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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1996年(二)(2)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晨光中忽然醒来,惊醒他的是噼啪一声轻微而干燥的响动,类似于雨点打在窗户上的脆响。他极力琢磨着自己眼下身处何地,自己为什么会来到宾馆的42号房间。

云太整个身子都难以动弹,不是麻木,只是心中想用力,身体却不听使唤,意识与肌肉没有连成一体。

他艰难地起身,脚趾触到冰冷的地面,地面上摆着两双拖鞋。

他这才回想起,自己昨晚认识了一个女孩儿,叫作海默。

他感到身体上方的某个部分开始剧烈地疼痛,他用了好一会儿时间,才找到了疼痛感的根源,是嘴唇受伤了。

是嘴唇在隐隐作痛。

想到这里,云太仿佛受了雷击一般,不由自主地身躯一震。他冲到镜子前,确认自己的伤口。

那是一条很深很深的口子,在嘴唇的左角,如今已经结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痂,显然是过度激吻过后留下的伤痕。

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像破旧的渔船变换方向般一格一格回过头,视线落在虚掩着的浴室门上。

难道是女孩儿的噩梦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重演了?云太微微迈开步子,轻手轻脚朝浴室踱去。

他通过门的缝隙查看浴室的地砖。在确认没有血迹之后,他猛地推开门,将整个浴室尽收眼底。

是既干净又整洁的浴室。云太长舒一口气,又摸了摸嘴唇左角处。

噩梦并没有发生,但伤口确实存在。

这又是一个充满可能性的分岔口。云太这样比喻道。自己随海默到达42号房间后,有可能会按照噩梦的步骤进去下去,有可能什么都不发生,只是两人单纯睡上一觉,天亮后各自回家,也有可能就像现在这样:嘴唇受了伤,海默不知去向,但并没有发生什么显而易见的意外。

一切事件的发生似乎都遵循着特定的规则。

当然。仅仅是没有显而易见的意外而已,危险很有可能在别处。云太眼下只想逃出这家宾馆,回到家里,锁上门窗,继续自己的封闭生活。

很快,他发现了海默留在房间里的纸条。那是一张便签纸,纸上是海默清秀的字迹。

云太将内容小声念出来。

“谢谢你,昨晚很开心。今早我要去四区游泳馆上游泳课,于是先失陪了,见你睡得香,就没有叫醒你。海默。”

四区游泳馆。云太见到这个名字,便在脑中搜寻着与游泳有关的记忆。

我没去过什么四区游泳馆。他思考了一会儿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事态发展看起来也很平稳,除了莫名其妙的伤口以外并没有什么不妥。现在只要关闭想象力的开关就好了,把一切事物——伤口、噩梦、性感女孩儿,尽力驱赶到遥远的地方。

云太一边想,一边推开门走出去,沿着楼梯往下走。

然后在一楼的前台结账。

云太无意间看见了前台小姐的脸,从钱包里掏钱的动作霎时停止了,他望着前台小姐的脸,一种奇妙的情愫在心中翻江倒海,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自己也浑然不解,不如说是前台小姐的长相正中云太的下怀。

那是一张极其诡异的脸,光是看起来都会让人不舒服,就算将狗头硬装在她的身躯上,恐怕也比眼下的长相好。

可云太却无可避免地认为,前台小姐应该有着一个“甜心”之类的外号,或者直接用“海默”做其姓名也非常合适。这样的脸还让云太无可避免地诞生了鲜活生猛的春梦。

“先生,要退房吗?”前台小姐说道。

“是的。”云太递上房卡。

“请稍等……”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整。”一个声音在他脑中凭空诞生。那声音似乎来自远方某处,没有声源,传播也丝毫没有障碍。

云太抬起头环顾四周,寻视着是谁在同自己说话。

大厅里只有自己和前台小姐,没有别人。

气氛保持着一种奇妙而中立的宁静。

云太不再东张西望,他回过头,想再看看前台小姐。

待他回过头,前台小姐已经瘫死在座椅上,怒目圆睁,嘴巴大张,全身上下数不清的血流在奔涌,她体内的所有血管似乎在同一时间爆裂,每一个毛孔都在冒着血,说是毛孔,不如说只要是身体上的缝隙、孔洞,通通血流不止,全然如同关不上的水龙头。

