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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惊弓之鸟

方庄的案子第二天就被北京晚报见报了,特别一夜三户被撬,小偷在居民刚装修的木质地板上拉屎,在组合柜上划痕……引起了市民的强烈愤恨,严惩犯罪分子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引起了中央首长的高度重视,北京社会稳定问题成了全国关注的焦点。北京市公安局面临巨大的社会舆论压力,成立专案组,限期破案。

最令他们惧怕的是报道非常详细,某出租汽车司机反映:凌晨四点五十,一名男子从方庄打车去了动物园,并描述了体貌特征;另一汽车司机反映:凌晨五点四十,有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打车在发案地附近接一名身穿呢子大衣的男子,到朝阳门下车,此后去向不明;一个起早遛弯的老人反映:发现一名穿呢子大衣、个子一米七左右的男青年,早上五点多从楼内走出……

从作案现场居民家门锁孔中遗留下来的火柴棍分析,公安机关初步判断是有预谋的团伙作案,提醒居民高度警惕,发现线索立即举报。

这不利的报道几乎点明是四人作案了,他们一个个惊慌失措,旅馆是绝对不能住了。

“咱们先分头躲吧?”张庆文小心地说。

“怎么个躲法?”丁浩有家不能回,只好求助张庆文。

“浩哥,你去林海家。他家没外人,不容易走漏风声。我和董飞延分头躲一躲,保持电话联系,如何?”

“行,没问题!”林海说。

丁浩在林海家住了两天就觉得憋得受不了了。即使每天听歌曲看****,他也烦!整天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终于,张庆文和他们联系了。

大家犯着一个毛病,不偷手痒!明明知道外边风声很紧,他们耐不住寂寞,要的就是这份刺激!

很快大家又凑到一起,打麻将,看****,吹牛,很快就又没意思了。

丁浩提议:“到外边走走如何?”

“风声太紧了!行吗?”董飞延胆怯地说。

“怕什么?咱们身上又没有写着‘贼’字,大街上行人多了,公安局的警察能是神仙?他们怀疑的过来吗?”张庆文很沉着,看看大家没反应,又补充道:“我们四个人最好分开走,这样就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了。”

“好吧!咱们出去找个清静的地方喝杯酒,聊聊天,然后庆文哥和延子就回去,不会有事的。”

“就这么办!”根据大家商量的意思,他们很随意的在大街上逛着。

酒足饭饱后,四个人出了景山前街的“******酒家”,眼看要分手了,丁浩试探着问张庆文:“哥们,玩一次如何?手都痒了。”

“好啊!不过不能拖泥带水。”张庆文补充道。

“听大哥的。”借着酒劲,林海兴奋的表示赞成。

董飞延一听大家的意思是要作案,马上来了精神,没把握地问丁浩:“有目标么?”

丁浩用很内行的口吻说:“选目标不如撞目标,看上谁算谁倒霉。”

“那我们跟大哥走,看大哥的眼色行事。”

丁浩前边走着,其他三人拉开一点距离,远远的跟在后边。

丁浩走到一个独门独户的平房门前,向后边做了个“下手”的手势,张庆文停下来装作看站牌,林海、董飞延快步向前,顺着丁浩的暗示,向门口靠拢。待他们两个到达门口,丁浩已经崩开了院子门上的锁,向前走几步,蹲下来装着紧鞋带,在前边为他们两人放哨。

林海、董飞延大摇大摆地进了院子,刚刚两三分钟,只见一辆出租“吱”的一声停在门口,车上下来一位脚穿高跟鞋,身着短皮裙、的时髦女郎,推开院子大门,进了院子。

“坏了,他们两个要被堵在屋里了。”丁浩急忙朝小院子走去,这时张庆文也快步靠了上来。进了小院的女子发现异常,刚转身朝大门外跑,和丁浩撞了个满怀,丁浩用右手捂住她的嘴,张开左臂,把把女子夹到腋下,牢牢地带回室内。这个女子一点也不敢挣扎,任凭丁浩把她摔倒在屋里的床上,她装作很识时务,小声祈求道:“大哥,你们别伤我,东西随便拿。”

“少废话,捆起来!”随后进屋的张庆文阴森森地说。

丁浩从这个女人躺的床头扯下一只丝袜,麻利地把她反捆起来,短皮裙下露出雪白的大腿,粉红的内裤小而鲜艳,丁浩眼都直了,嘴上说着“太美了,死也值了”!一下子扑上去……

“不要……”女子大喊。

“要死呀!”张庆文随手抓起一个毛巾,塞到了她的嘴里。一把把丁浩从这女子身上拉起来:“你疯了?”

