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叶寺,祖师殿
“阿弥陀佛!事情,该来的终归要来!既然,你我都无法阻止他的到来;那一切就让顺其自然吧!”
看着立于达摩祖师像前低头默经的清远知道清空进入这供奉着达摩像的祖师殿,也明白清空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清远慢慢地睁开眼睛,转过身去看着正缓步步入祖师殿的清空;轻喧佛号,躬身言道:“阿弥陀佛!师兄,您认为我这事是不是做的有些欠妥呢?”
清空站立于达摩祖师像面前,躬身拜祭之后;转眼看着站立于自己身旁的清远言道:“一切随缘吧!你也不必为你所做之事而背负太多罪责!当年,你将他带回迦叶寺之后;这就因。而你今天所为之事也只是你种下的因而结成的果而已!”
清远抬头看着达摩祖师像,道:“其实,事情远不是你所看到的这样简单;这,其中的内情远不你所了解这样。不知师兄可否听说过‘天行者’这个称谓没有呢?”
听闻这话的清空,一脸震惊地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清远;见清远脸上浮现的那种平静神色;显然,在他的内心其实是不想与自己说及这其中的任何事情。但,他现在又与自己说及此事;这显然是他这几天在这祖师殿闭关深思熟虑的结果!
清空看着清远,深深地吸了口气;道:“阿弥陀佛!该来的终归是要的!既然,这是你们作为儒道一门的职责;你也就不必再为此事纠结!好好完成你们的使命,这是对你们也是对天才苍生责任。”
“啊!”
一声惨叫从空中传来,躲在释情身后的张朝抬头望去;一团黑色的东西从天上掉了下来。张朝推开释情,望去,见那东西似乎还有气;又赶紧躲回释情的身后,推着释情向前走去言道:“小和尚!你去看看,那从剑里跑出的是什么东西呢?”
释情吞了一口口水,伸着脖子;看着那离自己将近三丈远,被自己一记“罗汉番天印”从半空打下的那团黑色的东西。道:“二娃!你不要推我呀!好像那东西是个人!还是个女子!”
张朝偏着头从释情的耳垂处向黑色东西看去;道:“不会是什么妖怪吧!不过,我还没有见过什么妖怪;今日,也算开了眼了吧!而且,还是个女妖!我可听说了这女妖那是个顶个的漂亮呀!走,上去看看!”
被张朝推着向着黑衣女妖走去的释情,听闻张朝如此言道:“靠!你丫的!早知道我就带你去八部阁玩玩了;哪里的妖魔鬼怪多的去了;你想要什么美的找不到呀!”
一步一步向前走着,离黑衣女妖越近;张朝心中那种不详的感觉就越强烈,待张朝看清楚他口中女妖的相貌之后;一把推开释情,道:“小和尚,你这次踩到粑粑了!你死定了!”说完甩开释情向前冲去!
早已习惯张朝为人的释情;被张朝这一推差点摔了个狗吃屎。但听闻张朝之言,骂道:“张二娃!我说你.我.又。。怎么了?”
见张朝此时已经扶起“黑衣女妖”,释情一个健步冲了上去;道:“师姐!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张朝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怀中而此时已经昏迷的释樾;道:“我都说了你娃踩到粑粑了吧!还不赶紧给师姐疗伤呀!我说你是怎么办事的呢?连人都没有看清你就出手,而且,出手还没有轻重;这下好了吧!”
对张朝此时所言的话,释情也只好不做回应了;因为,他得先治好被自己那一记近八成功力的罗汉翻天印所伤的释樾。
张朝焦急看着释情和释樾二人,见释情睁开双眼之后;赶紧上前言道:“怎么样?”
释情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你说,她不是在迦叶寺吗?怎么又出现在这江州来呢?还,被如此之重的妖邪之气所包围着;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对于释情的话,张朝是全然听明白了;张朝看了一眼释情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释情拭去眼角的泪水,道:“师姐被我那一掌震碎了她的全部筋脉;而我现在也只能暂时护住师姐的心脉而已!而要想全然救治并治愈师姐;还得将其送回迦叶寺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听闻释情的话,张朝一个转身顺势将释樾背在自己的背上;言道:“那你还站在那儿做什么?你我赶紧将释樾师姐送回迦叶寺!”
看着张朝背上早已陷入昏迷的释樾,释情留着泪言道:“二娃!不行的!来不及了!你我这来去即便是我用舞空术也来不及的!”
听闻释情这话,张朝一巴掌打到释情的脸上;道:“你丫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样的丧气话!你就说一句,你去还是不去吧!”
而就在这时,张朝突然想到了什么;背着释樾向着江州的西城狂奔而去。留下释情一个人独自站在那儿擦拭着眼泪,再睁开眼时;张朝已经跑到街道的尽头。
看着背着释樾的张朝,虽然不知他要做什么?但,释情相信他定是想到了什么办法;移开大步追了上去!