云太愣在原地,身体如同铁石般僵硬,他一眼便发现了前台小姐脖颈下方三厘米处的黑孔,明显是用锋利物体所刺出的。他看着那个黑孔,又转而看向自己手中握着的一根手指粗细的刺针。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零五分。”远方的某个声音说道。

随即大厅内传来了其他人的尖叫声。

就像没有瑕疵的睡眠一样,云太在五分钟之前突然间坠入那样的“睡眠”,待到他五分钟后醒过来时,时间似乎只过了一秒。

云太在一秒钟内经历了五分钟的事情。而经历的事情是,自己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根刺针,刺进了前台小姐脖颈下方三厘米处,导致了她的死亡。

终于反应过来后,他倒吸一口凉气,身体颤抖着向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快报警!”大厅内已经聚满了人,“抓住他!他是杀人犯……”这些人远远围住云太,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抓住他。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滚开!人不是我杀的!”云太猛地从地上站起,发疯似的大吼,“不是我干的!”

“出宾馆。上车。”远方的某个人说道。

远方人与云太的交流通道似乎生来就存在于黑暗的地底,彼此一脉相通。云太的脑中随时随地都可能诞生出远方人的声音。

“你是谁?”云太睁大眼睛,惊恐地环顾四周,他挪动身子走向人群,所到之处人群一哄而散,“你到底是谁!是你干的吧!人是你杀的吧?”

周围的众人诧异地看着不知所云的云太

“出宾馆。上车。”远方的某个人说道。

“你到底是谁?我知道是你干的!人肯定是你杀的!”云太声嘶力竭叫喊着,叫喊声渐渐转换成一种低声的抽泣。

周围已经有人在报警了。

“不想坐牢就照我说的做。”远方人换了一种更凶狠的语调。

云太不想坐牢。他只能妥协。

他摇摇晃晃地走出宾馆,走到了大街上,这时街的尽头已经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

“上车。”远方人说道。

云太恍恍惚惚地抬起头,眼前是一辆敞开着门的黑色轿车,车上空无一人,油门却在轰轰作响。

已经由不得云太思考了,他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坐上车,吃力地关上车门。

“开到城市最南边的海岸。”远方人像是在命令。

云太犹豫了一下,随即用牙齿紧咬住嘴唇,伤口处被咬得汩汩冒出了血。然后脚踩油门,车立即飞驰而去。

很快,车子驶上了通往海岸的盘山公路,警笛声跟着消失了。山上十分安静,只听得见蝉鸣四起,不远处吹来阵阵海风。只有汽车是一反常态的,汽车不衬景地飞驰着。

他仍然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

“男,年龄二十岁左右,身着黑色皮夹克,开着一辆黑色轿车……”车内广播正播放着这样一则消息。

“我们会尽快带来宾馆横尸的后续报道……”广播里主持人一本正经地念着。

“云太,男,于昨晚入住……”

云太再也按耐不住了,他突然大哭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他大叫道。然后往车窗外吐了一口唾沫,右手重击方向盘,眼泪一颗颗掉下来,与湿汗凝在一起。

他的确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事态发展就像他所想象的那样,有成百上千个可能性,数不清的分岔口,而他只能沿着规定好的路线作自己的选择。海默的噩梦并没有再一次上演,海默没有选择留在宾馆的42号房间,而是选择去四区游泳馆上游泳课,自己选择了对古怪的前台小姐产生不可逆转的性欲。

不,不是这样的。云太摇摇头。自己看见前台小姐后产生某种古怪的反应,并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那种反应几乎是与生俱来的,云太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按照别人的已制订好的路线来往下行走。是被迫的,被迫的心烦,被迫的想喝酒,被迫遇到海默,被迫杀人。

这都不是自己的选择。而是远方人在作崇,它拥有的应该是现实世界里的人难以想象的权力。

“找到海岸边的小木屋。”远方人的声音再一次在云太脑中诞生。

到达海岸以后,云太刹住了车。

他深知,如果不按照远方人说的做,自己难免遭到牢狱之灾,就算不会,也注定过上一辈子浪迹天涯的生活,因为在别人眼里,自己已然变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