丁浩退到门后,董飞延推了张庆文一把,朝衣服架上努努嘴,原来衣服架上挂着一顶警帽。

董飞延让他们走后,安慰被捆着的女子说:“我们大哥怕你喊叫才堵住你嘴的,大姐,你别怕,只要你不喊叫,他不敢伤害你,我们把东西全放下。”

女子无奈地点点头。

“你要喊叫,他们会杀了你的!”董飞延一边说,一边把她嘴里的东西取下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不叫,我……不叫!我也……不报案!”

董飞延跑出院子门,一看他们几个早没踪影了,赶紧打辆出租,朝城外跑去。

丁浩和林海还没到地安门十字路口,一辆警车就鸣叫着从他们身旁飞驰而去,大概是去救那受尽惊吓的女子!

“真不吉利!”

“是的,两手空空,虚惊一场,还不如把那女的办了,好歹也舒服一次。”

“庆文哥胆子太小。”

“是呀!亏的我反应的快,要不她早一步跑到大街上,一旦‘炸猫’,你和董飞延应该就在这警车上了。”

“够险的!谢谢大哥。”

“可惜呀,兄弟。那女人太性感了,要不是文哥阻拦,我早把她给办了,太可惜了!今后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我说的是真的,那性感的大腿,粉红色的短裤,看得清清楚楚。”丁浩一副色胆包天的样子。

“别!浩哥,你那样做,真的就坏了咱们道上的规矩。均贫富也好,盗窃也好,即使犯案,顶多判三年五载,你要是干那事,特别是暴力强奸,一个案子就枪毙,你觉得值吗?五十元就能解决的问题,干嘛要把命搭上?文哥是为你好!”

丁浩自觉没趣,尴尬地说:“这,我知道,见了面我会谢他的。”

他们在方庄盗窃的钱早已花光了,不偷靠什么活着?连续几天,丁浩和林海商量了几次,觉得没有张庆文的同意,不能贸然下手,也不敢下手,他们两个不是做不了案,关键是张庆文不在,没法分赃,更怕张庆文怀疑他们吃独食,坏了规矩。二人合计来合计去,决定还是等张庆文电话。

连续几天,他们和张庆文联系不上,董飞延更是杳无音信。丁浩没有手机,一而再的让林海打电话,林海早烦了,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走投无路。

三天过去了,这次报纸上一点音信也没有,丁浩暗自庆幸,那小妞真的听话,没有报案,那天过去的警车也许是为别的事情,是咱们自己吓自己。再和文哥联系吧,过这样的日子可太乏味了。

第三天下午,他们终于拨通了张庆文的电话,丁浩迫不及待地说:“文哥,聚聚吧!”

“真是想到一起了,我通知董飞延。”张庆文爽快的答应了。

“在哪里方便?”

“嗯,和平里吧!那里近来安静,没有啥动静。”

丁浩听了,佩服地说道:“文哥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呀!”语气中充满了阿谀奉承。

“不这样行吗?公安局的嗅觉太灵了,眼线太多了,景山的事我担心急了,好在那女的被延子吓着了,没有报案。要是你把她强奸了,恐怕已经通缉你了。今后可要多留个心眼。”

丁浩听了张庆文的话,一阵恐惧,胆怯地说道:“谢谢文哥,我知道了。要不是手痒痒,心里烦闷,我早就不想干了。”

“是吗?浩哥也有害怕的时候,现在不想干恐怕晚了!哥几个还指望你带我们发迹。只要心里明白我们干的是啥买卖,今后小心一点就可以了。我大约十一点到,你们先找个雅静的地方喝几杯,我随后就到。”