张朝最终将脚步停止在一个挂着“仨府”门牌的大户之家的门前。张朝抬头看了看门牌,确信自己没有走错地方。转过头看了一眼背上的释樾,看着释樾那张俊美此时已全然没有血色的脸庞,言道:“师姐!你在撑一会儿,一会儿就没有事了!”
“你谁呀!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往里面闯!”
见张朝背着一个女子,没有言语就往府邸里冲;几名家丁上前拦住张朝;道:“你是谁?你站住!站住!”
张朝突然觉得自己耳畔突然安静了不少,回头一看,一众家丁都倒在地上,露出惊恐的表情看着自己和自己的身后;张朝知道释情此时已经赶上来,并出手制服一众家丁;背着释樾向着仨府走去。
而就在这时,门里出来一个比自己还高一头;而且,身材魁梧得几乎是自己两个身形的男子堵在了门口。
被这堵已经快赶上半道门宽的人墙,张朝立马转身制止正欲上前的释情;而后,转身后退一步,看着立于门前的“人墙”笑道::“仨姑娘,岂敢劳驾你亲自出门相迎呢?”
仨钺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将近四尺开外的张朝,看了一眼他背上的女子;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呀!嘿!这是,来我家做什么呢?”
张朝将背上的释樾向上耸了耸,笑道:“你老也看见了,还往你老大发慈悲;出手救救我朋友!”
仨钺看着张朝背上的释樾,笑道:“伤得不轻呀!是被你身后的那位和尚伤得吧!你们倒还真是有趣呀!一个将人打成如此重的伤;而另一个人却背着已经被伤到一只脚踏入鬼门关的人前来找我;不知所谓何事呢?”
如果是平常之时,张朝此时已经与仨钺谩骂开了;但,今天不是时候;因为,人在屋檐下,就不得不低头呀!张朝笑道:“仨姑娘!这不是知道你家医术了得;放眼整个天下,你仨家的医术认了第二,那这天下还有谁敢认第一呢?事故,小弟我才来找兄弟你救命。”
听闻张朝这话,对于仨钺还是很受用的;但,仨钺又岂是那种看上去四肢发达;而头脑简单之呢?作为五毒教的少当家的;没有点真才实学又岂会成为名满天下的神医呢?当然,名满天下的是他那“仨姑娘”的名号;以至于,天下的那些不知真相的人都认为这五毒教的少当家的是一个女的!
仨钺笑道:“是吗?我怎么记得上次是谁在我面前骂我什么娘娘腔,什么死太监之类的话呢?”
张朝大吼道:“这是谁?居然,敢如此谩骂我们敬爱的仨姑娘;千万不要让我知道是谁?不然..”
听闻张朝说到这里,仨钺上前一步看着张朝,道:“要是让你知道是谁敢如此咒骂本少爷,你丫的;要为本少爷做些什么呢?”
对于张朝来说,他会不知道这些话是谁说的吗?因为,在整个江州城;除了他,又还有谁敢如此谩骂五毒教的少当家的呢!见仨钺露出一脸像饥渴的男子看着一个已经脱去衣服躺在床上的女子正勾引自己的表情;张朝不由得打了寒颤,笑道:“让他登门拜罪怎么样?”
见仨钺没有说话,张朝接着说道:“那让他负荆请罪!还不行呀!那让人跪地赔罪吧!”
仨钺看着一脸小心翼翼地表情,心中甚为欢喜;要知道,这些年基本上自己被这家伙整得不成人形了;今天可逮着机会了,自己得好好出出心中的这口恶气了。
仨钺双手叉腰,将两腿分开与肩膀同宽;言道:“我听说汉朝开国名将韩信曾经从人胯下钻过去;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一听仨钺这话,张朝心中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但想到自己背上已经时日不多的释樾,张朝将心中的怒火强压了下去;看着仨钺笑道:“仨姑娘真是太看得起那个混蛋了!他又何德何能能与韩信相提并论呢?他给韩信提鞋都不配呀!”
张朝示意释情上前将释樾从自己背上接过,释情明白张朝要做什么;虽然,自己对仨钺是否能医治好释樾有所怀疑;因,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全然了解的;普通人受自己一层功力的一掌就可能当场毙命。对于,一般小妖小鬼;自己四成功力的一掌就可以替他们超度亡魂了!而今天,释樾却受了自己八成功力的罗汉番天印一掌;如不是她已经有较高的佛学修为,恐被自己击中的当场她就已经毙命了。这也令释情对释樾的佛学修为到底到达了一个什么地位产生了疑问!
释情看了一下,躺在自己怀中的释樾;此时,释樾的脸色比之前更加惨白了!释情只能在心中默默向佛祖及各位菩萨祈祷,祈祷他们能护佑自己怀中的这个女子能平安的转危为安!
释情转眼看着张朝,见张朝看了一眼自己;转过头看着仨钺笑道:“想仨姑娘乃一言九鼎的真汉子;必然不会食言的!今天,虽不知是谁有胆子骂仨姑娘;但,今日我愿带他向仨姑娘受过!学学韩信钻一钻他人的胯!”说完,张朝向着仨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