先照着他说的做,至少不会蹲大牢,事后再想办法也不迟。云太这样想到。

他下了车,在周围的景象中寻找远方人提到的小木屋,眼前是一片混沌的灰黑色,小木屋在灰黑色与水雾的迷蒙白色中伫立。

潮汐拍打上岸。

“打开车的后备箱。”远方人说道。

云太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绕到车后面,手放在了打开后备箱的按钮上。

他轻手轻脚将后盖掀开一条细缝,埋下头,凑近身子,观察箱内的情况。

云太不禁浑身一颤,箱内好像有个人,他又通过细缝观察了一会儿,最后确信,箱内的确有人。

云太来回好几次深呼吸后,屏住了呼吸,一下子将箱盖掀到最顶端。

眼前是一个青年男人,躺在后备箱内,一动也不动,脸上毫无血色,看上去已经死了。

是个日本人。云太油然生出这样的想法

接着他惊奇的发现,死者穿着黑色皮夹克,穿着一双油亮的黑皮鞋,与自己所穿的款式相差无几。云太凝视着那张苍白的脸,不禁汗毛竖立。

那张脸跟自己的脸简直算得上如出一辙,只有几处小小的不同。他敢说,不熟识的好友肯定分不出两者直接的区别,因为实在太过相似。

他突然意识到那个性感女孩儿,海默,恐怕她是把“寻找一个长得像日本人的、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作为了目标,因此靠近自己,说她叫dutchman,喜欢不计后果的冒险,还差点儿就跟自己睡上一觉。

云太想着想着就不禁感到后怕。

“把尸体扔到大海里去。”远方人说。

云太照办。死者应该才死不久,没有发出任何腐臭,因此在搬运途中他没有什么不适感,他使劲浑身力气,将死者扔进海中,大浪很快就吞噬了这具尸体。

“你得做一道选择题。”远方人的语气中夹杂着笑意,像是刚刚完成了一份邪恶的美差。

“你是想做一名罪犯,还是想做一名警察?”远方人说道。

罪犯?警察?云太弄不明白。“什么意思?”他问。

“罪犯是云太,警察是刚刚被你扔进大海的人,你想要成为谁?”

云太一时间沉默不语,他缓缓垂下头。而后像是在追溯遥远记忆一般,凝望向虚无缥缈的海面。

他深知,作为“罪犯”必定会亡命天涯,而如果成为一个死去的人,替代他的身份,必定也会继承他的命运。

云太咬紧了牙关,嘴巴在此时此刻变成了与他意志无关的东西,在蠢蠢欲动。他不想失去自我,即便“云太”是漫无目的、四处游荡的代名词,但是,做警察才能活下去。

只有按别人的路走,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他的嘴唇微微颤动,向前凸起,几乎就要将“罪犯”二字脱口而出。

云太紧闭上眼睛,眉头紧皱,像是不经意间吃下了某种苦物。

“警察。”他缓缓说道。

“那好。”远方人讪笑着说,“从现在起,你就是小野富二了。”

“小野富二?”

“小野富二在两秒钟以前是那具从陆地上消失的尸体,不过现在,小野富二是你。”

“会慢慢适应的。去木屋里,拿他的生平资料。”远方人说。

云太接收到脑里诞生的讯息后,朝木屋走去。

那是一间极其破旧的木屋,云太在走到它跟前的时候,都不禁感叹起它顽强的生命力,会让人想象到一头死了二十年的狮子,如今仍然艰难地屹立不倒。

云太将手掌贴在虚掩的木门上,准备打开它。

“这里是现实世界的边缘。不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必惊讶。”远方人的讯息令他的动作硬生生地卡住。

云太闭上眼睛,然后将意识集中于一点,自己的手指上,手指紧贴着木门,他缓缓发力,木门也跟着缓缓发出咯吱的声响,声响与自己的力道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

咯吱。

咯吱。

一阵阵岁月在碰撞的声音。

他感到某扇大门在逐步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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