“好的!我和林海找好地方随时和你联系。”

上午十一点,他们准时在“聚贤斋”聚齐,这里器美、菜鲜、名字雅,一句话,不俗气!服务员是受过专门培训的,甜而不腻,美而不淫,对客人尊重得很。即便是杀人越货的歹徒,到了这里也入乡随俗,学的贤良起来,文明起来,虽说是附庸风雅,做做样子,也算是一次洗脑。

丁浩几个,在这里吃饭,不敢放肆,细细吃菜,慢慢品酒,从十一点一直吃到下午两点,一结账二千八百元!

“啊,这不是天价吗?”丁浩大吃一惊。

“真是老土!这算啥?一点都不贵!”张庆文很有城府地说道。

董飞延马上随声附和:“这算什么?不就是让钱换个地方。能享受这样高雅的服务,何乐而不为呢?”

“我的意见是,今天咱们四个不要一起出动了,况且这饭馆也不答应咱们就这样走,对不对?去两个人吧!留下两个继续聊天,选准目标,做到‘稳、准、快’够今天消费就回来,咋样?”张庆文借着酒劲,撕去伪装,发起号令来根本不把丁浩放在眼里。

林海抢着说:“两位哥哥留下慢用,我们两个去去就来。”

丁浩见张庆文抢了自己的风头,心中觉得憋屈,决计露一手让他们看看:“盗窃对自己来说不是难事,自己的九年大刑不就是因为盗窃吗?不要在我丁浩面前班门弄斧。今天不露一手,日后还不‘踩咕’我?看看张庆文,今天算是露出了本来面目。他还认为他是大哥呢,狗屁!”想到这里,丁浩把手一挥:“去两个人干嘛?哥哥我以前从来都是单枪匹马走京城,偶尔和文哥搭个手,也是各干各的。今天我自己走一趟,你们仨等我的好消息。”说完,还煞有介事的把自己杯中的酒干掉:“满上,等我回来。”大有关云长杯酒斩华雄的气概。

大家一看丁浩这架势,面面相觑。张庆文知道是自己抢了他的话头,但话一出口,改是改不过来了,只好劝道:“浩哥的威名谁人不知?想露一手给我们瞧瞧,也是弟兄们渴望的,但是,现在风声紧,还是带个弟兄给你放风,好歹有个照应,我们心里也踏实,谁让你是我们的大哥哪呢?”

多好的台阶!丁浩只好顺坡下驴:“那好吧!”

“我跟大哥走一趟。”董飞延站起来,眼睛看了看张庆文,又看看丁浩,征求他们的意见。

“走!”不等张庆文点头,丁浩就离开了饭桌。

丁浩带着董飞延出门后,张庆文对林海说:“你觉得他们两个指得上吗?你不想把哥哥押在这里吧?”

“我觉得还是哥哥了解我,我从来就是和哥哥一条心,我眼里只有哥哥。”

“他们俩个的事情你别管,这里距离安定门很近,那里人稠,你打的去一趟,凑足三千赶紧回来。”

“好的哥哥,你就稳坐钓鱼台吧。”

“快去吧,今天浩哥是带着情绪出去的,我心里不踏实,慌慌的。带着情绪盗窃,那是只见财物不见人,铤而走险!这走又走不了,不稳坐也不行呀!”

林海听了张庆文的心里话,有意要讨好他,哪顾的去安定门?他在公共汽车站扫了一圈,收益不大就直接去安外医院了。

林海走后,张庆文猛然想起,派林海出去犯了此行的大忌。干盗窃这个勾当的,定数额,下指标,距离被捉住就不远了。一旦有了任务,有了规定的完成数额,就会不择手段,被抓住的风险就大。想到此处,惊了一身冷汗。也顾不得照顾自己的私心了,从口袋里掏出三千元钱,冲服务员喊道:“小姐,买单!”

“先生,你们一共消费二千八!”

“不用找了!”

服务员清点了钱后,微笑着对他说:“谢谢!”

