真的在杀人?”
“不,我们只是在玩一场游戏,一场残酷而有趣的游戏。”
说完,allen施施然离开了。
金和林清一齐从走廊一头走过来,两人贴着头说些什么,
走到余年面前,金侧身直接离开,见余年没有说话,回头看了他一眼。此时林清对余年说:
“等我两分钟,我们去小窝谈。”说完,走进房间关上门。
出来后,他怀里抱着小白,从楼梯走到小窝。他把小白安稳地放在床上,从床边拽出两个凳子。他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笔直对余年说:“有什么事,现在说吧,我一定尽力解决。”
这么郑重地聊天,余年一下子不知从何说起。他的头在房间里转上转下,就是没有开口。
最后他磕磕绊绊地说:“我有些不安,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那么是你导致的这一切吗?”
“不,不是我。是零,他,是我的第二人格。”
“你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吗?”
“我不知道,就因为不知道所以我很害怕。”
“不要害怕,但也不要妄加判断。而且你要相信,你的主人格是可以控制副人格的。我以前看过双重人格的书,你完全可以控制零出现的时间。一旦出现问题,缩短零的时间,最终让他没办法出现就可以了。”
“不行,零太强大,我怕我控制不住。”余年搓着手心,不安地说。
“相信我,你可以的。你要知道,零其实也是你啊,你的内心比你想象的强大得多。”林清站起身来,拍拍余年的后背。
“别着急,慢慢来。”他低下头,抱住余年。余年紧贴着林清的身体,双手搂上林清的腰。
林清笑着说:“你再这样,小白就要失宠了。”余年没有说话,却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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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小窝的大厅寂静了很多,但欢快的音乐仍然一首接着一首。
余年躺在床上,白色灯罩笼罩着暗黄的灯光,映透出他消瘦的面庞。一个男人,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服服帖帖的头发,身着黑色夹克和深色牛仔裤,背靠在墙上。
男人暗红色双唇间吐出乳白的烟圈,眼睛眯着,直勾勾地盯着余年。
余年的头垂下去,轻轻地说:“虽然是我让你出现的,但是你不能违背我做人的准则,我是有底线的。”
男人问:“你的底线?底线是什么,是你想的时候就出现,你不想的时候就没有是吗?外面的那些****从来没有底线。他们为所欲为,为什么我就不可以。为什么我就得听从你的吩咐,做事卑躬屈膝,装模作样。既然我已经出现了,你就不可能控制我,你只能控制你自己。我是我,你是你。”
余年抬头,说:“不,你就是我。”
男人哈哈大笑,“你就自欺欺人吧。我不是你。你以为你能够杀掉那两个男人?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够活到现在?”男人缓和语气,又说:“余年,我不是你,我只是你内心里暴力的一部分。你不能否认我,相反,你得承认,你天生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余年闭上眼睛,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