张庆文结完帐,坐上出租车,迅速离开聚贤斋,换了个茶馆,才松了一口气,大大方方坐下来喝茶。

丁浩借着酒劲出了门,带着董飞延毫无目标的在大街上走着,心里开始有些懊悔,自己擅长的是入室盗窃,又不是掏包,急着要钱哪里去找?真是骑虎难下。因为急着想露一手给他们瞧瞧,可惜选错了时机,寻找目标的心情就更加迫切了。一路上左顾右盼,贼相百出,跟在他身后的董飞延算是开了眼,这才是真正的高手,什么风度、气质,原来全是装的,一踏上马路就进入状态,这才是大哥的英雄本色。

正走着,突然见丁浩往旁边一躲。董飞延知道发现目标了!赶紧凑上前去。

“看见刚才那辆小轿车了吗?司机就是从那个小平房出来的。他关上门上车后头也没回就走了,家里一定没人。”

“那辆黑色的轿车?”

“对!”

“唉,你也是,一个车夫能有多大的油水?”

“这你就不懂了,如今当官的自己得好处,绝对少不了司机。因为司机是他们的腿、他们的眼、他们的同案!越是大官司机越肥。”

“那么高级的轿车,不会是小官的。”

“大官的司机更肥,你想想,一般人想见大官不容易,可是见司机容易。作奸犯科的,跑官的,经商的,求职的,要房子的……太多了。需要当官办理的事情,那么求司机仅次于求官夫人,没有办不成的事。很多方面,司机又成了‘清正廉洁’的政府官员受贿的脏手。这只‘二传手’,事情办成了,少不了谢意;办不成,送礼的人也不能找司机索要,总之司机收礼没有风险。当领导的呢?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多好!皆大欢喜。退一万步说,司机即使被查、被追究,有当官的护着,最终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违法的按违纪处理,违纪的按不注意小节警告,大家哈哈一笑,又是皆大欢喜!”

“嗯,哥哥说的有理,司机不但是肥羊,而且可恨,整他一次,也算是替天行道。也许他丢的是赃物,连报案都不敢。”

丁浩看着他开心的一笑,回头看看四周没有危险,一闪身就到了门边,一只手拉住门把手,另一只手假装用钥匙开门,其实是用一张胶片顺着锁的位置一插,再猛地一推,门顺利的开了。进屋后,他反手把门锁上,简单地翻了翻被褥,从床头柜里翻出一只真皮手包,拉开一看,天啊!整整三捆百元大票和国库卷。他拎在手里,打开门,一步跨到大街上,头也不回,消失在茫茫人海里。

董飞延见他安全出了大门,知道他得手了,自己拦了一辆出租车,自顾自地跑了。他心里非常明白,望风的和下手的,一定要装作不认识才能不引起别人注意,安全系数才高。否则,把放风的逮住还能逮不住正在作案的?警察抓小偷常常和小洞里掏螃蟹一样,稳拿把攥,难怪人们常说,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跑得快也算是功夫,至于功劳,只要他得手,自己就大功一件。聚贤斋是不能去了,万一被雷子盯上,岂不人赃俱获一锅端?狡猾的董飞延已是多进宫了,说是惊弓之鸟也不为过,自顾自的先躲了起来。

丁浩揣着这个装满现金的小包,叫了辆出租车,神气十足地去了聚贤斋,一进门就和村夫进城一般,冲着刚才的包间喊道:“我回来了!”正在忙碌的服务员停下手中的活,惊奇地看着他,不知他是哪里冒出来个愣头青!

丁浩看看包间没人了,这才跑到前台问服务员:“小姐,我的那个哥们呢?”

“他们早走了,叫你自己回去,他们在家等你。”

他知道是回后海了,连声谢谢都没来得及说,急急忙忙地出了门,打车直奔后海林海的家。

丁浩鬼鬼祟祟地进了林海家的门,探头探脑的四周看看,见林海、张庆文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喝茶,满脸不快地说道:“文哥骗我是吧?你哪来的钱结账,我去扑个空,到现在心里还扑通扑通地跳。”

“浩哥,你辛苦了!看样子摸条大鱼?”张庆文避而不答他的问话。

“海子,你们怎么回来的?”丁浩再问林海。

“打车回来的!”

“饭钱呢?”

“结了!正好在饭店遇见几个哥们,他们一块结了。我和文哥再在那里等下去觉得没意思,就给服务员留了话,提前回来了。服务员没告诉你吗?”

“告诉了,嗨,我还怕你们等得着急,得手后就匆忙赶了过去,进了包间发现人去室空,好不尴尬,弄得那帮小姐只笑我。”丁浩的话中充满了英雄无用武之地的遗憾。

“对不住了,你没手机,当时真没法和你联系。”

“咱们是不讲这个的,有什么对不住呢?咱们讲究的是一个‘义’字,大义,忠义,信义!只要文哥没事就皆大欢喜。”丁浩说着把偷来的皮包往他面前一放:“今天真的摸了一条大鱼!真******厚,看看,随身的手包里竟有这么多的现金,以至于到现在我还眼跳,心神恍惚。”

张庆文见丁浩发财了,安慰他道:“什么呀,恍惚!干咱们这一行,哪天不是走钢丝?哪天不恍惚?适应了反而觉得刺激不够了。”

“我也是这样想,说到刺激,那可真够劲。我打开包的时候,心差一点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自从拿了这个包,我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老觉得心头蹦蹦地跳,刚才我打车回来,离家一百多米就下了车,在海边坐了一个多小时,稳了稳神,看看风平浪静,才穿胡同走了回来。”丁浩极力表白他的稳重老练。

“你就这么夹着包回来的?我早说了,咱们干的是白拿的工种,必须小心谨慎,胆大心细,也要敢于冒险,干别人不敢干、想别人想不到的事,危险越大,收获越丰,刺激感就越强,当然了,成就感也越大。那样的话,咱们在这个道上才站得稳,否则,喝西北风去?”

其实,张庆文话虽这么说,他心里更迷信,也更相信预感。他不发话谁也不敢动丁浩的“战利品”。大家没话找话地聊着,继续喝茶。

“延子怎么没回来?”林海没话找话。

“他不会有事的。”张庆文自信地说。

“唉,我也觉得纳闷——他和我一起出去的,可后来我出来的时候连他个影子都没看到。”丁浩话中明显带着抱怨。

“这小鬼头,一定是看你得手了,没事就溜了。你过去单枪匹马,不懂得合伙的规矩,望风的一旦发现危险解除,不用交代就自行离开现场,谁的安全都重要,大家是同船共度。”

“嗯!”丁浩这才感到自己和他们相比,真的像董飞延所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可是,大家处处敬着他,他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天黑下来了,大家觉得平安无事,才把丁浩偷来的包打开,林海负责清点,清点完一看,计有现金二万三千元,国库券五千元,传呼机一个,其他票据之类没有用的东西全部烧毁。张庆文看到这么多钱,也有些害怕,再次重申了他的纪律:“哥几个听着,不是我怕事,今后如果有了‘万一’那一天,逮住哪次承认哪次,其他一概不知,否则,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别怪哥们不仗义。浩哥,对吧?”

“对,谁的事情谁承担,好汉做事好汉当,今后谁都要在江湖上混,坏了道上的规矩就是死路一条。”丁浩这个业余演员,把戏演得足以以假乱真,唯独傻到没听出来张庆文的话是说给他听的。

小偷最忌讳谈论作案细节,防止一旦有‘万一’那一天朋友揭发,丁浩没这心眼,他作案的目的是露一手,不谈论怎么能让他们折服?看准谈话时机,他添油加醋的就神吹起来:“我一看就是一条大鱼,等他刚刚开车离去,就……,飞延这小子,关键时候连个影子都没看到,事成之后,我怕有尾巴,绕了个圈子才回来的。” 此时,他把自己形容成足智多谋的英雄。

张庆文一听是丁浩自己做的案,心里踏实多了,日后自己又多一次主动立功的机会,心中窃喜,口不随心地赞道:“不愧是大哥,艺高人胆大,弟兄们还有什么不服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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